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我能蹭蹭你的脸吗?”
“...很好。知道打报告了。”
青山小姐发出赞扬的声音,“蹭吧,允许你...呜啊呀!”
亲密的动作让彼此都相当愉快——尤其在追加这层汇报体系的情况下。
大概是有些亢奋,女孩的脖颈处的白肤都因此泛红。
“...这样,也好吧。”她哼哼唧唧的,“本来,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对我做的这些...虽然经济上还是不对等,但起码大家也算都有点牺牲了。”
“确实不对等。你是无价可比的。”
“...嘁!”
好容易平复下加速的心跳,青山小姐一个低头咬过来到肩膀,“真是一套一套的。就是这么把伊藤哄到手的吧?”
“额...”
“别说,我不想打听。”
女孩又突然抿起嘴来,有些不高兴。
明明是她自己先开的话头...不过,当然情有可原。
这么久以来,大概也有些懂得情感上的一些事情。
此时,基本读出了她的某些模糊想法。
也就没有逆她的毛,转而换个话题,提出新的请求。
“腰...”
“可以。但,再往上不行。”
“......”
“呼...”
腰部被占据时啊,她的脑袋也枕过来到肩膀上。
却像是要设立界线般发出警告的声音:
“今天就到这种程度了。其他的,忍不住也得给我忍下来。你是在赎罪,不是在享受,明白吗?”
“好的。这样,刚才那种...”
“...真是拿你没办法,有,这么焦渴吗?”
嘴上当然是抱怨着的。
但大女孩自己仿佛也有些期待。
很快就直起身。
然而,在临门一脚时,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过来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好像在某种事情上达成了即时的默契。
之后,几乎同时低头,一起瞧到礼貌克制地放在她腰的某只手...的更下方。
七分裤的口袋。
于是,刚刚还放在腰际的手大胆地探入了口袋,取出一颗水果味的糖果。
然后更纤细的一双手加入战场,帮忙剥开糖纸,再拈着糖,一点一点勾着视线上移。
直到,甜食被含在唇齿之间。
大概是感受到炙热的眼神,女孩展露小小的自得表情。
含糊地出声:
“你这家伙,就喜欢这样对吧。那么,就当是你听话和遵从规矩的奖...唔嗯。”
之后的时间中,对话的频率逐渐降低。
只有寥寥几句拉扯的对话,不时地在小小的卧室中回荡:
“我的手可以...”
“呼~不、不行,说了的...”
“好。那,再来吧...”
......
“可以吗?”
“不可以的,不要再问了...”
“好吧。”
......
“你的心跳得好快。现在可以吗?”
“呼,小林?...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真的。”
“可以吗?”
“我。”
“能回答我吗?”
“我...唔。”
......
“青山。”
“太、太狡猾了。我...”
“嗯?”
“随、随便吧。”
“随便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约好了,要表达清楚一点?”
“你这个变态,居然用这种方法。真、真是拿你没办法。”
“......”
“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害羞...”
“......”
“知、知道了啊。手从腰往上,可以...呀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只清楚,本来被放在床头柜边的热乎拌面,已凉了大半。
连调制的酱料都干化——
终于,才等到一只皎白的手探过来,端起碗。
然后,眼神冒火的关西女孩一下子突然从无牙的小暴龙进化为白垩纪的霸主。
用脚轻轻蹬走早有预料地告退的某人的身体,送着他逃出房间。
大概因为气急败坏,大喇喇用上乡音,嗓音里全都是愤然:
“你这个混账家伙!早说了今天不许更过分,居然用那种诱、诱惑的方法...”
“可恶!”
而后,囫囵几口吞下罪人奉上的夜宵,复又捂住脸倒回床上: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对不起!伊藤!”
“呜...这种奇怪的刺激感...可恶!都是那个变态笨蛋...”
看起来,这混乱的关系,至少在短期内没有那么容易能终结了——
当事人们,不论愿不愿意承认,心里大概都清楚这一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夏夜誓约
青山小姐的身上显然是有那种保守感在的——这大概也是她误判了伊藤小姐正在抗拒婚前亲热的原因。
摸清楚了这点,林森就没有去着急。
既然她坚持想要在这段她自认应当保持隐秘的关系中担任主导位置,倒也愿意去尊重。
或者说,稍微“阴险”点地去考虑——表面上是由青山小姐负责拍板一切,可实际上掌控节奏的另有其人。
否则,女孩也不会在被使上一些简单的“小方法”之后,就慢慢地主动开始卸下各种防备。
由得某个擅长得寸进尺之人尝试一点点去突破她的防线了。
这个过程意外挺带感。
有种慢慢引导一个纯洁的灵魂了解新颖之事的奇妙愉悦感。
甚至说,若期间绅士程度表现得过头一点,竟能有以退为进的效果——
例如,是夜,此时此刻。
从房间里悄悄摸出来后,她一言不发地挪过来,坐到了边上。
找了几张乐谱翻来翻去,还抱着吉他试弹试练了一会。
结果搞出来的弦音都是又弱又歪的。完全不是她这种熟手会有的操作,反而像个初学者。
心很乱——吉他诚实地揭示了主人的状态。
便放下手中正创作的、以身边这个女孩为原型的小说故事的文稿,扭头瞧了一眼。
然后就当场逮捕了心不在焉且眼神乱瞄的某人。
下一秒,青山夏至猛然一惊,连忙移走不停往下飘的目光,作个紧张的吞咽空气动作,卡着壳地别过脑袋去。
“那个。”
大概也清楚自己露了陷。
为了不被打个先手猝不及防,青山小姐使出了倒打一耙的技能:
“你这坏家伙...还在那兴奋什么。”
“这种状态向来缓解得挺慢吧。”
“不要把我当生理知识不足的小孩子!”
女孩像那种驾照都没拿到就要对车子性能品头论足的懂车帝,轻轻用手指扣着吉他,“只要平心静气,一会就能恢复吧!结果,现在...”
她扭头望一眼时钟:
“我们都分开冷静超过十分钟了吧!”
“可能我的体质比较特殊?青山你应该也发现了,我的精力有些异于常人。”
“那也不会...”
大概联想到日常情况,女孩有些理虚了。不过,最终却还是摆出死鸭子嘴硬态度,瞪过来,“肯定是到现在还装着满肚子坏水。给我康康,你这色家伙在写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搁下吉他,起身过来,从背后啪地一下拍上肩膀。
屏住呼吸,似乎还眯起眼睛,瞧起摆在桌上的稿件。
只是,看清楚前几个字时,却慢慢有了呼吸动作。稍显轻缓,慢慢地投入到了文字的世界中。
[坏的心情静静地蒸腾。树叶在灼烈的阳光中微缓地翻动,风速很慢,有时候完全停止,天气很热。]
[夏天好像总是这般美得热情,充沛、丰厚、浩大,全都盛开不惜接近死亡,那才是高贵。]
[我想起年少的日子,那时心中是单纯和稚气。每当炎热的气节来临时,心中也生起莫名的壮志,想要在最爱的夏天一展拳脚。]
[在那个不同寻常的夏天,整个城市都像处于热恋中,条条大街都是人的河流,在宽阔的地带聚成人的海洋。]
[似乎是那阵阵热风,掀动了孩子心中悠久的梦想。]
[但孩子会长大,盛开之后,也是枯萎。不知什么时候,我发觉自己缺失了勇气和热情。大抵是因为,被生活模糊到近视,再看不清晰希望。]
[小时候听过一个叫刻舟求剑的故事。那时,觉得故事的主人公好傻。他难道不知道,剑在中央掉下了水,跑到江边是找不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