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子的说
【千分之二秒,他站在了重型直升机上,身体微微一沉,数十吨的战机层层折起。】
【千分之四秒,他位列高空举起手,那光辉之剑瞬间分裂成数十万道细小的利刃,仿佛暴雨倾盆一般朝着大地无情的倾泄。】
【大楼在“暴雨”中解体,大地在光芒中被啃噬。】
【千分之八秒,锁定目标,兰斯洛特一步迈出,轻轻的踩在阳乃所在的大楼天台。】
【一直到这时,阳乃“撤退”二字才仿佛慢动作一般结束。】
【一切仿佛从定格之中解放,骤然爆发。】
【轰轰轰轰————】
【天上地下,无数的爆炸在兰斯洛特身后齐齐响起,在他脸上倒影出阴晴不定的光影。】
【兰斯洛特缓缓抬头。】
【“你是……..saber的御主?”】
【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阳乃身体仿佛被冻结,失去了活动能力。】
【这…..就是英灵啊。】.
264. saber:卑鄙无耻的间桐雁夜,死来!!!
【自靠着那把左轮手枪亲手杀死作为魔术师的母亲后,她便明白了,论杀人,现代热武器远比魔术好用。】
【术业有专攻。】
【魔术这东西,大多是魔术师探究世界的方法。】
【而热武器是人类专门针对性研究弱点,持之以恒的研发,以之宰杀同类的智慧精华。】
【她后来跟随老师平冢静的杀手生涯中,也一次次验证了这点。】.
【左轮不行用步枪,步枪不行用重狙;重狙不行,火神炮扫射……..】
【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大到时钟塔都有所传闻,她的团队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专业,甚至曾与联邦这等庞然大物有了接触。】
【与之共同研发魔术武器,研究如何更有效的抓捕宰杀魔术师这种为了所谓“真理”“根源”而不断制造灾厄的怪物。】
【魔术改重狙、魔术改机炮,魔术改集束炸弹,乃至于魔术改核武………】
【无论面对如何强大的对手,如何传奇的魔术师,未曾有一人能在她的目光下逃生。】
【甚至连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魔术师都死在她手中。】
【一度让她认为,魔术师也不过如此,也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血肉之躯。】
【一直到现在…….】
【直到这魔术的至高成就——名为从者的英灵侧影真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明白。】
【一切不过是她站在井底,看着天空,便以为这是整个世界。】
【雪之下阳乃怔怔的看着那天空、大地、齐齐升起的爆炸云。】
【她仗之屠宰不知道多少魔术师,连制造百万活尸之灾的“死徒”都死在她手中的依仗…….】
【毫无意义。】
【甚至连那紫色的瑰丽盔甲都光亮如新,折射着烈焰的光芒,仿佛在强调自身是何等辉煌之物。】
【窒息。】
【仅仅那样平静的站在身前,周围所有人,包括她都失去了挣扎的勇气。】
【那明明高大铠甲身影,在众人心灵视野中仿佛无限碰撞,与天齐高,犹如魔神一般俯瞰人间。】
【30但其他人或许不懂,她却清楚。】
【这并非错觉,而是眼前从者超越尘世的生命层次,对他们这些敌对者自然散溢的威仪。】
【这就是英灵,这就是真正的魔术终极成就么?】
【或许…….】
【阳乃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年来,她所杀死的,那些肆虐一地好大威风的魔术师或许只是魔术界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
【她这“魔术师杀手”的凶名,在魔术界真正的强者眼中,或许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思绪,但兰斯洛特只觉得烦躁。】
【“不是么?”】
【语气逐渐冰冷,兰斯洛特一步踏出。】
【既然不是,那么杀掉也没关系的吧?】
【仅仅泄露的一丝杀意,直接侵蚀现实,空旷的楼栋大平台以他脚下为中心,飞速蔓延森寒的冰霜。】
【阳乃要咬破了嘴唇,趁着痛苦刺激,咬着牙举起狙炮。】
【哪怕是死,她也必须死在朝着理想的努力上。】
【“队长,快撤退。“】
【“这种怪物,不可能赢的————!!”】
【两侧大楼上,分布的战术小队终于从惊恐中如梦初醒,瞳孔剧烈的收缩,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里每个人都是战争、争斗、厮杀的受害者,有人失去了父母,有人失去了妻儿。】
【所有人都一无所有,能有的只有一个共同的理想。】
【置身于永无止境一般的杀戮中,仿佛无血无泪一般的他们,所渴望的,正是世上再无纷争,再无厮杀啊。】
【此刻,即是是面对这等超出理解的庞然存在,心怀理想这等醉人之物的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发动攻击。】
【从四处大楼上,硕果仅存的一架架机炮咆哮,从四面八方形成密集的火力网。】
【绝无躲闪的可能。】
【但……..】
【面对着足以钢铁战舰的火力网,兰斯洛特面无表情的微微偏头,七八发魔术穿甲弹擦着脸颊而过。】
【并非害怕,仅仅担心弄脏脸颊而已。】
【更多的穿甲弹轰炸在他的紫色铠甲上,将他整个人都埋葬在炽烈的熊熊烈焰中。】
【但连核武都无法损伤分毫的英灵之甲,这等薄弱的攻击又怎么会有作用呢?】
【“塔——”】
【“塔——”】
【“塔——”】
【金属的铿锵音,仿佛地狱的丧钟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再问一次,小姑娘,你是saber的maste么?”】
【随意的伸手一挥,一片碎屑一般的利刃爆射而出,仿佛狂风暴雨,如同无情的神之审判一闪而逝。】
【无声无息。】
【那残存的战术人员包括激动大楼如同沙塔一般,化作细碎的砂砾缓缓崩塌,倾泄了数个街区。】
【这并非宝具。】
【或者说,从一开始兰斯洛特除了没忍住摸了把温压弹,将之宝具化外,就未曾动用任何宝具。】
【这不过是从者力量的简单运用罢了,对同为从者的人毫无意义,但对凡人而言,确实绝望级的强大。】
【“saber失联了……”】
【名为雪之下阳乃的女人真的绝望了。】
【哪怕无法理解从者的力量,她也从未想过针对从者,能对抗从者的只有从者。】
【但谁特么想得到,清除一个资料中的半吊子魔术师,炸出个拟似从者?还忽然连从者都没法召唤过来。】
【为了防止以外,她都梭哈了好么?】
………..
“梭哈是一种智慧。”
“别人破财,你跳天台。”
“哈哈哈哈,笑死,其实要不是枢哥骚操作,这种阵容,任何一个御主都死定了。”
“还用说?特么魔术加持的战术核弹都特么扔了七八颗。”
人们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这特么平行世界有王法么?核弹这种东西,特喵的一个雇佣兵组织能拿出来乱扔?
你们领导层半夜睡得着么?
“等等,saber失联么是什么回事儿?”
“肯定是枢哥搞的鬼啊,要不然阳乃一看情况不对,瞬间就把saber召唤回去了,一个令咒的事儿而已。”
“我就说呢,这波啊,是乐子人的胜利。”
“哈哈哈,我现在就期待saber和兰斯洛特的碰面。”
………….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快到她情感上甚至还无法反应过来,那些跟随她的人就那么在短短几分钟死伤殆尽。】
【魔术师杀手从不是一个人。】
【而是他们这群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只剩下虚妄目标者共同的代称。】
【是的。】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知道所谓世界和平从来都是个伪命题,不可抵达的伪命题。】
【真要是做到了,或许才是真正的灾厄。】
【她也从不认为生命是等价的,三百个人就一定比三个人更重要。】
【没有人有资格将人类放在天坪上,决定谁生存,谁毁灭。】
【况且,价值本就是相对而言。】
【亲疏有别,比如在她的眼中,雪之下雪乃比一千,一万个人都更加重要。】
【只是……亲手杀死母亲的她,失去了爱自己妹妹的资格。】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雪之下雪乃多么希望得到母亲的承认啊……..】
【仿佛走马灯一般。】
【阳乃脑海闪过无数画面。】
【幼年的她缺着一颗牙齿,瞪大眼睛看着摇篮里蜷缩的小生命。】
【成长中,喜欢各种恶趣味,试图引起这新生命的注意,将她逗得哇哇大哭才收敛…..】
【她想起了许多,许多。】
【直到一切都逝去,只剩下一无所谓的空白,只剩下那空洞的,苍白的,名为理想的虚妄之物。】
【于是死死的抓住者唯一的所有物……..】
【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么?还真是软弱啊。】
【“不错,我就是saber的御主,间桐家的次子,能放了其他人么?”】
【阳乃苦笑着承认了身份。】
【忽然。】
【仿佛春雪融化,杀气消散一空,眼前的重甲骑士头盔自然散去,露出的脸上勾起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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