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言喵语
那狗东西可是连『岁阳』都不放过的逆天啊!!
于是,有了苏羽这样前车之鉴,『尾巴』完全不敢把信任寄托在藏月瓠里自己未曾谋面的狱友身上。
而一想到自己被抓进藏月瓠里可能碰上的凄惨遭遇,哪怕浑身都被藿藿同步过来的高频震感折腾得了无力气,『尾巴』还是努力扑腾了起来,做着最后的挣扎,
“别忘了,老娘现在可还和藿藿保持着共感呢!你现在把老娘塞进藏月瓠里,咱都不说到时候葫芦里会不会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个杂交种这种问题了,就是同步出来的感官也能让藿藿全天都保持着振动模式好不好!”
“是,老娘是口无遮拦没错,你要惩罚我也无话可说,但藿藿是无辜的呀!看在藿藿的份上,这至少换个别的惩罚方式呀!你总不想以后十王司派藿藿出任务还得随行安排一个武弁负责搀扶,另一个武弁负责拖地吧!?”
“……虽然我还是没搞懂你这话和被抓进藏月瓠里到底有什么联系,但……算了,本来也就是吓唬你一下。下不为例。”
寒鸦默默地把藏月瓠按进身前,按下葫芦浮起瓢,晃悠得『尾巴』牙疼。
而更让『尾巴』觉得牙疼的是面前这个女鬼判官还朝自己歪了歪头,一幅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的样子……
“啧,换作你现在同步着老娘的共感,我倒想看你还绷不绷得住那张扑克脸!”
又或者等到那只偃偶的操作系统在你面前被那狗东西调制成他的惯用配置的时候,老娘看你还问不问得出这样的问题来!
『尾巴』不无恶意地在心里想道。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想问了,你到底是有
什么毛病?”
寒鸦揉着眉心,一幅老娘忍你很久的架势:“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还则罢了,藿藿能受得了你,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眼下情况分明任务坚重,可你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又是媚〇,又是杂交,现在连共感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十王司变成了什么下三滥戏画的创作现场了,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哈?!你当老娘想说那些词啊,这还都是往好了挑的能过审的词了行不行!那不然该怎么说,是说老娘正在以一种非直接接触的形式被那狗东西〇,还是该说正在沉浸式体验藿藿从女孩成为女人的心路历程啊!?说到底,难道老娘现在这被折腾的样子还不够下三滥嘛!你个死女鬼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尾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连被寒鸦镇压都不顾,径直对她爆起了粗口。
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面前的寒鸦眉头越皱越紧,不是恼怒,而是更类似于一种……困惑的神色?
像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却不理解自己愤怒的原因所在一样。
这样反常的表现反而让『尾巴』平静下来了,思考起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越是思考,她就越觉得寒鸦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一边会对自己说出口的脏词皱眉,一边又对自己眼下的状况熟视无睹。如果她不是故意在整蛊自己,那……
在只余下粗重喘息的短暂沉默过后,她试探性地开口问向寒鸦,道:“面瘫女鬼,在你眼里,老娘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在被〇,怎么了?”
寒鸦平静中带着疑惑地回复道,丝毫看不出先前她对『尾巴』“伤风败俗”的不满。
“……难道老娘现在这样就不下三滥了么?”
于是寒鸦的表情更困惑了:“不啊,你被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尾巴』:“……”
一,唯一可能能放出的.jpg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论寒鸦小姐灵活的道德底线
“……所以,你觉得现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媚〇’之类的词是不正常的?”
“当然。”
“要是老娘当着你的面把衣服给脱了,你也觉得是伤风败俗?”
“自然。”
“而与此同时,你又觉得老娘现在一幅被〇的架势……稀松平常?”
“那不然呢?”
“……那假如说,老娘现在依旧保持着现在这样的被〇姿势,只是鸿儒咱的主体换成了神君,你——”
“闭嘴,伤风败俗。”
没给『尾巴』把话说完,寒鸦就打断了她的发言:“还涉嫌侮辱帝弓伟力与将军形象,想进幽囚狱待着就直说,我保证让你在熔炉里烧得火旺。”
“好好好,老娘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所以快把那几张鬼画符收起来啊!”
『尾巴』白了白眼,再度开口问道:“所以你还是觉得老娘现在一幅被〇的架势稀松平常?”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我的答案和先前一样。”
“老娘就是确认下……最后,你对现在藿藿的状态有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叮嘱你们记得在事后换一张床单么?”
“……啧,老娘大概猜到你现在是什么个状态了。”
对于寒鸦那一副“你都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尾巴』啧了啧舌头,那个先前就隐隐有所猜测的念头再度浮现了上来:“我说,既然你这么能锐评那所谓的下三滥戏画,平常想必也看了不少吧?像是『催眠』或者『常识变换』之类的作品,恐怕也品鉴过不少吧?”
“……首先,我并没有翻看这类戏画的喜好。我对此类内容的了解,只是因为会在‘梦占’时不经意间窥探些许入灭之人的记忆,在这一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了此类的信息。”
“此外,有鉴于你如今仿佛〇虫入脑般出口成〇的态势,我也会吩咐藿藿身边的武弁多加管控这方面的内容……我也知道判官压力大,偶尔看些这方面的书文放松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但至少不能让藿藿变成你现在这幅德行。”
扶着额头,长叹了口气,寒鸦已然是用看虫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尾巴』,而后者只是哼了哼,懒得和这个身陷常识修改而不知的蠢女人在这方面多做争辩:“总之,无论怎么样,你总是看过这些戏画的,对吧?”
“……是。”
“那这解释起来就方便了
。总之就是,由于不明原因,现在的你屏蔽了来自梦境世界的不良信息,老娘和藿藿无论被那狗东西摆弄成什么样的姿势,在你眼中看来全都是理所当然的。但只要换作是我们自己做出这些动作,或是换个主语再同你进行描述,你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了。”
“啧,我之前就觉得奇怪。老娘和藿藿都在里面被〇成啥样了,结果和你们说的时候一个两个连点面红耳赤都没有,反而是如临大敌地讨论那个世界会带来的影响。”
想明白了这点后,先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怪异的现象也一下子有了解释,『尾巴』小手一拍,啧了一声,一脸不快地说道:“老娘还当你们是恪尽职守,以维护仙舟的安宁为先,敢情你们压根就没发现老娘和藿藿快被玩坏了……”
“也就是老娘和藿藿一直维持着共感,这才从她的情绪中发现了状况的不对。要不然就以那丫头柔柔弱弱的性子,怕不是被老娘一句‘老娘问你正事呢,你老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就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了。”
“醒来的时候要被现实的妖异吓唬,一入梦又要被那狗东西往死里欺负,梦里梦外都被折腾不说,周围还没人能理解自己……啧啧,就这么折腾下去,过一段时间彻底摆烂甚至是彻底〇堕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更可怕的是还没人能察觉到这一点……”
“不过既然一直维持着共感的话,为什么藿藿第一次进去的那回老娘却没啥感觉?是需要进入一次梦境世界才能完全通感,还是早先那个符咒约束效果太强,以至于……咕呜——?!狗东西,怎么消停了没多久就又……啧,中场换人是吧,玩得可真花啊……”
话才及半,遍及浑身的电流感让『尾巴』好容易舒缓些的身体再度绷紧了起来。或许是渐渐熟悉了这样的感觉,也或许是另一边的世界有人帮着藿藿分担『开拓』的横冲直撞,这一次的共感并没使得『尾巴』的容颜失控,只是俯卧着撑在床面上,双腿颤颤,呼喘着热气,仿佛一幅健身过度的模样。
“……实话说,我仍旧觉得你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确实有些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可越是细究,就越是莫名地不觉得违和了……”
捏了捏眉心,寒鸦叹了口气:“多说无益,只怕无论你再说些什么,我大概也难以对此感同身受,只会觉得荒唐与恼火,罢了,暂且打住这个话题吧。既然你是通过入梦才彻底共感至此的,那想必只要我也进梦里走上一遭,就也能明白你这些胡话的真实含义了。”
“于是,言归正传,岁阳。为何只有你一人回到了现实,其他几位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还、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那个世界又有了新的问题。本以为只要驱个魔就行,鬼、鬼知道那个世界还会重置啊。本来单靠藿藿几个就解决不了这事了,这么一来就更棘手了。这不是彻底没了办法,才让老娘回现世搬救兵了么……”
“重置?又凭添了新的变数。看来,无论是基于何种缘由,最终都得前往那个世界一趟……那么,对于我和姐姐无法进入那个世界一事,你可有什么眉目?”
寒鸦本就微微蹙起的黛眉越发拧紧了,一幅严肃以待的样子,但和面前不时抽搐一两下的『尾巴』搭配,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按理说,桂乃芬与素裳得以入梦,便也就说明先前梦占的结果并未出错。
这其中肯定有哪个步骤出现了问题,而你好歹有了两三次的来回,却也不知在这方面……可有什么眉目?”
论〇死判官要判几年(.jpg
第一百七十章 你给老娘贴了个什么鬼东西!?
“咕哈……呜……”
『尾巴』艰难地咛出一声吐息,口齿含混地说着:“老娘能有什么眉目,但那个狗东西倒是有点想法……呜咿——?!呜……啧,死女鬼……你和雪衣是不是认识那个叫白珩的狐人?”
“嗯……说是认识,却也说不上,只是曾有幸目睹过那位飞行士的事迹。”
“嚯,还真给苏羽那狗东西说中了……”
说这话的时候,『尾巴』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声音也是,倒像是在对着电风扇说话一般怪异:“老……老娘和他说了我们几个的情况,他说、说我们几个年纪小些的都能进来,唯独、唯独你们这对活了千八百年的姐妹俩进不来……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因为阅历上的差距咿咿咿咿——!”
“而、
而俗话总说日有所思,夜、夜有所梦……呜——!哈、哈……换而言之,对于一个事物的印、印象,是构筑梦境的重要因素之一。对于同一事物的不同的印象,完全有可能导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梦境……”
“既然你先前是入梦未果,既然你和那人偶判官都对那白珩有了既有印象……那、那说不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你们被导、导向了截然不同的梦境……”
“啧,虽、虽然老娘觉得那狗东西很可能是在鬼扯,但这也是最可能的解释之一了……毕竟连小桂子和素裳都能顺顺利利地、地沉沦在这梦境之中……你和雪衣,也、也应该能顺利地进入才是……呜?!”
“咕咿——?!要、要不行了……真的要不行了……我、我说,你有没有什么阻断岁阳与宿主联系的符箓,快给老娘贴一张!再、再这样下去……老娘连话都要说不清楚惹噢噢噢噢——!”
『尾巴』先前所自以为的“可堪忍耐”仿佛是一个笑话。随着身体再一次感受到切身入里的责难,那身体里刚刚有所适应的火热再度升腾而起,打断了她与寒鸦商议入梦正事的过程。少女喉中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变得越来越不成模样,双目含泪,面色酡红,浑身散发着一股难明的“气场”。
——由于此刻的『尾巴』并非处于梦境世界之中,自然也没有了可以进行物理交互的实体。换而言之,身为岁阳的『尾巴』自然是不会像藿藿一般,在情到深处时为四下覆盖上一层水润的光泽。
而那泛滥的情感也无需再以一具身体作为中转站,而是径直逸散到周围的场域当中,并且依照岁阳的情感能以感染场域中生物的特性,让她们与自己处于相同的情感状态之中。
简而言之,现在的『尾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形自走的高浓度媚〇云,罩谁谁发〇。
“这感觉……倒还真是当真古怪得紧,”
而眼下,正处『尾巴』身边的寒鸦,自然也是在她的影响范围之内的了。
身为十王司判官的她自然有着一定的对岁阳共感能力的抗性,但这样的抗性存在又反而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情动正是由于『尾巴』的原因所导致的。而这始源于梦境世界的干涉又让她在潜意识中认为这是“本该如此”的……
于是,潜意识中的“一切都是岁阳的阴谋”与另一份潜意识的“本该如此”理所当然地相互冲克,让寒鸦切身体会到了『尾巴』所说的违和感。
“屏蔽感官的符箓么?倒是也有,但考虑到你之后还需要随同入梦,想必是不能彻底断绝和藿藿的联系的,所采用的符箓……该当是这种‘对症下药’的小型符箓,只消贴在需要感官遮蔽的地方上,就能阻止那一处的共感传递,且不影响其他的感官。”
“所以——”
从怀中摸索出写着朱砂红字的黄色符纸,寒鸦有些捉摸不定地看着面前痉挛抽搐的『尾巴』,有些困扰地出声问道:“需要遮蔽感官的地方,在哪里?”
“呜——?!老娘现在都这幅德行了,这你都还看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么?!”
“……看不出。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就是很稀松平常地趴着高〇而已,完全看不出有哪里有所异常。”
听闻此言,『尾巴』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常识变换所导致的效果,为了避免社死,只得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仙舟粗口*!既然如此,你把符箓交给老娘,老娘自己来贴成不?!”
“不成,我怕你趁机逃跑。”
“*情深意切的仙舟粗口*!!!”’
事已至此,『尾巴』也只能努力地转过身去,以着身体正面示向了提捏符咒的寒鸦,双手推按上城门,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女墙外的最后一道门关,手指艰难地抬了抬,示意着需求封印的位处:“就、就是这里……咕!哈、哈……该死的,快贴上来啊!你到底还要在哪里看多久!?”
“……这还真是,伤风败俗。”
见着『尾巴』指尖所指,即使是寒鸦也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红。素指捏着符纸,朝着那作祟的位处一覆一按,伴随着『尾巴』身体的骤然一颤,那符纸便好似沾上了水一般黏着而上,贴覆得严严实实的。
“哈、哈……总算得救了……”
身体渐渐平复的『尾巴』仰躺着喘着粗气,在恢复了片刻后,那被符咒强行魇镇下的共感却又让她微感空虚,教她一骨碌地起身,低头端详起贴在自己身上的符文究竟是个什么样式。
“‘出入平安’……?哈?!不是,你给老娘等一下!你这给我贴的啥玩意?!这东西是用来阻断感官的么?!为什么会写着‘出入平安’几个字,你就是写个‘驱妖避邪’我也认了啊!?”
“符箓的效力终究还是来源于命途,换而言之,只要制作时向其中灌注进虚数
能量,符箓上的文字根本没有什么所谓。最多是新学者容易混淆所作符箓,故而以此作为标识,但对于我这样已经画了不知多少符箓的熟手而言,自然是没有那种必要了。”
面对满脸羞恼的『尾巴』,寒鸦却是理所当然地回复道:“至于为什么是这么几个字么……大抵是因为这些符箓去年跨年前后绘制的,那时想着写几幅春联装扮一下门面,估计就是在绘制符箓时捎带着练字了——有什么问题么?”
第一百七十一章 老娘去了——又回来了!
“……我们还是来说说入梦的事吧。”
『尾巴』沉默了片刻,啧了一声,便就把话题给扯了开来。
算了,出入平安就出入平安吧。
要不然还能让寒鸦撕了重贴还是咋的?
这符箓的一撕一贴,那都得是寒鸦亲自手作的,之间自然不可能毫无感觉。就姑且先不论把符箓撕下来本身会不会带起什么感觉,光是重新联通藿藿的共感,让『尾巴』重新体验一把会当凌绝顶的感觉,这对还处在余韵当中的她也已经足够糟糕的了。
……就更别说对于现在发觉不对却又不觉异常的寒鸦而言,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大概率只会收到一个“你莫不是在消遣小女子”的眼神作为回应。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太久会比较好。
“入梦的事情……我记得你先前是说,决定得以入梦与否的关键,是入睡前我们对于白珩的各自印象?”
“依照那狗东西的推测,大概确是如此。老娘在回来前也问了小桂子她们入梦时所想念的白珩是什么样的形象,得到的形象倒是挺统一的,都是『仙舟星槎士』、『狐人旅行家』这样的回应。毕竟老娘和她们也只在这手记上见过那紫毛狐狸,自然也就只有这样一种印象。”
“而根据我们的回答,那狗东西也作出的猜测,他觉得我们得以入梦大抵都和白珩身上的‘旅行’、‘见闻’之类的要素有关,这也一定程度上能解释为什么我们会进入那个梦境世界——依旧是那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说法,既然在入睡前想着‘旅行’,那在入梦之后前往梦境世界‘见闻’一番,貌似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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