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第四天灾,他们却叫我圣人 第125章

作者:船头鸦

  夏庆杰的尸体沉默,他仍旧保持那股难以置信的震惊,一言不发。

  李维翘二郎腿。

  “就看他到底聪不聪明了,一般聪明人,都会死的比较快。”

第208章 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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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让李维等多久,大概半小时后,一辆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前,之前跟夏庆杰一起去过矿业公司的小弟行色匆匆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先是朝别墅内张望了两眼,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按响了门铃。

  李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声说了一句。

  “你手下的人看起来不傻啊。”

  随后便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清晨的空气还很清冷,李维走去时,那个刚掏出通讯器的小弟也转头看了过来,他的目光中明显流露出了警惕。

  “你是谁?”

  李维却根本没有要和他多交流浪费时间的意思,直接对视上了他的眼睛,发动了思维控制!

  下一刻,夏庆杰的小弟直接呆愣在了原地,而李维已经开口问道。

  “你来夏庆杰家的事还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头上染绿毛的青年呆滞的回答道。

  “我提前让手底下人做好了准备,如果一直没有收到我的消息,就立刻全部带家伙赶到少爷家.”

  “那就现在给你手下的人发消息,告诉他们你家少爷没事。”

  绿毛随即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用通讯器发出了李维要求的内容。

  做完这些后,李维便控制他,让他跟自己到别墅的客厅的死人堆中坐一坐。

  之后只要还有电话打进来,或者有什么人来拜访,都不用李维再来操心应付,直接让这个夏庆杰的心腹绿毛出面,要比李维自己方便的多。

  可如果连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绿毛来代替解决的话,那终究还是会瞒不住,不过李维也从没想过要瞒住。

  到了下午天色开始慢慢变得昏暗后,李维便起身将绿毛一并解决,并且解决的比其他人都更加彻底,直接将他的尸体一把火给烧了。

  中央的守则检测技术十分严格,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能从他们的脑子中探究出有没有思维被守则控制篡改的痕迹,但李维直接毁尸灭迹,也就彻底杜绝了他们探查的可能。

  等到李维离开,这间别墅中发生的惨案再也隐瞒不住。

  很快就有别墅区的安保人员发现了问题,报警通知了刑事厅,而在刑事厅的警员赶到现场以后,这场夏家全家被杀的大案,就挑动了中央每一个人的敏感神经!

  不管是太阳还是竹兰亦或是学院,在发生巨变之前,都是有某些人员死亡的特殊征兆。

  太阳死的第一个人物是那个壁垒场区的场长,竹兰是一个偏僻收税官全家,学院则是一个正式生。

  而现在,中央也发生了命案,死的人是一个经营娱乐服务产业,在中央南部的崇敏区这一个行政区域内都相当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并且还是全家被杀!

  这场命案的恶劣影响,让从上到下的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甚至那位高坐在皇位上,这些年已经很少对外界的一些事情发表什么意见的皇帝陛下,也专门询问了刑务大臣相关的事宜,并强调如此惨绝人寰的命案,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给受害者全家一个交代!

  在如此高的社会关注度下,案子几乎以飞快的速度被侦破!

  中央刑事厅不是其他城市那些不入流警员,这里的每一位警员都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刑事厅内部也拥有极为先进的办案技术。

  毕竟这座城市里居住整个地下最尊贵的那一部分人,这些人的安全自然是头等大事。

  刑事厅表示对此事绝不姑息,已经联系陈光生的老家城市,强令其城市政府必须在陈光生一家下车的第一时间,将其全家缉拿归案。

  但其实只有了解一些外界消息的人才清楚,如今陈光生的老家早已被划为叛乱区,有一伙学院出来的特招生集结了那座城市的底层劳工,正在对整个城市发起清算,而他们打的名义,赫然就是毁灭学院的主谋凶手——维克·福雷斯特!

  如今在外的特招生,除了已经投靠当地政府的,不然不管以什么样的目的进行叛乱的,无一例外全都宣称他们是福雷斯特的坚决拥护者,如今进行的所有行动全部都是遵循他生前的信念!

  只有太阳依旧还是将生物人626作为先驱,而竹兰则是那些地下城市中政权过渡最为迅速且令人瞠目结舌的。

  当有一部分学院叛逃的特招生来到这座城市后,他们当即就发现,自己以前有很多早就已经逃出来,那些大名鼎鼎的学长学姐,在此已经完成了许多布置,并且就连这座城市的最高领导者理事长都是他们的人。

  在白梨洪丽丽一同的策划和组织下,特招生组织起了农户,对竹兰的城区发起了进攻,他们很快就摧枯拉朽的获得了胜利,并且将本就在白梨之前的分封政策下,变得一盘散沙实力大削的地主豪强们全部吊死!

  白梨则是在明面上装作一直站在地主这一边,直到最后也没有跳反,就算到现在,也是作为竹兰与中央联系的中转站,帮助洪丽丽他们时刻关注中央对地方的态度与动向。

  但此时,中央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商贩市民,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城市的事。

  全城正在进行内部清查的时刻,命案就这样直白的发生了,虽然犯下这起事件的嫌疑人相当明确,并且已经逃离了中央,可还是让很多人忐忑不安,害怕中央也步入学院的后尘。

  而和陈光生有关的那些人,则更是想不到,这个平时软弱可欺的特招毕业生,居然敢犯下这么大的案子,在如此特殊的时期杀人全家!

  共进会不出意外的受到了牵连,他们原本在这里拉取选票的时候就有相当大的阻力,在陈光生的身份被曝光出来后,共进会在中央几乎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内阁的大臣们随即就明白,不能让事态继续这样恶化下去。

  如果真的因为陈光生一个人,使得整个中央的特招毕业生都遭受到更大迫害与歧视,和地方的那些特招生形成对比的话,那陈光生做出的事就是榜样!

  于是,和陈光生之前所忧虑恰恰相反的事发生了。

  他犯下的罪最终不仅没有导致共进会的成立付诸东流,反而让内阁直接放弃了让共进会争取城市内10万人选票的刁难,直接允许其成立,并且直属内阁本身管辖。

  而共进会的第一任会长,名义上是由共进会内部自我选举产生,但实际上内阁直接直接控制了选举过程,让其中一名完全跪舔上层的特招毕业生当上了会长。

  在此之后,曾经在陈光生计划书中那些关于特招生应该被赋予的权利,不管是内阁还是新上任的共进会会长,全都只字不提。

  这个陈光生他们梦寐以求的组织是成立,却根本不是他们所期望的,能够改变局势的争取权利与平等的起点。

  这让共进会中,相当多和陈光生志同道合的人感到失望,但又不断的在心里劝服自己,能做到这样已经够好了,现在起码比之前是有进步的,未来的事可以继续再争取。

  而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李维也依照他和陈光生的约定,两人私下联系,并且约在了中央崇敏区的一个僻静的茶舍中见面。

  李维在来到约定独立包厢时,陈光生已经先到了,他看起来在之前并没有吃东西,在这间茶舍中点了相当多的茶点,正在没有半点风度的狼吞虎咽。

  当看到李维坐下后,他当即一口气灌下了一壶茶水,接警惕的观察了一眼包厢门是否被关紧,随后才从自己随身带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卡片。

  “中央户籍卡,我按照你给我的名字和信息录入的,已经留存到影子宰相的大数据库中,无论是谁来查,这张卡都没有问题。就是如果往细了查,还是能查出来你在这座城市早几年根本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所以要是遇到特殊情况,你还是要警惕。”

  李维接过了户籍卡,他能看得出,现在把家人都送走,彻底没有了半点牵挂,有目标有想法有能力的这个青年,变得和之前那个陈光生完全不一样起来。

  “你父亲的手术怎么样?”

  陈光生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顺利,并且在术后在医院高价购买了生物所的恢复药剂,让他在一天内就彻底痊愈,现在和我妈我妹妹一起已经坐上了回老家的车了。在送他们上车之前,我还用我自己的身份买了一张票,花钱雇了一个从外地逃过来在中央流浪的人,将车票给他,想办法让他也用我的身份上了那辆列车,让刑事厅的人误以为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他确实算是有勇有谋,只是之前被欺压的习惯了,从来都没有想过暴力反抗。

  而在遇到了李维之后,如今彻底脱胎换骨!

第209章 樂園計劃

  和很多人想像中所不一样的是。

  暮光教会中央大教区,并不庄严肃穆,也没有奢华的大教堂,反而只是各坐落在中央一处野外郊区的破落修道院。

  而在中央毗邻皇室未央阁旁的那座教会十字星光大教堂,反而是属于次一级的中央分教区,驻守在那的只有主教级的人物,教堂也是由内阁皇室联合拨款进行修建。

  此时,在这座破落寒酸的修道院后院的小池塘旁,戴铁锈皇冠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钓鱼。

  他的身边还坐一个衣奢华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考究订制的棕色西装,坐在一张自带的软包躺椅上,和身边那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乡下破落户一样的暮光教皇相比,就像是国王与农户。

  “冕下,内阁很多人对您孙女如今的安排颇有异议。本身在学院就有传言称她和那个名叫维克·福雷斯特的暴徒关系匪浅,而且最终在域中的地窖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也是知情者,在她回到中央的第一时间,应该去的地方是科学戒律管理所进行汇报,但您却在她下车之后就直接私自将她接回了教会,这让宰相和皇帝陛下都很苦恼。”

  身考究的男人躺在柔软的躺椅上,语气看似恭敬,实则是在质问的说这样的话。

  暮光教皇那双碧绿的眼眸始终盯池塘,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就把注意力转移。

  那名男人看起来也不在意,就这样闭目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等待,这样的安静持续了良久,随后教皇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孙女回家了,我还不能亲自去接吗?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她流放到学院,以为我不知道原因?可对她明里暗里的研究,又能研究出什么个结果?有些问题就算让我回答一万遍,也是一样的,乐悦她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没有牵扯,你们已经夺走我很多朋友和家人了,难道也想要把我最后这么一个孙女也给送进实验室?”

  “您一直以来都对我们抱有误解,冕下,我们从未想要对乐悦小姐做些什么,只是作为未来暮光的接班人,她必须证明自己是合格的。十九年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太吓人了,谁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而且在此之后,整整19年,她就像彻底不会老去一样,始终保持在那个状态。这些都是内阁和皇室顾虑的问题,未来如果她想要接手您的位置,这些问题最后都必须要搞清楚。”

  教皇转头看了一眼这名不卑不亢的男人,那低垂的眼帘中隐藏某些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是皇室的太子还是我暮光的圣人?”

  “冕下说笑了,我当然是皇室的太子。”

  “你既然只是个太子,有什么资格对暮光的事情指手画脚?”

  教皇淡淡的一句话,让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仍旧保持了皇室的涵养,轻描淡写的说。

  “暮光的内部事宜,皇室和内阁当然只有建议权,但乐悦小姐当时被确定的“精神病”,可不仅仅和暮光有关。这涉及到中央的核心问题,所以我们当然也有过问的权利。”

  “那你们就去自己找自己的问题,乐悦生物所的职位,学院的职位全都已经被你们主动辞退,如今的她只剩下教会修女这一个职权,不归我管,难道暮光教会也是皇室的?”

  “您又说笑了。”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说笑话?我不清楚你今天到底是代表皇室来的,还是代表内阁来的,但不管是皇室还是内阁,想要插手暮光的事情,可以,这顶皇冠本身就是你们强制扣在我的头顶,想要拿去,随时能拿走。”

  男人听到这话,不敢再发表任何言语。

  他虽然不是很懂曾经的隐秘,却也因为身份隐晦的知道一些事情,这位教皇如今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尊位,而是束缚住他的桎梏!

  一旦他不再是暮光的冕下,褪去了头上那顶老旧腐朽的铁制皇冠,那不管是内阁还是皇室,上上下下人人都睡不安稳。

  身份地位尊贵非凡的男人只能主动放低姿态,妥协道。

  “冕下请放心,不管是内阁还是皇室都不会不近人情,乐悦小姐在学院已经被放逐了接近二十年,这足够弥补她曾经犯过的错误了,只是她身上还有些问题我们需要一个答案。但寻求答案并不急于一时,我在这里以皇室的名义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拿乐悦小姐之前在生物所犯下的错误说事,她可以安然在中央生活。”

  “皇室有信誉吗?”教皇只是淡淡说。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安静了下来,直到良久之后,男人才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说道。

  “您教训的是。”

  但很快,他便又重新抬起头。

  教皇抬起了钩上已经脱饵的鱼竿,重新给鱼钩上挂上了蚯蚓之后,他将鱼钩再次甩进了池塘中。

  “这是各地区主教一起投票赞成的结果,暮光的容器自从出过问题,对其中内部的思维到底有没有产生影响一直都无法得到确认,而今年既然传统的时限到了,就选择在今年进行测试。内阁为什么会有问题?还是说上任教皇从坟地里爬出来,去找那个糊涂宰相去告刁状,说我犯了什么法?”

  “那自然是没有,只是教会的计划测试提前开始,下面各个分教区的主教肯定也要回到中央参与,他们停留的时间绝对不止七天,这样的话就会和内阁最近的管理政策产生冲突”

  “暮光主教在任何城市都没有户籍,他们本身的身份证明都在暮光教会,管理和统辖自然也会由教会来进行约束,如果内阁想要插手,就让那个糊涂宰相自己来和我说。”

  教皇的话已经说的非常直白了,就差指鼻子骂他,你没有在内阁任职,也不是皇帝,有什么资格来暮光和我提这件事。

  这让从来都是养尊处优,就算是那位脾气爆烈的宰相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男人有些挂不住脸,甚至后悔接下这份差事了。

  他之前从没和这位教皇冕下打过交道,只是听说过他的脾气很怪,但没想到会怪到这种程度,真的是不管谁的面子也都不给!

  男人脸上悻悻的笑了笑,正打算不继续在这里自讨没趣,想要找个借口直接离开的时候,那位此前从未用正眼瞧过他的教皇,这个时候却忽然转头看向了他。

  “听说你人缘很不错,不管是在皇室还是在内阁那些大臣中,和他们都能相处的开。”

  听眼前这个怪老头阴阳怪气的习惯了,他突然问出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正经问题,让男人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您过誉了,只是帮助父亲维持一些人际交往而已,像这一次也是我父亲对一些事情感到忧虑,我主动自愿过来的。”

  “既然你的朋友多,那可以帮我在你的圈子里做做宣传。”教皇平静的说道,“因为计划测试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教会的财政状况有些紧缺,所以在进行暮光测试之外还专门开展了一项乐园计划。”

  “那是依托暮光进行创建的一个虚幻世界,那个世界完全仿照曾经的地上世界进行创建的,并且在其中不仅无惧生死,还可以做任何事,满足任何愿望。只要王公贵族们愿意为暮光捐上一笔钱,就可以进行体验。”

  “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我可以让进入中央的主教也配合内阁的政策,在中央进行专门的信息登记,约定好逗留的时间,一旦超出就直接驱离,绝不包庇。”

  听到这些话,男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本来他都以为自己来这一趟两件事都要办不成了,可没想到最终这位顽固不化的教皇居然妥协了,愿意配合其中一件事,这让他感到相当的惊喜和意外。

  至于教皇口中所说的帮忙,他不仅没觉得麻烦,反而有些窃喜。

  什么刚正不阿,简朴自律?

  这位传说中几乎就是在世圣人的暮光教皇也没说的那样无欲无求,现在为了从上层讨要一点捐款,甚至专门还创建了那什么乐园,这样的行为可看不出一点超脱世俗的意味,反而充满铜臭。

  但越是这样,男人心中就越是满意和欣喜。

  这样才对嘛。

  如今这个世界上哪还会有什么所谓的圣人?

  大家不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穿光鲜亮丽的衣裳在干龌龊见不得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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