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NPC调制模式 第66章

作者:喵言喵语

  ……呃,好像也不对。

  自己这也没让NPC白珩和NPC藿藿演戏啊,英灵召唤的要素还缺了一环。

  要说白珩在『开拓』上走得比星更远,所以不需要再进行额外的仪式,这样也不对。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镜流早就打过来了,还用得着自己再捣鼓那一下子?

  她总不能还没藿藿思念白珩吧?

  当然,非要解释的话,好像也有一个可以说得通的解释。

  镜流思念白珩,是思念『云上五骁』时期的白珩,而在这段记忆中,白珩更多的是以行走在『巡猎』命途上的姿态出现在她的记忆中的。

  而对于藿藿来说,她才不知道『云上五骁』是谁,就是听说过一些传言,也很难把故事中的鬼火少女和自己印象中的狐人前辈对应起来。

  所以,她所思念着的,是那个行走在『开拓』命途上的狐人旅行家。

  于是,在满足了『开拓』这一要素之后,某个阳光开朗的鬼火少女便秉持着『开拓』一系一脉相承的传统,给藿藿肘到这个世界里来了?

  但这样的解释也还有个问题,就是没办法解释为啥自己让星和女孩子们演戏就能把后者给带到这个世界里来。

  这『开拓』的要素在哪里?

  总不能自己开拓她们的行为也被视作是一种『开拓』吧?

  包没道理的兄弟。

  你就是说个『欢愉』或者『繁育』我都认了,怎么可能是开拓嘛。

  想来想去,最后苏羽也只能放弃思考了。

  真是,想那么多干什么。

  之后让藿藿把白珩开拓和白珩被开拓的小碟片分别给自己的两个前辈看看,然后自己这边一摁催眠,做个对照实验不就知道结果了?

  啧……好像也不一定行得通。

  从寒鸦的个人档案来看,她得是从苍城一直活到现在的人了,她的姐姐雪衣自然也是。

  和初出茅庐的藿藿不一样,这俩和镜流一个年纪的美少女知道的事情可太多太多了。

  尤其从文本中“战友们的脸”这样的描述来看,这俩还很可能身为云骑出战,参与到对『倏忽』的作战之中,那可正是『云上五骁』风头正盛的时候,自然更是不可能不知道白珩是谁。

  真要是发放白珩的小碟片,这俩估计第一眼就会被带歪到『云上五骁』上去,到时候这个对照实验连前提都么得做。

  唉,难办。

  姊妹组不好忽悠啊。

  还是看看远处的桂乃芬和大枕头的家人们。

  一个杂耍的外乡人,一个瞌睡的小丈育,苏羽还不信连这俩都能知道『云上五骁』是谁。

  不过,虽然实验的对象敲定了。

  但这对照实验能够实施的前提,还是得有人配合自己才行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呼……

  没、没被发现嘛……

  藿藿目不转睛着盯着苏羽,生怕漏掉了他的任何反应。一点一点地终于是挪到墙边拐角角上,藿藿轻松了口气,看着还愣在原地的苏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真的被自己挪到了这里了嘛?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呀,这么入神。

  到手的猎物都偷偷跑掉了,居然还一点反应也没有嘛?

  呜……总不能,是已经在想该怎么料理我吧?

  因为已经觉得自己不

  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就开始在脑海中预演着对自己的各种玩法。想把自己变成什么〇铠、〇套,还有吾妻形之类的……

  结果在脑海中想得入迷了,却忘记先把自己绑好呢?

  藿藿在心底里无不恶意地猜想着。

  ……虽然这恶意的释放对象好像是她自己。

  但是,无论怎么说,能不被他发现,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藿藿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苏羽,身体开始了进一步的蓄力。

  分不出视野去顾及身下的状况,狐耳少女此时也只好像是猫咪一样,使用起了最原始的发力前摇动作。

  娇小的身体微微低伏着,来回扭动着腰身,就是这寻找发力点的动作看起来倒像是抖臀舞一般,着实是有些不太雅观。

  只是现在的藿藿已经顾不得许多颜面了,俏脸微微带红,却是越扭越起劲,终于是在双脚踩实了之后,一下子向着侧方一越而出——

  ——而在她的视野即将脱离墙体边线的时候,那个一直没有动作的家伙,动了!

  “……?!”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藿藿很明显地看到那家伙的手抬了起来。只是苏羽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实在没看清他抬手做了什么。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哪怕做足了被发现的语气,但看到苏羽突然的动作,藿藿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扑腾在了半空的身体正准备扭身开跑,险些没被这下忽然的僵直给闪了腰。

  好在最终是调整了过来,藿藿也没敢回去看苏羽的动作,也不管前方的路况如何,闭着眼睛就开始“咿咿咿咿咿——!!!”地往前一路狂奔。

  就这无头苍蝇般闷头就跑的架势,磕墙上撞出个脑震荡都算是伤势轻微的。

  “……*噗*——!”

  好在,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

  在藿藿成功把自己送走之前,一声略带沉闷的碰撞声响起,终于是在在她脑壳见红之前止住了她四下乱跑的势头。

  “……呜?”

  踉踉跄跄地向后倒去,藿藿捂着被撞疼了的脑袋,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得那个自己正在躲避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言不发。

  “……呜咿?!”

  他他他他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刚才明明还在墙那边的,怎么突然就?!

  藿藿那软塌塌的狐狸耳朵都因为因为这突然的受惊被吓得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自己刚才跑来的方向又跑了回去。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噗*——!”

  依旧是熟悉的碰撞声,依旧是熟悉的碰撞感。

  藿藿抬头一看,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男人,用着熟悉的姿势看着自己。

  ……怎么又撞上他了?!

  “你、你不许过来……!离我远点……远点!”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跑的,总之,藿藿此时已经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打着颤,已经是连撑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藿藿的双手撑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着身子,一点不明显的润色随着她拖动自身身体的动作而在地面上撂下,反射着不明显的泛光。

  浅浅的水渍一路眼神到了墙角,终于是退无可退,藿藿也只能扯起自己最讨厌的虎皮作为大旗,企图吓退这个图谋不轨的坏家伙:“我、我可是十王司的判官!你、你敢对我做奇怪的事情,是会被抓进牢里的……呜……不、不许过来……不许……”

  好像是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也或许是这家伙只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是呆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呜……你不许……你……呜……”

  看到那个化外民没有对自己继续紧逼,藿藿也得到了片刻放松的时间。

  但积累下来的压力和情绪却也并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正相反,在这显得微微“放松”的时间里,先前因为惊恐而压抑下来的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恐惧、惊吓、羞臊……本就酥软的身体仿佛有着一阵阵电流扫过一般,不断颤抖着的同时,眼泪也不争气地迷了小哭包的眼睛。

  “呜……呜哇……”

  明明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哭的,明明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弱了气势的,但无论心里怎么想,身体的反应却是少女控制不住的。

  一开始藿藿还想继续瞪着苏羽威胁——虽然那样奶凶没有凶的眼神实在很难称得上是威胁——他,但是到了最后,朦胧起来的泪眼还是让她放弃了这样的打算,抬起手,抹起了自己的眼泪。

  “我、我要身材没身材……*抽泣*……要技术没技术,看起来就和小孩子一样……*抽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呜……”

  受惊过度的藿藿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胳膊一抹一抹着眼泪,哭诉着那个化外民的暴行。

  ……虽然严格来说,对方还没对她做什么。

  只是对方虽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却也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每一次抹眼泪之后,藿藿都感觉对方的位置一下子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像是瞬移了一样……

  “……?”

  藿藿忽然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愣了一下,连抽泣的动作都停顿了一瞬。

  她忽然间,有了些奇怪的联想。

  身为十王司的预备判官,她当然听说过一些幽囚狱的流言蜚语。

  就比如说——

  『罪囚:「雕像·无翼祈森」

  所涉罪行概述:「无生候」袭杀仙舟民,盗取长生的主要参与者与助力者之一。

  羁押方式:应不间断对其的连续注视,迫使其进入休眠状态。通常而言,至少需要二位以上的幽府武弁对其进行注视监管。

  备注:该罪囚为造翼者工匠为「无生候」制造的人型偃偶,缘为其替身。有畏目光性的特征,可长期安全羁押。』

  

  第一百二十章 你不许不看

  人类绝大多数的恐惧都源于对事物的未知。

  就像是脑袋会360°旋转的某位偃偶少女一样,在藿藿第一次见到雪衣的时候,那场面也不比现在被苏羽吓到时要好上多少。

  但在彼此逐渐熟悉了以后,素来表情冷漠的雪衣,反而成了藿藿最为亲近与信赖的前辈之一。

  连带着雪衣的种种行为,在藿藿的眼中,也都被赋予了沉稳、体贴的各种含义。

  就连看到雪衣把身上零件摘下来维修,这样对常人而言有些G向的场景,藿藿也觉得那是雪衣前辈神态自若、面不改色的表现,只会觉得她了不起,而不再像先前一样觉得可怕了。

  也就是藿藿身为仙舟人,并不知道刮骨疗毒的故事,不然高低得把雪衣当成关公再世。

  ……好吧,那样的场景还是有点凶残,要说藿藿一点也不觉得可怕,那自然也是假的。

  但至少……至少不会被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为什么感觉这么一说,反而更显得丢人了?

  咳,总而言之,在对一件事物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那股源于本能的恐惧感还是会下降许多。

  哪怕只是猜想,哪怕那个了解同样意味着危险,也是一样的。

  也正因此,在发觉面前这个化外民和传说中的『雕像·无翼祈森』有些相似之后,哪怕这个“已知”所意味这的对象是一个幽囚狱内关押着的重犯,藿藿也觉得心里放心了许多,情绪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尽管身心依旧不完全同步,身体还是不是一抽一抽的,但好歹是不再像刚才心防溃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