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出乎预料,理所当然,是左手的无名指。
“这样,你就算是打上了我的标记,成为了‘有主之人’。”
是出于独占欲吗?
是出于肉欲吗?
是出于爱吗?
调月莉音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去想,因为此时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和思绪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身上...
“调月莉音...成为我的女人吧,永远的——”
年轻的黑发男女激情拥吻,从门外撞进了房内,从地上抱到了床上,从话语来到了心里。
“我爱你......所以成为我的人吧,好吗?”
言语近乎恳求,但他的动作却从未停下,小心却又用力地将调月莉音死死抱住,就像是害怕她会离开一样的抱住,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算是给我选择吗?
不知为何调月莉音突然有些想笑,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过的“好笑”,以至于她的眼眶都变得湿润,清澈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嗯...来吧——”
来爱我吧!
当手牵手不足以满足他们对彼此温度的渴求,男女便抱在了一起。
当亲吻不足以让他们去到彼此的深处,他们便会像现在这样“打”在一起。
想要用更亲密的行为、更炽热的情感给彼此留下印记,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想要连接在一起!
挺进之后血没有流出,因为平信那疑似有点变态的吸血鬼体质。
但两人都能确确实实感受到那只属于第一次的疼痛、爱,以及发自内心的渴求——
尽管未曾说过,但这应该是“常识”才对,两个对待感情都同样恐惧和慎重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搅在一起?
最多也就是在一起玩扣扣空间罢了!
凌乱的床单、死死相扣的手,渐渐提高的体温与若有若无的刺激气味,随着日升日落、进进出出,最后两人才一起沉沉睡去...
只要抱着彼此,他们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
....
..
当平信的父母平衡和藤原香音出去玩完回来,两人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察觉到什么的母亲掩嘴偷笑,这几天逛街走到怀疑人生的老父亲坐在树上眺望远处,对于平信的事情他向来是放任自流,如果真有问题老婆自然会叫他。
“...那些孩子就这样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嗯,我相信她们一定能够振作起来,走向明日。”
依旧是答非所问。
莉音想要问的是对于学生们留在这里这件事平信是否能够接受,但后者却说的是她们一定能够安稳走向明日。
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出于诸多顾虑和考量,平信把自己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的学生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他的内心又怎么可能轻易接受!?
但人生就是如此,大家相遇、相识又分开,在不断的分离与重逢中渐渐走到尽头,真正能够长久待在一起的人才是极少数。
而这样的无奈与悲伤将会贯穿人生始终,让每一个人都变得麻木从而接受这件事的存在,人终究只是一种无力的存在,没办法事事都顺心如意。
“她们的话一定没问题的!毕竟小信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嗖~的一下长大,然后变得这么帅气、这么可靠了,不是吗?”
藤原香音充满活力的话语给几人带来了好心情。
人也许一开始什么都做不好,懦弱、胆小还无能为力,但这些都会在成长过程中被修正。
没有人天生就无所不能,没有人天生就全知全能。
让人类更好地生活,成长到能够独自一人生活下去,这便是人类报团取暖的意义,这便是教育的初衷。
“是啊...如果是她们的话,一定会用让我吓一跳的速度成长起来吧?”
下次见面的时候,肯定会被得到很多的惊喜......
如果真的有下一次的话。
留给平信伤感的时间没有太多,时间总是这样自顾自地向前。
察觉到“时机已至”的平信激发了白蛇(D4C模样)的能力,一行四人从这颗星球突然消失,无意识间就来到了一个失去上下左右与时间概念的奇特领域。
说来奇特,但实际上也只是平信和莉音多次体验过的穿越用·时空通道,出于某种原因平信虽然无法移动但他却能在穿越中保持清醒,而其它人则会短暂的失去意识。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然后就到了目的地,只是这次的旅行体验却和以往有着些许不同。
就像是坐飞机有时候会有的颠簸感,但却更加的让人感到心惊担颤——
如果说坐飞机时遇到的是气流、乱流,那倘若在时空中旅行,现在他们遇到的又会是些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
“时空风暴......”
但为什么?
平信看向了一旁仿佛死去了一般没有任何灵性可言的白蛇,即使是此时此刻后者依然也没给出任何的提示或反应,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倘若失去了这些能力,我还能做到什么?
......
....
..
“......平信?”
当调月莉音、平衡以及藤原香音出现在了熟悉的家门口,她却始终找不到爱人的身影......
人生总有离别,有些可以预料,但更多时候都是不辞而别。
但每个人走过路过总会留下些什么痕迹,就像是莉音手上的指环一样,这次他们就是平信带回来的纪念品——
只是,代价又是什么呢?
第六十四章 满目疮痍的大地
没有天旋地转,也没有突然出现的坠落感,仅仅只是睁眼闭眼,当醒来之时平信已经站立在了一片荒漠之上。
“莉音,爸妈...?”
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当然没有引起任何人或是生物的注意。
在这堪称生命禁地的沙漠中平信头顶着太阳,脚踩着沙地,放眼望去静是些金光闪闪的砂砾,里面似乎混入了某种金属的碎屑所以才会在阳光下如此的耀眼。
难道是传送出了问题,我们被打散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与疑问,平信飞到了天上,但无论飞得多高看得多远,目光所及之处也没有任何生命或是建筑的存在,有的只是这将一切埋葬的无尽沙地。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莉音和爸妈他们又去了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却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回应。
自从离开光环学生们在的世界之后,平信和白蛇之间的联系就逐渐恢复变得紧密起来——
在到达某个临界值的一刻,“时空风暴”便出现了,而他之后就在这里被太阳直射着醒来,失去了所有人的孑然一身。
就连此刻能够清晰感觉到的替身『白蛇』也召唤不出来,就算使用意念通话也得不到任何回信,难道现在这幅状况就是祂的杰作吗?
但倘若是祂的所为,那祂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替身使者和替身的关系是一心同体、互为半身,大多数情况下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跟着消亡,这样的命运共同体也会算计他吗?
“......”
得不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回应,这就让喜欢依靠情报收集来寻求安心感的平信感到烦躁,好吊闷的烦躁!
只是在无能狂怒前,他一定要把所有能够尝试过的事情都做过一遍才行,而他第一时间便回到了他的“出生点”,所有脚印的起始点。
假如祂(替身)有什么让他来到这里的理由、不得不来【这里】的理由,那么关键点一定就在他睁眼就能触及到的地方!
“天上没有...那——便只能是下面了!”
心念一起,狂风翻涌。
不断扩大的风圈自平信的脚下扩散开来,将他脚下的砂砾全都推到一旁,宛如钻头一般带着他一路向下,直到触及到了【某件东西】
“一个...雕像?”
材质看起来平平无奇似乎是什么石料制成,在经历不知多少风雨后它的存在本身也被渐渐侵蚀,尽管还保留着大概的轮廓但无论是脸还是其它细节都已模糊,就像是人的记忆一样逐渐被时光侵蚀——
但为何,这石像会如此的眼熟?
带着某种不好的预感,平信不断向下发掘,雕像半身之下的情况也渐渐明晰,而下藏的某座石碑也终于重见天日。
漫天黄沙飞舞,漫天皆是同一种颜色更显一股死寂之感,宛如人们想象中的末日之景,但真正的末日可不会是仅有那么简单矣......
踩在下方的石质地板上,看着上方的雕像,一切的一切都给他一股熟悉之感,但他为何又会毫无印象了?
眼皮止不住的狂跳,平信抬手想要摧毁那座石碑,因为某种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这会摧毁现在的生活,但又有种亲近的感觉告诉他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已成定局的过去。
“我......该怎么做?”
怎样是对?怎样又是错?而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达成“完美结局”?
依旧是三个问题,依旧是无人应答。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若是没有了任何的【选择】,我又能够怎样去选?怎样去错了!?
牙一咬,心一横,平信终于睁开了他一直闭着的眼睛,面对着残酷的真实:
谨以此碑,纪念那些为了人类生存而战的英灵。
而下面,则是一串长长的名单,仅有姓名而依旧刻得密密麻麻,将整座石碑包裹的人名——
星野、白子、野宫、芹香、绫音,日富美、梓、花子、小春,莲见、鹤城、一花、真白,未花、圣娅、渚,日奈、亚子、伊织、千音......
许许多多的人名,密密麻麻的排列,有些他曾听过、有些他不曾耳闻,但这石碑的存在和其背后代表的意义就让他心痛。
“吔——————————!!!”
现在,他终于可以无能狂怒了。
......
....
..
出于某种内疚、出于某种期望、出于某种空虚,平信开始了漫无止境的挖掘工作,没有依靠能力而是用手一点一点的进行着工作——
长时间的高温日晒、没有任何的饮水进食、不分昼夜的赎罪,即使是已经完全超越生物极限的肉体也渐渐变得萎靡,就如同他的精神一般陷入了慢性死亡。
在这样的折磨、在这样的赎罪、在这样的酷刑之后,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夜,平信终于看到了此处的全貌......
这不完全就是一片废墟吗?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曾经的战场、满目疮痍的大地、遍布着残垣断壁的“遗迹”,只有倒塌的建筑、烧焦碎裂的弹坑和毫无生命存在的死地,嘲笑着他的天真与自私。
“是我......”
是我亲手杀死了她们——
是我让她们学习,是我让她们成长,是我让她们成为地球的一份子。
是我让她们正直,是我让她们锻炼,是我把她们送到了【色彩】面前。
是我亲手杀死了她们——!!!
石像里本应有着98w匹的力量存在才对,那是他留给学生们最后的底牌、他的全力一击。
但那保险已经不在了,而需要被保护的人也不在了。
教她们仁义道德的是我,让她们心存善意、正义的也是我,而我早就知道【色彩】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但我还是那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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