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联盟,她们越刀我越强! 第128章

作者:我会发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没几个人守着,这艘全比尔吉沃特最大的海盗船上竟然无一人发现他轻易溜进来了。他还是懒得去想。

  反正他只知道两点:

  第一,他现在站在海盗之王普朗克的船上,并且马上就要在这里大闹一场,这可太有面子了。

  第二,他要等一个十年前就该死掉的畜生。

  然后干掉那个畜生……

  “玩牌的杂碎,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雪茄的烟雾盖住了格雷福斯凶狠的表情,却盖不住这位逃犯十年的仇恨。

  “老子要把你的纸牌和你的脑袋一起轰成碎片!”

第109章 准备冻手准备冻手!

  【海盗之王要回来了,狡猾的诺克萨斯人便要遭罪了。】

  这句话,原本盖尔是完全不信的。身为一名光荣的诺克萨斯士兵,海盗在他眼前就是一帮只知道欺负弱小的乌合之众。

  他们人数再多,能多过诺克萨斯帝国的军队么?

  他们的船再大,能大过大统领达克威尔的船么?

  他们的手段再凶狠,能凶狠得过处刑场里的德莱文么?

  不止是盖尔,几乎每一个诺克萨斯士兵都是这么想的,占领比尔吉沃特的那部分士兵更是有这种感觉。

  但……这是建立在他们碾压海盗的情况下。

  盖尔那种“诺克萨斯帝国天下无敌”的想法,只持续到了昨天夜里。

  持续到他被海盗抓住的一刹那。

  在那个漫长的夜里,光荣的诺克萨斯士兵见识到了真正的地狱——这帮海盗、悍匪,完全没有纪律和仁慈可言……他们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比皮城发明家的点子还多……

  而且每一个都变态得令人发指……

  只一个晚上,盖尔就变得疯癫了。

  他脑子里关于诺克萨斯帝国的信仰,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求饶的词汇。

  他们先是把他绑在桅杆上殴打,然后把他的脑袋按进酒桶里,用辣喉的朗姆酒让他头晕目眩……而这些都算是“温柔”的。

  可怕的是他们把饿了好几天的老鼠放在他的脑袋上,再用笼子困住,最后往他的脑袋上面浇灌蜜糖,饿极了的老鼠自然而然地就开始啃食他的头皮……

  还有,他们把烧着的木炭放在他脑袋旁边,让周围空气的温度急剧升高,而感受到灼热的老鼠们就必须找到一个躲藏的地方——他的头皮里面。

  鼠群用尖锐的牙齿咬开了他的头皮和一部分头骨,拼了命地往里面钻……

  在他快要死去的时候,那些疯狂的海盗又过来赶走了老鼠,留他一口气在。

  而这还不是折磨的结束……他们用辣椒水混合着海盐倒在他头顶的伤口上,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一晚上下来,即便是意志最坚定的战士也要求饶了。

  盖尔自然不会是例外。

  他在意识模糊中被人抬到了船舱里,“休息”片刻后看到了一大群人。

  而他一眼就看见了那群人中最可怕的一个——那位传说中的海盗之王。

  普朗克。

  “噢,诺克萨斯人,我太喜欢你们了。”

  那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男人缓步走来,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一颗橘子。

  他熟练地削掉橘皮,把足有半个拳头大的橘子整个塞进了嘴里。他的胃口很大,无论是对于钱财、地位还是美食。

  “我听说你们的骨头很硬?也许你们不知道,但每一个比尔吉沃特人都知道的——我最喜欢硬骨头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盖尔已经痛苦得说不出半个字了。

  普朗克也没有跟他客气,径直走到了跟前,那把精致美观而锋利的匕首贴在那张满是血的脸上。

  “硬骨头更适合做骨雕,我不用担心我一个冒失就把你们的骨头弄断。”

  “……”盖尔艰难地睁开破裂的眼睑,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

  他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骨雕”是什么意思。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噗!

  锋利的匕首直接扎进了盖尔的臂膀,顿时鲜血直流。

  而站在普朗克旁边的几名海盗立刻上前,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压住了伤口,以免血液不断流失。

  只要控制住出血量,人就不会太快死去。

  “骨雕”这项艺术,必须在人活着的时候做才有意义。

  才有艺术气息。

  “忍耐一下,诺克萨斯的硬骨头。”普朗克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这可能会有点痛,但做好之后会很漂亮。”

  盖尔感受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肉里不断搅动,剧烈的疼痛让他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啊……!”

  惨叫。只剩惨叫。

  “把灯拿好,小子们。”普朗克的微笑也变成了放肆的大笑,“接下来会很精彩,都学着点!”

  话音落下,他熟稔地转动着匕首。

  锋利的刀刃在活人的骨头里不断划过,一阵又一阵的骨头碎屑被刮下,又掉进里血里、地上。

  盖尔拼命地挣扎着,可毫无意义。他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可普朗克置若罔闻。

  普朗克精湛的“骨雕”技术让周围围观的海盗们发出了阵阵欢呼声,这血腥的表演便是铁钩帮的开场好戏之一。

  普朗克在活人的骨头上雕刻,最终雕出了一个精致的骷髅头。

  而诺克萨斯士兵盖尔也在雕刻结束的一瞬间刚好死去。

  完美。

  “嗯……诺克萨斯人的硬骨头就是好用。”普朗克一拳砸向了死者的手臂,把他完美的骨雕整个敲了下来,然后随手丢给一名手下。

  “这东西有资格进入我的收藏室,拿过去吧。”

  手下拿着血淋淋的“宝贝”离开了,普朗克也收起了他的匕首。

  他用死者的衣物擦擦手上的血迹,而后不紧不慢地登上甲板。

  此时天已亮,海平线那头的事物在黎明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那是……他的“王国”。

  他出生的地方,他长大的地方,他第一次杀人的地方……他成为无冕之王的地方。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一只手几乎是潜意识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然后向着海面劈出一刀。

  “比尔吉沃特……你的国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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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斯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呼吸不禁有些加重。

  他回想着自己这“波澜壮阔”的一生,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比今天更疯狂的日子了。

  无论是他叫崔斯特的日子,还是叫托比厄斯的时候。

  他时常在比尔吉沃特的地下赌场里出老千骗钱,每一次都冒着被人发现后毒打一顿乃至剁掉双手的风险,但绝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加危险。

  因为他这次“出千”的目标不是赌场老板,也不是来自其他城市的富商或赌徒,而是……

  整个比尔吉沃特最残忍、最疯狂的男人——

  海盗之王,普朗克。

  这是一场豪赌,风险奇高,可是赏金的数目也实在是——反正崔斯特没法拒绝。

  那种数量的银蛇币,足够他在地下赌场出不知道多少次次老千了。

  而他要做的也不是干掉普朗克——他知道那不可能。所有比尔吉沃特人都知道不可能,所以普朗克的项上人头价值连城。他只是要从普朗克的藏品室里偷一个东西出来,这他还是有把握做到的。

  嗯……好吧,至少是“有希望”。

  况且,他提前得到了普朗克即将登陆北岸码头的消息,也在这里踩好了点,这件事成功的概率不小。

  他得相信自己。相信他手里的纸牌。

  他出老千靠得可不止有手法。

  还有魔法。

  只要手里有牌,那这世上就没人能抓住他。

  要是没有充分的把握,疯子才敢接下这单活儿。

  “粗糙的安排……”

  崔斯特背靠着小巷的墙壁,眼睛紧盯着码头上巡逻的铁钩帮成员。几个巡逻的帮众拐了个弯,逛到了大屠宰棚背后。在他们转回来之前,他有两分钟时间,绰绰有余。

  他小心地越过地上蜿蜒着的生锈铁链,从一对塔吊的夹缝间穿过去。平日里工人们用它们把硕大的海怪吊进屠宰车间里。那种无处不在的恶臭就是从这片地方飘出去的。

  如崔斯特所料,铁沟帮跟那些贵妇人一样,把码头当成牌坊一样紧守着。每个入口外都有守卫,重重把守。对于其他人来说,想进去根本是痴人说梦——但他崔斯特可不是其他人。

  “该来点魔术戏法了……”

  崔斯特手掌一翻,食指和拇指间便出现了一张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纸牌。

  随着纸牌渐渐亮起,他也放开思绪,任由自己的精神飘离。

  无数影像开始浮现在他的眼前,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几乎要把他摁倒在地。他半闭着眼,集中起精神,在层层叠叠的画面里找到了那个目的地。

  一股熟悉的躁动一下子顶到心口。身形晃动,一片狂乱的光影扑面即逝。崔斯特感觉自己的脚底有些摇晃,他抬头望向远方,见到了熟悉的海面和翻涌的波浪。

  他知道,自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普朗克的船上。

  冥渊号还在向着北岸码头的方向前进,船上的铁钩帮成员来回游荡,还夹杂着开玩笑的骂声和警告声。那位可怕的海盗之王不知道此时正坐在哪间船舱里呢。

  崔斯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放松,安静而快速地溜进了面前的房间——冥渊号最深处的仓库。海盗之王普朗克的藏品室。

  眼前堆满了从十二海域搜刮而来的珍奇,高不见顶:荧荧发光的盔甲、异国的艺术品、华贵耀眼的绸缎……样样值钱,但都不是崔斯特来这儿的目的。

  他看向大门附近的卸货区,因为刚运来的东西通常都放在那儿附近。他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手指随意地划过各种纸盒与板条箱……直到指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

  某种怪异的魔法力量正在不断地透射出来。就是这个。

  “这是从艾欧尼亚抢来的宝藏么……据说普朗克甚至抢到了影流教派的地盘里,真是疯狂。”

  感受着那股神奇的力量,崔斯特理解了他的雇主为何要花费重金来请人窃取这个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木匣子,心中不禁感叹自己还真是适合干这行——他打架不行,但运用纸牌魔法瞬移到别人家里偷东西的本领还是很强的。

  也许他以后不用再去地下赌场出老千了,光靠偷东西都能让自己过上富豪的生活。

  崔斯特笑容满面地卸开盒盖,战利品跳进了眼帘:黑色的天鹅绒底座上,躺着一把铸造精美的匕首。

  他准备拿上东西重新用魔法瞬移回去了。

  可就在他的一只手伸入口袋的瞬间……

  咔噔——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坚硬的管状物体顶住了崔斯特的脊梁。

  这声音……他愣住了。他不会听错的。

  他太熟悉了。

  即便他有十年没听过这声音,但他绝不会忘记。

  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将子弹上膛的人就先一步说话了——这声音和崔斯特想的一模一样。十年了,没有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