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那踩上去的时候呢？”
“也不会有的。”
“那试试？”
“那不行。”姜槐赶忙抓住白梨的足踝。
终究还是斗不过白梨姐姐。
夏日的白天变得尤其漫长。
庭院里，楚纤凝一袭白色春裙，裙裳微微透明，裙裳上的刺绣便如画一般贴伏在她雪白肩膀，以往姜槐这时候总会忍不住悄悄多望两眼，反正看看又不犯法，师尊也不会生气，可今年夏天他似乎收敛不少，已然极少再悄然望楚纤凝发呆时的侧脸，只是偶尔不经意看她时候，还是难免会被惊艳几分。
“那些灵药，你打算怎么处理？”楚纤凝淡然问道。
先前院落里收到了好多东域各地寄来的灵药，大多都是些续命的药材，有些甚至尤其珍贵，姜槐清点过了，合计起来近乎能售卖六七十万灵石呢。
但这毕竟是他人赠礼，退回去吧姜槐嫌麻烦，可要是直接卖出去吧，似乎又不太好，毕竟也是众人的一份心意，姜槐挠了挠头，“我把它们都炼了吧，到时候挂到紫韵阁卖点灵石换钱，对了师尊……”
姜槐来到楚纤凝面前，手中取出二十万灵石票来，这是上回洛月观硬塞给姜槐的，他将灵石票摆到楚纤凝面前，“这是上回师尊给我的灵石，暂时也没有要用到的地方了，我手上的灵石够花，师尊便先收着吧。”
楚纤凝望了一眼桌上的灵石票，沉默片刻后，将其默默收起，轻轻点头。
傍晚，姜槐在庭院里做好了晚膳，吃过晚膳以后，拎起食盒准备出门一趟，白梨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她身边，好奇问道，“你去哪？”
“去看看温芙芙，绾绾这两天不是下山做宗门任务了嘛，刚好到该给她送新药的时候。”
白梨轻轻点头，接着便跟在她身边，一同来到了温绾绾的庭院里。
前些天白梨已然去温绾绾庭院里做客过了，也认识了温芙芙，和温芙芙结下了深厚友谊，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是阿沐沐的忠实读者，温芙芙已经从温绾绾口中得知了姜槐就是阿沐沐的事实，但是不愿接受，怎么想都觉得很幻灭。
她最最最喜欢的阿沐沐，那个那么了解女人，那么懂风花雪月的超级阿沐沐，竟然是看上去就很正经的姜槐师兄，完全接受不能。
温芙芙打开门，此时的她穿着粉色春裙，裙摆轻盈而柔软，露出大片肌肤来，在庭院里她一直都穿的尤其清凉，反正她本就不怎么出门。前几天温芙芙还和温绾绾，白梨与洛卿雨一起，几个人一同去逛了天玄宗的灵兽山，温芙芙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走不动路，洛卿雨便拿出灵石替她买了下来。
温芙芙先看了姐姐眼色，发觉姐姐没有意见以后便欣然接受，开心的恨不得抱着洛卿雨亲上一口，此时来开门的她都还抱着猫，望见姜槐与白梨，很快视线便盯住了姜槐手中的食盒，“嗯？什么好吃的？”
“做了香芋蒸排骨，黄焖灵鱼，还有份番茄炒鸡蛋。”姜槐把食盒放下，这些本就是给温芙芙留的，温芙芙把猫猫放到一边，接着便坐在桌边吃起了晚饭，白梨也开心的逗起了地上的白猫，追着小猫跑了一会儿后抓到怀里狠狠揉了揉。
“姐夫来做什么的？”
“来给你送药。”
“那姐夫终于要帮我按摩身子了吗？”
本来姜槐也是这么打算的，他良心上倒是过的去，给她涂抹药液本来也算不得特别麻烦，大不了让她穿身轻薄些的衣裙，隔着衣裙吸收涂抹，也就多浪费点而已，如今他财大气粗，浪费点药液不算什么。但既然白梨也在，那就刚好还能避免自己亲自动手了，他伸出手捏了捏白梨小脸，“来，帮个小忙，我教你一会儿该怎么给温芙芙按摩身子，你照着我给你按的给她按一遍。”
“喔。”白梨倒是无所谓，甚至连半点脸红都不曾有，歪了歪脑袋，“那要去床上吗？”
“去躺下吧。”
于是白梨便乖乖陪着姜槐去了房间，温芙芙留在庭院吃着晚餐，姜槐望向视线里乖乖躺好的白梨，她的眼眸无辜且慵懒，他凑到床边，伸出手轻轻给她按摩起了身子，顺便讲解着每一个穴位的作用，一遍按完，姜槐无辜眨眨眼，“记住了吗？”
“没记住，再来一遍。”
“……”这家伙明显是故意的。
姜槐只好再认认真真给她按了一遍，白梨的身子软软的，他捏起来却近乎没有一丝负罪感可言，或许是因为过去两人在秘境里相拥而眠许多日夜，还是因为两人早就坦诚相见无数回，又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机缘巧合和莫名的玩笑，此刻关系已然变得尤其微妙。
姜槐认真再给她按了一遍，白梨才点点头说记住了，接着便轮到了白梨给温芙芙按，温芙芙先去沐浴了，回来时候穿着简单的浴袍，姜槐望向温芙芙的时候，总难免幻视一个瞬间，毕竟温芙芙与温绾绾实在是好像好像。
这回换做是温芙芙乖乖躺在了床上，白梨小心用药液在她身上涂抹，姜槐在一边做指导，避免白梨按错了穴位，温芙芙的身子本就经不起什么刺激，委屈的看白梨，“有点痛……”
“那我轻点。”白梨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下手稍稍轻了几分，可还是拿捏不准力道，痛的温芙芙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白梨一时间有些小羞愧，“还是你来吧……我好像不擅长这个。”
姜槐无奈叹气一声，只好来到温芙芙身边，轻轻给她按起了身子，先从白嫩小脚开始，白梨则出门找猫猫玩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姜槐与温芙芙两人。
温芙芙身上的浴袍轻薄，身子还有未擦拭干的水珠，浴袍的领口露出的那一抹温腻莹润雪白，她的脸颊微微羞红，躺在床上望着姜槐，姜槐的神情倒是很认真，温芙芙的眸子却一脸警惕，“你会不会也会阿沐沐书里写的，那种只要一给女人按摩，她就会悄然情动，然后眼眸迷离，再也离不开你的手法？”
“那当然是有夸张成分的好不好？”姜槐无奈看她，在她的足心按了一下，温芙芙的粉.白足趾一下子蜷缩起来，小声嘀咕，“姐姐比你温柔多了……”
“这不是你姐姐不在嘛，将就一下啦。”姜槐努力让动作再轻了几分，或许是因为温芙芙的身体不受力的缘故，也可能因为她和温绾绾是一样的体质，温绾绾是那种，坐在他怀里和他亲吻都能把自己亲吻到自己身子软乎乎的体质，看来温芙芙也差不多。
温芙芙乖巧躺在床上，任由姜槐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施为，只是过了片刻，她却忽然说了一句让姜槐感到奇怪的话。
“明明过几天姐姐回来了再给我按也行的……你说，姐姐为什么要拜托你给我按摩身子呢？”温芙芙的声音听上去那般无辜，可当姜槐转头看她的时候，却似乎察觉到一抹狡黠。
“可能你姐姐希望你快点好吧，不要多想。”
“不是哦。”温芙芙无辜的眨眨眼，“姐姐是专门问过我，是希望我等她回来了，再由她来给我按摩身子，还是希望她拜托你来替她，然后……我选了姐夫。”
“所以你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对阿沐沐写的那种按摩法子很好奇。”
“……那是骗人的，你真信啊。”
“好失望。”温芙芙斜视他一眼，眸子又变得好屑，“你根本就不是阿沐沐，阿沐沐会的你根本就做不到，好弱。”
183 芙芙什么都会做的
她在钓鱼。
姜槐只花了一个瞬息的时间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什么所谓将女子按摩到浑身湿漉漉，从此便再也离不开你的按摩手法，姜槐当然是不会的。但按到软乎乎的手法他还是略懂一点的，只是如今面前的温芙芙是小姨子，用不得。
即便是最简单最寻常的，为了激发穴位反应来吸收药液的指尖按摩，温芙芙似乎已经有些承受不住，额头浮现出一层蒙蒙细汗，纤细腰肢时不时拱起落下，以至于姜槐干脆给她腰肢下面塞了个枕头。
“我明明用的力很轻啊……”姜槐有些不解的望着她，分明先前他教给温绾绾的也是一样的手法，所以他忍不住问，“以前每回姐姐给你按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姐姐按的比你舒服多了，还会说哄人的话，按完还会帮芙芙沐浴呢。”
“这不是她不在嘛，将就一下啦。”姜槐说着，又趁着说话的间隙在少女的腰肢轻轻一捏，温芙芙轻咬着嘴唇，白嫩小腿下意识高高翘起，柔软足弓微微弯曲，足趾尽数绷紧，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当姜槐不经意间看向她的脸，才发觉温芙芙已经将手指凑到了唇边，将指节轻轻咬住，这画面带着一股莫名的涩气，她的脸颊泛着浅淡粉红，总让姜槐下意识想到情动的温绾绾。
“好了好了，接下来你自己把药液抹匀一下就好。”
“没力气。”
“那我让白梨来帮你涂……？”
“让别人看着自己身子，好丢人。”
“难道被我看到就不丢人？”姜槐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芙芙的身子和姐姐一样，姐夫见过姐姐的，就等于已经见过了芙芙的，所以不丢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姜槐一时间没弄明白少女奇怪的心思，却也真的拿出药液来，在她浴袍外裸露的肌肤上轻轻揉搓，直到她白嫩的肌肤都渐渐泛起一层玫瑰般的红晕，姜槐的动作缓慢，温芙芙的呼吸也变得无比缓慢，仿佛时间的流速在悄然延缓一般。
一炷香时间以后，姜槐才抬起手，“好啦，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剩下的自己抹吧。”
“还是没力气。”温芙芙无辜眨眼。
“别闹，药液要一并吸收了效果才好，快乖乖爬起来。”
“不要不要，姐夫给我涂嘛。”温芙芙朝着他无辜眨眼，试图撒娇取胜，直到姜槐微微板起脸，温芙芙脸上撒娇的神情才渐渐消融，她缓缓坐起来，接过姜槐手中的药液，另一只手指向门外，“那姐夫出去，不许看。”
她的声音这回就似乎带着那么一点赌气的意味了，但即便她不说，姜槐当然也会走出门去。他将门轻轻关好，站在门外，看着院落里逗猫的白梨，挠了挠头，脑袋有点乱乱的。
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姜槐身后的门才打开，屋内的温芙芙换回那身粉色春裙，瓷白身躯藏在朦胧的春裙里，若隐若现的雪白宛若藏在云朵里的月亮。
“姐夫。”温芙芙忽然小声嘀咕。
“嗯？”姜槐回头。
“好讨厌。”温芙芙的小拳头在他的后背轻轻锤了一下。
“不告诉你。”温芙芙别过脸，鼓起腮帮子，只是小拳头又在他肩膀锤了一下，不痛不痒。
她去到白梨身边，拿着前些天姜槐做的逗猫棒陪院落里的猫猫玩了起来，姜槐坐在了树下，却不太干看温芙芙，她这身衣裙太过轻透，而衣裙下似乎并未穿上亵衣，还未完全吸收的药液让她白嫩肌肤仿佛带着一抹水润的光泽，莹白细腻。
好涩。
改天可以给绾绾也涂抹上滋润肌肤的透明药液欺负。
姜槐脑袋里莫名联想到奇奇怪怪的事情来，两个女孩因为一只猫玩的无比开心，他则有些无所事事，便靠在躺椅上晒起了月亮，月光皎洁，落在庭院里两个漂亮的女孩身上，有种画卷般的朦胧感。
于是姜槐又不再看月亮。
温芙芙玩累了以后才来到他身边，就站在他的面前，姜槐回过神，看向流萤石下少女雪白的身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芙芙却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接着便转过身来，钻到了他的怀里。
一阵浅淡的香风拂面，温香软玉入怀，姜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干嘛？”
“要抱抱。”
她回答的是如此的理直气壮，以至于姜槐一时间甚至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芙芙便已经接着说，“姐夫不是总拿我当做小孩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温芙芙的小香臀不过是在姜槐怀里轻轻蹭了蹭，很快便有了回馈，她转过头来，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姜槐，毫不掩饰眸子里的嫌弃和鄙夷，“那姐夫为什么还会有反应？”
“这种玩笑开不得……快起来快起来……”
“就不。”温芙芙不仅不起来，还又在姜槐怀里蹭了蹭，姜槐下意识搂着她腰肢想将她抱起，温芙芙却又在他怀里扑腾个不停，姜槐总感觉像是被黏住了，一时间哭笑不得，“你到底要怎么样？”
“语气好凶。”温芙芙先前的明媚又一下子转化为了小小的委屈。
“哪有？”
“就只是想……抱一下而已。”温芙芙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姜槐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心软，他坐直几分，搂着温芙芙的腰肢调整了下她的坐姿，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问，“然后呢？”
“就这样就很好。”温芙芙的身子往后稍微仰了仰，抬头望向天上月光。
姜槐没再说话，因为此刻的气氛好微妙，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温芙芙小声说，“我总好奇，书上说的到底都是不是真的。”
“又是哪本歪书？”
“书上说，一个人寂寞的时候，一个轻轻的拥抱就是最好的解药。”
姜槐好像隐约记得他写过这句话，可写没写过又有什么关系？写那段话的时候还是他的多愁善感时期，那时候的他是否也曾觉得过寂寞？姜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言，下巴靠在温芙芙的肩膀，声音轻柔几分，“怎么又忽然寂寞了？”
“姐姐前段时间和你一起下山好久，才回来几天呢，这两天又都不在院子里，芙芙一个人在家……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看戏本子，只有猫猫陪我，怎么就不可以寂寞了？”
“那你来我的院子里找我们玩嘛。”
“姐夫又没说芙芙可以来……芙芙怎么好意思来？”温芙芙轻咬嘴唇，委屈回答。
“那我现在说了，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我院子里玩嘛。”姜槐柔声说着，可温芙芙却又轻轻摇头，“不要，我见过一面楚仙子，冷冰冰的看着就好吓人。”
“没啦，师尊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只是看着冷淡而已。”
“我害怕。”温芙芙小声回答，“还是就在房间里看戏本子吧……你真的真的没有骗姐姐吗？你真的真的就是阿沐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就是……好了，现在你可以尽情嘲笑了。”姜槐无奈笑道。
“为什么要嘲笑？”温芙芙的声音很轻，“阿沐沐的书陪了我好久好久好久呢，那么多戏本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每一本我都看了好多遍呢。”
“分明那些戏本子没一个是正经的吧……”姜槐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除却暖玉玲珑曲以外，前两本基本都是他脑袋里的卑劣想法，所以有许许多多涩涩剧情，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温芙芙会喜欢这种东西？
“可我就是喜欢呀……”温芙芙回过头来，“难道喜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倒不是……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以前芙芙还经常看着书睡不着以后，晚上在被窝里悄悄自渎呢。”
下一秒姜槐就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这个不用说！”
温芙芙挣扎了一会儿，姜槐才松开手，她回眸，眸子又变得明亮起来，还轻哼一声，“就说就说，我今晚还要想着姐夫自渎呢，姐夫能拿我怎么样？”
姜槐愣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怎样怎样怎样？”温芙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于是下一秒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笑的好开心，软软香香的雪臀又在他怀里轻晃了下，她还刻意转过头，压低声音贴着姐姐耳朵，“前两天姐姐还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还缠着姐姐说了好多好多……姐姐和姐夫在闺房里的事情呢。”
“你姐姐就告诉你了？”
“哼哼，缠久了姐姐就告诉我了嘛。”
“决定了，等你姐姐回来打她屁股。”
“不行！”温芙芙一下子伸出手堵住他的嘴唇，“那到时候姐姐也会打我屁股的。”
“那不是正好？”姜槐冷笑一声，温芙芙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不要嘛……不可以告诉姐姐我告诉你这回事了，这是我们姐妹的小秘密。”
“就说就说。”
温芙芙一下子从姜槐怀里起来，姜槐还以为这回温芙芙总算是要饶过他了，可下一秒温芙芙却面对着他坐下来，身子就这般跨坐在他身上，凑近，近乎和他贴的死死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姐夫不可以。”
姜槐浑身一激灵，“你快起来。”
“先答应我不会告诉姐姐……我就起来。”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芙芙什么都会做的。”温芙芙委屈的望着他，胸脯贴的更近了几分，甚至于裙摆下的雪腻双腿此刻已然抬起，紧紧夹住他的腰，这哪里是在央求，分明就是在威胁！
184 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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