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鸦栖旱桐
也正因此，『如何利用有限的时间精力最大幅度的提升实力』才更显得重要，假若把时间都花在了提升效率很低的职业类型上，那就算兢兢业业一辈子到老也强不到哪里去。
（好了，天也快黑了，差不多可以出去狩猎一下转换心情了。）
江然把心思从毫无边际的漫游中收回来，他的一天可还没结束，而是正要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在下午制作道具和药剂的期间，江然思考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要在弗兰提尔镇附近把等级提升到140级满级，然后等通过进阶试炼获得新技能之后，再出发前往炎骥城。
江然心中十分清楚，在炎骥城里，除了薇薇安娜之外，还有绯骐家族的一众老小。
届时如果薇薇安娜对自己拔剑相向，那指向自己的锋芒，可不会只有一把绯银长剑。
因此，这趟很有可能会演变成『见家长外加修罗场』的炎骥城之行，江然这颗“花心大萝卜”不好好的准备一下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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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 - 第四次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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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年8月30日〗
〖上午7点16分〗
〖告白死亡倒计时剩余：2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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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是两天过去，在这两天时间里，江然在维斯特王国与法尔纳斯帝国的边境来回穿梭，有惊无险的完成了数次魔物讨伐，成功的把等级提升到了四阶140级满级。
在此期间，他还抽时间到任务工会·弗兰提尔镇支部逛了逛，问到了弗兰提尔镇的试炼之门分布情况。
当工作人员得知江然想要挑战试炼时，一脸抱歉的告诉他，弗兰提尔镇附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第一级难度的白色试炼了，现在就连第二级难度的黄色试炼都需要预约才能轮得到。
江然听了之后，演技精湛的装出了失望的样子，然后借故跟工作人员攀谈问说，剩下的是不是都是高难度的橙、红、紫色试炼。
工作人员对江然的提问没有多想，很爽快的就告诉他弗兰提尔镇周围有的是无人问津的红色、紫色试炼，大部分都分布在弗兰荒漠入口处那一带。
“大家伙为了避免不小心误入那些高难度的试炼，基本都不会往弗兰荒漠那附近走，小伙子，你也悠着点哈。”
当时在听了工作人员的这句话后，江然内心就知道稳了。
他所想要的，就是这种人迹罕至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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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才七点出头，江然就已经来到了弗兰荒漠的入口处，这里果然如任务工会工作人员所说的那样杳无人烟。
而且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鸟、一条虫都很难找到。
托这荒凉模样的福，江然发现天鬼地鬼的眼线似乎也没有跟过来，这无疑是一件好事——说不定等到江然晋升到五阶，就能够掌握到可以对付那些眼线的好技能。
（让我看看……第五级难度的紫色试炼之门在哪里……）
很快，江然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紫色试炼之门的所在，而且是一口气发现了三个，不用争不用抢，任他挑选。
江然也没有犹豫，凭直觉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最后确认了一次自己的状态和身上的装备，然后在看了一眼刻在手心的『江』字后，大跨步的走进了紫色试炼之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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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紫光包围了江然，然后在短暂的失去意识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荒芜的石头地上。
头上是灰色的天空，寂静得没有一丝云彩。
脚下的石头荒地向着四面八方无限延伸，仿佛这片天地没有尽头。
这已经是江然第四次来到试炼空间了，曾经陌生的这一切，现在十分荒谬的有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轻车熟路的，江然开始在空间里寻找那根高耸的石柱，经过三次紫色试炼挑战，他已经知道石柱上刻着的文字就是攻略试炼的关键。
然而，令江然所没料到的是，这一次的试炼空间里，居然没有高耸的石柱，而且也没有那个诡异的巨大漆黑魔法阵。
只有在视野远处有着一座高耸的山峰。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了？）
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江然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他开启了超维之神眼的『全方位视野』，在这片几乎什么也没有的大地上警戒着不知会从何处袭来的敌人。
然后，就在这时，江然听到了一阵苍老的呻吟声，似乎是有一位老人家正在痛苦的“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嗯？这次玩的又是哪一出？）
江然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的。
这会是什么低劣的陷阱吗？
江然召唤了一个黑影分身过去试探，然后把一个身形佝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糟老头子给从石头后边吓了出来。
“怪、怪物啊！”（人族通用语，下同）
“不不不要杀我，我我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糟老头对黑影分身的恐惧反应，江然看在眼里，但是没太当回事，要判断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江然还是更倾向于用鉴定能力看个清楚。
但是，在对糟老头用了鉴定能力之后，江然反倒懵了，因为他居然鉴定不到这家伙的信息，这在狱星世界里还是头一回！
（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有着堪比善神的实力？！）
江然下意识的后撤了两步，屏气慑息地观察了几秒钟，而这糟老头只是依旧在向黑影分身讨饶，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这下江然更加奇怪了，假若说这老头子真有善神级别的实力，那又何必佯装弱小在这里卑躬屈膝？他有什么要对试炼挑战者做的事情，大可大大方方的直接做出来。
（奇怪……这一次的试炼真的是太奇怪了……）
江然又继续后退了两步，打算暂且先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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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然的认知里，出现在试炼空间里的一切事物都应该有其存在的意义。
此次的试炼里没有石柱，没有魔法阵，只有一座远处的高山和这近处的糟老头子，所以毫无疑问，要通过试炼必定跟这两者有脱不开的关系。
接下来江然要判断的，就是这糟老头到底只是一个功能性的任务NPC？还是说是一个要扮猪吃虎来背刺江然的刺客？
在鉴定能力无法对糟老头生效的现在，江然只能通过观察来收集情报。
据他所见，糟老头的一举一动都跟其羸弱的老人形象相符合，那骨瘦如柴的四肢看起来就像是摔一跤都会粉身碎骨。
不过，这些在江然看来都没有意义，假若对方有意伪装，那这些都是可以装出来的，甚至说不定这糟老头其实就是个魔物变化而成的。
江然观察到的唯一有意义的一个细节是，在这糟老头的胸前挂着一枚长条形的小石块，这小石块的形状跟之前试炼里的刻字石柱十分相似，只是上面没有刻字而已。
（难不成，在这一次的试炼里，这糟老头就是石柱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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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归猜测，江然依旧躲在糟老头的视野死角里，没有主动跟他接触。
而这糟老头在黑影分身消失了之后，先是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检查了一会儿，然后情绪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继续坐在那唉声叹气，直至他又无意间转过头看到了江然的存在。
“哎哟喂！吓、吓死我了！怎么这里还站着个人啊？！”
糟老头被吓得原地滚了一圈，接着就气呼呼的爬了起来。
“喂！说你呢臭小子！你走过来就不懂得打个招呼吗？静悄悄的站在那里想吓死我啊？”
糟老头一边说着，一边骂骂咧咧的朝着江然走了过来。
9.40 - 诡异的试炼（二更）
看着糟老头朝着自己走过来，江然努力保持自己外表与内心的镇定。
江然告诉自己，这个无法用超维之神眼鉴定和读心的糟老头，如果他真有善神级别的实力，那不管自己怎么防备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而如果对方仅是因为试炼空间的特殊规则而无法被看穿，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所以，江然现在该做的和能做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放轻松，坦然应对。
（算力提升·超频）
“老爷爷，我也是刚到这鬼地方，能碰到活人我也很惊讶啊。”
江然熟练地开始演戏，接下来就看他能试探这糟老头到什么程度了。
但是，糟老头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乱了江然的节奏。
“什么活人死人的，年纪轻轻的瞎说什么鬼话，哦对了，你来得正好，看到那边那座山没有，我要到那山顶上一趟，你背我过去吧。”
糟老头一边说就一边往江然身后走来，那理所当然的架势，就好像江然是他仆从一样。
江然被这莫名其妙的发展给整懵了，难不成这就是这次试炼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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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我这边建议啊……您还是自己爬上去吧。”
经过短暂而又大量的思考分析，江然断然拒绝了糟老头的要求。
这个糟老头无论是刚才欺软怕硬的行为，还是现在倚老卖老的赖皮劲都已经引起了江然的生理不适，不过真正让江然决定要拒绝的理由是：他想要看一下拒绝以后会是什么后果。
江然的这一决定并不仅仅只是出于好玩，同时还有探索『试炼机制』的目的在里面。
经过先前的三次紫色试炼，江然已经注意到了紫色试炼的规律，具体有三条：
一、入场后必定有石柱，石柱上的刻字是通过当次试炼的重要提示；
二、每一场试炼都是一位『旧神』对挑战者的考验，考验内容与『旧神』的神名正相关；
三、无论考验的内容和形式是什么，其中必定包含有对实力的测试，并且不会离谱到绝对无法通过；
这一次的试炼，虽然一进场就让江然觉得规律已经被打破了，但是现在重新想想，他觉得也许这个糟老头就是用来替代石柱本体的。
那么，假若江然总结的规律无误，则此次试炼对应的将是除了『勇气之神·艾瑞忒』、『节制之神·特普兰斯』、『勤勉之神·因达斯』之后的又一位旧神。
说到旧神，江然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概念，是第二次闯入『迷宫·绿鬼巢穴』的时候。
在那次经历当中，三位哥布林之王多次提到『旧时代的神』，这在江然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遗憾的是，虽然江然有向哥布林之王们提问，但是哥布林之王们却没有给他太多沟通的机会。
〔注：见章节《8.67 - 战场上的交涉（三更）》〕
后来江然在冒险过程中，每每逮着机会就会调查一下关于旧神的事情，而结果不出他所料，关于旧神的情报果然很难找。
截止到今日，江然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有关于七位旧神的名字而已，除了他已经获得过加护的三位旧神之外，其余四位旧神的名讳分别是：
坚韧之神·芙迩图德；
谦逊之神·摩尔提；
信义之神·菲亚斯；
仁慈之神·挈尔力；
换句话说，如果江然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此次在试炼中考验江然的旧神，必定是这四位当中的一位。
从进入试炼到现在，江然根据糟老头的表现分析，这次试炼目前最有可能关联的旧神是『仁慈之神·挈尔力』，而对应考验的就是『仁慈』这个品质。
假若江然是个仁慈有爱的好少年，那刚才应该就会忍受糟老头的恶劣，答应他的无理请求。
而现在，在江然拒绝了糟老头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试炼空间是否会判断江然不具备『仁慈』的品质，直接把他从试炼里传送出去呢？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就意味着江然可以反复多次挑战同一个阶级的试炼了？
拒绝的话语已经道出，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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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自己爬上去？年轻人，你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在被江然拒绝之后，糟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如果你不来扶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然后在稍微喘了两秒之后，糟老头见江然没有反应，马上又“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继续向江然发出了质问：“喂，你就没看到我已经累得不行了吗？你还这么年轻，不帮帮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江然听了，微微一笑，然后答复糟老头说：“当然过得去，因为我没有良心，哈哈哈。”
说罢，江然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下那糟老头在原地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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