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223章

作者:合雪丶

  姜槐此刻才发觉他浑身都还没穿衣服呢,他慌忙从系统背包里取出衣裳来,白瑾却在一边轻柔说道,“天还没亮呢,要不要在我怀里再睡一会儿?”

  她的眸子绝不掺杂任何情.欲,反倒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慈爱来。

  可姜槐满脑子里却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仿佛被白瑾眼眸里的慈爱所感化,意识在一瞬间便沉沦下来,身子又软倒下去,后脑枕在她软弹雪滑的小腹,白瑾此刻穿着的是分段式的睡衣,黑色的轻纱包裹着胸脯,下身的短裤包裹着雪臀,雪白腰肢是尽数裸露出来的,冰冰凉凉,驱散了这场大雨中的燥热。

  好舒服,姜槐微微眯起眼睛,总感觉他要化掉了。

  就是腰子还是痛痛的。

  “白姨身子贴着好舒服。”姜槐小声嘀咕着,片刻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里似乎透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蛇族都是如此冷冰。”白瑾轻声回答着,指尖抚摸着他的脸颊,脖颈,锁骨,他的指尖冰冰凉凉,一点点驱散着姜槐身体里的燥热,也将姜槐那些纷杂的欲念渐渐平息,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门外仍旧雨声潺潺,他轻声说,“那位叫做姜枝的前辈告诉我说,她已经解决了蛇族曾经被降下的诅咒,往后不会再像这般极端的大旱,但也请白姨以后颁布法令,控制些蛇族的繁衍速度,否则物极必反,往后难免遭到反噬。”

  “这些她都与我说过了,我也感知到了,蛇族天地里的道法灵蕴,是与过去有所不同了。”白瑾轻声说着,“但这些都是委屈了你换来的。”

  “其实也说不上多委屈……歇两天就缓过来了,算下来当真是比无比划算的买卖。”此刻的姜槐又有些羞耻起来,他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白瑾轻声嘀咕,好奇的问询着,“她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有些复杂,我也说不太清楚。”

  姜槐自己都没搞明白呢,白瑾便也不再追问,而是告诉了姜槐好消息,明日正午,白梨便会从始祖秘境里闭关出来了。

  姜槐自然无比开心,白瑾又轻声问询着,今日准备带他去逛逛蛇族,问他是否有兴趣?姜槐当然没什么意见,他最多就是脚步虚浮一点,猛猛吃两顿好的就补过来了。

  这就是他超级霸皇决的厉害之处。

373 化掉了

  事实上,姜枝并没有离开。

  正如同某些杀人犯会有些特殊癖好,喜欢再重返现场感受当初的刺激一般,她嘴上说着离开,实际却不过是用道法隐藏了身形,就留在姜槐身边,悄然看着他在自己离开以后,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屈辱,不甘,要死要活的姿态。

  但似乎姜槐睡了一觉醒来,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完全没半点屈辱难过的模样。

  分明先前她用足玩弄姜小槐的时候,姜槐都是一副咬牙受刑,对她憎恨非常又不敢刻意表现出来的微妙眼神,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姜槐的不要脸程度。

  望着此刻躺在白瑾怀中,宛若个乖宝宝的姜槐,姜枝在暗地里无奈轻叹了一声。

  此刻仗着修为欺负挑逗姜槐,无非是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在师尊的安排引导之下,她迟早会成为姜槐的玩物禁脔,师尊的命令从来都没有任何忤逆的可能。她只是想在这之前,给姜槐多增添几分屈辱,届时轮到她被姜槐玩弄的时候,或许心底的滋味便会好受几分。

  尽管她也很清楚,说不定到时会迎来姜槐更为残忍的报复……可那又如何呢?谁又能反抗师尊的命令呢?她清楚自己心底那扭曲畸形的欲望,清楚自己对姜槐的嫉妒,嫉妒他可以获得那个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清冷师尊的万般宠爱。

  望着此刻姜槐那乖巧安详的模样,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一缕说不清的好奇。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姜槐又在白瑾怀中睡着了。

  大抵是因为白瑾的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柔,让他不由自主的便沉溺其中,仿佛变成了废人一般,白瑾的怀里香香软软冷冰冰,宛若瓷滑的玉石,又有柔软的质地,她的声音也是那么温柔慈爱,以至于姜槐甚至开始了赖床,直到被白瑾轻轻捏了好几下脸,柔声哄了两句,他才乖乖坐起来。

  见鬼,姜槐,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他穿好衣裳,白瑾已然差遣侍女们端上来一盘盘珍馐佳肴,单单是吃个早餐便已然是如此丰盛,姜槐猛猛吃了好多好多,霸皇决会将这些食物炼化为最精纯的能量,供给他的四肢百骸。

  早膳吃过以后,白瑾便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墨黑色的鎏金刺绣长裙穿上,她佩戴上妖族的华美首饰,当从房间内走出那一刹,光彩照人,以至于姜槐险些睁不开眼睛,她的足下踩着镂空的暗金色高跟鞋,精致白皙的玉足踩在华美的鞋子里,让姜槐脑袋昏昏。

  不对,姜槐,你昨天才发誓说以后再也不控白嫩小脚了。

  “我们走吧?”白瑾朝着他轻笑。

  姜槐迟疑一瞬,来到她的身旁后,白瑾轻轻搂住了他的手臂,可这般姿态看上去却又不像是恋人般的亲昵,反倒像是爱撒娇的母亲在带着孩子逛街一般,奇奇怪怪。

  白瑾的胸脯贴着他手臂,以至于姜槐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不安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以后,白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凑近他耳边,“怎么?难道和我一起逛街,如此扭扭捏捏的?”

  “白,白姨靠的太近了……”

  “太近了就不会走路了?”

  “是有点。”姜槐心虚的回答,可白瑾却笑的好开心,“可我也是第一回搂着一个异族男子走在街上呢,我都没什么,你怕什么?”

  姜槐回眸看她,此刻的白瑾眼眸宛若明珠一般流光溢彩,眉梢不再似先前那般阴霾遍布,以至于她的面容绝美的让姜槐屏住了呼吸,一刹那的愣神间,他仿佛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彩色泡泡里。

  这并非欲念,就是一瞬间,仿佛被震撼了一般,让他的心仿佛也一并变得无比透明。

  漂亮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她们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让人目眩神迷,这让姜槐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白瑾带着姜槐行走在蛇族的皇城,如今皇城里的瘟疫已然被初步控制,今日也恰好是恢复市集的第一天,热闹非凡,街道上有不少牵着孩子逛街的蛇族人,妖族的皇权似乎不似人族那般厚重严苛,许许多多蛇族人见到白瑾并不会畏惧,只是在看到她搂着的异族男子,眸子难以控制的投来许许多多的好奇目光。

  莫非这是妖帝准备纳的面首不成?

  妖帝自继位以来,至今为止都未曾宠幸过任何一个男人,但此刻她却这般亲昵的搂着一个异乡人,这些怪异的目光不停歇的落在姜槐身上,姜槐愈发觉得奇奇怪怪。

  白瑾和他说起了妖族的许多事情,带着他去往妖族的皇城里,尝了好多有趣的小吃,有好多是奇奇怪怪的虫子,姜槐光是看着就心底发怵,可白瑾竟然抱着他手臂撒娇让他尝上一只,他拗不过白瑾,尝了一口,味道倒是鲜美异常,就是白瑾的笑让他说不出的心乱。

  她好像真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一般哄着了。

  尽管这似乎有些微妙,可姜槐心底却感知到一股说不清的暖意,在踏上妖族这片土地之时,他还是有些不安的,但此刻似乎真的渐渐融入了进去。大旱已然结束的消息,如今已然从皇城还是传递到蛇族各地,一片荒芜的景象在渐渐消散,仿佛一切的苦痛都将在这片雨后消失不见,姜槐却总有种如梦似幻的奇怪感觉。

  他的人生……也太顺利了。

  这一刹那的直觉让他说不清的怪异,除却他自己作死导致修为废了以外,他的人生路上就从来没遇到过任何坎坷,每回有点小困难,都是近乎立马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妥妥的人生赢家剧本,偏偏他的天赋还那般可怕,可怕到他自己都有些理解不了。

  这种莫名的好运,让姜槐生出一丝说不清的虚幻感,直到再度感知到白瑾抱着他手臂的时候,温软胸脯不经意间又贴紧了些,他才回过神来,此刻白瑾手中正拿着一些烤好的肉串,凑到了他的嘴边,姜槐咬下一块,白瑾自己也尝了一块,两人继续行走在蛇族的皇城中,细雨纷纷,正是人间好时节。

  他与白瑾在皇城逛了一上午,午饭后回到皇宫里,满桌的菜肴看的他目不暇接,白瑾不停的给他夹菜,姜槐碗里都堆成了小山。

  头一回感觉到被溺爱,姜槐有一点点不适应。

  可看着白瑾满怀期待的眸子,他还是乖乖将其全都吃了下去。

  蛇族的生活一向过的很慵懒,如若没有大旱与瘟疫,大多数的蛇族生活本就尤其简单,他们的体质让他们只需要吃极少的食物,每日除却睡觉晒太阳以外,便是夜里的纠缠**,姜槐在小册子上看到过人族对蛇族的偏见,认为蛇族都是淫.乱的种族,姜槐还和白瑾不经意间聊到了这个,白瑾顿时间哭笑不得,温柔的给他解释了答案。

  生存繁衍是每个动物的本能,在许多年前,蛇族刚刚化身为人,灵智未完全开启,自然也还保留着动物的天性,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多少年,渐渐蛇族也学会了克制与礼数,自然不再像从前那般,蛇族内也会有成婚后便独属于对方一人的礼法,当然,也不会刻意约束,但毕竟完全屈从于身体欲望的事极少数。

  “但蛇族每年里自然也会有分外想要交配的时候。”白瑾的眸子慵懒的望向姜槐,透出一丝俏皮的玩味。

  “那怎么办?”姜槐好奇的追问。

  “当然是靠着自己缓解了呀。”白瑾笑的欢快,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怪的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会如何?时至今日,我也仍旧未和哪个同族有过亲密关系呢。”

  姜槐不免有些好奇,并无他意,只是轻声问,“白姨都瞧不上眼?”

  “几百年前,我还在蛇族的时候,因为身有皇族血脉,长老们便日日夜夜盼着我早些生育,延续血脉,但越是如此我越是逆反,我本就是同族中最优秀的皇血继承者,自然瞧不上族内的那些男人,后来被逼的急了,一气之下将血脉抽离了一半,以元婴秘法留下了白梨,便离开了蛇族。后来偶然有机缘降临,让我被送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灵气是这个世界的十倍不止,我在那里修行了一段时间,便已然误打误撞的进入九境,后来才被那个世界的天道发现,驱逐了出来。”

  “现在倒是没人敢再逼我延续血脉了,可我没想再寻个男人,如今我已九境,就算要寻道侣,那也要寻个与我修为相似的吧?可妖族里目前只有两个九境,一个是我,一个是那狐族的女帝。那看来我只能孤独终老了。”

  白瑾的眸子透出一丝俏皮的味道,姜槐顿时间哭笑不得,“怎么会?我和白梨会在您身边呢。”

  “嘴真甜,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喜欢你。”白瑾剥开一颗葡萄,送到姜槐嘴边,姜槐轻轻咬下,不小心咬到白瑾的指节,白瑾俏皮的用指尖在他的脸颊轻轻擦了擦,收回手指,身子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裙摆下修长白净的双腿交叠起来。

  “我听白梨说,你狠擅长给女人按摩?”白瑾的手拖着香腮,眸子温柔又玩味的凝视着他,姜槐变得有点语无伦次,“这,这个……算是有点。”

  “给我按按?”白瑾的语气温软,却又透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姜槐脑袋里压根就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念头,他总觉得他要被白瑾给融化掉了。

374 那就好

  姜槐发觉他的思绪变得很纷乱。

  他可以坦然承认,他大抵是对白瑾并无所谓情欲在里面的,在给白瑾轻轻揉捏大腿的时候,他的脑袋并没有冒出奇奇怪怪的念头来,可他却又忍不住想要多触碰一些白瑾的肌肤,仿佛脆弱的小男孩想多黏在母亲怀里似的。

  见鬼,姜槐,你明明已经是一个成年哈基米宝宝了。

  显然他的按摩手法对于白瑾来说尤其受用,白瑾微微眯起眼睛,勾着唇角,一副享受的姿态。但显然她的身子也并不那么受力,软软嫩嫩的肌肤捏下去以后,她偶尔会很轻很轻的嘤叮一声,软软糯糯的,让姜槐心底莫名很痒痒。

  软乎乎,滑溜溜。

  他的手又挪到白瑾的小腿,望着她踩着的那双暗金色高跟鞋,轻轻将其褪了下来,当手掌触碰到她白嫩小脚的那一刹,白瑾的足趾微微舒展开来,显然是因为尤其敏感。

  姜槐向来喜欢捏女孩子香香软软的小脚原因,大概都是捏到的时候女孩会脸红羞怯,敏感蜷缩起来,这才是涩的根源,分明刚刚才发过誓说再也不控小脚了,此刻看着白瑾眸子里的一丝慌乱与期待,姜槐忽然又开始脑袋昏昏起来。

  窗外雨声潺潺,好像住在溪边。

  屋内的焚香在湿润的空气中轻盈飘扬,与白瑾身上浅淡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此刻的时光仿佛变得无比静谧,这份静谧让姜槐的心也一点点静下来。

  若是此次在繁花秘境顺利的话,那他就拿到了最后一味雪绒花,到时候……他就该正视是否应该去求洛月观与她双修了。其实姜槐心底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如果洛月观真的与他双修了,师尊大抵会羞恼一阵,随即……便会对他松口。

  可姜槐却又隐隐约约有些害怕,说不清楚,他总觉得还欠缺了些什么,不管是在洛姨那里,还是在师尊那里,他更希望双修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为了这么一个为他治伤的理由,这会让爱变得不纯粹,可这又似乎不过是他一人的胡思乱想。

  他就这么想着念着,直到白瑾轻柔的声音落在他耳边,“你都捏了好久好久了,那么喜欢吗?”

  姜槐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松开手,尴尬的回答,“刚才发呆想事情去了。”

  可白瑾的眸子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幽怨与愤怒,只是将雪白小腿彻底伸直,足尖在他的小腹轻轻戳了戳,声音轻柔,“喜欢的话,多玩一会儿也没关系。”

  姜槐顿时间小脸一红,片刻后看着白瑾的眸子,总觉得白瑾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玩味,仿佛在调戏他似的,他愤愤的在白瑾的白嫩小脚挠起了痒痒,先前还神态自若的白瑾开始晃荡小腿挣扎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房间内回荡。

  她的面颊晕红,雪白小腿缩了回去,双手抱胸,娇嗔一般的盯着面前的姜槐。

  “我很怕痒的。”

  “今晚不和白姨一起睡吗?”白瑾的眸子望向姜槐,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般温柔凝望着的视线让姜槐莫名感觉心慌慌的,说不清楚。

  “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睡的。”姜槐磕磕巴巴的回答。

  白瑾轻咬嘴唇,眸子幽幽盯了他一两秒,接着才不情不愿的小声回答,“好吧。”

  她的失落显而易见,她的委屈溢于言表,以至于姜槐忽然觉得他仿佛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他忍不住小声问询,“白姨怎么忽然想……和我一起睡?”

  “因为看着你睡的很安心的样子,我也会很安心。”她的声音轻柔缱绻,姜槐愣神了一下,小声嘀咕,“可是……很奇怪吧?”

  “如果小槐脑袋里想的是奇奇怪怪的念头,那确实会很奇怪哦。”

  “哪,哪有?!”姜槐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可白瑾就只是微微撅着嘴唇,无辜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在说,'证明给我看'。

  明知是圈套,可姜槐还是上了钩,深夜里,他躺在白瑾香香软软的小腹上,白瑾的指节轻轻在他的锁骨敲着,房间里很安静,静谧的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有太多太多这样寂寞的夜晚,他曾一个人听着自己的呼吸入睡,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姜槐轻声问询,“白姨还不睡吗?”

  “我也总是失眠呢。”

  “嗯?因为蛇族的事情吗?”

  “或许是吧,又仿佛不止于此。”白瑾的声音很轻很轻,“有时我也会想许多没意义的事情……”

  “说给我听听?”

  白瑾微微低头,看着黑暗中姜槐的眸子,无奈的笑,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偶尔也会觉得不安,先前蛇族的大旱导致了瘟疫,看着同胞相继死去,我心底也很不是滋味,可这是因为我的选择,是我选择了所谓的尊严……才导致了他们的死。”

  她的声音仿佛忽然变得好遥远,姜槐忽然感受到一缕说不清的孤独。

  “不是这样的。”姜槐轻轻摇头,“既然原本的天道规则下,不允许蛇族过多的繁衍,即便龙族为蛇族降雨几次又如何呢?往后总会有别的大灾降临,也不可能每次大灾,都能求龙族出手解决吧,这不是是否选择尊严的问题,当然怪不得白姨。”

  房间里的白瑾沉默了许久,轻声回答,“所以,谢谢你,姜槐。”

  “没什么啦,只是恰好认识这么一个朋友,对她而言,就仿佛举手之劳似的。”姜槐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问询,“白姨是否不止是在担心这个?”

  白瑾迟疑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轻声回答,“龙族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重要的并不是白梨当初违背的婚事,而是蛇族的态度,过往的千年里,妖族一直都是龙族的奴仆,如今忽然有天不愿再被他们所奴役,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姜槐沉默了下来,直到白瑾柔声开口,“我只是随口一说啦,这些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等到今年的五域大比结束,白梨彻底接受完了始祖传承,就随着你去东域吧,她喜欢那里,也喜欢你,愿意待在你身边。”

  “那白姨呢?”

  “蛇族终究是我的故乡,尽管我初入九境不久,可也是九境,只要我一朝还在蛇族,龙族就不会轻易对蛇族发难,等到有天蛇族再度成长起来,亦或是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他们自主选择尊严,令我彻底绝望的那一天,我再离开这里。”

  这是她选择成为蛇帝而要肩负的使命,她本来可以对一切都不管不顾,以她的九境修为,足以带着白梨游历四方,可她仍旧选择了这条路。

  姜槐并未劝阻她放弃,他终究只是外人,不理解蛇族对于白瑾意味着什么,故此他只是轻声说,“白姨也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为好。”

  “我明白的。”白瑾又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她低下头,“若是往后我离开蛇族,无处可去,小槐可不可以收留我?”

  “当然啦,随时欢迎。”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当然是答应了。”

  “约好的事情可不许反悔。”

  “我从不反悔。”

  黑夜里,白瑾轻笑起来,她缓缓俯下身,粉嫩唇角在他的额头轻轻一点,声音轻柔的宛若梦呓,“好啦好啦,快睡吧。”

  她的身子也不再坐在床边,而是缓缓滑落下来,姜槐的面颊被她埋到了她的胸脯,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香气,姜槐脑袋又开始昏昏的,可白瑾却轻轻搂着他脖颈,不许他胡乱动弹。

  次日,清晨,雨疏风骤。

  姜槐列了一个清单,麻烦白瑾去派人寻找这些食材,食材倒都是很常见的一些肉与蔬菜,没多久以后便纷纷送了上来,姜槐去了一趟厨房,开始认真烹煮,掐着时间差不多了,白瑾带着他去往了始祖秘境之外。

  姜槐与她站在这里,安静等待,直到一阵白光涌现,一袭墨色旗袍的白梨,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相较于半年前,此刻的白梨是圣洁龙娘形态,眼眸清冷而傲然,身姿纤细高挑,以至于第一眼望见的那一刹,姜槐甚至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白梨的眸子先是望见了白瑾,片刻后,望见了站在白瑾身边的姜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