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NPC调制模式 第12章

　　好在这人偶的球形关节虽然看着不怎么拟人，但整体而言还是很逼真的，没有复现老媪磨针的励志故事。

　　总而言之，在这次的测试中，苏羽的表现简直像是希儿·没有姓全程开幻身一样。

　　这么一说，两者似乎也确实有些相似之处，都是把自身的认知状态变成间于可观测与不可观测间的叠加态，区别只不过是一个是主动，另一个是被动。

　　苏羽也有些好奇希儿能不能直接观测到自己了。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直到星宝的贝洛伯格之旅结束之前，自己都是见不到没有姓小姐的。

　　不单见不到她，模拟宇宙的后续位面都不会开放。

　　毕竟模拟宇宙的第二、三、四、六世界的就是对贝洛伯格的拟合，没有星提供的信息，黑塔上哪开测模拟宇宙去？

　　又不是游戏，不开地图也能先把关卡模拟出来的。

　　抽完外宇宙之炎最后一巴掌，为回响构音积攒最后一点能量，『纳努克』再次把桌子一掀，枯燥无味且平淡的无敌版模拟宇宙就这么结束了。

　　苏羽没有急着离开模拟宇宙的世界，而是四下溜达着想要找些什么。艾丝妲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在找什么呢？”

　　“打完模拟宇宙自然要兑换沉浸奖励啦，就是绳子和球。”

　　绕了几圈，苏羽才想起来第一世界压根没有这种东西，于是只得作

　　罢：“啧，一点奖励也没有啊，哪怕是蓝色品质的也可以啊。”

　　“绳子和球？啊，指的是这两件东西么？”

　　艾丝妲的手指在半空中虚动了几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套位面饰品交给了苏羽。看内里封存的数据图景，应该就是游戏中那套名为『太空封印站』的遗器了：“给你，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

　　“提升人物的属性。每次都靠喊‘帮帮我，纳努克先生’才能通关未免也太丢人了。”

　　“……可位面饰品只是一段封存起来的数据啊，就像是全息监控一样，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两个东西有提升属性的效果啊？归根结底，这个世界又不是游戏，哪来的什么属性给你提升啊？”

　　“就算说位面饰品真的能提升所谓的……‘属性’，那它的原理也应该是身临其境地观看完录像后，从中获得了一些战斗感悟——可这套位面饰品本身不就是你刚才打出来的，你就是翻来覆去观看几遍，难道还能从中获得什么新的感悟么？”

　　艾丝妲歪了歪头，一幅很不能理解苏羽想法的样子：“感悟一下从哪个角度扇虚卒的脸，能够发出更响的声音么？”

　　“也不是不行。多看几次，找准发力点，下次打你屁股的时候更方便一点。”

　　“……喂！”

　　把位面球用连接绳串作项链后戴上，苏羽抓着黑塔人偶的肩膀将她拎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跳了场新宝岛。

　　除了多出一地的不明果冻之外，貌似也没有多些什么变化。

　　“你看吧，一点变化也没有。”

　　“是没什么变化，话说这个位面饰品可以调整大小么？”

　　将项链摘了下来，苏羽转头看向艾丝妲，问道：“以及，你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球和绳子？”

　　“当然可以。它本身只是一段裂界化的数据而已，自然可以随意调节大小了。”

　　说着，艾丝妲又把几个位面饰品交给了苏羽，有些好奇地问道：“给，但是你要这么多位面饰品干什么？”

　　“我在想，位面饰品对我不起作用，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没有行走在命途之上，也可能是因为我与它没有产生足够深厚的联系。”

　　苏羽把手中的位面饰品缩小后，将几个位面球用连接绳连接，在艾丝妲呆滞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为地上的黑塔装备上这条兼具七大属性伤害提高的攻击绳。

　　“咕……咿！呜……呜！～”

　　“虽然这家伙应该只能吃到冰属性伤害提高的效果，有点浪费其他位面球的加成了……算了，管她呢，副属性词条多了这么多，也不算完全浪费。”

　　“你、你这家伙……未免也……”

　　“我怎么了？未免也太有科研精神了么？过奖过奖。懂得设计合理的对照实验，是每个科研者必备的基础素养吧？”

　　苏羽拍拍手站起身：“我不行不代表我的猜测有问题，所以，让一个走在命途之上的家伙和这些位面饰品产生足够深入的联系，不就能验证它们究竟能不能起到提高属性的效果了么？”

　　“但是，既然有两个变量，正常来说不应该设计两组以上的对照实验么！”

　　“我可不想与这些饰品产生什么深入联系，怪难受的。”

　　“……原来你也知道带着这种东西很难受啊？！”

　　“不过你说得也对，是有点不严谨了，应该让一个没有走在命途之上的家伙和位面饰品产生不那么深入的联系的。”

　　苏羽掂了掂手中的位面饰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孩：“本来是想让你带个链子参与测试的，但既然你怎么不想让黑塔和饰品深入联系，那你和她换个实验项目如何？就是你的『特殊饰品』栏好像已经满员了，也不知道进不进的去……”

　　“呜……！这、这种事情还是让黑塔女士来负责好了！她她她她才是空间站里最有经验的研究者，深入联系什么的，我这种水平的研究者根本做不来的！！！”

　　第二十章 嗨嗨嗨，来了嗷！

　　这是黑塔对着天花板发呆的第十分钟。

　　天花板还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没什么只得让她看上半天的。真正让她觉得恍

　　惚的，是源自身体深处的一种莫名的……『毁灭』感？

　　就好像『纳努克』亲临界，并把一整条『毁灭』命途的力量尽数灌进自己身体中一样。

　　只是和『阿哈』直接将力量灌进诺布莱斯虫大脑中那样干净利落的赐福方式不同，『纳努克』的赐福风格颇有祂的特色，简而言之就是将自己的身躯揉圆搓扁、摧残殆尽，让自己在一次次的崩溃与失神中体验『毁灭』的奥义，并以此亲身体会自命途之上攫取力量。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的同时，还有一股满是『毁灭』气息的强大力量自着尾椎处源源不断地涌上全身呢……

　　就是为什么在毁灭感之外，自己还觉得有些莫名的充实呢……

　　说是充实好像也不太对，应该说……是小生命一般的跃动感？

　　是『纳努克』宣称的在毁灭之后的新生？还是在模拟的过程中，同时受到来自『丰饶』的祝福？

　　这么一看，这两道命途还真是在某种意义上有所重叠的样子……

　　或许在下次测试模拟宇宙的时候，可以试着让这两道命途产生交错，试试看能不能激发出前所未见的力量吧。

　　黑塔抚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有些向往地幻想着未来的模拟宇宙。

　　像是即将迎接新生的产妇一般，期待着孩子的落蒂结果。

　　不过眼下，比起考虑未来，还是先进行初次模拟的复盘总结要更加重要。

　　模拟宇宙的初次运行的结果非常好，简直有些好过头了，但总觉得有些违和，像是在自己和艾丝妲之外，似乎还有其他力量参与进模拟宇宙的测试之中。

　　按理来说，自己和艾丝妲都是走在『智识』的命途之上，按理来说，不应该得到如此多来自『毁灭』的垂青才是。

　　可是反反复复地查看监控数据却没有发现第三方的存在，最终也只能认为是命途拟合得过于良好，以至于真的模拟出来自星神的一瞥了吧？

　　如此顺利的成功让黑塔隐约觉得有些担忧。

　　虽然说模拟宇宙的开发本就是为了研究星神的行为，但顺利到模拟宇宙中的力量反过来影响到现实就有些让人笑不出来了。

　　比方说，要是让测试者在测试中沾染了『毁灭』的气息，从而在不知不觉被转化成『毁灭』的卒子……

　　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需要在之后加装一个防沉迷系统？在每次经历模拟宇宙的战斗之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的精神休整才可以进行下一次模拟什么的……

　　“黑塔女士，你现在……唔，有时间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暂时打断了黑塔的思绪，她不喜欢别人打断自己研究的思路，但对于这个第一次模拟就有所成就的优秀助手，黑塔还是很愿意给她好脸色看的。

　　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来打扰自己的吧？

　　“嗯，有的。说吧，有什么事？”

　　“能请你在心里，回想一下星小姐的样子么？”

　　“……哈？”

　　好脸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完全搞不懂这姑娘为什么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黑塔微眯着眼，沉默地盯着艾丝妲看着。

　　艾丝妲的脸色有些纠结地说着：“事关一场……实验，空间站里除了黑塔女士之外，找不到其他来参与研究了，所以……”

　　“原来如此，是心理学相关的研究？”

　　“不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总之，还请黑塔女士试着回想一下星小姐给你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吧。”

　　“好，我试试。”

　　在苏羽回到那个世界之前，自己曾和他就穿越一事有过段一次讨论。

　　自己在穿越到那个世界之前，脑子里正好在想列车组几位的事情。而与此同时，那个世界中的“自己”，恰好也在和星小姐进行一场奇怪的……“演出”。

　　如果说一件事只是偶然，那两件事一起发生，或许就能说明其中暗含的某种规律。

　　再加上星小姐确实是行走在『开拓』之路上的无名客，连接两个世界这种事……貌似也并不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黑塔女士先前没有被召唤可能只是因为缺少了想念星小姐这一要素，要是在那个世界演绎着奇怪剧目的同时，这个世界的她也正好想到了星小姐，那说不定……

　　“黑塔女士……？”

　　艾丝妲回过神来的时候，办公室内已经安静了许久。只有运行模拟宇宙的虚拟机组正发出“嗡嗡”的动静。

　　凑近那个闭上眼睛的人偶身边，艾丝妲轻轻戳了戳她的仿真脸颊。

　　没有反应。

　　“居然……真的能这么穿越过去么？”

　　——————

　　“艾丝妲在搞什么啊，什么研究会让人去想什么‘最深刻的记忆’嘛……”

　　黑塔闭上眼，在心中小小抱怨着，却还是配合地回忆起了某只小灰毛。

　　想到那星核

　　精正面怼自己时候的样子，黑塔不免轻笑了笑，正准备睁开眼，问艾丝妲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她的意识忽然一僵，随后一波波难以形容的感受接连不断地冲击上她的大脑。

　　“……咕呜……呜？！～”

　　欢愉、痛苦、麻木、空虚……无数的感觉一瞬间在脑海中炸了开来，就好像突然连接上掉线许久的人偶时，对方将所有的感受一股脑地填充进她的脑海中一样。

　　剧烈的感受几乎让黑塔的意识当场宕机，甚至连或悲鸣或喘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在意识渐渐清醒之时，黑塔想起了自己用艾丝妲对话时一旁机器上闪烁的文字。

　　想起了在模拟宇宙中介绍『毁灭』命途时，自己被用来当作践行命途的道具时的丑态。

　　想起了自己在模拟宇宙测试之后，究竟是如何有着远超先前的力量的。

　　也想起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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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苏羽：我将以机甲形态出击

　　黑塔与艾丝妲是不同的。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艾丝妲的本体与苏羽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联系，而黑塔则不一样，她的本体在星铁世界只是就已经被苏羽研究了个透彻，包括现在，她也依旧处于被苏羽『研究中』的状态。

　　那一整套的位面饰品还在她身上佩戴着呢。

　　好吧，说是黑塔“本体”其实也不太对，毕竟苏羽研究的只是她的一个人偶，但由于人偶足够逼真又有感官联系，说是本体被苏羽所研究，其实也不算错误。

　　总而言之，艾丝妲在星铁世界中表现出的正常，是因为她是真的正常，而黑塔表现出的正常，只是一个已经菠萝菠萝哒的身体在『均衡』的影响下强行表现出的所谓正常。

　　一旦来到这个并没有被命途之力所影响的世界，一旦解除了『均衡』的感官屏蔽效果，那些刻意模糊的记忆一下变得清晰，那些强行屏蔽的感受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而即使是将感受屏蔽都能让黑塔小人“阿巴阿巴”着土下座在地，就更别说苏羽还贴心地把黑塔这副身体的敏感度给拉满了。

　　在她敢怒不敢言的同时，感动的泪水也不断从人偶的裙下流出。

　　赤足的白皙左脚和着袜的白丝右足同时绷紧了足弓，足尖直直地指着天花板，那犹如葡萄般的粉嫩足趾将丝袜撑得微微透肉，并随着身体的悸动不断地颤抖着。

　　黑塔的双手止不住地想要抓挠些什么，却被星牢牢地紧锢手腕，连床单也不让她多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