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圈123
而自己……却浑然没把这回事放心上。
我他妈真该死啊。
陈安深吸口气,揉揉脸,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干嘛那么傻……难不成我来不了或者忘记了,你就那么一直等下去?”
“我才没有等你!”
一提到这,女孩的声音就陡然大了起来。
“没有就没有,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陈安觉得有些好笑,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又拿起毛巾去厕所洗净,拧干。
羽生汐坐在床上,看著他忙前忙后,一言不发。
双手捧起纸杯,感受著热气从杯口冒出,再缓缓盖过脸庞,带来些微润意。
少许,陈安重新走了出来,他手中的毛巾已经洗净,还用热水打湿了一遍。
“手伸出来。”
羽生汐犹豫了下,还是慢吞吞的伸出小手,照做了。
温热的毛巾带著热气,仔细擦拭著她的手心手背,以及每一个指节。
“你的轮椅还在花园,等会雨停了我再帮你搬进来,现在你就先在我这安心待著吧。”
看著男孩认真擦手的侧颜,羽生汐低下头,默不作声。
而陈安的碎碎念还在继续。
“嗯,还有你最开始说的,你说很多人觉得你的头发丑,又或者其他怎样,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的。”
“与其说丑,我觉得更可能只是他们想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手段。”
“不过话说回来,八九岁的小男孩,确实很喜欢以捉弄女生为荣啊……这样,你在哪读书,平阳小学吗?还是二小?”
县里的小学不多,比较知名的就是这两所了。
“我休学了。”
“休……休学了?”
陈安听得一愣,他收起毛巾,站在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羽生汐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妈妈说我身体不好,加上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就替我办理了休学。”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回答。
陈安也没太惊讶,只是点点头。
“没事,反正小学学业也不是很重要,拖个一年半载问题不大。”
他话音一顿,转而笑起来,正对著女孩。
“那啥,认识怎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名字,之前你一直不肯说,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安自觉这场雨过后,两人关系应是拉近了不少。
起码不像一开始那么唇枪舌剑,充满火药味了。
果然,在他的注视下,女孩微微抿唇,缓缓说出了自己名字。
“黄……羽生汐。”
她本来想说之前在学校用的那个名字,不过临到嘴边,不知怎么又改了主意。
“雨……生……西?”
陈安在床头柜翻出纸笔,写下这三个字,然后用眼神询问。
怎么样,哥写的对吗?
羽生汐见状,鼓起小脸,一把抢过笔,在纸上将雨和西划掉,再重新写过。
“哦……这个羽生汐啊。”
“我说之前听著怎么怪怪的。”
陈安收起纸笔,嘿嘿一笑,然后朝女孩伸出手。
“那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安,陈年旧事的陈,平安的安。”
“今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朋友?
看著那只大大方方伸在身前的手,羽生汐眼中闪过些微迷茫。
她记得自己不是没有过朋友,但那已经是许久之前了,甚至还要追溯到在家乡……
自从来到夏国以后,那个骗了母亲的男人显露出本性,她跟著母亲东躲西藏,加上自身性格越来越差,已经很久没有跟同龄的陌生人说过话,就更别提交朋友了。
“朋友?”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将自己手放了上去。
两手紧握,她听见了男孩有力的回答。
“没错,朋友。”
然而,这和谐的一幕,很快被一个愤愤的大喊声打破。
“搞什么!搞什么!”
“你妈妈难道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和男孩子牵手吗?!”
第17章 牢底坐穿白从冬(求追读!)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此时旳501号病房。
白从秋手拿毛巾,一脸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房间。
怎么办?
刚刚自己没听错的话,那个女声绝对是在说换衣服……吧?
咔哒。
浴室传来响动,洗漱完的白从冬走了出来,她伸了个懒腰,身上依然穿著那件大灰狼睡裙。
时至今日,膝盖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而她们会在疗养院住这么久,也纯粹是因为大人们放心不下,觉得需要多观察观察,特别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结果没想到仨小孩的精神状况是一个比一个好……
“小冬,听说大人和小孩子做那种事情是违法的,要坐牢的,那小孩和小孩做……还要坐牢吗?”
看著妹妹,白从秋微微皱眉。
虽然妹妹平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每次一碰到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似乎总能给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哪种事?”
女孩愣了下,应是没听明白。
“就是那种……那种要脱衣服的事。”
白从秋红著脸,小声补充了句。
主要是涉及到陈安,不然她才不想和妹妹谈论这么羞人的话题。
“脱,脱衣服?!”
白从冬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下意识张了张嘴,一脸震惊道:“什么!脱别人衣服原来是要坐牢的吗?那我之前天天扒姐姐裙子,岂不是要牢底坐穿了都!”
“呸,你在胡说什么呢。”
白从秋没好气的把手里毛巾扔了过去,心说自己也是犯蠢了,不然怎么会想到找这个蠢蛋商讨方案?
不过妹妹的话,倒是让她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有了想法。
也就是说……哪怕被脱了衣服,但只要当事人没有意见,就不会有问题吗?
顺著这个思路,白从秋摸索著下巴,脑海中顿时闪过好几个念头。
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要想让人乖乖听话,无非就是威逼和利诱二字。
威逼听起来有点下作,是最后的不得已手段,所以白从秋很快便把主意打到了利诱上。
想到以往每年过节时收到的堆积如山的红包,她眼中迸发出新的光彩。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白从秋从来没数过,只是全都拆开来丢进一个小猪存钱罐里,所以具体有多少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记得那有她脑袋大小的小猪存钱罐,今年已经是存满第十一个了。
嗯,实在不行,还可以把妹妹的大灰狼罐子也一并摔了。
沉浸在如何拯救陈安行动里的白从秋,没注意到妹妹已经走到近前。
女孩左看看右看看,又踮著脚往门口瞅了瞅,小脸蓦地一滞。
她小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脸上犹是惊疑。
“诶,我陈安哥哥呢?我那么大一个陈安哥哥呢?!”
“嘘!”
白从秋回过神,连忙捂住妹妹的嘴,然后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下,低声道:“跟莪来。”
随即拉著妹妹出了门,压低脚步,下一刻,两颗小脑袋在挂著‘502’牌子的房门前,悄摸摸探出。
疗养院的房间并非全封闭,是采用一半墙体,一半玻璃窗的设计,所以姐妹俩不需要闯进房间,就能暗中观察。
两双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睛,此刻正紧紧盯著房间里的一男一女。
“那是谁?”
看到男孩俯下身,为女孩仔细擦著手心,白从冬顿时瞪大了眼,垂在一旁的小手也无意识捏成了小拳头。
好气……好气!
她都还没有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过!
好在白从冬还尚存一分理智,声音放的很小。
白从秋摇摇头,她只觉得这个女孩好生眼熟,自己应该是在哪见过,但视线落在那头雪白长发上,又有些不确定了。
这样有特色的头发,她要是见过,就绝不会一点印象没有。
她皱著眉,旋即看见了床上女孩穿著的小号病号服。
那款式她很熟悉,心中不由一惊。
等等,这,这,这……难不成他们已经完事了?!
下一瞬,还不待她多想,便看见床上男女的手握在了一起。
白从秋愣住,而一旁的白从冬已经是彻底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门,愤愤喊道:“搞什么!搞什么!”
“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和男孩子牵手吗?!”
哐!
伴随著她的大声质问,房门重重打在了门框上。
一时间,六目相对,房间似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小冬?”
陈安怔了一下,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怎么跑过来了?”
白从冬闻言,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双手叉腰,睡裙被迫往上收紧,露出没有来得及穿鞋的白嫩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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