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奏韵丶
杰克说著，给卡尔丢过来了一瓶饮料。
“小可可乐，爱在心间~”
“别恶心我了，我不喜欢这可乐。”
握在手中后，卡尔又嫌弃得丢了回去，结果没丢准，恰好砸在了杰克旁边的奥利弗脑袋上。
“喂！”
“抱歉抱歉。”
卡尔的肉体毕竟没有经过太多改造，在疲惫之下难免会出现一些失误，这方面确实和那些拥有机械义肢的人没办法比，有些工厂干活的工人就算睡著了，脑袋中的芯片和手上的义肢都能支撑著他们继续干下去。
“现在几点了？”
奥利弗揉了揉脑袋，问了一句正瘫在沙发上喝著啤酒的杰克。
“八点半，今晚还早著呢，要看个电影吗？”
杰克拿起一串裹满酱汁的鸡肉串塞入了口中，边嚼著软绵绵的鸡肉边有点惊喜得说道：“这鸡肉串的味道也太正宗了，果然这东西除了日本街那边，就市中心的好吃了。”
“正宗？”
卡尔怀疑得看了杰克手中糖醋酱的鸡肉串，犹豫了一下，拿了一串，用牙签插走一块塞入了口中。
面目扭曲。
“这玩意不管是味道还是口感，都不能算是正宗。”
“不是谁都和卡尔你一样吃过真正鸡肉的，这年头夜之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吃过真肉了，口感当然是糊弄的喽....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正宗了。”
吃著软乎乎的合成鸡肉，看著勉强吞下一块合成鸡肉卡尔，杰克想了想说道：“总是吃素也不是个事，卡尔你既然吃惯了真肉难以习惯这种肉，要不我们想个办法去找恶土走私的人给你看看能不能运点真肉来？”
“那价格会很贵的吧。”
又拿起了薯条桶开始吃起薯条来的卡尔心里有些意动，但是考虑到价格，却又有点犹豫。
“其实还好。”
好歹是靠近恶土的圣多明哥区出身的人，奥利弗对于恶土上有关的行情还是很了解的：“差不多一只鸡一千欧左右，一只猪的话五千欧，当然，这只是单纯的肉价，还不算委托价格和打点费用，并且运输过来都不能保证活著....不过就算死了，也会进行基础的保鲜就是了。”
“一千欧，五千欧的单纯买肉价，这感觉....似乎还能接受？”
卡尔发现自己居然不觉得这贵，但是仔细想想夜之城里的一份合成全鸡油炸套餐也就十八，二十欧左右，这个差距五十倍的价格其实已经很夸张了。
“我们当然还好，但是你如果算起普通人的话，一个月工资说不定就只能买一只真鸡，而且还要经过哨卡检察等情况，还有雇佣恶土上流浪者的价格，最后真花的钱说不定不止一千欧，还不一定能到手中，你就能大概明白这真肉在夜之城为什么这么难得了。”
奥利弗解释著：“其实猪肉都比鸡肉好运，夜之城因为过去禽流感的原因对于禽类管的很严，海关打点所需要的钱也很多，如果你真的有兴趣，我推荐也是弄真猪肉。”
“那如果我要弄一头整猪，大概得多少，我值得是包括打点在内的。”
“一万欧应该能稳稳运输到。”
一万欧啊....
卡尔现在一共有的钱也就五万两千欧左右，也就是说他努力干活所得到的钱，也就买五头猪左右。
像是布兰卡这样子出手阔绰的公司狗可少有。
“这钱都能换不错的义体了。”
杰克听到这钱有点咋舌。
“我们换义体掉下的肉可没有猪值钱。”
奥利弗说著，咬了一口夹著合成肉的墨西哥卷饼：“怎么样，卡尔，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想办法去联系那边的人，或者说你再习惯一下这些其实也能算得上是‘真肉’的合成肉。”
“奥利弗，杰克你们对真肉没有想法吗？”
卡尔已经打算花钱了，作为佣兵可不能在饮食上委屈了自己，不过在这之前，他想看看奥利弗，杰克愿不愿意拼著一起买一些。
“合成肉的原料是蠕虫，蝗虫这种东西，在我知道的时候，我都已经从小吃到大了，味觉都已经吃习惯了，真让我吃到真肉，我说不定和你现在吃不惯合成肉一样反而吃不惯真肉呢，我就算了。”
奥利弗没有买上猪肉的打算，但是杰克却是对此有点兴趣。
“肉我也买一点好了，奥利弗，恶土那边能不能还运过来真玉米什么的，我想做些玉米粉蒸肉试试。”
玉米粉蒸肉是墨西哥的传统饮食，在亡灵节、婚礼和生日等节日之中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是杰克最喜欢的料理之一，不过过去他吃的基本上都是合成的肉加玉米粉做成的玉米粉蒸肉，有机会试试正宗的玉米粉蒸肉，当然没有理由错过。
“那我回头联系一下那边的人，到时候具体钱跟你们说。”
奥利弗这么说著，抬头看了一下电视，却是发现上面在他们离开时就播报过的沃森区的歌舞伎赛博精神病事件，现在出了最新的跟踪报导。
‘赛博精神病在暴恐机动队到来之前不知所踪，请周边各市民注意。’
卡尔和杰克同样也是被电视上面的报导所吸引了。
“不知所踪....歌舞伎那边距离我们这边有多远？”
杰克皱起了眉头。
“走路三十分钟。”
这是卡尔的回答。
他今天刚刚从工业区那边绕到歌舞伎那边走回公寓，有亲身经历的经验在。
第34章 12.日常的一天？
“早上好夜之城！”
在熟悉的夜之城播报员斯坦利的声音中，卡尔缓缓得睁开了眼，而后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奥利弗和杰克都歪歪扭扭得躺倒在沙发上，周围散落了满地的酒瓶，就他一个人躺在了床上。
“这电视是一夜没关吗？”
听著那声音，卡尔打了个哈欠，而后又是揉了揉眼睛。
昨天他倒是没有喝酒，只不过因为一天做的事情太多有点累，在奥利弗和杰克拼酒的时候，想著躺床上稍微眯一会然后再起来嗨，但是没想到只是眯一下，人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果然还是太累了。
又打了个哈欠，卡尔倒是没有去打扰睡得正香，跟两头死猪一样的奥利弗和杰克，他走到奥利弗房间中那和自己住所一模一样的卫生间之中，先洗了把脸，又用手指混著水勉强刷了一下牙后，感觉自己才是精神了一点。
夜之城这地方的水一股怪味，也只能作为洗漱用，要是想喝下去还得买专门的真正纯净水，那玩意比一瓶酒都贵。
不过贵也得买。
去房间中的售货机中买了一瓶价值二十欧，也就是一块合成肋骨牛排价格的纯洁水后，卡尔拿它再漱了漱口吐到了垃圾桶中，然后才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在一口气喝完一瓶差不多三百毫升的纯净水后，卡尔才是觉得口中昨天吃东西加上喝饮料所留下的怪味消退了一些。
翻了翻自己的短信，这些天的委托人都没有再派发任务过来，那个叫法拉第的中间人也是如此。
“好闲啊。”
看著睡得很香的奥利弗和杰克，卡尔忍住了买纯净水泼醒他们的欲望，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给这两个货买些早餐算了，在信息留言后，卡尔想了想，还是拿上了谦信手枪之后才离开房间。
在夜之城这地方，可得时时刻刻都小心呢。
一路下到一层，卡尔从电梯中走出向著自己来到2075年第一天时候所看到的食物铺看去，发现这和当初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了中华料理被换成了日料外，老板也换了一个外，摊位还是那个摊位，吃东西的人也还是那批人。
就像是机器上的零件一样，坏了就替换掉了，保证机械正常运作就行。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机械才会整个垮塌，替换也无法让它继续运作。
来到老板所在的摊位上，向著老板买了两大份寿司拼盘带走，加一碗不要加肉的拉面后现在吃后，坐在那依旧油腻破碎，比起来曾经还多了份血腥味的座位上，卡尔只希望今天能好好得吃一顿饭。
但是天不遂人愿，就像是注定卡尔不能在这个摊位上好好吃一顿饭一样，老板还没开始做，在周围便又是响起了枪声，但是这回这个老板明显吸取了前辈的教训，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他便抛下了手中的活缩到了餐台底下。
行吧。
卡尔握住了谦信，看向远处，看看是谁胆敢打扰他吃饭，上一个敢这样子的漩涡帮，现在的坟头都不知道被砌到谁家房子里了。
看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正好飞了过来，被卡尔随手弹起的单分子线切成了两半。
那些拿著太刀劈子弹的武士超梦，他可看过不少，比起来他们拿著太刀去挡格子弹，有脑海中‘军用科技平行线’接入仓算力加成的卡尔，要做到单分子线切子弹并不难。
当然，做到是能做到，卡尔现在的配置，还不允许他直面机枪、步枪扫射，也就面对这样子的流弹时可以用来展现展现了。
卡尔看清了两伙正在交火的人，而他没有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任何帮派的标志，换句话来说就是....
“街边连帮派都进不去的混混吗？”
夜之城的帮派收入好歹还是有点规定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进去，像是卡尔所看到的这群混混，可能连清道夫都嫌弃，换句话来说就是....
宰了也没什么油水，甚至可能浪费子弹。
“这个见鬼的光之城，光辉灿烂下还真的是够精彩的。”
对于这伙都敢拿著莱克星顿和一次性手枪对射的混混，卡尔提不起什么兴趣去解决他们，况且在卡尔的余光中，NCPD的人已经赶到了。
NCPD教训帮派的人本事没多少，但是揍这种混混的能耐还是有的，不仅有，还很大。
“NCPD办事！”
在相当富有感情的吼声中，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都能轻松揍得过的人下手的几名NCPD的警官，以一种相当勇猛的姿态扑向了惹事的混混。
虽然NCPD的警员们大多拿的也都是莱克星顿，但是莱克星顿和莱克星顿之间亦有差距，比起来这群混混用的，再打几枪都可能卡壳的莱克星顿，NCPD手中的莱克星顿基本上都经过个人改造，打起来的声音又响亮又清脆，给卡尔一种奇妙的，像是街边爆米花机爆开时的聆听印象。
‘说起来都好久没吃爆米花了，昨天看电影应该去提前整点的。’
在勇敢的NCPD的警员镇压下，那群闹事的混混没几分钟就躺的躺被抓的被抓，在卡尔面前的桌台被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
卡尔回过头，看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又开始忙碌起来的老板和继续进食的客人，再转头看了看那距离不到一百米的枪战场，沉默了一会，看著自己面前散发著调料的气息，让自己有点食欲的拉面，最后还是决定别想那么多了。
吃饭重要。
“我们的NCPD警员又是成功镇压了一起帮派份子的恶劣行径，让我们向勇敢可敬，守护夜之城为市民们带来安全的NCPD警员们，施以最崇高的敬意！”
在跟随NCPD警员前来的官方发言人进行的现场直播声音中，吃下了拉面的卡尔只感觉自己的胃不是很舒服。
大早上吃油腻的拉面，人果然受不了。
揉了揉肚子，解决完拉面的卡尔提著两袋子寿司正准备回去，却是忽然注意到了在处理尸体的NCPD警员封锁线的旁边，走过来了一个垂著头，摇摇晃晃，行为举止相当怪异的人员。
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昨日的新闻。
‘赛博精神病在暴恐机动队到来之前不知所踪。’
第35章 13.赛博精神病
在卡尔脑海中闪过那摇摇晃晃走近NCPD警员的人，可能是赛博精神病这个想法的同时，那摇摇晃晃的人已经抬起了他的头。
那是一个脸上遍布伤疤沟壑的中年人，其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双义眼翻著眼白，在眼眶的边缘明显显露出机械结构破碎的地方，不断闪烁著诡异的黄色亮光，看上去就像是红绿灯中的黄色正在警告著什么一样。
一名NCPD的警员察觉到了奇怪人员的接近，他拿起莱克星顿正打算劝阻这位奇怪的家伙远离点办案地点，却发现那中年人突然间消失了。
卡尔的眼瞳猛地一缩，他仿佛看到时间慢了下来，而后那名中年人的身体在几乎静止的时间里拉出了一连串残影冲向了那名劝阻的NCPD警员，卡尔想要有所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行动得极为缓慢。
能看清，身体却跟不上。
‘这是，斯安威斯坦吗！’
不是什么人都能和卡尔一样明明不拥有斯安威斯坦，却拥有足以看清斯安威斯坦的反应力的，那名劝阻的NCPD警员只感觉自己的面前一花，而后那奇奇怪怪的中年人便消失在了眼前，再有反应的时候，胸前的痛觉已经先一步传来了。
他本能得低头看去，发现一把锋利的如同螳螂爪子一样的长刀，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在那突破肋骨和血肉的束缚，来到体外的器官之中，这名NCPD的警员看到了某些还在微微跳动的红色碎片。
那是，自己的心脏？
在这样子想法冒出的时候，长刀已经抽身而出，而这名NCPD的警员也已经失去了意识，沉沉得倒在了地上。
‘螳螂刀！’
在场唯一一个看清了全过程的卡尔认出了那洞穿NCPD警员心脏的武器。
【螳螂刀】：位于手臂的臂刀，极其具有隐蔽性和杀伤性，各路独狼和保镖的不二之选。
利用斯安威斯坦绕到身后，而后利用胳膊上弹出的螳螂刀穿透心脏一击致命，这个家伙，手段相当熟练。
回忆著昨天电视中报导出来的几个画面，想著那些被切碎的躯体，卡尔已经有八成把握相信，这个家伙就是歌舞伎那边不知所踪的赛博精神病。
“小心！”
在卡尔进行分析的时候，那些反应过来的NCPD人员已经抬起了枪对准了那洞穿劝阻NCPD警员后就是站立在那边的黄眼中年人。
不需要任何多言，在对准的那一刻，莱克星顿便发出了‘咆哮’，但是这名黄眼中年人的身体里明显装了皮下护甲，密集如雨一般的子弹击打在他的身上，居然只是让他的身体微微抖了抖。
也就是这个时候，NCPD的身份确认伴随著机械声音响起。
“已确定罪犯身份，派屈克-贝尔，病例，赛博精神病。”
“靠，是昨天的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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