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追蒲公英的猫
第一卷 : 第一百四十章 为什么总是喜欢做梦呢？
相对复杂些的部门组成的确能够保证一整个机体的稳定运行，可若是没有一个可靠的监察或是循环机制，再完善的整体也会逐渐走向没落。
王朝也好，政府也罢，往往都是从创立到鼎盛，再从鼎盛到衰亡的相对曲线。
哪怕是与幸吉自己制造的机械丸零号也一样。其中一个未知部件的损坏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检修，而不管怎样更新迭代，最终整个机体都会被新的傀儡淘汰。
咒术总监部从创立至今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虽然更久以前也有过官方性质的咒术师组织，但统统都没有现如今这样统一与权势。
高专以上可以随意对下方发号施令，高专以下却没什么能够监察上方的手段，所以才显得机制很不完善。
当然了，也可能是御三家在与政府联手创办总监部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高专以下的咒术师成为高层。
高专的学员们最高也就是能够获得更高薪资与待遇的一级咒术师，而不会是坐在后方进行决策的高层。
事实上，所谓的总监部除却御三家当中的成员以外，不少还是政府那边都不属于咒术师的普通人。
那边的人物内出现了意外与内鬼，站在高专的角度还真的很难指出什么破绽了，除非事先就有了决定性的证据。
亦或者与能够御三家达成共识的话也不是不行......
但是有五条悟与虎杖悠仁在，这种事情是不是太难了些？
“高层吗......”
这种事情卫宫一个人还真的没办法去调查，总不能是自己潜入到总监部里吧？
那位与咒灵勾结的高层就算傻，也不可能将线索留有在自己的岗位上，最多是家里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可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就很难做下一步调查了。
似乎为了防止拥有力量的咒术师们对总监部人员进行私人报复，许多信息对高专以下都还是隐藏起来的，简直就是在为罪恶的肆意增长提供空间。
至于另一个问题，咒术师与非术师的差别究竟在身体的哪种部位，卫宫也的确没有了解过，毕竟咒力总是可以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产生。
等回去以后询问一下硝子小姐就好了，顺便再请教一下【反转术式】上的问题。
“卫宫老师！你们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恰逢此时，庵歌姬的声音从传来，连带着冥冥一起赶往了卫宫的身旁。
作为后来一步的援军，两人的速度实在是有些慢了。但看到冥冥武器上依旧残留着的冰霜之后，卫宫大概就理解刚刚是种怎样的情况了。
两方的援军其实是在抵达战场之前便先一步撞到了一起，只是对方用带有控制性的术式拖延了时间，才导致庵歌姬两人稍微慢了一步而已。
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冰霜给覆盖住身体，想要从其中摆脱的确算不上轻松。
“你一个人就已经把敌人给消灭，还是说他们逃跑了吗？”
“那个诅咒师的实力相当恐怖，若不是她没有恋战，我们两个人也不一定就能够全身而退。”
的确那种冰霜术式不论是攻击性还是防御性都相当离谱，还能随时作为辅助来控制敌人，可比什么只能创造一颗子弹的能力强多了。
那样敌人，再加上本就准备杀掉机械丸的人在，两名诅咒师的实力绝对要超过一级术师的能力范畴，居然就这样被卫宫一个人打倒了吗？
总不能说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将机械丸给......等等？
庵歌姬这时才忽然想起什么，并注意到了站在卫宫身旁的少年。
“你是机械丸...不，与幸吉？！”
作为教师的庵歌姬与其他学员们不一样，当然早就有见过自己这位学生的本体是种怎样的状态。
可是面前这位清秀的陌生少年...谁啊？
“是，老师......”
常年蹲在家里的肥宅，以及只进行过网上聊天的朋友，在线下见面时难免会感觉到窘迫，与幸吉就有这样的情绪。
更何况他才刚刚犯下了那样的错误，要让他再与熟人见面简直是要命了。
“真的是你？！”
“不，我是说，怎么会变成这种模样...难道说是什么人形的机械人？奇怪......”
面对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庵歌姬，与幸吉也只好将刚刚的言辞重新复述了一遍。
在这边的一切暂时结束了之后，卫宫也没有让庵歌姬将与幸吉重新带回京都校，而是带着对方暂时回到了东京校那边。
毕竟与尚且不知道是哪种内情的京都校，还是自己人更多些的东京校更加安全些，也不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到什么。
因为并没有直接将内情上报给高专以上，所以机械丸的傀儡还要在京都校那边继续活动，东京校这边是由夜蛾正道提供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点，再开始探讨他所了解到的那些情报——
“那个内鬼说的是...敌人的目标在涉谷区？”
“他们是准备直接对非术师发动大范围的袭击，然后来完成某种目的吗......”
待到夜晚时五条悟也回到了高专，卫宫第一时间就将从与幸吉那里得到的情报告知给了对方。
于是随后就出现了，五条悟一只手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另一只手却是在拿着勺子，不断从碗里舀出汤汁递到嘴边，发出了呲溜呲溜的响动。
优雅吗？不，这种词语大概从始至终都没跟五条悟这种家伙沾边过。
“我倒是没想过那些家伙会有多少道德感，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要直接发起那种大范围袭击...是真的不害怕世界会出现问题吗？”
“呀，抱歉。我差点忘记了这次的敌人不止是诅咒师，还有以咒灵为主体的部分在。”
正常来说，拥有理智的诅咒师才不会策划什么颠覆社会的计划来覆灭自己温存的土壤；没有理智的咒灵则连什么像样的计划都计划不出来。
现在咒灵们的目的倒是明确了，是想要清除掉人类自己当家做主吗？
“真的是，明明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排泄物而已，为什么总喜欢做这样没什么意义的梦呢。”
第一卷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说到底，咒灵也只不过是基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以及随之诞生的‘诅咒’而衍生的生物。
说是排泄物也好，说是附属品也罢。总之若是没有人类在，咒灵这一物种就不会随之诞生。
就好似是先有了植被，随之而来的各类寄生虫才会诞生。
事实上，像是各种拥有智力的动物们同样会有负面情绪产生，只是那种微弱的情绪能量很少会真正形成咒力，乃至于影响到什么。
咒灵们除却从将其催生的‘诅咒’中时刻获取咒力以外，它们本身也可以被算作是一种生物，因为它们自己的情绪同样可以对自身的咒力产生影响。
也就是说，就算造成其诞生的‘诅咒’在人类社会中彻底消失，咒灵也可以利用自我产生的情绪来凝聚咒力，但就算那样，它们的力量也会比拥有人类情绪的支持时削弱数倍。
至于说咒灵的情绪当中是否会产生新的‘诅咒’，乃至于诞生出新生的咒灵来？
只能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想也知道效率与产能会低到可怜，更没有咒术师会无聊到去研究这种课题。
要知道，像是咒术师这种能够掌握自身咒力的个体根本就不会有多余的咒力流出，真正构成咒灵的‘诅咒’全都来源于非术师在不经意间流露的负面情绪与咒力。
正因如此，当初的夏油杰才会想出用清除所有非术师来扼制咒灵的极端方法。
咒灵的个体与咒术师一样，它们自我产生的情绪与咒力一样会自我消化，大多数没有理智的咒灵甚至都意识不到这一点，又谈何新生？
哪怕这颗星球上有着为数八十亿的人口在，所诞生的咒灵不也依然在可控范围之内吗？
并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半左右的咒灵与咒术师都会诞生在日本这座小小的岛国当中，以至于外界很少会诞生什么特别强大的咒灵，就算有也会被外派的五条悟给轻松歼灭。
若是真的被那些咒灵将这边的咒术界给彻底破坏，它们还真的就离毁灭人类这一目标不远了。
只是站在客观理性的视角来看到，人类彻底消亡之后，咒灵就算不会随之消失也很难再诞生新的个体，它们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去制造出这种计划的？
“好不容易诞生了这么多拥有智慧的咒灵出来，没想到一个一个的，都是大梦想家啊。”
嘛，五条悟倒也很明白，站在不同物种的角度上也没什么对错正邪之分。人类自己所灭绝掉的物种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也没资格在这种事情上去指责别人。
说到底咒灵不也是这些家伙在各种糟糕事情的基础上酝酿出来的吗？
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贬低与蔑视那些咒灵，强者难道连这样的权利都不可以有吗？
“但是的确...只要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新的咒灵就迟早会再次诞生。就算术师们始终能够压过它们一头，在这一过程中牺牲的人却没什么办法了......”
卫宫绝对不会说什么咒灵也拥有存活权利的话语，就算他的善意也会在人类以外的个体释放，那也一定是对方也心怀善良的那种。
咒灵在本质上便确定了它们无法与人类和平相处，因此将它们屠戮殆尽才是最佳现象。
最初的第一只咒灵是什么时候诞生的？这种古早的事情早已经无法考究了，但最起码也是两个千年以前。
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人类始终能够平稳地发展到现在这种社会，就说明了每个时代的术师们都总能够将咒灵的势头给压下，过程最多算有惊无险。
可即便如此，这一成果的代价却始终是数不清的咒术师们前仆后继的奉献，以及数不胜数的，无故失去生命的普通人。
起码最初那位夏油杰的想法没错，只靠咒术师们来扼制咒灵的发展并不可靠，还是得要在根源上将其斩断才行。
可惜，卫宫大概是没有机会去询问高专时期那位夏油杰的想法了。
“说的也是呢，要是能将所有的麻烦都一劳永逸地解除的确不错，可惜我压根不是那种搞研究的类型就是了。”
待到将碗中所有的汤汁都一饮而尽之后，胳膊依靠在桌子上的五条悟才干脆利落地摊开了手掌。
至于说咒灵都已经消失了，总监部以及政府会不会对掌握异常力量的咒术师们进行清算......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五条悟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正再厉害的咒灵都不会是他的对手，那些各式各样的，只有听起来厉害的现代武装就更得靠边站了。
核弹的辐射能不能透过【无限】的屏罩不知道，反正普通当量的炸药肯定不行，而他也完全可以在短时间移动到破坏范围以外。
除了暗杀，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大概都很难被常规武装击败......而一但行动失败，那些高层们就该考虑自己的脑袋保不保得住了。
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可能就会是政府疯狂想要将脱离重担的咒术师们拉入到战争当中，然后再在各种各样的动乱中让自己走向毁灭？
说到底，似乎哪怕是咒灵们最终战胜了人类，导致人类自己灭亡的根本原因还是他们自己来着？
可以的话，五条悟还真想让那些酒囊饭袋一样的家伙全都下岗，世界说不定还会就此和平不少呢。
“但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算知道了敌人的目标很可能是整个涉谷，你觉得我们又应该怎么应对呢，卫宫君？”
双手交叉在一起的五条悟朝向卫宫问道。
“提前布置出陷阱反将一军，亦或者临时疏散民众让损失最小化？”卫宫尝试着回答道。
个人方面的战斗与决策还好，这种涉及大范围的战斗他倒是没怎么考虑过。
但不管怎么说，减少损失与争取胜利都应当是两个不变的目标吧？
“不行的。”
五条悟毫不留情地否定了这种看法。
“出发点是正确的，但真正实现起来却有很多问题。只是两人间的战斗都可能会有意外出现，更何况是这样的场面？”
“首先，你认为政府会在不确定袭击日期的情况下直接对群众进行疏散吗？那里可是国家的经济中心之一。”
“再然后，对方也知晓我们得知计划地点的事情。若是这种涉谷其实也只是它们随机挑选的目标，不具备完全的必要性，那它们完全可以坐视这一切的发生，随后再肆意更改袭击地点。”
“不止是涉谷。新宿区、文京区、千代田...亦或者是外围些的江东区、江户川区...在这个狭小的国家，可有的地方与人质给他们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说其它地方，光是东京都就有整整二十三个行政地区，人数最少的那部分都有几十万了。
附近不远处也有二十多个市区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能怎么办，将所有的人员都清空来预防袭击吗？
那这些疏散的人群又该去哪里，聚集在一起更方便敌人进行挟制吗？
敌暗我明，事情就会是这样的艰难。
“的确......”
卫宫也不得不认同，说服政府完全配合就已经是一项很难的任务了，更遑论敌人似乎还随时都可以更正袭击目标？
“那么怎么办？总不能任何措施都不做吧，不然得知这些情报又有什么意义？”
“让那些咒灵达成目的，伤亡最少也要达到万人以上......”
准备直接对一整个行政区发动袭击，就说明它们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不会再隐藏行踪，同时更不可能会对非术师手下留情。
“很麻烦啊，毕竟它们努力藏在下水道里的话，还真没什么办法能够将它们找出来...最好的情况是它们依旧会袭击涉谷，但我们不能表现出明显的防范，疏散群众这样的事情太显眼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尽力留在日本境内，最远也不会超过临近的国家，这样就能够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不过为了保证事情不会太麻烦，我还是先去找那些高层们谈一谈心事好了。”
“对了，千万不要忘记给我提供晚餐啊！”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第一卷 :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们都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对了，你是不是还说过...那个家伙借用的是杰的形象？”
“只是借用他的名号在照样撞骗就已经够可恨了，并且还有着【咒灵操术】这样的术式在，恐怕就不会只是单纯的伪装了......”
“不需要太过于担心的，卫宫君。”
“我很快就会让那个家伙滚出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