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叫神]
“是,神。”
纯粹赶过来之后扫了蜂后一眼,看到对方过于肥厚臃肿的身子,就失了兴趣,对方这幅题太可不太适合成为骑士,而且看对方的模样,大概只会一些胡乱的野兽打法,和一些基本的本能反应罢了,就算可以经过训练,对方天生为族群而生的躯体不是那么好更改的,至于为对方重新制造一副躯壳,那实在是太过于困难,对方不是虚空造物,完完整整的提出对方的灵魂不损伤其神志,是个天大的难题。
所以它干脆要了一个权限。
纯粹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神色中是说不出来的真挚,它看着小骑士,缓慢诉说自己的要求。
“神,希望你能批准与我,建造独属于苍白虚空的骑士团,神,我可否恳求于您,释放残破的躯壳。”
小骑士先是点了点头,后面沉思了,看起来有些犯难。
关于残破的事情它不是忘记了,而是对方没有什么执念,它之前复活纯粹的时候,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对方蕴含的一种执念,所以没有彻底和虚空融为一体,还可以在系统的列表上出现。
但是残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留于人世间的执念,它好像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所以如果要复活的话,它就得自己大海捞针似的在虚空里翻找对方的灵魂,天知道虚空里面到底有多少死去的灵魂,根本就数不清。
想到这,它也只能如实告诉对方,并且暗自思索着,或许等哪天有空了再去翻一翻。
[残破没有活着的执念]
109 绚丽之门
茫然,震惊,以及不可思议,这些都是当鬼魂带领着它庞大的眷族归来时周围人所投掷过来的目光。
威尔逊有些哆嗦的往火堆旁再缩了缩,哪怕他知道这个大家伙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险,但是恐惧仍是有的,特别是那黑色的精致花纹,若是盯得久了一点,就更是让人弥足恐惧。
“这是什么?”
托尼.斯塔克向人询问道,他觉得这玩意儿的画风不太符合鬼魂那边的,应当是这里的本地产物,可是这里的生物怎么会如此乖巧的跟着鬼魂?
蜂后虽然看不到耳朵,感觉又不代表她是聋子,她看神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就自作主张的抢先回答了了。
“我为了追随神的旨意而来。”
话音刚落,她就回头看了一眼神,直到确定了对方没有因为她擅自回答的表现而暴怒,才松了口气。
听到这句解释托尼.斯塔克没有在继续询问了,他生怕自己下意识就对那个所谓的神展露出讽刺的语气,在没有办法彻底确定小骑士的态度之前,他还不太想让那个所谓的神产生警惕,那种举动无疑会加剧对方对小骑士的掌控。
但哪怕如此,他也仍然止不住的握紧了拳头,对方如此轻易地便收获了一个世界之外的信徒,那个名叫格林或者纯粹的家伙里面没有一个是那个所谓的神的走狗他都不信。
托尼.斯塔克默默地将两个人本来降下去的危险评级又往上调了几度,甚至于胜过刚见面之初。
这件小插曲结束之后,威尔逊对蜂后搬运而来的庞大的木头数量而感到震惊,不要说威尔逊,就连博士和托尼.斯塔克看到堆积如山的木头也下意识地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不过,这一切在他们看到格林单方面和纯粹暗自较劲的神色之后,他们就对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木头而了然了。
某个整理完东西,刚刚清醒过来的杉斯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再看清楚那庞然大物和如此繁多的木头之后,在心底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他与世界怎么就突然脱节了的感慨。
他只是小睡了一会,而且还是任务完成之后的小睡一会,怎么一觉醒来世界的参差都变了!
他略带些迷茫的看了眼蜂后,最后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没有丝毫询问的念头。
管他呢,反正其他人都没有警戒不是吗?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拉起自己的兜帽,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有些僵硬的骨头,继续舒舒服服的瘫在那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倒又忙碌了起来,晾肉架,锅,宝箱,小树枝,浆果丛,还有,种植园,最后,最关键的是那块小木牌,是被插在了新家的大门口,那些曾经经历过的风霜促使着上面腐蚀出了一些老旧的痕迹,但是反而看起来格外的舒心。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科技。
托尼.斯塔克就这么惊讶的看着人用一些简易的木板石头金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能力,打造出一台可供使用的特殊机器。
每次看到这,他都觉得诧异,甚至是赞叹和欣赏。
虽然他也不过是靠着几块破铁片在那个山洞里打造出了钢铁机甲的原型,但那也是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调整和尝试。
对方完全撑得起大科学家的称呼。
果然这个聊天群对人物的节选,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格。
晚上的宴会还是挺丰厚的,至少肉什么的都没欠缺过,温暖的篝火提供了很好的防寒效果,又或许,这里足够热闹,所以哪怕其他的地方仍然在细细的飘着小雪,这里也温暖的犹如春天。
直到太阳照常升起,原本那些覆盖了满地的雪消散了,气温也开始逐渐上升,眼看着最难熬的冬天已经过去,每个人都各自提交了任务,而威尔逊也只要完成这周的任务他就能获得独属于自己的称号。
就在他充满干劲的和那些被种下的种子交流浇水的时候,一场波及甚远的地震,持续了很久。
虽然不至于地动山摇,但是威尔逊也半天都站不稳身子,直到地震结束之后,他赶忙去检查新建立起来的基地,好在没有任何损伤和塌陷。
威尔逊松了口气,但是她依稀记得好像地震最初是从那边传来的,茂盛的好奇心促使着他战胜了自己的恐惧,他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前往那个地点。
却只见一道绚丽的大门高耸于此,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他之前所见到的那些残破的雕像,以及小巧的房子截然不同,这并不是同一个风格的建筑。
他立刻升起了无边的警惕,但或许是身上的大理石甲,猪皮帽子,以及空送给他的新武器试作斩岩,给了他一些再往前跨一步的勇气,于是他就离这个门又近了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直到熟悉的黑色在门上面凝聚开来,扩散成一面,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浓郁的薄膜一样。
威尔逊被这样的变化吓得一哆嗦,差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他还是撑住了,没有直接夺路而逃,而是握紧了手上的武器,哪怕他的手一直在打颤。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层黑色来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如果不是他过来看,恐怕不会引起任何反应,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在那一层黑色消失之后他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金发女孩,他忙急忙慌的跑了过去,虽然他现在也有很多朋友,但是这个女孩的出现仍然意味着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以及,未来的生存里将会在多出一抹色彩。
威尔逊凑了过去,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呼吸,发现对方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原本提心吊胆的屏着的一口气也松了下来,试探了一下,把人抱起来。
但是威尔逊有些高估自己的力气了,光是把人抬起来这个动作就让他摔了一个大跟头,要不是最后反应快,否则的话,这个女孩子要倒霉的跟他一起摔在地上了。
没办法,他只能把身上的大理石甲脱掉,抱着人,缓慢的向建造好的营地跌跌撞撞的走去。
110 米拉,那个会唱歌的米拉
一如既往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是小骑士回去的第一感觉,但格林却罕见地感到了不适,他嗅到了一种令他不安的气息,以至于尾巴都有些焦躁的卷了起来,紧绷着,不敢放松。
小骑士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变化,走过去,完全舍弃了询问的流程,给对方来了个干脆利落的拥抱。
格林在这个拥抱之下缓慢的被安抚,虚空的气息让他无比眷恋,他下意识的反手拥抱着父亲,哪怕在此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也固执的不太想松手。
他声音低沉的诉说着自己的欲望,语调沾染些嘶哑,却没有让人感到半分不适。
“父亲,不要离开。”
直到最后一点躁动也被安抚下来,格林才手足无措的松开手,低着头,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毕竟他确实只是个孩子。
“很抱歉父亲,让你担心了。”
小骑士摇了摇头,表明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它更担忧对方的状态,这种失控的糟糕的状态,有点像是那些被辐光感染但还没有彻底沦陷的模样,当然,虽然具体上相差甚远,但是小骑士就是有这么一种模糊的感觉。
“相信我父亲,你应当给予我信任。”格林如此坚持的说道,小骑士见对方还能应付的模样,也就只能点点头,任由着去了。
在黑卵圣殿这个静谧的环境里,传来了事物摔落在地的声音,这个并不算大的响动吸引了小骑士的目光。
它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维修虫正在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把自己藏起来,但是很可惜的是,这完全是徒劳无用的,那个维修虫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看起来格外滑稽可爱。
小骑士对这个虫子有印象,好像一直是对方在负责打扫这里,之前也见过几次,但是都来不及说上话就跑了。
于是它走上前去,拍了拍虫露出来的躯体,尽量用最为和善的目光面对着人,虽然怎么看都是一个表情。
那个维修虫被触碰到了之后,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样,连滚带爬的蹦了出来,但是直到在磕磕绊绊中,接连带倒了几个白花状的小提灯,她就又立刻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小提灯摆回原位。
结束这一切动作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发觉刚才自己好像在跑路,眼见三个虫的注意力都转到她的身上来了,她也只能垂头丧气地站了出来,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并尽量的往杂物后面靠拢。
[你在害怕我]
小骑士不解的发出了疑问。
那个维修虫狠狠的点了点头,她当然害怕,当时那里还很热闹,还有很多虫子,但随着对方的到来,就很快空无一人了,她只是侥幸从对方手上活下来,甚至了撞见对方屠杀的现场。
那些拥有和她一样外表的同类,都凄凄惨惨的倒在了对方的身下,再也没有醒过来的一天。
所以哪怕他知道当时他们并没有神志,只是游荡的躯壳,包括她自身,但是她仍然不可避免的害怕,横流的橙色汁液,残破不堪的尸体,那些都被她记住了,深刻的在脑海深处根本就根除不去。
哪怕后来瘟疫的源头被根除,她也从那种被束缚的心智中解脱了出来,然后跌跌撞撞的踏着同伴的尸体,撞到了正在四处巡视的大黄蜂,最后就领到了一个这样的任务。
小骑士有些苦恼的挠了挠面具,它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害怕它?明明很多拥有神志的虫子在看到它的第一反应都是惊讶和欢喜,像是好不容易遇到了同类一样。
但是它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米拉]
那个哼着歌的虫子,它依然记得很清楚,毕竟当时整个地下世界可没有多少活的虫子,到处都是行尸走肉和傀儡,对方哼唱的歌也很好听,虽然和蝴蝶小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也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它其实打出这两个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定对方是否是米拉,因为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对对方的攻击视若无睹,只是轻飘飘的离开了没有下手。
其实在一切结束获得系统之后,它有前往水晶山峰查看,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再往里面探索,就只有一些尸体,大量的尸体,它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搜寻了,毕竟有系统在,就算对方死去了它也能复活。
“米拉??”
维修虫看着这两个字感到有些眼熟,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因为她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或许是维修虫看小骑士半天也没对她发起进攻,再加上对方实在是可爱的外表,她心中那股恐惧,终于消散了大半,鼓起勇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卡娅。”
而小骑士听完对方的说法,颇有些遗憾地收起了自己的牌子,就在它以为只能等以后挨个复活的时候再在里面寻找了,那个维修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的大声说到。
“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些幸存者里面好像有一个叫米拉的,她去负责维修清理其他的地方了,你要找的那个米拉,是不是唱歌很好听的?如果是的话,就应该是她了。”
虽然撞名在圣巢还挺常见,但是现在这里的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再能撞上,那就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但是为了避免出现自己夸下海口,最后发现不是同一个人之后,被暴怒的对方灭口,所以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添加了一个更加具体点的事情。
毕竟她能记得住那个名叫米拉的人,也正是因为对方唱歌好听,如果他们说的是同一个,那么对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总不能真的有那么巧,名字一样还一样会唱歌的吧?
[知道了]
小骑士得到了一个满意答案,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要得知对方还好好的活着,活的很平安,那就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它不太是一个念旧的人,也不会去强求见次面。
如果真的还有缘分的话,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吧。
111 格林剧团
猩红的本该早就远行的剧团,不远万里的再度从其他地方奔袭而来,那些拥有智慧的虫子牵着他们的帐篷,像是野兽一样乖顺的驮行着其他虫子,他们缓慢的从国王山道穿行,摇着铃铛,宣告着它们的存在。
他们最后在德特茅斯,再一次的放下了他们的帐篷。
只是相比前一次好似安全无害的模样,这次的剧团格外的有侵略性,猩红的火焰灼热的在插在门口的长杖上燎烧着,要是有虫无意中看见了那旺盛跳动的火焰,恐怕立马就会感到心脏被攥紧般的窒息,时间久了,将会彻底迷失在那火光之下,沦落为火焰的傀儡。
这般极具侵略性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大黄蜂的高度警惕,之前她就说动了泽莫尔监视这个本该早就离开的闯入者,至于奥格瑞姆,他正在照顾才刚刚脱困还有许些虚弱的伊思玛,毕竟武骑士中也只有他们三个活着,下落不明的海格默及确认阵亡的德莱雅还要等鬼魂再次归来之后,去找对方询问和安排事项。
每次想到这儿,大黄蜂都头疼不已,她手上能调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运输调控等工作也不能老是依赖那只早已老去,本应该早就退休的运输虫。
等鬼魂回来吧,大黄蜂偶尔会闪过这样的期盼,其实说句实在话,她当年所学过的教导,基本上都在教她如何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战士,而大黄蜂也做到了,但是如何管理好一个国家,她是半点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有么莫诺蒙的帮助,再加上她对这个王国和土地也有一份深沉的思念,否则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大黄蜂深深地叹息着,顺便看了一眼山堆似的文件,这次鬼魂要是回来了,说什么也得让它把活干完了再跑。
但首先要解决的还是这个问题,这个本不应当立足于此的剧团,她停在猩红的帐篷前,没有贸然进入,哪怕帐篷的入口早就被掀起程敞开状态,像是在迎接,又像是期待她的到来。
这不一定是个陷阱,但是贸然踏进去一定不是个好主意。
长年累月战士生涯所积累的直觉仍然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警觉的看着,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给她一个交代。
更何况大黄蜂现在代表的又不是自己个人,她代表的是这个虽然衰落但仍然庞大的国度,或许是因为半天的等待等不到回应,又或者什么必须要完成的旨意,阴暗的,一眼望进去瞧不见任何事物的帐篷里,伸出一只纤细的纯黑色的手,搭在帐篷的边缘,这只手正是属于团长的。
团长姿态优雅的从帐篷中走出,猩红的瞳孔里面满是狡诈,他不急不缓地看着大黄蜂,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满是谎言。
“苍白与赫拉的交易见证者,你为何事前往于此?是为了火焰的仪式吗?”
大黄蜂没什么心情和人打哑迷,那些繁杂的任务让她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更不要说与虫在此谈论一些浪费时间的话题。
“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你们。”大黄蜂的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细长的骨钉被她捏在手中。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这个伟大国度的意思?”格林问她。
“这不是你该揣摩的事情,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大黄蜂回应道。
“哪怕我只是为了讨回我应讨回的公道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团长搭在帐篷上的手放了下来,面对人油盐不进的态度没有分毫在意,对于他来说,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也实在是没什么威慑性。
“交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交易。”大黄蜂对于对方口中的交易也并非一无所知,但与其一知半解的被对方讽刺,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说自己一无所知。
团染深深地看了人一眼,他可不太相信对方真的会一无所知,但他不介意再给对方复述一遍。“苍白的王和我们定下了契约,我们教导你们容器的制作方式,而你们允许我们进行火焰的仪式……”
某段大黄蜂从未了解过的一段历史被对方逐渐诉说出来。
她知道容器的竞争很残酷,但她没有想到残酷或那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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