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泰拉人不骗泰拉人
跑。
那名拿到了弹药的星际战士毫不犹豫的奔跑了起来,而在他身后,技术军士的脚步声则停滞下来。
这种极端情况下,让一个人跑是两人共同的选择。
原铸星际战士的超人体质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在无需顾忌那么多后,他的身形顿时化作残影般,在开枪的同时极速穿过一处又一处通道。
可也正是这样的超人体质,让他哪怕是跑出了如此之远的距离,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链锯剑沉默的声音、自己的兄弟被那些邪魔一点点嚼碎淹没的声音...以及,前方友军的交谈声。
技术军士的牺牲没有白费,至少自己还有机会抵达未沦陷区——一个人再多作战哪怕一个泰拉分钟,也比起两个人一起毫无贡献的死去要更乑有价值。
越过最后一个拐角,黑暗的通道突然能见到光亮。
另一端,打开的舱门口站立着两名星际战士,而光亮正是从他们身后的舱室中透出。
他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是自己的兄弟,而另一人则稍有不同,他是手持动力长戟而身着灰白色的变体终结者装甲。
那些人,是叫灰骑士?没记错的话是专门用于应对恶魔的特殊战团,此前的他们的行动都极为隐秘,直到原体回归后,其的存在才得以被公之于众,而这也是为什么己方能够与他们共同作战。
这些灰骑士原本是打算和他们一起赶往巴尔,但之后发生的意外...导致他们和己方一起陷在了这亚空间内。
正这样想着,这名星际战士的眼前,却突然捕捉到了爆弹枪的火光,而紧接着,就是身体被击中、撕裂所带来的疼痛。
“为什么要攻击我?”
两道声音一同呢喃着,在廊道中回荡。
那攀附在了他背后而钻入动力装甲每一个缝隙中的血肉扭曲物拼凑出了一张人脸,与这星际战士一同问道:
“为什么不接纳你们的兄弟?”
咔嚓。
陶钢装甲被从内部扯碎的脆响发出,极速膨胀的身体直接在不断由射来爆弹所带出的血花中撑烂了动力装甲,狂暴的拍击着廊道的舱壁,并向对面碾压而去。
一名灰骑士上前,而站在他旁侧的星际战士则向着舱室内已然寥寥无几的战斗兄弟们喊道:
“坚持下去!求援的信号已经得到回应,为了帝皇,为了巴尔!”
第两百六十八章 到原体身边去!
在这批星际战士的身后,一小撮已经精神崩溃的星界军和一批平民们簇拥在一起,一眼看去人数有数千人之多,而数支连队战旗则竖立在他们的前方。
连旗显示,他们是隶属于恸哭者战团的四个战斗连队——目前已经全数残编,刚补充还没过多久的四百名原铸星际战士,此时已经连半数都不剩了。
而这近两百星际战士、数十名随行的灰骑士再加上被保护在连旗之后的幸存者们,就是整艘打击巡洋舰上最后的活人了。
恸哭者们并不是没有派人出去搜救过,但除了又付出了十几名兄弟的伤亡外却一无所获。
最终,这一有可能会进一步削弱防线的举动在灰骑士们的制止下不得不中止,只留下持续向外释放的求救信号作为信号源,以尽可能的提醒有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们最后的未沦陷区在哪。
但,说实话,幸存者?
眼下就连最后防线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就连最后可作出反抗的武装力量都只剩下了星际战士们,还真的会有其他幸存者吗...那些星界军倒不是不想提供帮助,而是他们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别说作战,就连直视那些超出人类认知边界的怪物都要付出极大勇气与精神消耗,星界军虽然是凡人中的精锐,可终究还是没有超出凡人的范畴,不少人都在持续战斗中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当然,死的人还是要更多得多。
大多数星界军部队都选择在失守之前引爆负责防守的整个舱室,以避免那里成为怪物们的栖息地,这在拉着那些涌入其中的怪物陪葬的同时,也导致星界军们的伤亡都是以建制论。
反而只有那些最为精锐的士兵能坚守到撤退至深处的命令,并持续作战到精神上无以为继。
至于为什么这一船人的成分会这么复杂?
就要从恸哭者们的小小善举——也同时是他们会陷入现在境地的原因——说起了。
不久之前,在接到了来自基里曼的原铸补充之后,恸哭者们又勉强重新补充到了一个圣典团的规模。
这是前所未有的,在补充原铸之前,恸哭者长期只剩下三个不满编的的战斗连队。
要知道,这其中还包括一个新兵连,也就是说实际上的战斗力量只有两个残编连,已经非常接近于灭团的边缘。
而如此情况也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参与巴尔之战的原因,但丁召集了分布在全银河的所有圣血天使子团,就唯独拒绝了恸哭者们的支援请求。
原因无他,恸哭者人太少了,装备也太差。
别说支援巴尔,很可能在去往巴尔的长途旅行中就会灭团。
那为什么现在他们又处在去往支援巴尔的路上?
因为在得到原铸补充的第一时间,恸哭者就尝试重新联系但丁,以尝试再次请求前往巴尔参战...然而,所有联络尝试却都石沉大海。
虽然我们清楚,联系不上的原因是大裂隙导致暗面各处出现了时间流速不一致问题,使得巴尔所处星系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有异,其内部保卫战进行的几个月,对外界而言是已经过去几十年,所以自然联系不上。
但恸哭者们不清楚,这件事就连但丁自己都是在基里曼亲自率领的支援抵达后才了解。
他们不得不为此而作出最为悲观的打算:
保卫战已经失败,巴尔已经被毁灭,他们是银河中仅存的圣血天使血脉。
所以,在留下了包括新兵连在内的一半的人作为血脉延续后,剩余的恸哭者们乘上了打击巡洋舰,踏上了奔赴巴尔的旅程。
如果巴尔还在坚守,只是出于其他原因联系不上,那他们就是援军,而如果万一,巴尔真的已经被那些异形亵渎,那他们与脚下全速前进的打击巡洋舰就会化作天火,径直坠入那星球大气以内,与那所有圣血天使的血缘地完成最后的接触后,以己身的毁灭来扫清整个星球表面。
不过,就像之前无数次发生的意外一样,这一次,厄运也不出意外的降临到了恸哭者们的头顶。
巴尔处在暗面的包裹中,所以,为了前往巴尔,恸哭者不得不先经过联通明暗面的唯一通道。
而问题也就在这。
警戒星战役在他们抵达外沿时还没结束,在阿巴顿亲临战场后,绝大多数帝国援军都被狂暴起来的亚空间拦截在外...恸哭者们虽然不是援军,却也必须要经过警戒星这条路径,所以巧合之下,他们也一起被拦在了外面。
为此,赶时间的他们作出了一个冒险帇的决定,试图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突破狂暴的亚空间。
然后就不出意外的被卷走了。
连带着一船之前救下的平民、愿意提供帮助的星界军、搭便船的灰骑士。
更不巧的是,那些平民中还有一小部分混入了人群的基因窃取者,这导致迷航后盖勒立场还被他们的自杀式袭击给破坏,最终让事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演变到了如今的地步。
说实话,事到如今,恸哭者们已经并不对那些不久前回应了自己的“援军”抱有什么期待了,说之前那样的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平民们而已。
根据观测信号显示,支援物体中,有一个的长度在20-30千米之间,而且还以极为惊人的灵活性擦过了舰船两侧。
比起支援舰船,看起来反而更像是某种恐怖的庞大亚空间原住民,在掠食的同时,模仿着人类的行为,回应着他们的求救信号。
正当这种绝望随着伤亡的进一步扩大而蔓延来开的时候,某些异象却产生了。
首先,是那些亚空间邪魔的数量似乎正在削减,进攻强度并没有逐渐加强,而是相反。
他们不认为自己剩下的这点人能杀到邪魔们死亡速度大于输入速度,所以它们是没有其他同伴重新支援进来了?还是被其他东西吸引住了?
其次,是一阵正逐渐逼近的异响...等一下,不对劲,怎么逼近的速度这么快??
脑中只来得及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一道正在漆黑环境下散发着微光的庞大身影就出现在了廊道尽头。
一头披散的金发、达到四米的身高、手中持握的长枪、背后的巨大羽翼,再加上那俊美如女性般的面容,以及随手一挥就能驱散无数邪魔的伟力。
猜吧,答案是什么?
恸哭者们没有猜。
目睹了这一刻的恸哭者连长抑制不住情感,一边面容上无法控制的热泪盈眶着,另一边向自己的兄弟们叫喊道:
“到原体身边去!”
第两百六十九章 恸哭者:父亲!佩尔薇提:父亲。(加更章节)
这句话喊出来不光是为了提醒其他的兄弟,也同时是为了试探这是否是一个幻觉。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看到,那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出了问题,而如果是近两百战斗兄弟,再加上对幻觉有极强抗性的几十名灰骑士们都也能够看到的话,那就几乎不可能是幻觉了。
至于是装成原体的外观?
要知道,在毫无底线的争斗中,某类事情不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
比如说,为什么相互敌对的恶魔不会伪装成对方首席大魔的样子去搞破坏?为什么没有恶魔用装成荷鲁斯和圣吉列斯的方式来诱发圣血天使的黑怒?
难不成是它们的道德底线很高,在这些方面坚持着某种操守?
和恶魔谈道德那就纯纯是在说笑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么做会导致产生某种支付不起的代价,以至于可能会得到的回报远小于投入,才使得万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类战术。
所以,当通讯频道嘈杂起来的瞬间,连长就毫不犹豫的开始了迈步,让身体如箭般窜了出去。
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面对着那已与血脉阔别万年的基因之父,他的脑中此刻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然而,如果说这一刻的相遇对于恸哭者们而言是突如其来的无尽惊喜,那对佩尔薇提而言就是误入颠佬大型聚会了。
一帮戴头盔的、没戴头盔的,流眼泪的、隔着头盔看不见表情的。
但统一都是明黄配色的,一群比小豆丁高点的...小矮人?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冲就算了,他们的嘴里还嚎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我们没有辜负您的血脉!”
“父亲、父亲!为何要与我们分别万年!”
“请重新率领我们,父亲啊!”
“...”
好吵。
佩尔薇提是这样想的,于是她伸出一只手,向前虚压,想要示意他们别那么吵。
嗯,效果很好,还蛮听话的。
随后,看着另一侧走廊那些充盈着的敌人,她顺手掷出了长枪。
当然,这对于佩尔薇提来说平淡无奇的一幕,在恸哭者们的眼中是肯定是要稍有不同的,可以说是存在一点点的艺术加工和滤镜。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肯定自己当时见到的情况是这样:
自己的基因之父那伟岸的身躯先是散发出无边无际的灼人光芒,哪怕是在无比阴暗而扭曲的亚空间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深入骨髓的暖意,而紧接着,他就把身体给扭转了过来,并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个无比神圣的姿态。
只见其覆盖着甲胄的手掌举起,又下压了一小段距离。
动作中,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凝滞了一瞬间,就连最为狂暴的邪魔也完全停止了动作,而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基因之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的恸哭者们,更是悲痛而自惭得连发声都忘记了。
毫无疑问,基因之父必定是在此前已经目睹过了帝国的现状,那动作必然是在表达如今的帝国相比起大远征以前已是大不如前,这如肿胀浮尸般勉强依靠自己体量漂浮在无尽汪洋上的帝国,必定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痛心。
这样的情况,都是由于他的子嗣们没能完成自己应有职责导致的,都是因为他们没能...
不,这不是在罪责他们!
手掌收回之后,恸哭者们混杂着血与泪的哭泣中,原体又举起了自己的长枪。
是的,正是如此,他们该做的事情不是沉溺在过去的不足中,而是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用铁与火来驱散一切帝国之敌!
在悟出了这个道理后,屧所有人的视野之内,自己的基因之父终于从严肃的表情中显露出了无比慈祥的微笑,仿佛还带着些微的赞许。
何等伟大,何等荣耀?
每一名恸哭者的身体深处,一阵新生的力量仿佛在不断向四肢百骸奔涌着,驱散了他们在作战中积累的一切疲劳与虚弱。
而下一刻,在对自己的子嗣显露出了如星辰般闪耀且无尽的智慧后,原体向着帝国的敌人,向着那些可憎的亚空间邪魔们,倾泻出了他的怒火。
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原本还在原体手中的长枪被投掷而出。
正是在长枪消失于原体的掌心里的下一刻,另一端,那些拥挤与廊道内的恶魔也毫无意外的被一扫而空,甚至连抵抗和逃跑都没来得及作出,就瞬时就在攻击掠过后化作了齑粉。
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的,那仿佛燃烧起金色火焰的长枪转瞬就钉在了另一侧的舱壁上,又在不久后虚化而重新出现于了原体手中。
光是能够见证这一幕、光是能够见证自己原体的出手、见证他重回世间,在恸哭者们的心中,这荣耀就足以胜过他们之前所赢得的一切赞誉。
这下便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口牙...
然而,就好像是嫌他们今天所受到的震撼还不够一样,另一个光源出现了。
那是一个背生双翼、头顶光环的银发女性,手持长剑,身着在这样环境下都毫无脏污的长袍,而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原体、要更为柔和一些的金白柔光。
是...活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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