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现在她看到了,现在她知道了,尸体是会堆积的啊。
在弗里斯克独有的视线里,密密麻麻全是她的尸体,鲜血肆意地流淌着,将整个画面染的血红,那些尸体几乎将她的去路整个阻拦,哪怕她知道她,她可以毫无阻碍的从实体中间横穿而去,就像是一个虚假的全息投影。
但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她死亡过的唯一证据。
浓郁的铁锈味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口腔里弥漫,她有些惊讶,因为那些尸体是没有味道的,就像和她隔开了整整一个世界一样,
但很快,霎那间剧烈的疼痛将她的意识整个撕裂,一根长予将她整个贯穿,她动弹不得的倒在地上,鲜血肆无忌惮的溢出,生命无法挽回的流逝,她茫然的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鲜血迅猛的溢出着,很快的彻底封死她言语的可能。
弗里斯克又一次的死去了,毫无价值的死去了,她甚至没有看到光明的尽头。
她的决心开始彻底变成黑色,迅速枯萎湮灭着,像是要彻底放弃,她漂浮在昏暗的虚无空间里,茫然的躺平着。
直到一个声音在轻飘飘的呼唤着。
“弗里斯克,弗里斯克。”
但她连回应的劲头都没有了,只是沉默着。
“把身体的指挥权交给我,你只要明白该如何去做就行。”
那个见不着身影的人如此说到。
“你要我的身体干什么?”
她有些茫然不解地回应道,但是莫名的,她对这个声音生不起半点不愿的念头,又或者这一切本该如此。
“不,这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本身就是你啊,弗里斯克,本来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把我剥离了出去,可是没有了我,你只是一个堕入地下世界的普通女孩,只有和我一起,只有和我一起,你才是完整的,我负责你的行动和所有的战斗,我负责所有的抉择,而你负责实施我的念头,合起来才是完整的我,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你。”
那个声音越发的张扬和高昂,她听出来了,怪不得这个声音如此的耳熟,原来那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我们本不应该分成两个个体,但是弗里斯克这个名字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那个奇怪的家伙并不能过分干扰这边世界的运转,于是他将你单独的剥离出来了,他给予了你单独行动的能力,他甚至还把决心剥夺给了你,所以你被决心所影响,一直支撑着,没有倒下。”
“但是他忘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我,才是那个变数,你没有经历过战斗,你害怕疼痛,你甚至心慈手软,没有我,你根本就无法继续走下去,同样,对我来说,没有你,我也根本没有办法对这个世界做到一点影响。我们应当是无可或缺的整体。”
弗里斯克感觉有谁在轻盈而又温暖的拥抱着自己。
“弗里斯克,把一切交给我吧,把控制权给我吧。”
她听着人的话语乖巧的点了点头,哪怕她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她没有拒绝,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她想活着。
原本漆黑枯萎的决心又重新焕发光彩,变得血红而又鲜明,正在蓬勃有力的跳动着。
弗里斯克又一次的从黑暗的虚无中醒来了,但是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的神色逐渐变得坚毅,身体也逐渐变得轻快灵巧,之前好像被剥夺走的一切又归回来了。
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合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事,我终于突破了那个该死的家伙的封锁,那个机器的死板的名叫聊天群的家伙!”
弗里斯克似乎感受到身体被什么给接管了,身体和灵魂的同步出现了一点滞带感,那种感觉很虚无飘渺,甚至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随时夺回来,但是她没有,她放任了这种感觉。
她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这个如同天之沟壑一般将她死命拦截的地方。
她看着那些堆积成山的尸体,这次没有胆怯,也没有犹豫不安,她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
毫无意外的,安黛因过来了,她从高山上一跃而下,一如既往的说着那些她已经听了无数遍,甚至是上百遍的话,但是到最后,他说了几句,之前从未听过的。
“看着你的眼神,坚毅的像个战士,怪不得你能走到这里,但是,你也只会止步如此了。”
坚毅吗?弗里斯克听着人的话莫名的有些想苦笑了,她是怎么过来的她自己再清楚不过,那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来过,深深用死亡和鲜血在死寂的黑暗里留下一座鲜红的道路,生生指引出一条不曾存在过的活路。
弗里斯克看着安黛因,攥紧了双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那条长长的通路狂奔而去,那速度,真叫一个一骑绝尘。
038 世界线变动
【警告!警告!警告!编号为传说之下的世界对特殊生物封锁失效,对方已突破封锁,对方已突破封锁!】
【传说之下世界即将强制性陷入解不开的闭锁。失去所有的世界潜力永远在同一条时间线里游荡,对方已采取特殊手段封锁世界,请群内群员一个骨独的骷髅坚持住,等待传送通道重新打开!】
【同时发布紧急特殊任务,彻底制止时间线循环卡死,在**和尽头循环反复,如果失败将会彻底失去传说之下世界,同时,群内成员一个骨独的骷髅将会被删除在聊天群里面的记忆,和世界一起在反反复复的轮回中沉沦。】
这三条消息几乎是惊动了所有的群员,他们从未见过聊天群如此大张旗鼓甚至有些惊慌的亮出了告示牌,虽然惊慌得打个存疑可能只是他们的个人感官,但是这件事的紧急程度确实是做不了假的。
小骑士停下了一直在旋转着的身影,勤勤恳恳的蜂群没注意前方,拿着木头全部撞在了小骑士的披风上,头晕目眩的在掉地上散落成一堆堆的。它低头思考了一会,发出了询问。
空停下了一直挥舞着的矿镐,他现在身上正披着着群里面某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赞助的一套大衣,结实保暖,还挺好看,听说那个人还特意给小骑士定制了一套比较特殊的装甲?说是等小骑士下次来他的世界转交给他。
空看了眼正在震动的群消息,也跟着询问上了。
威尔逊停止了正在晾肉的举动,身上正裹着和空一样的同款大衣,虽然作为一个萌新他并不了解这条消息有多么重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有模有样的和前面两个人一样假装震惊。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手中的法庭传票,姿态不雅的躺在椅子上,抿着酒,最近那些焦头烂额的破事已经搞得他够烦了,更不要提还有来自于军方的施压,这件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但不代表他不会关注,怎么说也是群里面的成员,唇寒齿亡的道理,他也明白,毫不犹豫的@了人,等待着答案的到来,顺便扫了眼自己积攒的积分,又看了一眼专门绑定着他的独有系统,最后仍然犹豫着没有打开查看。
此刻莫名其妙跟着其他狂热的村民跑去村二那里白天不睡夜里跑,萝卜腐肉只管饱,竖着打仗,横着倒下的史蒂夫,搓了搓手看了一眼这个消息,顺带点了个加一,已经开始计划上跑路的打算了,反正到时候等那边打起来再随便混个战争,借一个死人的身份穿穿再混进来就完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几乎每一个村民都认识熟了,什么性格都琢磨透了,他本来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去别的世界看看或许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衫斯,到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卖着自己的热猫,直到聊天群系统的三连催命连环Call差点没把他这一身的懒骨头给震散了,他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扒拉着餐车爬起来。
打开群一看全是对对他的询问。
【虚空之神】鬼魂:@一个骨独的骷髅发生了什么?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一个骨独的骷髅兄弟,怎么回事?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一个骨独的骷髅兄弟,怎么回事?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一个骨独的骷髅兄弟,怎么回事?
鬼魂看着除了它之外整齐划一的队形陷入了沉思。
【审判者】一个骨独的骷髅:……好问题,我也想知道,群消息刚才就震动个不停,差点没把我震散架了。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兄弟,你认真的,你看到这三行警告没有?兄弟,出事的是你的世界啊,你都不晓得吗?
【审判者】一个骨独的骷髅:也不算,不过看完系统的提示,我大概能明白,我一直以来那种奇怪的感受是什么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又或者说我知道了,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你怎么突然跟威尔逊一个模样刻出来的??颓废成这个样子?
大科学家:对不起……主要是我一想到我的前途,暗淡无光,我就没有什么精气神了,我也提不起什么尽来了,我就算在这里活的再滋润有什么用呢?连现代社会都回不去了,如果不是有你们,我大概就要一个人永远孤独的活着,到最后沦落到跟猪人交朋友,那个时候我还能算得上是人类吗?还是说我已经变成了野兽?
【审判者】一个骨独的骷髅:好吧……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关键是我能做什么呢?我杀死了对方,世界线变动,又回到了开始的模样,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这么做没有意义的。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听你们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自己开始颓废下来了,跟我妹妹分离到了现在一丁点线索都没打听到,光东跑西跑,帮别人做任务去了,抽奖还全是以理服人……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这么一说,为什么我也好惨?沦落到被自己领地的人民追着打,脑壳都快被打炸了,最近为了不露馅更是顿顿萝卜和腐肉,更不要说睡个好觉……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你们怎么都突然不明不白的沮丧下来了?在原地自怨自哀,可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虚空之神】鬼魂:等系统通知,我刚才尝试点击传送到@一个骨独的骷髅的世界,但是系统提示我失败了。
【审判者】一个骨独的骷髅:沮丧确实是没有意义的,至少能知道一些奇妙的真相,对我来说,毫无自知之力要好太多,其实我倒是有些猜测,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大的变动,让我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但是现在,或许,我这把懒骨头,总该,动一下了。
039 逐渐补全的特殊规则
群里面还在震荡之时。
弗里斯克还在和安黛因缠斗,哪怕还是那个地方,哪怕还是一样的攻击,但身体莫名的开始变得轻盈,动作的失误也逐渐减少,这下倒不像是个普通女孩,反倒是越来越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她凭借着记忆里的那些存留记忆,开始正面迎击起那些长矛,那是她以往从未做过,以前她只会一味的逃跑,然后在剧烈的疼痛中,绝望的被杀死。
出乎意料的是,挡下那个长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困难,在她挥舞平底锅,与之正面抗衡时,不过只是感到了一股轻微的震动,与清脆的碰撞声,那长矛就消失了,像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加持在那柄毫不起眼的平底锅上,被轻而易举的抵消了。
她没有像往常那般一味地用宽恕去试图说服对方,反倒是腾挪躲闪间毫不犹豫地向对方冲了过去,弗里斯克距离对方越来越近了,下一波攻击来袭的很快,甚至更加的凶猛,四面八方的攻击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她为何会得知所有攻击的方向,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做出应对,平底锅几乎是密不透风的挥舞着,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直到一声沉闷的声音打断了节奏,在一个疏忽间,她的身上被贯穿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没有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溢出鲜血,像是被什么规则阻止了。
疼痛肆意蔓延,好在对方的长矛并非实体化的物质,并不会卡在伤口里,但光是疼痛就足以让人头疼。
但是她没有像以往那样,顷刻间就失去了战斗力只能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着,毫无还手之力,她趁着片刻的喘息机会,快速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之前只是用作解馋的情侣冰棒,快速咬碎了咀嚼着吞下,那伤口也就跟着快速愈合了。
在不断的僵持缠斗中她抓住了一个机会,就在手上的平底锅即将拍下去的那一刹那,弗里斯克莫名觉得不太对,她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弗里斯克选择了放弃,她突兀地收回手,而对方的攻击确实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身上,她被击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遭,满身尘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中断我的动作?为什么要突然的收回手?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
接连不断的抱怨声响起,直到此刻弗里斯克才想到自己好像早就把身体交了出去,但是那些动作选项包括言语,都好像自然而然的就是她自己的选择,直到她即将发动袭击的那一刻,才发觉不对。
“抱歉,但是我不能……”
安黛因看着翻滚出去的人,有些不太明白,对方分明是能攻击到她的,也一直显露出了如此的意图,可到最后关头却莫名的收了手,她想去听人学说了什么,进攻的动作也缓慢了下来,但是剩余的话语湮没在了尘埃中,对方逃跑了。
她愣了一下,看着了无踪迹的人,莫名感受到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欺骗,她盛满怒火的追了上去。
“不要告诉我,直到现在你还秉承着迂腐的念头,需要我给你数一数,你到底死了多少次吗?算了,那根本就数不清?”
在人狼狈逃窜的同时,那个声音也不忘讥讽的讽刺于她,弗里斯克自然知晓对方并无害她的打算,毕竟她们本身就为一个人,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下得了手。
“我不想,我不想因为任何一个因素,去主动的杀掉一个,除了外貌之外和人类并无差别的生命,我只是,想回去,想念温暖的床,想念温馨的房间,想念唠叨的父母,想念那一口热乎的饭食,但是回归到平静生活的基础上,那就是我的双手不能沾染鲜血,我不能用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去拥抱我的父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样…太不应该了,反正…我也不会死。”
“哪怕他们杀死你那么多次?!”
“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另一个‘弗里斯克’不再说话了,她确实可以拿出更加诎诎逼人的道理将人逼迫,但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机会,把人逼迫到无法反驳又怎样?到时候只会驱使关系产生更严重的裂缝,一旦被那个该死的家伙抓到漏洞,怕不是只会被更加严防死守的关进去。
没关系,时间还长,她有充足的耐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至少她已经离开那里,离开那个毫无乐趣的监牢。
衫斯难得勤快了一回,手上拿着个热猫,挤了点番茄酱,还没来得及动身,就撞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衫斯,你着急去哪。”
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虽然衣服的褪色莫名从蓝的变成绿的了,但是这不妨碍那张脸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当然,帕派瑞斯可能会更熟悉一点。
“弗里斯克?看来这还真是一个微妙的巧合,我恰巧刚准备动身,好吧,看来我这个懒骨头运气还不错。”
刚才还微笑着的人,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双手攥拳,强行克制着想把对方摁在地上揍一顿的想法,一开始还较为开玩笑的语气立刻就变了。
“看清楚了,我不是弗里斯克。”
衫斯闻言又扫了两眼,原本散漫的态度立刻变得端正了起来,空洞的眼眶里莫名的让人瞧出了几分寒意。
“那么,你就是那个出逃的家伙了,这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呢。”
“你来找我是为了做什么?该不会非要拿这个孩子要挟我吧?还是?商量点什么?”
“……”
查拉一副像是在看傻逼的表情,她几乎快忍无可忍了,要不是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今天她就非要跟人比划比划。
“我,是,查拉!听见没有?”
“猹?”
“我改变主意了,不管这件事有多严重,我都得先把你揍一顿,消消气。”
眼瞧着人的怒火真的上来了,衫斯终于决定放下他的冷笑话大全。
说句实在话他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听着人的言语描述,大概率是知道些东西,那么总该先听听看。
“抱歉,抱歉,你说。”
“长话短说,我本来应该是一个死去的人,弗里斯克带出了我的执念,但原本寄宿在她身体里属于我的位置,突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顶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非常危险,因为她根本就不受这里的道德束缚所影响,她不在乎这里的任何事物,只是来寻找乐子的。”
“那,按照你的说法,你现在为什么能站在我的眼前。”
“是,一个叫诸天万界聊天群的,他给我塑造了一个肉体,安置了我的执念,也可以说是灵魂,我现在的身份是诸天万界聊天群的特殊游走型外派执行任务成员,通俗一点,理解就是,没有工资的打工人。”
衫斯看着人,在打开聊天群查看消息确认误之后,松了口气,也总算是听到一个好消息,至少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有一个了解情况的外派援助。
“那猹,你把情况尽量简短的汇报一下,总不能让我一直当一个一头雾水的无眼之人,虽然我确实没有。”
“……我可以先把你揍一顿吗?”
040 习以为常的无能为力
弗里斯克到最后也没能下得了手,不仅没能下得了杀手,到最后她看见安黛因因为这边的气候状况过于炎热而倒在桥面上时,她甚至是去旁边取了杯水倒在人的身上。
‘弗里斯克’没有去阻拦,甚至冷眼旁观的乐于促成这一切,或者说这个决定有一半就是她潜移默化给予的,只不过是对方不知道而已。
如果不是时常会出现那种莫名的身体与灵魂的疏离感,弗里斯克甚至没有办法辨别到底什么是自己的决定,什么又是对方所做出来的决策。
虽然在救人这件事上对方并没有横加阻拦,但冷嘲热讽总归是少不了的。
“你还真是好心,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之前到底有多么痛苦吗?还是说?你突然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面对如此讽刺,弗里斯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愣愣的,望着布满蒸气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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