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186章

作者:合雪丶

  “你刚才的样子我可都看见了。”

  “没!”

  这时候的牧谣忽然透出一丝羞恼来,“没有的事!”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管,怎么,难道你还想再亲眼瞧瞧?”她又朝着姜槐眨眼,似乎笃定了他不会这么做,而姜槐确实也没这么做,只是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你觉得你赢了什么呢?”

  “我不管,反正我赢了。”

  “为什么一定要赢?”

  “不喜欢赢,难道喜欢输吗?”

  “所以是因为大比上比试输给我觉得丢了面子,心生怨念,所以才想从别的地方赢回来?”姜槐忽然开口。

  牧谣顿时间愣神了一下,接着又冷笑回答,“你以为是这样吗?还是你觉得赢了我一次就很了不得了?”

  “你好像很心虚。”

  “少自以为是。”牧谣晃荡起了白丝小脚,慵懒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似乎靠在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一件尤其舒适惬意的事情,过了片刻以后牧谣却又忽然问,“你那么讨厌我,却又为什么忽然愿意抱着我了?”

  “刚才打了你几下,气消了就没那么讨厌了。”

  “你不会以为打我了就是你赢了吧?”

  “想想确实挺有意思,打你又能消我自己的气,你又好像一副挺开心的样子,那不如这样,往后有机会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你,你趴下来让我打一顿怎么样,互惠互利?”

  “你怎么不去死呢?”牧谣忍不住伸出手在姜槐的腿上拧了一下,但片刻后她的手腕就被姜槐抓住抬起,姜槐在她耳边再一次提醒,“要乖。”

  “拧你一下怎么了?有能耐你也拧我啊,我的身子任你怎么拧。”

  “你这没道理的,你打我一拳我就要打你一拳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无休止的打上一辈子了。”

  牧谣趁着他不注意,试图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再拧一下姜槐,可姜槐早有预料,抓住她另一只手腕,两只手腕都一并高高举起,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牧谣忽然觉得耳朵好痒,身子一颤,随即便软下来几分。

  “不许胡乱……吹气。”她连力气都微微弱下来几分。

  “原来你还有弱点啊,我还以为你天下无敌呢。”姜槐的指尖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轻轻一捏她的耳垂便泛起红,牧谣的身子微微发颤,紧紧咬着牙齿,试图克服耳垂被捏着带来的异样,但姜槐却玩的更加起劲了,她浑身别扭,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准……再……乱捏了。”

  “捏了又如何?”

  “我会生气的。”

  “生气又如何?”姜槐此刻语气却是一副轻蔑的模样,与先前牧谣对他的轻蔑近乎如出一辙。

  牧谣的眼瞳微微瞪大,她忽然发觉就连她自己都破不了这一招,于是她又伸出手试图拧姜槐的大腿,但身子此刻却又提不出力气,她气的坐起来,从姜槐怀里挣脱开,姜槐无辜的看她,却见牧谣转过身来,这一回则是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身子还真是娇小,姜槐嗅到她身上的浅淡香气,面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小虎牙微微露出来,似乎正在他身上挑选着下嘴的地方。

  “咬我可以,但如果你非要竭尽全力想咬我一块肉下来的话,我就把你的牙拔下来。”

  姜槐这话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你能?”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把那一招教给了我以后,那一招就对我无效了。”姜槐脸上此刻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牧谣却只是冷笑一声,凑近,但在粉嫩嘴唇凑到他唇边的一刹那,姜槐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

  “不可以哦。”

  牧谣歪了歪脑袋,“拿打我的臀儿取乐可以,让我亲你就不可以?”

  “那当然。”姜槐朝着她无辜的眨眨眼,“打你臀儿很好玩,亲你可一点都不好玩。”

  “不好玩吗?”

  “亲吻这种事得跟喜欢的人才有意思,不喜欢的话,无非就是两片软肉触碰而已,有什么乐趣呢?”姜槐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算了,你要是想咬我的话,随你咬吧,反正刚才我打你的时候也挺开心的。”

  牧谣看他这一副贱样恨的牙痒痒,为什么这贱样就那么眼熟呢?她忽然又觉得一切都毫无乐趣,于是她没再想咬姜槐,而是从姜槐身上下去了,指向庭院大门,“你走吧,我不缠着你了。”

  姜槐站起身毫不犹豫,干脆利落,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甚至都不曾再多看一眼,像极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嫖.客,甚至这家伙……还没付钱!

  姜槐走到门口,牧谣忽然又觉得心底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她又忍不住喊,“停下。”

  可姜槐这回脚步却半步不停,牧谣忽然觉得她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驱使,身体里涌现出莫名的力气,凑近过去,从姜槐身后把他紧紧抱住。

  “你……不许走。”

  姜槐低头,不紧不慢的掰开她的手指,可牧谣却抱的愈发紧起来,声音却又忽然褪去了先前所有的骄傲戏谑以及轻蔑,变得无比轻柔,“你……不走好不好……再陪我一会儿。”

  可姜槐还在试图掰开牧谣搂着他的手臂,当他终于掰开牧谣的手,转过身来,牧谣却忽然扑到了他怀里,再没过两秒,她忽然哭了。

  真奇怪啊,少女的心思。

  姜槐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任由她的眼泪掉在他胸口,过了好一会儿,牧谣才止住眼泪,抬起头看他,“明明你那么讨厌,姜槐。”

  “哈?”

  “为什么你越讨厌我越喜欢你呢?”

  “……”姜槐无奈摇头,伸出手揉搓了一会儿她的脸,“行了,去睡觉吧。”

  “那你要陪我一起睡吗?可以哄我睡吗?像是哄小孩那样?”

  “你还是小孩吗?”

  “我……不是小孩了。”牧谣缓缓低下头,“都怪你。”

  “怪我吗?”

  “病治好了,身子不像过去那般每日都疼了,就再也不是小孩了。”

  “但人总要长大的呀。”姜槐无辜的耸了耸肩,“去睡吧,讲个睡前故事给你听。”

313 一丝愧疚

  “最后呢?鲛人化作泡沫以后,故事就到此结束了吗?”

  牧谣躺在床上,此刻瞪大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姜槐,她所有的睡意在此刻又渐渐清醒了,姜槐讲了一个奇幻的故事,深海里的鲛人和凡俗国家里的皇子,最后鲛人放弃了杀死皇子,在阳光下化作了彩色的泡沫。

  “到此结束。”姜槐捧着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轻声回答。

  他懒得再想新故事了,海的女儿已经成为了他的哄睡公式。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相爱的人最后不能在一块?!”牧谣的声音满是对姜槐的控诉,可姜槐却也只是无辜的望着她,“世界上总有很多不遂人愿的事情。”

  牧谣攥紧被子,气的肩膀微微发颤,可姜槐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全然没有为故事里的鲛人感到半点悲伤,也是,写故事的人总是这么无情。

  她现在忽然相信姜槐是阿沐沐了,可那又如何呢?

  “你该睡了。”姜槐对她轻声说道。

  “你给我讲这样的故事,却又盼着我早些睡着?”

  “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故事来,这个故事讲过很多遍,再讲一遍也不容易出错。”

  “你对很多女人都讲过这个故事?”

  “是啊,到你这得是第四五遍了。”

  牧谣掀开被子,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边,落在她脸颊边的发丝被她捋到脑后,她的眸子认真地望着姜槐,粉嫩嘴唇微微撅起,“我不要听别人听过的,我要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故事。”

  “没有了。”姜槐摇头。

  “不是没有,分明是不想讲给我听。”

  “是啊。”姜槐点头点的也很无辜。

  他并没有亏欠牧谣的地方,只是先前无聊被牧谣激起了几分恼怒,才又跑回庭院来打了她一顿出气而已,此刻并无半点心虚与愧疚感,就只是无辜望着她的眼睛。

  某种角度上来说,姜小槐也是乐子人。

  看到牧谣此刻抓狂的模样,他仿佛听见他心底的小恶魔在偷笑,但很快他又收敛起这份恶劣的小心思,只是无辜的开口,“就算你不睡,我也该回去了。”

  “你……不准走。”

  在姜槐准备留下来以前,牧谣又伸出手轻轻攥住了他衣角,但这回却不再是命令般的语调,反倒像是撒娇般的央求,但这一回姜槐却不再像先前那般温柔,而是问,“那我该留下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牧谣的身子微微前倾,衣裙的领口便也微微落下几分,露出胸脯间那一小抹雪白软肉,可姜槐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而是轻轻摇头,“我没有想做的事情了。”

  “难道我算不得漂亮吗?”

  部分女孩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有些自取其辱的成分在里面,但牧谣却是例外。她确实尤其漂亮,继承了她娘亲牧灵婉的美貌,她爹爹也是有名的俊美男子,面前的少女容貌精致,五官精致,曼妙如画,身姿虽然纤细,可也不算过分,该浮凸的地方仍旧有着玲珑柔软的曲线,如今的她身穿一件单薄的白色吊带睡裙,裙摆下的双腿纤细匀称,足踝下的小脚微微透出一丝粉嫩。

  虽然此刻气质还偏向稚嫩的少女,身子算不得完全张开,可偏偏正是这少女的气质宛若白色茉莉一般。

  她的肌肤白皙,宛若牛奶一般嫩滑,浑身上下仿佛都散发着浅淡的香气,可姜槐却只是无辜的眨眨眼,“算又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不动心?”

  “这世间漂亮的女子那么多那么多,若是每见一个就要动心一回,那我应该早就被贪念折磨死了。”姜槐已然站起了身,并且轻慢的一点点掰开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指。

  “我娘亲是牧灵婉,我爹爹是棋圣。”

  “所以呢?”姜槐无奈看她。

  “你对我好些,他们就也会对你好,从此你在东域要什么就有什么……”

  姜槐哑然失笑,摇摇头,“我不在乎,也不需要。”

  “不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姜槐望向她的目光此刻已然微微透出了一丝怜悯。

  这一丝怜悯让牧谣近乎抓狂,她又开始说不清的恼怒,愤懑的恨不得扯头发,那双眼睛里传递的怜悯是那么的……可恶,让她好想现在扑倒在姜槐身上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亦或是挖出他的眼睛吞下去。

  “说的轻巧,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你不在乎?你可知有多少人艳羡,有多少人试图巴结我的爹娘,我爹娘却从来都不屑看他们一眼,你,你……你凭什么不在乎?”

  姜槐看着牧谣的呼吸顺着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反倒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开口,“你知道吗?再聪明的人,一旦她开始生气,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就会有点蠢。”

  “每个人活着的目的都大不相同,有人想长生不老,有人想扬名立万,有人想权势滔天,我并不觉得我比他们好到哪去,相反的,我要比他们怯弱的多,我因为懒惰所以想要的不多,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和喜欢的人一起每天打发时间,对抗过去那些总让我觉得无聊的时光。”

  “他们所在乎的事情我就是不在乎,我在乎的事情,或许他们也不在乎,却也从来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姜槐的掌心还停留在牧谣头顶,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摸一只贱猫。

  好吧,他确实觉得牧谣有点像贱猫。

  牧谣却只是冷笑一声,“不在乎?不在乎扬名,那你还来这东域大比作甚?”

  “因为五域大比的名额要从东域大比的前五里获得,我要拿到前五,然后去参加五域大比,拿到那片生命神树的叶子,为我的师尊治疗旧伤。”

  片刻后姜槐却又摇了摇头,“算了,和你好像说不太清楚。”

  “你不是说不太清楚,你就是不愿意和我说……”

  “道理不通还说那么多做什么?”

  牧谣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回不再是姜槐掰开她一次次抓住他衣角的手,而是主动松开了攥住他衣袍的手,指向了门口,“姜槐,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的眼眶又莫名开始泛红。

  “今晚,留在这陪我睡。”

  “第二个呢?”

  “滚出去!!现在就滚!”

  “得嘞。”姜槐转身走出房间,还不忘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只是走出几步,姜槐隐约听见牧谣在砸东西摔碟子的声音,匆忙加快脚步,果然,这种脾气大的大小姐都招惹不得。

  女人好可怕。

  回到庭院门前,姜槐愣神了一下。

  因为此刻他的庭院树下,一袭玉白色旗袍的许清就站在那,晚霞的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的脸颊,她在听到脚步后回眸,姜槐好奇的看她,“你怎么在这?”

  她穿的这身旗袍典雅温润,将她的身段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却又不显得艳俗,她的气质本就清幽的宛若出水芙蓉,与旗袍上的玉兰花相衬,一时间倒分不清究竟是谁衬了谁。

  “前些天,在清沐仙宫里待着也是没事,娘亲教我做了香囊……我顺手多做了两个……”许清的声音已不再像从前那般羞怯,终于敢直视他的眸子了,声音还是轻轻软软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就留一个……不喜欢的话,我就留着……”

  “我瞧瞧?”

  许清顿时间拿出好几个香囊来,上面刺绣了各种不同的花卉图案,是很精巧的刺绣,每一个香囊的香气也近不相同,许清耐心的和姜槐说着每一种香囊她都放了哪些香料,姜槐一个个凑近轻嗅,最终挑选了一个靛蓝色的香囊。

  “来都来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嗯呐。”许清轻轻点头,随即便随着他走进了屋内,走到她侧边的姜槐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双玉白色的高跟鞋,将她的个子衬的愈发高了,她的腰肢挺的笔直,走路时候的姿态很轻盈优雅,漆黑发丝盘在脑后,用一根木质发簪挽起。

  姜槐忽然又想起他那天酒醉以后走路搂着许清腰肢那回事……好在此刻他的酒意已经清醒了大半,再不会像先前那般了。

  “你又喝酒了?”许清似乎嗅到他身上的浅淡酒气,轻声问道。

  “陪清沐真人和棋圣喝了一些,牧谣也在,我刚从她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