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圈123
“你!”
李清月接过饭卡,脚,气呼呼的去窗口排队去了。
这个陈安···还是那么坏!
少年则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这时食堂人已不多,他们在医务室那边耽搁的时间太久,多数学生已经吃完回去了。
好在萝卜炖牛肉还有卖的,李清月很快刷了两碗,用红色的托盘端著,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张桌前。
“好香!”
少女闻著那浓郁的香味,眯眯眼晴,小脸露出幸福的笑容。
当然,这肯定不是因为和某人重逢,只是她喜欢吃饭而已。
不吃饱,哪来的力气读书?
何况现在自己每天还要早起跑步,中午饿这么久,早就有点头晕眼花了。
“喏,你的。”
陈安找到一台消毒机,取了两双筷子,走回来递给她。
少女轻哼一声,接过,然后端起自己盘子里的另一碗,学著他的语气。
“喏,你的。”
说罢便埋头干饭,不理他了。
陈安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女孩脾气··-似曾相识。
他也有样学样,饿是真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何况面前飘著的浓郁肉香,实在是令人食指大动。
一时间,只剩两人筷子碰撞瓷碗发出的清脆声音。
陈安偶尔往身旁警上一眼,心想李清月要是愿意去做吃播,一定能狂揽一大票铁粉。
正想著,他突然听见少女开口。
“你不要老是看我嘛—.”
少女油光可鉴的粉唇边,还粘著一颗饭粒,她嘟囊著,小声抗议。
不过等陈安收回视线,她又主动出声道:“话说,你是不是觉得以前的我更好看?”
问出这个问题时,李清月心中有些志忑。
“真要说的话—..—·肯定现在好看一些。”
“毕竟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是一点没瘦。”
“呸,坏人!”
少女红著脸,继续扒自己碗里的饭去了。
终究不是以前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年纪,陈安现在的很多隐喻,她都能轻松听出。
不一会儿,两人吃好,并肩走出食堂。
午后阳光颇为毒辣,将厚德园的屋檐下和外面水泥地切割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被李清月带著走了一遍,陈安也大致摸清方位,便抬腿迈开步子。
少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盛夏,烈阳灼灼,地面滚烫,好在学校绿化做得不错,时常走两步就能碰上一小片树荫。
于是两人就这般,听著蝉鸣,吹著偶尔来的微微凉风,缓缓走著。
陈安是一向走路都这样,很少见他匆忙过,而李清月则好像是在想什么事,
走的也不快。
终于,她许是想通了,咬咬牙,往前小跑了两步,追上陈安。
“你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我当初没联系你呢?”
少年身形微微一顿,偏头看著她,笑道:“现在纠结那些,意义已经不大。”
“我起初确实有些怀疑,怀疑是不是我初中那会儿太欺负人了,以至于你转学后根本不想理我—”
“但现在重新见到,我知道你不是那样,那还问来做甚?”
李清月听著这个回答,不知怎么的,鼻尖忽然有些酸,心脏也开始像在医务室那会儿,仿佛被狠狠了一把,隐隐作痛。
如果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经历这么一遭,只怕早就-”·
她眼眶微微发红,突然拉住少年衣角。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小声解释道:“不是的,我其实隔天下午偷偷溜回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应该是被扫地的阿姨捡走了,又或者被什么小猫小狗,
反正,反正就是没找到嘛———”
她说著说著,刚开始还好,后面就慢慢带上哭腔,小嘴一,眼看就又要忍不住掉小珍珠了。
陈安听得一愣,这倒是他没有听过的全新版本。
不过见著女孩情绪爆发,他也不急著追问,而是左右看看,见没人,便伸手替那张清丽脸蛋轻轻拭去泪痕。
接著柔声道:“没事的,不要紧,就算你想说,也可以慢慢说,我们之间可能的确存在一些误会,但现在结果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那只修长的手抚慰过脸,仿佛蕴含著某种魔力,令少女渐渐平复下来。
她略显心虚的打下那只手,那手心和自己脸蛋相贴,温温热热,莫名有些羞人。
少许,李清月小声道:
“好啦,那我慢慢跟你说。”
陈安嗯了一声,刚好这里是一小片树荫,他便直接坐在距路面隆起一小截的路缘石上。
李清月没有坐,她用手挽好裙子,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很快,一个并不复杂的故事,随著少女讲述,展现在陈安面前。
如他所料,四年前,在天台楼道,真的只是一次美好的错过。
轻轻微风撩动著头发,稍稍吹跑盛夏的那丝燥热。
陈安一边听著,一边望向远处澄澈蔚蓝的天空。
忽然没来由想到。
那么她————-也会是这般美好的‘错过”吗?
第122章 那位学姐
什么错不错过的,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而且终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陈安并没有太惆帐,只是因为李清月这件事恰好想到了而已。
他拍拍屁股起身,走出树荫。
“回去吧。”
他说。
魔都的盛夏很热。
不过对于在庆市待习惯了的陈汐来说,似乎又显得不那么热了。
坐在高一一班的教室里,少女拿起崭新的书本,轻轻给自己扇风。
她本以为要多等一天才能拿到,但办公室里有先前发剩下的,刚好一整套,
于是男生们自发出动,直接给她搬了过来。
虽然晚来一周,不过大家却意外的和善呢——····
陈汐想著,偏头望向窗外。
就是不知道,兄长现在如何了?
依他的性子和能力,肯定是不需要她来操心的,可很多时候理论是一回事,
真正落到实际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让那个少年脱离自己视线。
万一走路上摔了怎么办?
万一直升机不小心坠机,再不小心撞进学校,然后刚好波及到他怎么办?
还有高空抛物,出门被车撞,无差别作案等等等等。
反正只要一涉及兄长,陈汐总忍不住多想。
她一向不禅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任何企图靠近少年的事物。
臂如会不会又碰见哪个老情人,哪个白月光,亦或是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新的坏女人缠上。
陈汐微微皱眉,细细回忆了许久。
初中这些年,有她暗暗保护之下,兄长身边几乎很难有坏女人接近,就算有,那也是一些普通货色,不值一提。
反倒是初中之前,以及初一的第一学期。
让她不得不警惕。
是两小无猜,共过患难的青梅姐妹。
是主动喂奶喂食,各种投喂还让他刷饭卡的可爱大姐姐同桌。
总之,哪怕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们也似乎渐渐淡出了少年的生活,可每每回想起来,陈汐心中还是会募地一紧。
其实最初的时候,未尝没有放手的想法·-兄长自然是极好的,能配得上他的女孩更少,好不容易碰见一两个,当时除了些嫉妒,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陈汐是打心底愿意祝福的。
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一次次看著那个女孩仗著宠爱,任意发火,大声吵闹,明明才哄好过,不久又要来楼下吵.——·
真是讨厌极了。
那时的她躲在破破烂烂的窗后,每次瞧见,心里总是很难过,一种无法言喻的低落,甚至好几次想要冲出去,把男孩拉走。
可惜那会还要坐轮椅,腿也没好,而且终究没个名分,她也不确信自己是否有那样做的资格。
以至幼时亲眼所见,再加上后来的不告而别,
陈汐终于慢慢的,一点点的,彻底对这些所谓的女性生物失去了期望。
兄长那样的人,那么好的性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偏偏兄长也是,受到这般不公待遇,从不与人讲,哪怕特意问起,也只会摆摆手,一笑而过。
他说自己不在意的,说小孩子嘛,有点脾性很正常,可以理解。
但,总有人在意啊·————
那时的兄长,何尝又不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孩呢?
难道就因为性子淡泊些,心性好些,就活该承受吗?
陈汐想著,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书,没有扇风了,而是摆在桌上。
她打开数学一册,拿起笔,试图借做题来平复一下自己有些燥郁的心态。
“对了汐汐,下下周是十月迎新晚会哦,你要不要报名呀?”
前桌的女生忽然转头,眼睛微亮,语气夹著丝丝期待。
陈汐一惬,应道:“怎么了嘛?”
高一一班的文艺委员,张红小声道:“老班下了命令,要求每个班必须报一个节目上去,我们现在有一个群舞表演,刚好还差一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陈汐闻言,正要摇头。
受著陈安影响,她对这种出风头,或者说,展示自我的行为不大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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