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不对，怎么可以这么恶意揣测师尊呢？师尊大概就真的只是想陪他练练拳脚而已，只是姜槐此刻还颇有些好奇，“师尊不是用剑的嘛？”
“用剑，不代表我不会。”楚纤凝站起身，她身上这一身白裙倒是宽松得体，施展的开，只是姜槐一时间有些犯怵，他的拳头该往哪砸？脸颊还是胸脯似乎都不合适。
姜槐练拳的目的，是因为他目前的剑术根本没有丝毫灵气支撑，与人对敌依靠的就只是夜凝剑的锋锐，以及他神魂所使出的镜花，用镜花来制造幻觉，让对方误判而产生疏漏，以剑破法，但神魂若是用尽，那便只剩纯粹的力了，夜凝剑身为天阶灵剑，身上有许多需要灵气催发的符印，他都无法使用，其实有些暴殄天物。
“那，练练？”姜槐试探性的开口，楚纤凝站在了他的身前，纤纤玉手抬起，捏紧成拳。
很快姜槐先前烦恼的该砸向楚纤凝脸颊，还是胸脯的想法就全部落空了，因为楚纤凝的身法极好，姜槐根本就触碰不到她一丝一毫，姜槐顿时有些讶异，“这身法师尊先前怎么没教过我？”
“忘了。”楚纤凝无辜回答。
“忘了？”
“许久不用了，入第八境以后，便是比拼剑势与道法，我的银芒本就是身负在瞬息之间的剑法，身法没有了意义，许久不用便忘记了。”
“这样啊……”姜槐刚回答上来，左脸便被楚纤凝一拳砸中，力道倒是不重，姜槐顿时委屈看她，“这不是欺负人嘛，师尊分明有灵气加身，我怎么都打不过。”
“我将修为降低到化神十重。”楚纤凝淡然开口。
说罢，楚纤凝便伸出手轻点窍穴，将修为压低下来，姜槐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认真望向面前的楚纤凝，“那……师尊要小心了。”
楚纤凝只是轻蔑扫他一眼。
姜槐先前也是用剑的，这般肢体接触的肉搏反倒他尤其不擅长，这么练下来姜槐才发觉，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体修，先前修无垢金身的时候，实际上依赖的也是剑术，而体修应该掌握身体的每一分力，将其运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他先前做的太差，故此才被楚纤凝这般轻易羞辱。
脑袋都要被打成猪头了。
对此姜槐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他相信楚纤凝没有出气的成分在里面，有也就最多一丝，但姜槐确实渐渐从与楚纤凝拳脚相接之间，感知到了他对力量的掌握不足。
但这画面让姜槐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他的白裙仙子师尊，一向都是以灵剑傍身，清冷剑仙的模样，如今在他面前握紧粉拳，眼眸认真，踢腿时候都那般用力的样子，实在是尤其有趣。
“不准分心！”楚纤凝一记鞭腿踢在姜槐腰上。
“知道了知道了。”
姜槐开始认真记忆楚纤凝的身法，他学什么东西一向都很快，渐渐也从楚纤凝出拳的力道上看出了门道，他的霸皇拳走的事刚猛路线，而楚纤凝的拳风看似轻柔，实则颇有几分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姜槐想的渐渐入神，便无瑕再顾及其他，面前只剩下一道道拳影。
“服气吗？”楚纤凝望向面前的姜槐，忽然轻笑起来。
先前姜槐的剑术天赋，让性格中带着一丝傲意的她都只能自愧不如，难得见到他这般吃瘪的模样，楚纤凝觉得尤其有趣，唇角都不自觉的勾起来，姜槐却只是笑，“不服。”
“继续？”楚纤凝歪了歪头。
“继续。”姜槐点头，继续观摩楚纤凝的身法，开始一点点的有样学样，尽管期间他胸脯又被楚纤凝的小粉拳砸了不少下，但楚纤凝都收着力，她说着将修为压低到化神十重，可这压根就没那么大力道。
“师尊倒也不用收着力，不然太轻松了学不到东西。”
“你自己说的。”
于是庭院里又响起了姜槐一阵阵惨叫声，小半个时辰以后，姜槐被楚纤凝踢倒在地，这回爬不起来了，楚纤凝往前一步，淡然望着他，“服气了吗？”
“今天先服一次。”姜槐大口大口喘息着，遥遥望着楚纤凝清冷脸颊，不紧不慢的拿出两颗疗伤丹药塞进嘴里，很快他这些皮肉伤势便开始修复，而楚纤凝的白裙都不染纤尘，姜槐出拳的力大多都被她卸开，近乎没有真正落到她身上的。
“意思是明日便不服了？”
“明日再练？”姜槐挑衅般的看向楚纤凝。
“难得看到师尊骄傲的样子啊。”姜槐忽然小声嘀咕。
楚纤凝微微一愣，低头，“是吗？”
姜小槐努力坐起来，抬头看向楚纤凝，“我可是天才，三日之内，我肯定能赢师尊。”
楚纤凝微微抬起下巴，“那你要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我就在院子里学小狗爬逗师尊开心。”
楚纤凝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这是你自己说的。”
“但赌注师尊也不能白占我便宜是不是？”姜槐抬头，无辜的朝着楚纤凝眨眨眼，“那我要是赢了，是不是也可以向师尊提要求？”
楚纤凝心底忽然咯噔一下。
不对，时至今日，她和姜槐打赌还未曾赢过，每回这家伙都是挖好坑……让她往里跳的。
“我输了，你要如何？”楚纤凝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那就闭上眼睛五息时间，任由这五息时间里我对师尊做什么，师尊都要当做没发生过，绝对不能翻脸。”
考虑到提出亲一下楚纤凝绝对不会答应，姜小槐决定委婉的提出赌约。
楚纤凝别过脸，“我再考虑考虑。”
“怕了？”
“你心眼坏，我要好好想想。”
楚纤凝又认真考虑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接着小声嘀咕，“炼虚一重，如果你能打赢将修为压制在炼虚一重的我……我就和你赌。”
姜槐没有丝毫犹豫，笑眯眯点头，“赌了。”
姜小槐开始轻点他系统背包里最后的库存，二十张低阶经验卷轴，五张高阶经验卷轴。
207 要你管
楚纤凝的眼睫微抬。
姜槐答应的实在太过轻易，这很难让她不怀疑姜槐是否肚子里还偷偷藏了什么坏水，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反悔已经来不及。
“师尊的身法可有心法口诀？”姜槐朝着楚纤凝无辜眨眼。
楚纤凝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完，她深深望了姜槐一眼，终究还是朝着房间走去，再走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卷羊皮书。
姜槐接过那卷羊皮书，如获至宝，他已经将楚纤凝的身法偷学去了六成，如今获得了心法，胜算自然再增添两成，这就是楚纤凝，就算是明知不对，可还是保证了绝对的公平公正。
只有他天天在想着卑鄙阴暗的小手段来欺负师尊。
姜槐开始在庭院里认真悟起了心法。
楚纤凝所用的身法名为流风回雪，心法算不得多难，姜槐很快便将其尽数掌握，而坐在凉亭里，看着他一遍遍练习身法的姜槐，心底渐渐生出一丝不安。
唯一能让她心生慰藉的，大概就是她刚才提出的是她以炼虚一重的修为对战姜槐，就算姜槐的霸皇决再刚猛霸道，可毕竟也只修行到了第五重，单单凭借肉身之力是可硬撼化神十重，可毕竟没有灵气，要不了多久便会力竭。
她就这般静默望着，姜槐偶尔还向她问两个关于身法细节的问题，尽管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可她还是会认真回答。
骄阳当空，师徒二人就这般在庭院里悟道修行，直到天色渐渐黯下来。
庭院里流光皎皎。
楚纤凝沐浴走出，一身白色丝织睡裙，锁骨洒满月光。
而姜槐已经坐在了凉亭里，桌上摆了些下酒的小食，而边上的酒壶里，正是他向宗主历秋山讨来的春秋酒，满满当当的一壶。
姜槐并未喝过这个呢，只是听历秋山说，此酒极烈，灵气亦不可化解半分，当楚纤凝坐在他对面，他举起酒壶，楚纤凝轻咬嘴唇，小声开口，“少倒一点。”
“春秋酒极烈，喝多了……不好。”
姜槐乖乖听楚纤凝的，给他和楚纤凝一人倒了半杯，壶中还剩下许多呢，姜槐端起酒杯，朝着楚纤凝眨眼，楚纤凝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雪白脸颊便晕染出两片红霞。
姜槐只是抿了一小口，顿时觉得舌尖喉咙到小腹，整整一条线宛若被火烧一般，他慌忙喝了一口清茶将灼烧感压下几分，整个凉亭里此刻都飘满浓烈酒香，与楚纤凝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在一块，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姜槐便隐约感受到一丝醉意。
果然好烈。
楚纤凝望向酒杯，手肘撑在桌面，白嫩玉手轻轻托着脸颊，她的手掌感受到脸颊顷刻燃烧起的滚烫，她先前喝过春秋，在历秋山的宴席上，一杯便已是她的极限，喝完她便回了院落倒头就睡，可这些年来，似乎她的酒量反倒有所下降了，分明只是抿了一小口，她的视线仿佛便有些朦胧起来。
“你昨晚去哪里闲逛了？”楚纤凝冷不丁问道。
姜槐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看见楚纤凝微微低头，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那么晚才回来。”
“我去陪绾绾了，师尊怎么知道我回来很晚？”
姜槐抬头，楚纤凝却未曾抬眸，只是小声回答，“喝多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很久才隐约听到你的脚步声。”
“这样啊……”姜槐明白过来，“那今晚师尊还是睡不着的话，我讲故事哄师尊睡觉好不好？”
“你把我当做小孩子吗？”
“总比翻来覆去胡思乱想要好不是吗？”
可姜槐的话音刚落，楚纤凝桌下的白嫩小腿便轻轻踢过来，“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喝醉的楚纤凝真是分外可爱。
“这次赌斗……你是不是又故意坑我？”楚纤凝忽然小声问。
“是啊是啊。”姜槐回答的好诚实。
“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定会……赢？”
“到时候师尊就知道了嘛。”
楚纤凝微微撅起嘴唇，仍旧只是低头看着桌上的酒杯，不愿抬头看向姜槐，接着问，“那……赢了，你想做些什么？”
“我还没想好。”
“我是你师尊，你……不能想太过分的事情。”
“可既然师尊答应我的是五息时间内不管我做什么，都当做未曾发生过，那这时候我当然不能把师尊当师尊了。”
楚纤凝羞恼的抬起头，看着姜槐那故作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又抬起桌下小腿，朝着他踢过去，嘴里又忍不住小声训斥，“贱狗。”
只是这一回，姜槐似乎早有防备，又轻轻抓住了她的纤细足踝，指尖又触碰到她嫩滑足背，她的肌肤细腻如白玉凝脂，微微泛着冷冰。
“你……现在就说……你想做什么？”
“不说不说，要是让师尊心底有所准备的话，那会少去好多乐趣。”
楚纤凝的另一条小腿又一并抬起，又踢了他一下，只是在踢第二下的时候，也被姜槐逮捕，这回师尊白玉般的双足又尽数搁在了他腿上，酒他都不想喝了，只想继续捏捏揉揉。
“你就会……欺负我。”楚纤凝的眸子盯着他，报复般的抬起头，端起手中酒杯，看向面前的姜槐，“全都……喝掉。”
姜槐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端起酒杯，杯中的残酒被他一饮而尽，顷刻间身躯滚烫如火烧一般，而楚纤凝脸颊的晕红更甚，就连眸子很快都变得迷蒙起来。
只是姜槐却不曾想到，楚纤凝竟然没趁着他抬手的时候，把小腿重新缩回去，两只白嫩玉足此刻都还乖乖搁在他腿上呢，就仿佛在等待着他亵玩一般，姜槐微微低头，看着她细嫩小巧的足趾微微蜷缩起来，忍不住一颗颗将其掰开，玩的不亦乐乎，楚纤凝终于有所反馈，不满的往前伸了伸腿，足尖在他小腹戳了一下。
“痛。”姜槐委屈喊道。
“那也是你……活该。”
于是姜槐开始报复般的揉捏楚纤凝雪滑足底的穴位，楚纤凝的腰肢一下子坐直几分，可她竟然还是没有将双腿收回，姜槐心底有些莫名的小诧异。
“你……这么欺负我了……赌约……就不能……再欺负人……”楚纤凝的声音微颤。
“那不欺负了。”姜槐一下子收回双手以示清白。
楚纤凝顿时羞恼上涌，裙摆下的双腿收回，只是这回，白嫩小脚凑近，在姜槐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姜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面前的楚纤凝，“那要不要再饮半杯？这一壶好像还能喝两天呢。”
“不行……今日不能喝多，明日我要出门一趟……”
姜槐先是一愣，随即才意识到，距离上回楚纤凝去处理花灵之体的弊端，已是一月过去了，这回师尊又要去山底的密室里，可一想到那画面，姜槐总感觉一瞬间便气血翻涌，再难平息。
或许是借着酒醉的关系，他狗胆包天，“师尊平日里在密室，都是如何平息花灵之体欲念的？”
楚纤凝顿时呆若木鸡，好几秒以后才别过脸，心虚的回应，“默念清心决，运转灵气压抑气血。”
“只是这样？”姜槐无辜的眨眨眼。
“只是这样！”楚纤凝的语调微微急促了几分。
可姜槐此刻却满脑子都是师尊一人枕在床榻上，指尖轻柔抚弄的幻想画面，清冷如楚纤凝这般，自渎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姜槐的脑袋开始昏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几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楚纤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捏起桌上的筷子，凑近敲了一下姜槐的脑袋，让姜槐回过神来，心虚的姜槐当然不敢答应，“没啊，没想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楚纤凝忍不住再辩解了一遍。
“嗯，我相信师尊的，楚纤凝从不说谎。”姜槐又无辜的点点头。
可这句话落在楚纤凝耳朵里，怎么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可她此刻越是羞恼，似乎就越是证明了姜槐的猜想，楚纤凝心底忽然有些说不清的委屈。
楚纤凝别过脸，不愿再看姜槐。
“上回清心的丹药，师尊觉得有效果吗？”姜槐忽然柔声问。
“有。”楚纤凝声音冷淡，似乎不太想搭理他。
“上回炼药的那些灵药年份太低，药效并不算好，过几天的月澜洲大比结束，我要去趟紫韵阁，到时候寻些药效好的灵药，下个月炼制出来，应该能缓解很多很多师尊的烦恼。”
“哦。”楚纤凝站起身。
“沐浴。”
“你是刚沐浴过吗？”
“要你管。”楚纤凝转身走向浴池，走出几步又回眸看了一眼姜槐，警告道，“不许……偷看。”
姜槐只好在浴池外默默等待，等了好一会儿以后，楚纤凝才从浴池里走出，她身上仅仅穿着白色浴袍，腰间系带系的很紧，可胸前的衣领还是自然分开了几分，微微露出一小抹白嫩软肉，姜槐本只想偷窥一眼，可却又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平日里楚纤凝的衣裙都尤其端庄得体，哪有看到一点点团团肌肤的机会？尽管明知再躲看两眼大概率会被楚纤凝暴打，可姜槐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小会儿，当姜槐都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望向楚纤凝脸颊的时候，才发觉她只是低着头，低垂着眼睫，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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