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有点肿。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啊?”
给刚刚还直乐的人脸一下子吓得刷白。
“不、不至于吧。”
说话都结巴了。
“介意我检查一下?我稍微有点外科骨科知识。”
“啊,我没关系的!”
便在微红着脸的女孩的注视下触到脚踝位置,找准位置轻轻按了按。
“嘶...啊!”
“韧带撕裂,骨头没问题。”
说完又搀着她站起身。
“我记得来的时候看到附近好像有家诊所,去处理一下。”
“你解决不了吗?”
青山夏至有些天真的发言让林森翻个白眼。
“我说哥,我只是懂点外科,又不是医生。”
“哥可还行。那我叫你妹吗小林桑?”
“我二十四了小姑娘。”
自报家门反而迎来一声不服气的可爱轻哼。
“巧了,我也二十四。要比月份吗?”
“你小学生吗?送你回去攻读小学学位好不好?”
“神他喵攻读哈哈哈...你怎么能做到又搞笑又有如此强的攻击性的?”
一路上拌个嘴倒也不那么无聊。
去的是一家传统诊所。戴着老花镜的医生奶奶找点草药敷上,又拿白布把女孩的脚缠了好几圈,搞得鞋都穿不进去了。
“这真的管用吗?”
青山夏至的小声嘟哝引发了老婆子义正辞严的回视。
“七天好不了来找我退钱。”
近乎怒斥的语气把夏至小姑娘搞得满脸愧疚。
赶紧道歉,连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
“真是不识货,这可是信得过的老方子。”
老婆子絮絮的嘟哝声中满是不忿。
“这可是当年一个姓周的青年医生教给家父的,这么多年一直很管用。他是藤野先生的徒弟,你们这些小年轻估计都没听过吧。”
不过最终还是仔细解释一番原理,租给一个拄拐,开了几次换洗的药,叮嘱讲清了水洗等禁忌事项。
带着连连点头又道谢又道歉的女孩出来,坐在门口的砖梯上歇了会。
“要喝什么吗?”
“不不不...”
“给你个拐了,能自己回家了吧?”
“差不多。”
“不用我帮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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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转身,衣袖却被扯住。
转头一看,是抱着膝盖仰着脸的好奇姿态。
眸子在黑夜中闪着一点点的透亮的光。
“倒是有个小请求。”
“?”
“能和我说说...刚才婚礼结束后你弹的那首歌,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看呀小林桑,我都给你推荐一本好书了,你给我讲一下歌曲的背景故事,不过分吧?”
“又听故事是吧,几岁了?”
“二十四呀。”
“......”
有一瞬间,林森差点以为这个眨着眼睛老实巴交地道出自己年纪的女孩真是个蠢萌的傻瓜。
直到看清眼眸深处的戏谑才一撇嘴。
最后却还是坐了下来,撑着下巴被迫营业起来。
毕竟算是掏钱支持的读者。
也越看越顺眼了,干脆就满足一下要求得了。
“当然,先说好,这首歌还有这个故事和我完全没有关系,都是我梦到的。可别安到我的头上。”
“啊对对对,梦到的。”
没有理会青山夏至棒读式的应和,清清嗓子,开始了内容的正题。
“大概讲的是一个人和他的同伴...”
“不是恋人?不是恋人?不是恋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恋人更淳朴的美好关系!”
狠狠强调一句,期待对方能听进去。
“诶~”
女孩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捧起脸,悠然惬意的表情。
林森不惯着地啧一声:
“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
给对方整得端坐,这才重新组织起话头。
“所以,刚才那首歌讲的,是和朋友一起看着星星的人的内心活动。”
“看星星?”
青山夏至傻傻抬头,有些迟疑地望向穹顶的银河。
“嗯。故事的主角,也就是歌词中的我,最近总是辗转入眠,恐惧或期待不可知的未来。”
说起那首前世一直很喜欢的曲子,林森的语气也上扬起来。
“可是,在和友人一起仰望夜空的过程中,我却突然顿悟了。”
“?”
女孩将不解的目光落在青年人的身上,却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坐在石阶上的他已后仰身体撑向地面。
侧颜映现她无法理解的洒脱笑容。
“我们习惯循规蹈矩,偶尔却又有离经叛道之举。我们常被迫为名利所困,却又不满于用金钱衡量的单调人生。所以我们迷茫,踌躇,止步不前。”
“但事实上,生活就像这看不懂的星空,美丽,璀璨。遍寻之后,我终将发现,我已步入成熟,但不至腐朽。我仍然年轻,却不再鲁莽失礼。我们,正在最好的年华。”
“于是我开始坚信,无论生命旅途困顿或结果失意,只要问心无愧即可。因为,对梦想以及人生本身而言,一切皆为身外之物。”
“所以,我告诉我的朋友,不必再迷茫或畏惧。我们大可一起数着星星,一起去为自己所想完成的事情努力。每一次尝试都当做最后一次,然后就也不要害怕失败。因为...”
“凡将置我于死地者,亦必将赐我以后生。点亮自己人生者,也必将像星辰一样闪烁着光彩。”
“总之,勇敢去做自己吧。”
夜空中乌黑的云慢慢飘移。
淡淡的月光洒下。
一句一句讲述着的青年人懒洋洋望着星空。
身边二十四岁的女孩环住双腿,心中不停重复着刚才仔细记下的旋律,念叨着那个故事与那段歌词,愣睁着不知何时闪起光来的眸子,朝向那打起哈切的青年人。
注视着。
听着。
星光下闪耀的眸子最终离了那份震撼的呆然,略过认可与欣赏。
却最终化作一个清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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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个很能给人启发的故事呢,小林桑。”
“听满意了吧?”
“满意啦。说起来,本来就和小林桑就挺志同道合,这下更这么认为了。”
“过奖。讲句心里话,我也是这么看待青山的。你看,这种纯粹的关系不比所谓恋人强一万倍?”
女孩便又被逗得憨笑起来。
学着青年人后撑向地面,轻晃着被包得严实的脚,与同道之人分享起同一片星空。
“就当小林桑说得没错咯。”
“是一定,一定没错!”
“啊~算你对啦。”
最终,女孩有关这个夜晚的回忆,只剩下嘴角的上翘感,还有心口的惬意。
以及心底更深沉的某份坚定。
有关一个潜藏已久的梦。
是,她所始终为之奋斗和努力着的东西。
第五十一章 画匠野犬
今天林森起床的时候稍微瘫倒着缓了片刻。
并不是身上的懒劲还没下去。
而是梦里爬楼梯时迷迷糊糊间踩空了一阶楼梯,浑身一颤地掉到了不知道哪片黑暗中。
一个翻滚再站稳时面前已经出现了抽象的大号人形生物,挥舞着双持的闪光武器在原地打着摆转圈。好几个艰难的盾反,累到快虚脱,却发现只磨掉对方脑袋上的红条的一点点皮,只好扭头就跑。
好在不知何时点满了攀墙技术,身后又恰冒出了一座高塔,几个动作就爬上去,躲掉了巨大人形生物的追击。
劫后余生着抵达塔顶,还来不及高兴,背上又多出了一把现代化的狙击枪。
靠着建筑尖端上坐稳,玩劲一下上来。取下身后的狙击枪看向脚下,意图报复塔下爬不上来的那只人形怪物。
还没来得及一览众山小,脑门上就突然挨了一下重击。
猛然从幻境中惊醒的同时,耳边似还有不知哪来的余音回荡:
[我都不知道这把狙在架谁都!]
“。”
整个故事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以至于醒来后还是在床上回味了片刻,顺便反思究竟是什么样的混沌灵魂才能够生产出这样抽象的梦。
“不过,说起来,倒也有好久好久没有摸过游戏设备了。”
最近个把月都在为生计发愁,娱乐活动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