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水剑心
于是在牙密准备粗暴抓住井上织姬时，乌尔奇奥拉开口道
“井上小姐，我们是来邀请你前往虚夜宫面见一位大人，并不想伤害你，希望伱能配合。”
井上织姬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两人战力之可怕，恐怕即便是黑崎君，也无法敌得过。
她心中想着，一旦自己继续反抗，不管是惨死在这里被黑崎君看到，还是纠缠之中被黑崎君发现，都会引发黑崎一护与这两人战斗。
于是她也不再准备反抗。
乌尔奇奥拉看着这个女人放弃抵抗，他不明白这种人类心中纠结的心思，只是感觉到一丝异样，便准备带着井上织姬离去，完成任务。
但转过身，却忽然看到一位头发呈现莹白色，在雨夜之中微微发光的男人，双手抱胸，飘在窗外。
乌尔奇奥拉瞳孔一缩，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出现。
下一秒，他眼中一空，那道人影缓缓化作残影，乌尔奇奥拉反应极快，瞬间转身抓向井上织姬，但手里一空。
没有抓到！
他再回过头，只见被蓝染大人点名要带去虚夜宫的那个人类女子，已经被对方提在手里。
好快的瞬步……
这一切发生极快，牙密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仅仅是一愣神的功夫，面前的井上织姬已经消失，刚想询问乌尔奇奥拉，转身却看到向来冷静的乌尔奇奥拉已经单脚迈出一步，身体微沉，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是……”
下一瞬，他终于意识到不对，转身看向窗外，一只漆黑的拳头已经轰然打到面前。
牙密怒吼一声，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轰！
蕴含着鬼道力量以及武装色霸气的拳头，轰然打碎牙密双臂上的钢皮，可怕的力道透体而出，如同白色的烟云，轰然击碎井上织姬的卧室，并直接贯穿了整栋大楼。
牙密被一股巨力瞬间击飞，他四肢灵压涌动，仿佛抓住什么一般，在空气中剧烈摩擦，终于在撞向后方大楼之前，停住了自己的身形。
乌尔奇奥拉瞬间拔刀，斩向佟古左颈，速度之快，比此时的朽木白哉更加迅捷，即便是四枫院夜一，也恐怕只是相当。
佟古目光一凝，乌尔奇奥拉剑刃前方空气忽然剧烈涌动，如同一颗浓缩到极致的高压气球轰然爆炸。
那股可怕的力道和乱流一瞬间让空气发出层层音爆一般的爆鸣，炽白色的音爆云更是比钢铁更加坚硬。
噗！
乌尔奇奥拉一剑斩出，剑压瞬间粉碎音爆云，但佟古早已消失，下一秒，井上织姬便被佟古抛出，稳稳站在楼顶之上，乌尔奇奥拉刚要有所动作。
鸣！
一柄湖光一般清亮的斩魄刀几乎是凭空出现，乌尔奇奥拉心中一悸，他本就是极为擅长响转和速度的十刃，但对方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还要快上一瞬。
铿！
乌尔奇奥拉横剑挡在身前，但佟古的剑道早已，已经在与卯之花烈的战斗中更上一层，剑斩被挡住的瞬间，身形瞬间横移，斩魄刀顺势化作匹练。
噗！
乌尔奇奥拉踉跄几步，胸前已经有鲜血喷出。
此时，数百米外的牙密才刚刚止住身形，怒吼着冲向佟古。
佟古漠然转身，单手指向牙密。
“破道之九十，黑棺！”
漆黑的灵压瞬间笼罩牙密，在牙密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无数黑色的尖刺化作黑棺，将他直接封锁。
噗！
黑棺中，无数灵压突刺一瞬间便已经完结，随着黑棺缓缓散去，乌尔奇奥拉只看到体型巨大的牙密无力的从空中坠落。
第602章 镜花水月
“你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级死神吗？”
乌尔奇奥拉看到牙密竟然连【归刃】都没有使出，便被瞬间秒杀，心中对于佟古的戒备已经完全提起。
他手持着自己的斩魄刀，一边询问，灵压也已经迅速提升起来。
佟古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此处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区，一旦乌尔奇奥拉这种级别的【虚】，再次归刃，恐怕不需要对方有意攻击，仅仅是对方的存在本身，便会让附近的所有人类彻底死去。
原作中，即便是牙密，也可以做到张口一吸，便将附近人类灵魂吞噬的程度。
瓦史托德级的大虚，对于人类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天灾。
佟古神色微微变冷，并没有回答乌尔奇奥拉的话，反而道
“乌尔奇奥拉·西法，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在这时离开。”
他握持着斩魄刀，看着乌尔奇奥拉的眼神满是冷漠，仿佛不是在看一位生者。
一股极度危险的灵压，缓缓从他身体中散发。
乌尔奇奥拉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每一只【虚】都会有自己缺失的东西，他的空洞出现在脖颈下方正中位置，因而，他……没有心。
他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情绪。
属于乌尔奇奥拉的世界，一片虚无。
他并不会因为佟古的威胁而选择停止，可怕的灵压瞬间爆发，但就在此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乌尔奇奥拉的肩膀上。
乌尔奇奥拉一怔，【归刃】被打断，转头看去，只见蓝染大人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或许，对方一直就在这里也说不定……
“你做的很好了，乌尔奇奥拉，带着牙密先离开吧。”
佟古看到蓝染果然出现在附近，但让他感觉有些危险的是，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蓝染的灵压……
啪，啪……
佟古思索之间，蓝染轻轻鼓掌，在空中朝着佟古走来。
这一幕，让后方楼顶的井上织姬脸色微微苍白，她虽然因为佟古大人相救而感动，但看着那个在尸魂界主导了一切阴谋的男人出现，本能察觉到这里面，恐怕有着佟古的计划。
她与黑崎一护一般，都是单纯的性格，做不来那些谋算，因而此时只是本能感觉到害怕。
如果连佟古大人这样的强者，也站在蓝染一边，那种场面……太可怕了。
“伱果然将纲弥代时滩手下那女人的能力收入囊中了，真是出色的灵压掌控能力，这种鬼道水平，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啊。”
蓝染缺了一条腿，空空荡荡的裤腿，并没有让他的气场受到任何影响，他一如既往的露出那副仿佛一切在握的神情。
佟古眉头微皱，还是对察觉不到蓝染的灵压感觉有些在意。
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蓝染已经发生了进化，成为了【超越者】，低次元的力量无法感知到高次元的力量，一旦蓝染成为了【超越者】，那不管是攻击、速度、防御、再生力，都将碾压自己，并且自己连感知对方的灵压都做不到。
用【命运游戏】的阶级来衡量，死神蓝染只是白银阶中最顶级的那一种，因为能力BUG、能量强度过高，而近乎拥有着权能以下最无敌的实力。
但成为【超越者】之后，蓝染本身就发生了变化，具备动荡三界的能力，那时的蓝染，将一跃成为黄金阶中也不好处理的存在。
但这种可能性在佟古看来，可能性不高，因为能够让本世界的死神突破界限成为更高次元存在的【崩玉】，根本就不在蓝染手中。
那么只剩下了另一种可能性……
蓝染看着佟古的表情变化，露出了然的笑意，他对于人心的掌握，并不是源自力量，而是源自智慧。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
“你已经中了我【镜花水月】的事实。”
蓝染右手一晃，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斩魄刀，正是【镜花水月】，这种完全超出佟古【圣人之瞳】捕捉的动作，很显然并不可能是速度。
自己的确已经处在了【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之中！
蓝染继续朝着佟古迈步，不过此时佟古已经明白，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蓝染，真实的位置和样貌，其实自己都不知晓。
这只是对方想让自己看到的姿态。
“虽然你的确很聪明，在空座町的各处，都布置了分身一般的造物，并且利用某种能力，让那些分身无法被常规手段知晓。”
“但我知道，唯有两样东西，你不会放弃，必须自己亲自守护。”
“一样自然是此刻在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另一样，就是可以让我恢复伤势的井上织姬。”
“并且，你也忽视了，我已经更进一步，已经切实站在了【死神】这一概念的顶点，【镜花水月】的解放，无需再使用解语这种手段。”
蓝染一点点将自己的思考过程和行动过程道出，期待看到这个自从出现后，便始终让自己有些难以处理的【封弊者】，会如何慌乱。
但让他失望的是，在最初的惊诧之后，佟古的神色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
蓝染停下脚步，他有些疑惑。
“你不害怕？”
佟古目光没有焦距一般，【镜花水月】在力量层级接近或者更低时，的确是一柄强大到可怕的斩魄刀，不管是五感还是灵压的感知，甚至魔力的感知也被改变。
人与外界沟通的渠道完全被对方所掌控，也就意味着，人无法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这种压倒性的差距，让蓝染几乎可以瞬杀任何被完全催眠的对象。
但佟古却并不在此列，他叹息一声，道
“该说不愧是蓝染吗，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反将一军，我承认我们可以完全平等的进行合作了。”
随着他话语落下，蓝染脸色微变，佟古的身形也逐渐从他的感知中消失，并且空气中，再次凭空出现一个个佟古的身影，那些身影不管是外貌还是气息，又或者灵压……
都与本体一模一样。
蓝染瞳孔一缩，没想到佟古也具备着完全扰乱他感官的能力。
不……蓝染知晓自己此刻的灵压，在绝对质量上要高于佟古不少，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依靠【灵压】释放的这种能力。
这就是【玩家】的特殊之处吗……
蓝染回头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井上织姬，他意识到佟古能力的本质，恐怕并不是催眠，而是一种现实扭曲，所以才直接让自己无法继续观察到他。
蓝染心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嘴角缓缓勾起。
“呵呵，哈哈……有意思，佟古君，你果然很有意思。”
少见露出狂笑之态的蓝染手抚额头，他没想到自己【镜花水月】成功催眠对方后，还是无法获得压倒性的优势，终于露出本心的笑容。
这也是他迄今为止，遇见的唯一一个可以被他完全认可的人类。
“我们的确可以平等的合作。”
“让我听一听吧，你所说的那个——升维试炼。”
第603章 蓝染入局
佟古其实在瀞灵廷那一战之前，就已经打算与蓝染进行合作，因为最终要面对友哈巴赫那种对手，即便以最终黑崎一护的力量，也需要蓝染相助，佟古并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力量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因而他将黑崎一护、山本元柳斎重国乃至浦原喜助和蓝染，全都囊括到了自己的计划之中。
并且随着【超越道途·灵王之躯】的出现，佟古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他从最初遭遇突然出现的蓝染开始，两人就一直处于一种模糊的合作关系中，当时两人都面临着尸魂界的传统守旧派系力量，因而互相都在自己的角度上，对那种秩序进行了蚕食。
但不管是佟古还是蓝染，都是一个习惯将一切计划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物，所以两人始终在各种角度进行着较量。
不管是蓝染以【中央四十六室】的名义将卯之花烈派遣到纲弥代一族的族地，对佟古进行干扰，还是佟古面对护廷十三队众番队长，逼迫蓝染自曝中央四十六室的惨状。
两人始终都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
这种平衡在最终决战时，佟古依赖从未展现过的【无间】卍解的特殊能力，暗中为山本元柳斎重国施加了豁免的规则，从而获得了优势，也在最终战中，成功击退蓝染，将两枚【崩玉】留在了自己一方手中。
在这时候，佟古已经占据极大优势，因而他在操控申屠一川利用卍解【剜心念剑】斩中时，并没有夺走蓝染的意志和自我，反而是注入了一股记忆。
那是关于【升维试炼】的记忆！
蓝染当时选择撤退，并不只是因为受伤，而是他已经看到更为广阔的风景——一个不曾被【灵王】所支配的世界！
所有生灵皆跟随自由意志而行，没有【灵王】的意志存在。
那样的世界，即便是蓝染，也心神摇曳。
但蓝染就是蓝染，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佟古必然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并且自认为已经在与自己的博弈中，占据优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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