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一十
“这样吗？”
摸着下巴，洛鸿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有一说一，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毕竟为了前往某个世界就献上自己，在他看来未免太过离谱了。
但把这件事情换个方向看，那不就是向某种神秘且伟大的存在献上自己，然后兑换出即便是神也无法创造的奇迹？
“我懂了……”
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看向了黑塔，说道:“这就像是你为了探究‘真理’，知晓边界外的知识，献出自己是一个道理吧？”
说到底，他其实是没有将“真理”与“开拓”等同。
“呃……”
没有料到洛鸿会反过来提起自己，黑塔不由微微一愣。
但这个话题终究是她自己提起，并且不管是从事实上，还是以她如今与洛鸿的关系，都导致她没有否认的余地。
因此——
“姑且是这个道理。”
说着，她双手抱胸，努力让自己显得坦然一点。
“就像是我之前所说的，这是探究真理的代价。”
“原来如此……”
微微点头，洛鸿对黑塔说道:“谢了，这还真是我没有想到的答案。”
“所以说——”
见洛鸿露出了明悟的神色，黑塔的嘴角微微上翘，问道:“等姬子回来……”
“不。”
摇了摇头，洛鸿笑道:“不急。”
“嗯？”
“她们的路途还长，还愿意没有达到‘开’无可‘开’的地步。”
目光扫了一眼星穹列车下方的白皑雪球上，洛鸿笑道:“在她们需要帮助之前，我都不会对她们出手。”
“不过在不远的未来，当她们想要打出更加完美的结局之时，必然会求助于我。”
“呵！”
听到洛鸿这么说，黑塔不由冷笑一声，说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我还以为你对她们放弃了呢。”
“你见到过我放弃谁了吗？”
饶有兴致的看向黑塔，洛鸿一脸玩味的说道:“说到底，我只在乎交易是否公苹。”
“最少……我要觉得公苹！”
“你这家伙怎么不去代替均衡星神啊？”
“不应该是秩序吗？”
“秩序已经陨落了。”
“就是因为陨落了，我才有机会吧？”
“你……”
面对洛鸿的说法，黑塔的嘴角不禁轻微抽搐。
想了想，她神情古怪的说道:“其实比起秩序，或许你更加适合欢愉星神吧？”
“（ゝω）☆～诶嘿！”
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洛鸿露出稍显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居然被你发现了，这位星神与我的适配度果然更高吧？”
“不要用着别人的身体做出这样恶心的神情。”
朝着洛鸿翻了个白眼，黑塔看着眼前的黑塔小人做出这幅模样，不禁有些想吐。
“呵～”
发出稍显愉悦的轻笑之声，洛鸿说道:“说起来，以阿哈那乐子人的性格，应该会找上我吧？”
“不。”
摇了摇头，黑塔说道:“有博识尊前来试探，祂反而会不急。”
“毕竟比起自己成为乐子，祂更想先看到别人成为乐子。”
“等别人创造不出乐子了，才是祂下场的时候。”
“也有道理。”
微微点头，洛鸿笑道:“那就到时候再见吧。”
“欢愉星神的位置，就先让祂坐会吧。”
“等你什么时候有身体了，再考虑这件事吧。”
“嗯？”
“现在的你只有意识到达了这个世界，你让虚数能量如何为你所用？汇聚到我的这具人偶身体之中？”
见洛鸿是真的不懂，黑塔不由用看傻子的眼神，对洛鸿说道:“更不要说，你的存在其实世界本身都无法察觉。”
“啧！”
听到黑塔这么说，洛鸿也反应了过来。
博识尊祂们能够察觉到他，是因为祂们有灵智，可以用各自的办法判断出有他这么一个“扰乱”宇宙未来的存在。
可是世界本身却没有灵智，直接无法察觉到他这个异类。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了。
当然嘴上，他不忘反驳道:“谁让你刚才还说让我代替均衡星神呢？”
“那明显只是我对你的嘲讽。”
神情不变，黑塔看向洛鸿的眼神越发“关爱”起来。
“罢了。”
摆了摆手，洛鸿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但按照你所说的，姬子她们一旦到了星穹世界之外，那岂不是没有虚数能量可以跟上吗？”
“这样的开拓不能让她们在开拓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吧？”
“你……”
面对洛鸿的问题，黑塔也不由一愣。
很明显，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
不过只是愣了几秒，她就反应了过来，说道:“你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功利？”
“开拓不能提升力量，她们就不去开拓了？”
“你这明显是侮辱她们的开拓精神！”
“……”
稍稍沉默了片刻，洛鸿一边股掌，一边夸赞道:“真不愧是黑塔，即便是现编的理由，也是这么的令人信服。”
“你……”
面对洛鸿的鼓励，黑塔的俏脸不由微微有些红温。
“不过有一说一……”
轻笑了一下，洛鸿点头说道:“这次的确是我功利了，她们开拓从来不是为了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是为了开拓本身。”
“就像是你，也不是为了从博识尊那里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就去投身探究真理吧？”
“的确。”
见洛鸿说起正经的事情，黑塔微微点头说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确实就已经拥有了这一身力量。”
“不过——”
露出不屑的神情，她直言道:“比起这些无用的力量，还不如多为我解答几个问题。”
“你把世界想得太过智能了吧？”
“所以才说现实世界没有意思。”
“这就是你当家里蹲那么多年的原因？”
“你说谁家里蹲？”
朝着洛鸿翻了个白眼，黑塔说道:“你见过哪个学者没事往外跑的？”
“时间就该投入到研究之中。”
“但你现在不是把时间投入在与我无聊的辩论中吗？”
“这也是我研究的一环。”
朝着洛鸿撇了撇嘴，黑塔说道:“让我更加了解你的无耻。”
说完，她看向洛鸿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意外的容易害羞呢，明明你是想要更加了解我吧？”
嘴角微微上翘，洛鸿强行扭曲黑塔的说法。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无耻。”
朝着洛鸿翻了个白眼，黑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过她也的确不再想和洛鸿陷入这种无聊的辩论中，她只能率先转移话题问道:“说起来，你就完全不管下面的事情吗？”
“不管。”
摇了摇头，洛鸿直言道:“我只是当初答应过布洛妮娅，要给她一个拯救这个世界可可利亚的机会。”
“现在机会给她了，就看她把不把握得住了。”
诚然，相比起崩坏世界的可可利亚，星穹世界的可可利亚能够算得上“情有可原”。
但是如果将这份“情有可原”说给那些，因为可可利亚而死的银鬃铁卫们，还有那些失去家园的人们听，那就只会得出可可利亚该死的结论。
因此关于布洛妮娅会怎么处理，洛鸿也很好奇。
“啧！”
见洛鸿这么说，黑塔不由用微妙的语气说道:“我该说你信守承诺呢？”
“还是该说你恶趣味呢？”
“你这还真是难为那孩子啊。”
由于为了研究律者的能力，她姑且耐着性子，与每位律者都建立好了还算良好的关系。
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她是看在洛鸿的面子上。
否则以她的性格，依旧会我行我素，只有在她想研究的时候，她才会对自己研究的人语气稍好。
“这是一场试炼。”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洛鸿说道:“若是连这一关都跨越不过去，她又怎么处理她自己世界的可可利亚？”
诚然以他的性格，这种人直接枪毙就是了，甚至枪毙都轻了。
以可可利亚那罄竹难书的罪状，凌迟都算得上是开恩了。
但这种话，他终究无法对布洛妮娅说，毕竟即便布洛妮娅现在也恨可可利亚，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说，可可利亚还牵扯到了孤儿院组的其她孩子。
所以这件事，他就交给布洛妮娅自己去处理了。
他相信，布洛妮娅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只是想将这件麻烦的事情交给她们自己处理吧？”
灵动的眼眸微转，黑塔对洛鸿投去了不信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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