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于是就不再有什么顾虑。
“我好喜欢你，伊藤。我想，和你成为恋人。”青年人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愧疚，“但，总感觉，这个时候，和你讲这种话，显得我完全不是个东西。”
“确实...”
肩膀上传来咬力，“就是说，你为什么不先对我告白，再和我说刚才那些事情？”
“...啊！”
于是某人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不对。
而后，这个显然完全不是装出来的笨蛋般的表现瞬间激怒了某只小猫咪。
“居然不是故意为之的吗？你是哪里来的傻瓜啊？”
“嘶！对，再狠狠骂我，惩罚我...这次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几秒钟的小闹剧大概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
而后，林森一只手扶着整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以自己的视角，稍微讲了一些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把我们俩的关系告诉了她。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和她间，大概渐渐都通晓了上面我说的那些事情。”
“然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们绝不可能。因为...最开始，我就从来没考虑过什么，和伊藤你恢复回朋友的那种恶心操作。从你单方面成为恋人开始，我就只有一个想法了。”
“那么，其实，最后离开青山家的时候，我应该也很想把话对她说再重一点。”
“但，我大概也看出来，她其实也在拼命克制什么...然后我就感觉很复杂。我出于一点阴暗而恶心的私心劝她留下来。而后，后知后觉也清楚，她选择在东京再努力一年的原因也不完全是为了梦想。”
“我能感觉到，她很努力压抑情绪，想尊重我还有你...然后，突然就心软了，一下子没把话说到最绝。之后，我发现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这种行为，转头想想，特别对不住她。并且，更加...对不起你，伊藤。”
讲到最后，更加用力，紧紧地搂住怀中女孩的身体。
“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但，唯独觉得，不该再把这些想法瞒着你...”
“......”
“！”
讲述到这里，突来的讶然中，脸被一双手轻轻捧起。
下一秒——
“伊...唔。”
第七十章 不眠之夜
林森不太记得上一次为吃冰淇淋这件事感到快乐，是什么时候了。
回忆中唯还算比较明确的信息，只能帮助确定，大概是前世还在上学那会，十几岁。
一个暑假。
在炎炎夏日，手中握着一支甜筒，小心含住尖端。
绵密口感杂着香甜滋味，即刻在舌尖绽放，化作回甘着的绵延的溪流，缓缓淌过味蕾。
浓郁的奶香和清爽的气味交织，仿佛置身于一段淋漓的梦，仿有阵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
于是疲惫和不悦得以暂时被忘却。
直到抿完最后一段，仍有狂欢般的满足还在胸口回荡，随之而来还有简单的幸福。
那大概是值得怀念的记忆中的感觉。大概因为，之后，就没那么天真了：
“吃个冰激凌闹麻了呀。”
人成熟之后，总会少掉很多简单的快乐。
不过，林森没能想到的是，居然能在此时此刻，找回几分，那种年少时的美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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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夜此刻，自家公寓的主厅，坐在椅子上的他抬头，望一眼身上，因刚才的憋气动作，微微喘息着的女孩。
她的脸蛋发烫，目光迷离，大概，也从刚才的互动中，得到了相当不错的情绪反馈。
也不知女孩方才有什么样的体验。
林森决定帮她和自己都复习一下。
于是一只张开的手掌轻轻制住大猫咪不设防的后颈，在完全没抗拒意味的呼声中，稍往自己方向用力。
“前...唔。”
为了保持动态平衡的稳固，根据物理知识，林森还用另一只手抵住某个腰间，作为辅助支撑。
同时，为了得到其他的可能性，还不断调整握顶着的位置，对于其他可能的支点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测试。
此时此刻，物理学变成一场充满惊喜的探险旅程。
仿佛打开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
知识的海洋深邃而广阔，使人畅游其中，乐而忘返。
每一个新概念的领悟，每一个难题的攻克，都带来欣喜和成就感。
这一过程中，不仅理论知识转化成实际的技能，更有探索未知的新鲜感不断充实心间。
太美妙了，物理学习。
就是，可能稍微有些耗费精力。
以至于，几分钟后，努力投身于辅助学习行动的某个女孩，便只剩下伏身，连着某人脖子和椅子靠背一起环上，趴着浅浅喘气的力量。
顺便讨论起方才可能存在不规范的行为。
“怎么感觉你好像轻车熟路...等、等下。”
女孩红着脸颊咬起耳朵，“别伸手探...真是！”
稍微调整下为甚至像是被千斤顶式的液压器械作用而上升两分的轻盈身体，她捏一下环她而过的一只手臂上的软肉。
才算是制住了下一步的发展：
“真是...你现在，哪有什么迷茫不开心的样子。”
“可能，因为现在的积极情绪能掩盖掉所有东西。”
林森发出叹息，“虽然对其他事情都不明确，但只有一点很清晰。我像被天使的光芒照耀了，感到极大的被治愈感。”
“所以，讲这句话的时候，前辈的两个上肢之一，能停一下对天使的亵渎吗？”
“由于无法克制的人之常情，忍耐不住那种想亲近的冲动。请原谅我。”
这么表达时，像是要为某些话佐证，女孩整个突然又被顶起来轻轻一颤：
“就、就是说...”她讶然眨着眼睛，“被第三只手托起来一样...这，是正常现象吗？”
“根据我浅薄的知识，大概不是。”
“前两次打街霸的时候好像就发现了。前辈你似乎...”
“人各有异的天赋之类？所以，有几次忍不住畅想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场景的时候，都怕伤到你之类。”
“拿、拿我幻想吗？”
女孩的声音瞬间害羞起来。
“这肯定吧。你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呃。”
大概回忆起一些过程中的细节，伊藤西果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不过，没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在椅子上维持反向趴姿的她突然一张嘴，再对某人肩膀来了一口。
“那么，除了我之外呢？”
“哇。”
“告诉我！”
“有时候生活需要一些谎言才能继续。不过，对你，我不想欺骗。”
林森微侧过脑袋，拨开女孩的发丝，嘴唇轻轻触上她的脸颊。
而后，再被她一只探下来的手捏住腰间肉时，给出思考后的准确数据：
“截止目前，不骗你的话，百分之百仅有你。但，刚才突然发现一些事情...导致我可能无法保证后来是否也能如一了。”
“不高兴。”
“这是肯定的。从来不指望你原谅我，伊藤。”
“所以。”
“嘶...”
女孩为针对腰部的攻击而付出的力道不轻。
也就导致，这之后，她更失去几分力气，几乎得全凭林森的帮忙，才不至于整个人滑下去。
于是，更用力些，搂紧她：
“明明今天是更进一步的时候，却无法给出准确的承诺，我真的很自责。”
“确实有些不满。但，转念一想，今天，也算是打破前辈之前立下的誓言了。”
“确实。自以为是什么死守承诺的谦谦君子...事实证明，我也是糟糕的人。”
“大概因为融合进浑浊的世界了。记得你有天说过，世界上每人的独立活动，都是清醒而目标明确的。但一旦与生活的洪流混合，就变得混沌不清了。”
“你真的什么都记得啊...”
林森是真惊了。
也就愈发对女孩生起怜惜喜欢的情绪。整个脸埋进发丝里，嗅着让人心跳加速的美好气味。
“说起来，前辈真的一点情话都不会讲。明明，这个时候，稍微花言巧语骗一下我，我会更开心的。”
“我，慢慢学？”
“不要。”
女孩拒绝的声音很干脆，“我，更不想你欺骗我。因为，一想到，未来哪天，你和我推脱说今天太累，结果转头就瞒着我和奇怪的中年男人们一起去风俗场所，一下子就难过到连动弹都不想了。”
“哇。有点夸张了吧。”
“以前上班的时候，因为总是最晚走，所以总能听到会社里一些男职员们交流类似的桥段。”
“这个，我可以百分之一千万地和你保证。如果我有一丝跑去那种地方的想法，我一定会直接和你当初讲的一样，直接往东京湾去跳下。”
林森知道，对于共同重生的两人，这是很有分量的话。
能从呼吸声的频率感觉到，这份心情自然而然传达到女孩那边。
不过，没一会，她却放轻声音：
“其实，感觉，前辈应该说，我比风俗场里的那些女孩更可爱之类...也许这种情话，会让我开心点？”
“这不行。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拿来比较，都是亵渎。你的可爱，应该是用来让传说中的什么精灵之类生物黯然失色的。”
“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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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形容的同时，女孩的身体瞬时同样感受到了与语言的同等力量，再微向上被顶颤一次，作为佐证。
便突然心跳猛然加速，发出呜咽声：
“我、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这个笨蛋，有时候会突然来一句好犯规的发言。”
“原来讲出让人动心的话的技巧就是诚实吗？”
“...还来？别接着说了啊！”
大概什么心理阈值被突破，女孩突然起身，保持跨坐姿势，却用双手捂住脸，唔啊好一会，几乎什么也讲不出。
再像懒洋洋的猫咪一样，被重新搂住，好一番抚摸顺毛，才重新化身为人，恢复语言能力：
“前辈，这样在椅子上坐着，不太自在吧？”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