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不,我只是感觉到有人想吐槽我,所以我提前先把傻装好了~”
即使之前平信故意装作“不想被人发现”地小心说话,但这一声迥然不群(jiong,三声)的清脆狗叫还是把斜对面JK二人组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诶...嘿嘿~”
“不可能的吧,那个......”
此时此刻樋口円香也终于发现了不对...现在的平信是有影子的!
平信冲那边笑着挥了挥手,在不了解其屑人本质的前提下,这张脸对于女性来说就有200%的伤害,而对于思春期少女的伤害更是1000%呀!
但如果...这个人在对另一位比她们漂亮和优秀的同龄女性献媚呢?
“说起来円香小姐虽然长得也很可爱,但最让人惊叹的果然是歌声呢......老实说已经到了做偶像都有些浪费的地步,有考虑过歌手出道吗?”
虽然是故意气人的客套但也多少有些真情实感在里面,円香的歌声他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但如果要为此把四人拆开的话只能说那倒也大可不必——
如果依靠擅长做什么就决定今后怎样生活,那样理性的生命就不是人类了。
“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円香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小声地问道。
“哦呀哦呀,你这样做的话我会误会的哦,这位超级可爱的樋口円香小姐~”
这家伙...!
用余光看了眼斜对面开始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小声交流起来的JK二人组,她虽然不知道平信有什么计划但却清楚他有什么打算——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抱歉抱歉,只是开个玩笑...难道你生气了吗~?”
平信用手肘戳了戳她的侧腹,显得既亲密但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有所顾忌,只是这样留给人想象余地的动作反而更容易引起他人的联想。
“......请不要表现得我们很熟一样。”
“坏了,被切割了呢~”
理论上来说平信确实不应该和这些公众人物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很熟...但只要没人“看到”不就可以了?
“话回正题...每一期都整出节目效果不仅对我的脑子不太友好,而且收益也很低,所以我打算两边同时推进,如何?”
虽然这大概又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円香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所以也“不得不”回答:“...随你喜欢——这么说的话你肯定会趁机加入奇怪的东西,还是事后再讨论吧。”
拖字诀,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不会落伍。
“那其它人的部分就到这里...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
虽然樋口円香认为一般人是不会公开和偶像搞什么恋情的,但身旁的可是他!
斜对面的JK二人组也屏住呼吸地支起了耳朵,即使自己坐过了站也没有察觉,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啊~
“关于这个——”
平信在裤子里掏了掏然后让人失望的掏出了手机,而不是什么四四方方里面藏着亮晶晶的小盒子。
“其实最近我...的一个朋友搓了个游戏出来,noctchill中你最擅长打游戏所以这个活就交给你了。”
Undertable...奇怪的名字,为什么是英语?但円香最想问的绝不是这个。
“......能选的人还有很多吧?”
“诶,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円香沉默不语,而这更让对面的JK还有其它八卦乘客们兴奋了起来。
“总之到时候就交给你了...还有明天(周日)的时候有节目直播,别忘了早点来...啵——”
平信故意缓缓地凑近,然后在所有人惊讶地表情中亲了一口,而对面“自称很懂円香”的JK二号也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了照,快门的声音哪怕是在电车中也特别清晰啊......
假装到站走人后切回隐身模式的平信又折返回来用一个响指的功夫清除了其它路人对此事的记忆...反正对于一般路人来说也就是一般的恩爱小情侣。
而唯一记得这件事情和拿出照片“证据”,一张仅有円香而无平信影子的照片后,她也会被嘲笑个一阵子吧——
毕竟对于说谎的人,一定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才行啊......
别人的话不知道,但我可是个超级小心眼的人呢~
但如果她不继续嘴硬造谣,以及把照片发上网、给别人看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人类...果然很有意思啊——”
面对耳旁传来的男人的自言自语,円香选择闭上眼睛。
什么也不想看.jpg
第十章 喜多喜多(4000)
“小郁代,放学了,来玩呀~”
“等、学长!?”
跟朋友告别后背上琴包的喜多郁代匆匆忙忙的出门了,而她在班里的几位好友也温柔地守望着她的背影——
“这个,绝对是【那个】对吧!?”
“呀~~~~!”
呃...好吧,可能也没有那么温柔。
......
....
..
“等等,学长,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啊!”
“诶,叫名字不行吗?我跟熟人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是直呼名字的,这可是关系好的证明哦~”
“这、这样啊......?”
因为一直以来平信对结束乐队的几人还有livehouse的伊地知星歌、PA小姐等人都是直呼其名,所以喜多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
“但..但果然还是不行!”
喜多郁代的名字以【代】结尾,而这样的结尾是昭和年代常有的女名结尾风格,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如此抗拒......
其姓喜多(きた)和来(き)た(到来)发音相同,名郁代(いくよ)和行(い)くよ(出发)发音相同——
“因为、因为...因为人家的名字完全就是个无聊的冷笑话啊!!!”
喜多,郁代。
来了,走吧。
“原来如此...你不说的话我完全没察觉到呢。”
“...诶?”
意料之外的,平信并没有想象中一样笑得很厉害并且不停地拿这件事开涮。
“毕竟无论是【喜多】还是【郁代】,对我来说都是【你】......啊,说起来喜多可能不知道吧,我的事情——”
之后平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家庭经历...包括丝毫没有任何特征的混血儿身份,在炎国出生待了数年然后来到东国求学,之后又跟着父母游历西方的事情。
当然,无关紧要的三年苦难他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被人同情会让他觉得不开心...甚至感到恶心。
“学长的身世还真是复杂呢...诶,也就是说学长不是东国人吗!?”
“嗯...在东国的时候是?”
虽然他不是什么雇佣兵,但在这世界上“有力量”的人便有着特权,不合理的特权比比皆是,如果他真想要这样的话也完全可以做得到。
“但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呢?”
喜多郁代虽然对平信那与年龄相比过于波澜壮阔的经历感到羡慕和好奇,但她仍未知道平信的用意,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口吗?
“不是啦...一里她不是因为这次考试又不及格所以被老师抓去说教了吗?那我们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就聊些有意思的事情打发时间嘛~”
虽然后藤一里凭借“特长生”的制度成功入学,但这仅仅是对她初中时期的成绩没多少要求,并不代表也对她在这里(高中)的成绩漠不关心。
小测小测不及格,月考月考不及格,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影响,但确实会让人担心她能不能毕业......
终于,比凑友希那还要更加让人担心她能不能毕业的家伙出现了。
所以在后藤一里被老师抓去询问情况的时候,平信和喜多就在学校的中庭等着她——
“嗯...说起来我们像是这样气氛融洽两人独处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呢。”
听到这句话喜多郁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此时学生们早已走得差不多了,而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也去了活动大楼和操场,耳旁没有人声仅有树叶在低声细语。
“是..是啊!”
身为主唱却有些破音,喜多郁代把背挺得笔直不敢去看身旁的他,但在想到什么后又把身体微微前倾,把刚才挺起的胸膛和勇气一起收回瘦削的身体里。
“那么先说回为什么我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笑吧...首先就像是我刚才说的一样,因为从小生存的语言环境不同所以我虽然还能和人勾心斗角,但像是谐音梗笑话这些就不太行。”
“这、这样啊......”
不知为何喜多郁代就感到了一些紧张...甚至比初次演出的时候都要紧张得多,但同时却也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能被接受的【被保护感】
“还有一点就是...我认为名字是父母给的重要的东西,虽然因为文化、认知、时代的局限可能闹出一些‘笑话’来,但如果它们蕴含着美好的期望,那就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这种【具有意义】的东西就和一些底线一样是我不想也不允许别人去破坏的东西,比如假如有人在我面前恶意地去攻击他人的天生缺陷什么的...我会揍他/她,无关性别、年龄、身份地位的,【平等】地攻击所有人。”
该找一个怎样的词才能最准确的描述出她心里的感受呢......
喜多郁代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心目中平信的形象又高大和充实了几分——
“...不对,那学长不是经常对我的..我的胸部说一些失礼的话吗!?”
喜多郁代一斤鸭梨。
“嗯...所以我说了是【恶意攻击】才算。仅有恶意而不攻击,没有恶意但却攻击,这两种情况都不归我管。”
前者很简单,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你心里是个人渣,但只要你一生都不做人渣会做的事情反而去做好事,那你就是个社会意义上的“好人”。
后者的情况则一般会比较复杂,像是什么善意的谎言、为了保护而隐瞒、为了守护而杀戮...人类就是会做出这种矛盾事情的矛盾生命。
“这也太狡猾了吧~!”
“哈哈,抱歉,毕竟制作规则的人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过有些时候我也不是单纯的想乳你,而是——”
一时之间平信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哪怕知道【怎么才是正确】但事到临头的时候人们却总也做不出真正正确且无悔的选择。
一辈子都在说假话的人在想对谁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的时候,他们反而没有平日里的冷静、从容与狡黠,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此时喜多郁代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人对她说过的话......
平信是个傲娇,即使他突然对你说一些坏话那肯定也不是恶意的攻击,而是利用刺痛而让人清醒的当头棒喝。
“...没关系,我能懂你想说什么的,学长!”
诶,你真能懂吗?
明明我自己都不明白......
平信摸了摸头感觉脑子还在,但偏偏却什么用场都派不上,于是也就直接往后一躺的开摆,贴近自然是他最喜欢的解压方法之一。
明明只是打算等个人,但不知什么时候喜多也躺了下来,而且还笑眯眯的看着他,这让闭眼装作休息缓解尴尬的平信想要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
只是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阵,当他适应了这过于灼热的视线后,平信突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其实...其实有的时候除了想提醒你确实该多吃点别饿到以后的孩子外,我大概还有点别的原因。”
“是,前辈~!”
诶,你这里不是应该生气一下吗?
难道...是没听出来?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东国人?
平信仍旧不敢去看她的,望天道:“大概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相处吧......不,准确来说是我其实不懂怎样与‘普通的人’相处——还是应该说【不知道如何普通地与人相处】比较准确?”
“诶,可是我觉得大家和学长的关系都很好啊?”
在外人看来大概是这样的吧...但在平信自己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众所周知一个对他人要求严格的人如果想要让人信服,那最基础的就是你能同样对自己要求严格,而他恰好是那种自虐式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一个总是觉得自己夺走了本该属于别人的幸福,一个认为自己应该去做得更多、更好,一个认为自己拥有得太多以至于要用这样不坦率的方式“赎罪”的人。
“不,那只是我特地根据大家的特点做功课‘背板’的结果罢了...我只是个没有趣又强行扮成有趣的家伙,自身不会发光而假借他人光辉的伪物罢了。”
“但是,学长真的很了不起啊?大家绝对也是那么认为的!”喜多着急的坐了起来,然后身体前倾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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