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窒息,阴冷,没有一丝光,所有明亮的色彩都被吞噬,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所有的话语就被他的咳嗽声掩盖,才消散开来。
狼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发都湿透了,至于想要动那么一下更加的困难了,他的腿现在还软的打颤,只能虚弱无力的靠在小红帽的身上。
不过说真的,现在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小红帽已经接受了他身为狼人的存在。
他缓缓的依靠在小红帽的身上看着小红帽担忧他的模样,还有那柔顺的长发,以及飘过来的——打往!
他抖了抖身上的毛发,试图站起来,他是来帮小红帽忙的,不是来拖对方后腿的。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想苦笑。
所谓的,邪恶的,堕落的,应该被剿灭的狼人好像在这群人的面前什么也不算,而他的表现更是让人足够失望。
村庄告诉她的那些所见所为,让他对狼人这个身份厌恶无比,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怪物,会伤害到所有人。
现在想想,怪物是有可能的,伤害到所有人就未必了,不会被别人伤害就不错了,要知道他现在都还没见过血呢。
结果他就因为这么一件破事跟小红帽闹了那么久的别扭,之前还打算找小红帽打一架拦着她不让她出门。
简直是在帮倒忙。
就这样的他又是怎么敢放下大话说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小红帽的呀?自己居然还天真的认为就凭现在这点能力就能伤到小红帽。
一想到这里,狼人又忍不住的沮丧了起来。
耳朵服服帖帖的贴在脑袋旁侧,尾巴笔直的垂落下来,看的小红帽有些不明所以。
她还没怎么见过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流露出如此弱小的一面。
对方一直是个很坚韧的人,那些聊天群的群员也并不吓人啊?虽然有点不解,但这并不妨碍小红帽在对方表现出失落的时候去安抚上一把。
不过她不是很会哄人,说不出来什么话,所以就像对待宠物那样帮人顺顺毛,拥抱住对方拍拍人的背。
真是悠扬而又温馨的一幕。
空不住的点头想到。
等一下,怎么感觉又变得庄严肃穆起来了?
空不自觉的偏过头去,看着弹着琴的巴巴托斯,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庄严肃穆的曲调在巴巴托斯灵活的弹奏下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边,对方拉到一半又变了调子,又重新变得悠扬起来。
大概是看到了空的目光,原本这愉快弹着琴配着乐的巴巴托斯立刻顿住了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偏头躲过人的视线。
“诶嘿。”
然后又光明正大的继续弹奏着。
神父在曼妙的乐曲中离世的相当安详,安详到到现在都没人发现。
小红帽和小木匠的友谊,也逐渐在这场会面中开始变了质。
只不过现在在场之人的情商都有些美中不足,因此也就无人发现。
“等一下!”空发现现场的氛围逐渐变得轻松随意起来,果断把巴巴托斯手中的琴抢了过来。
“这不太对吧,我们不是要完成任务的吗????可是为什么托尼.斯塔克坐到现在没动静?鬼魂从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吃,现在也在走神,巴巴托斯你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帮纯粹清理了一下前面的障碍,就一直无所事事直到现在啊!”
“结果现在最勤奋的反而是杉斯,这怎么想都不对吧?!”
这句口癖还是他和派蒙学的,毕竟用在此情此景下真的很适合。
“看来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杉斯一听就听出了话语里的弦外之意,闭着眼睛摆着个手。“不过我决定原谅你,帕派瑞斯说过的朋友要宽宏大量点,我觉得我可以考虑一下他的意见。”
空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大一串话有些喘不上气来的锤了捶自己的胸口,在听到杉斯的回答之后面露不好意思的微笑看向对方。
在分明说了是真话的前提条件下,空还是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不好意思,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是群里面最好说话的人。
博士?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骂你了,可能你也听不出来吧。
某不知名的受害者疑惑的挠了挠头。
小红帽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对方也立刻反应过来稍稍的后退挪了两步。
他们颇有默契的同时假装咳嗽着,好来消除这种尴尬。
主管笑眯眯的满不在乎,反正他又没有被点名的?
鬼魂依然在我行我素的发呆走神,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原地。
空看的有点慌乱,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刚想追过去道歉,就看见格林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追了过去。
他想了想自己的速度果断打开聊天群。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么过分的话。
【虚空之神】鬼魂:不明白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哎,你没有生气吗?
【虚空之神】鬼魂:没有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诶,那样的话,鬼魂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呀?
【虚空之神】鬼魂:恶意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它正眺望着远处那棵高大的树,一股难以忍耐的恶意从那棵树上散发出来,鬼魂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去。
对方身上的气味浓烈而又难闻和那个已经变成碎片的大号飞蛾是一样的,虽然本质上天差地别,对方也不如那个大号的飞蛾强,但某些关键处,倒是一点儿也不差。
368 还没来得及出场就被鬼魂剃了秃瓢的倒霉蛋
腐化的味道。
鬼魂用骨钉拨了一下远处的枯叶堆,那焦黄干枯的叶子死气沉沉的被挑动了两下,连面都没翻,只是沉稳的像是扎了根一样的呆在原地了。
这里没有风,风被杀死了,鬼魂伸出他的一只小短手来,禁不住的想到,而它的斗篷也贴在他的身后纹丝不动,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越是靠近那里,和皇家下水道有的一拼的味道也就越浓厚。
但,不是那种单纯的臭味。
是那种闻到了就觉得让人胸口发闷,再凑近一点,那种恐慌感就蔓延到全身来,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要被碾得粉碎,自己的存在也被彻底的抹除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一种从根本上死亡的感觉,而不仅仅是肉体。
不过,对于鬼魂来说这还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毕竟它本来就不归属于完整鲜活的范畴。
鬼魂踩上柔软下陷的烂泥地,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它整个虫轻飘飘的甚至不需要借助帝王之翼的帮助,轻快地从这片土地上如同飞鸟那般掠了过去,没有沾上一点烂泥。
有一些已经死去但不自知,满身污浊的生灵拦在路上,善意和恶念交织着同时表现在同一个生物内,就像他们同时维持着活着和死去的状态。
鬼魂不含任何怜悯的结束了他们的苦难,就像它之前做的那样。
鬼魂动手的真的很快,快到他们连释然和解脱都没有产生,快到他们连痛苦和哀嚎都没有发出,他们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这个毫不遮掩的动静很快惊醒了这个森林真正的主人——森灵。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充满暴虐的检索着那个胆敢冒犯森林的家伙。
随着他的清醒,土地开始颤抖,森灵密密麻麻的根系在腐烂的土里蠕动着,像是一条条阴冷的蛇潜伏在深不见底的黑色泥水里,随时待命着冲出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是谁!胆敢入侵我的森林!”
他发出愤怒的咆哮,随着他的咆哮,他身上所有的枝条都开始抖了起来,纤细的枝条和枯紫的叶互相碰撞着,发出哗啦啦的响,他身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树叶,在这场碰撞中如同瓢泼大雨那样纷纷扬扬的落下。
鬼魂仰头望着这个比他高大上许些的庞然大物缓慢的走近了,而对方仍然毫无知觉地胡乱挥舞着自己的枝条。
鬼魂就这么站在他的树根底下,抬头注视着对方,注视了许久许久,直到对方的脸上露出疑惑,原本狂乱挥舞的枝条也逐渐停止了抖动,缓慢的即将步入下一轮的休眠时。
鬼魂才动了。
黑色的液体从它的斗篷底下缓慢的渗出,本应当柔软的液体迅速交织形成了浓稠的扁平状的物体,然后在下一刻又缓慢地沿着那交织出来的半透明的黑色鳞缓慢的收缩回斗篷底下,只留下了一个黑色半透明如同帝王之翼那般的艺术品。
帝王之翼现在彻底被它容纳到自己身上去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浅层的感染和一些粗浅的运用。
它刷的一下飞在半空中,和对方的视线保持着齐平,平稳的停在了那里。
[鬼魂]
既然对方已经询问了问题,那么它并不吝啬于回答,鬼魂在某些方面很好地遵循了这个没有必要老老实实遵循的传统。
但森灵仍然在困惑,鬼魂的存在被他无视的一干二净,那些蠕动着的根系也回归平静,她有些不太理解之前明明有什么打扰他的休息,但现在为何找不到了。
“懦弱的家伙,你躲藏在了哪里!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吗!”
困惑在他的心头萦绕,但是已经被黑魔法污染的十分彻底的他已经不允许有更多残存的神志让他思考了。
或许,或许那个小贼已经跑了?恐惧于他的威名跑了,或许对方彻底躲了起来打定主意不去面对他。
被黑魔法感染后在大部分情况下他的眼睛再不集中治愈力的时候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集中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平时全部靠根部感知,这不可视物的情况使他更加的暴躁。
这种无处发泄的暴躁感,使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编织起了自己身上的枝条,纤细的枝条在他灵巧的手上变成了各式的辫子,如果不是因为黑魔法感染的缘故枝条的韧性不够,或许编织一些更加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是做不到。
目睹了全过程的鬼魂,一时半会不知道到底是否要继续打扰对方。
所以它很有礼貌的落在了地上把骨钉转了个方向,用不尖锐的柄部戳了戳对方的根茎。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那些落下来的树叶甚至把鬼魂整个掩埋了个结结实实就只露出斗篷的一角。
森灵努力扒拉着自己的眼睛聚焦着自己的视线,可是眼前空无一物,这使得他越发的恼怒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你这个胆小懦弱的——”
他这句话来不及说完了,凌乱的分叉树枝被剃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树枝砸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遭发出响,然后彻底沉入烂泥地里。
响彻云霄的惨叫不曾停歇,原本身上还有的那点叶子被彻底霍霍的好似秃了瓢。
黑色浓稠的汁液从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所有的嚣张气焰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处安放的恐慌。
动手的正是鬼魂。
动手的理由很简单,对方无法交流,有恶意,那就足够它动手了。
或许被忽视,被人嫌弃矮的比重在心里也占了那么一丢丢,或许只是一丢丢。
但鬼魂还是留了一点手,对方勉强捡回来了一条性命,没有在鬼魂刚动手的那一刻就彻底死去,这放在以往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
让它留手的并非是任务,毕竟它对于这种一知半解还打哑迷的任务是完全不会去细细思考的,更不要说猜到这个家伙会和任务有什么关联性,它找上对方也只是因为恶意。
它只是突然想到,或许对方对其他的人来说可能或许还可以提供那么一点帮助,那它就愿意稍微再耐着性子,等同伴们给对方下达最后的判决。
369 托尼.斯塔克
时间,是世界上最傲慢东西之一。
既不会回头去看,也从来不会等任何人,只是自顾自的流淌,然后在你不曾在意的时候带走一切你所珍视的。
但是托尼.斯塔克已经抓住了这个无情无义混账东西的影子了。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够到时间小姐的短裙,掀开对方神秘的面纱,窥探的彻彻底底。
这段探究过程也格外的令他沉醉。
但梦总会结束,时间依旧会继续流淌,当他本身就有些磕磕绊绊的思维彻底卡壳时,托尼.斯塔克也只能惆怅的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灵感。
这让他在想要不要彻底抛弃人类固有的身体,毕竟那些外置的辅助计算终归是有限度的,如果他把自己的脑子做成了计算器,绝对会是一个举世皆惊的发明。
……算了吧?他还挺想做人的,在这个聊天群里面已经足够群魔乱舞的情况下,他就更想做人了。
此刻,托尼.斯塔克的面具已经解下露出经过调整年轻模样的面庞,他抬起手来捋了一把头发,总觉得有些发际线上移。
该不会年纪轻轻就秃了吧?
天地良心,要知道自从他进行了一波科技升级之后,基本上人均寿命应300岁朝上不成问题,更别说他自己对自己进行了改造,按照年纪来算,他现在还是个宝宝呢?
结果这样就要秃了吗?!
看来头发这部分的生物科技还是要继续加强重做。
他又摸了两把之后忍不住想到。
在思索结束之后,他站在那里站了许久,晃了两下因为长久思考有些发晕的脑袋,开启的面甲也逐渐合拢。
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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