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生物的诸天交流群 第114章

作者:噩梦幻想

  距离她清醒过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这个曾经所信赖的这个王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分变化不可避免的让她产生了一些迷茫。

  好在在变化里她很快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她是一个维修虫,小的时候就是了,父亲母亲一直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要做一个出色的维修虫,告诉他要为这个伟大的国度添砖加瓦,可是等她长大了,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维修虫了,至少是不太需要了,于是她被调遣到矿洞那里,当一个勤恳的矿工。

  不过米拉一向是个乐观的人,她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日子,或许苦一点,累一点,但是挖到漂亮的紫水晶上交给上面的人,就能换到足够亮闪闪的吉欧,她挖了很多水晶,也换了很多,都往家里寄了。

  但是那边一直没个回信,她也没有去想,最后一刻不歇的挖着,直到彻底沉溺在苍白的本能里。

  再后来,她在挖矿途中所看见的那个温柔的小家伙拯救了崩坏的王国,并且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来,想到这里她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曾经被本能支配过,下意思的想去追逐想要伤害对方。

  不过王国的崩坏她是从别人的口里得知的,至于新的秩序,她是确确实实看到了的。

  所以她来到了这里,修建新的地铁,以及更加漂亮工整的宫廷。

  至于水晶矿场那边已经被彻底封停了,毕竟挖掘那里只是为了抵御辐光,但是那个紫水晶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对思维的侵蚀一样是存在的,只不过在当时那种糟糕的前提条件下,也只能采取这种走钢丝的险招了。

  她现在能平安的行走在这个地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用担心迷路,也不用担心危险,现在,琳琅满目的食物几乎要让她挑花了眼,而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可怜巴巴的望上一眼,然后因为穷困而转身离开。

  他们所支付的那些薪水,如果每个维修虫好吃好喝上每一天,前提是得管住自己的手,不去触碰那些太过昂贵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路途太遥远了,米拉走到现在有些累了,所以她舒舒服服的瘫在长椅上打算短暂的休息一下,眼尖的她看到了有一个写着前方不远处就是温泉的路牌。

  要不?等这次忙完了,稍微奢侈一下去泡一泡,否则像个守财奴一样一味的积攒,直到死前都未必能好好休息一下,那未免也太过于可惜了。

  她想起自己所积攒下来的那些吉欧,足够她好好的休息和消遣一下。

  路旁的灯光很亮堂,或许是这个点太晚了,没什么虫经过,平日里她坐在这里休息的时候都总会遇到熟悉或不熟悉的虫子,友好的和她打着招呼,然后聊一些有的没的,又或者唱着歌,庆祝着可能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

  或许已经到来了呢,她看着宽敞整洁的路面,明亮的灯光,还有足够干燥舒适的长椅,忍不住留露出会心的笑容。

  虫子在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聊些天,如果没什么虫子聊天,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了。

  米拉又想起了在维修虫之间流传的一个传闻,在王国曾经的边缘,终年飘着白色物质的边境上,有一个名叫愚人竞技场的娱乐场所,有的虫子说他是圣地,去了一次就足够让虫流连忘返,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些虫子脸上的表情总是充满幸福和满足的。

  可是,有的虫子在谈论到那里的时候,则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足够让人恐惧的源泉,他们说那里是恶魔的故乡,沉睡着吞噬人灵魂的恶魔,只要去过那里一次,就会被吞噬走灵魂,再也回不来了。

  甚至还有几个干活十分勤劳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虫子,在听到这个名头的时候,恐惧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让她好奇的询问完全以失败告终,这都加深了她对那里的好奇,或许等到某一次,某一天,有机会的时候,总要去那边看看的。

  最起码有护卫队的帮助,应当是能保得住平安的。

  说到护卫队,米拉就想起了那个拿着圆盾,坚持着古老行为的一个队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也是一个很老套的相遇,对方曾经救过她,从一个为了摆脱穷困对同族大下杀手的维修虫手上救下了她,干脆而又利落的动作,精确而又无误的打击,结实的胸膛,还有刚毅的面庞,这让米拉一度将他视为偶像。

  至于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啊,不行,这样想实在是太不尊敬了,那可是地底每个虫子的信底,对方可是神,虚空之神,应该尊敬和信仰,不过见过对方那副模样的人也不多,大多对虚空之神的了解就停留在徽章所刻画出的庞大形象上,虽然没有那个时候那么可爱,但是米拉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他人口中所谓的威严。

  不过对方是神,或许就是威严的吧,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觉得对方是可爱的。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对方成为朋友,不过对于现在来说应当是天方夜谭的,毕竟对方可是神啊,拯救了无数人的神。

297 米拉的圣巢之旅(下)

  休息的时间或许是短暂的,但也足够美好。

  清脆的铃声传递到每个通道里,是也意味着她必须从舒适的长椅上下来,开始准备进行辛勤的劳动了,所幸的是这里离目的地不算太远,而她的时间也足够充裕,直到她到达通道的尽头时,这里依旧只有她一个虫子,而距离约定好的工作时间,还差了些距离。

  于是她坐在另外一个长椅上,拿出囊袋来,舒舒服服的喝了个痛快。

  没过多久,三三两两的虫子就走了过来,都互相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对未来说不出的期待。

  工作的时间对她来说算不上枯燥和乏味,至少相比矿工的时候,还有些可以说话聊天和互相安慰的虫们,就已经她足够满意了。

  他们聊的内容也大概是未来,也有虫聊到了想要一个可爱的孩子,氛围很是和谐,吃饱和穿暖,和偶尔的休息,就已经是他们虫生的终极目标。

  当一天的辛苦结束之束,这算是米拉也忍不住疲倦的伸了个懒腰,她思考了一会,打算奢侈上一把,没有在原路返回,而是选择搭乘上了电车,坐在柔软的电车座位里,准备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上一下。

  “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没想到在经历过如此漫长的时间如此繁杂的虫群中,也能相遇到一起。”

  米拉抬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看见提索拎着他那特殊的圆形盾牌,坐在和他隔了一条走道的座椅上,拿出一块布来,精心擦拭着上面的污渍。

  或许是米拉的眼神太过于**裸,又或者是电车上没什么人,提索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对他的注视。

  他平静地笑了笑,举起了自己的盾牌,缓慢地解释着。“对于战士来说,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性命,保证武器的良好状态是每个战士应该执行的。”

  米拉虽然对这个并不是很好奇,但是她并不介意倾听,因为对方救了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的时候,才发自己好像没有做出任何实际性感谢的举动,连一句感谢也没有说,虽然虫子的世界里并不流行说感谢的语录,毕竟只是一句感谢的话实在是太过于轻飘飘,没有任何分量,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她用她那唱出美妙歌声的歌喉,轻松而又愉悦的向对方询问着。“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你,不如趁这个机会我请你去泡温泉吧!”

  这个提议让提索原本擦着盾牌的手一顿,片刻后才颇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着。“那是我必须要做的任务,无论那个时候是谁,救下对方都是我应当要做的事情,毕竟我可是维护秩序的护卫队。”

  “可是你救了我。”米拉不假思索的眨着眼睛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是一些虫子为自己找的借口。”

  “是的,可你也没有必要特别感谢我,更何况温暖的温柔乡会腐蚀战士的斗志……”说到这里的时候,提索是有些心动的,过去的时候,他为了所谓的战士的一直拒绝了太多被自己标榜为诱惑的东西,现在回过头来一看,才发觉自己的可笑。

  “只是一个短暂的休息而已,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不过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米拉说到最后的时候,明显有些沮丧了,但是很快她又轻松自然的哼起歌来,她一向是个乐观的人。

  “那好吧,反正最近轮到我轮休也正好空闲了起来。”

  他看着那个哼着歌的姑娘,鬼迷心窍似的就不自觉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在答应过后又有些尴尬的想要摸一摸自己的两根触角,后来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倒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去温泉的路不算远,至少距离电车的某个站牌不算远,这边刚下来,就看见了有泡完澡的虫子,舒舒服服的上了电车,一上车粘到那柔软的沙发垫上,就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里没什么男女分浴的习惯,毕竟虫子也不讲究这一点,巨大的温泉里零零散散的泡着一些虫子,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还有自己好奇很久的名叫水果的东西,不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食物到底哪个是水果啊?

  米拉陷入了某种茫然的苦恼。

  提索也放下了武器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和盔甲,温泉上方飘荡着白色的雾气,还没有泡进去就觉得舒适,融入灵魂的温泉水很好地缓解着身上因训练而导致的每一寸疲劳,这种舒适感,甚至让他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温馨。

  除了某个纯白辉煌的宫廷之外。

  “……所以鬼魂那个家伙除了自己跑了之外,还把纯粹和格林带走了,对吧?”

  大黄蜂将自己手上的羽毛笔捏的咔嚓作响,她从未如此的感到愤怒,这几天的担子几乎是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一向温和的白王后告诉她,这是王必经的使命。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的很想把自己头顶上这座荆棘铸就的纯白王冠给扯成两半,到时候谁爱做这个王谁做去,总之,只要不要和他沾上一点关联就行。

  她咬牙切齿的奋笔疾书着,那堆叠到足有一人高的文件也在缓慢的减少,一项又一项的指令放下去,或者调整着,没有办法,因为负责分担王的任务的虫子是卢瑞恩,而卢瑞恩那个家伙她认识,如果白王不复活,大概率会一刻不歇的抗议着给她制造更多的麻烦吧,这个事实让疲倦的大黄蜂感到了一丝绝望。

  她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干脆把她那可恶的混蛋老爹从刚才里面挖出来,把这一大箩筐破事直接了当的塞给对方自己逍遥去了……可是不行啊,这里没有建设好,鬼魂就不会跟着她离开,鬼魂不离开,以白王的性格,也不知道能容忍多久。

  大黄蜂从来不否认对方是一个好的国王,但也只是一个好的国王,一个好的王的前提条件就是,这个国家是完整属于他的,并且正因为他是一个好的王,才更没有办法容忍。

  算了,大不了多都忙一会了,就让纯粹和鬼魂好好休息吧,他们为这个国度已经付出了太多了。

298 主管加入聊天群

  我是谁。

  一个看不清的漆黑身影沉默的躺在扭曲的时空里,在未知的液体里缓慢下沉。

  我是谁……

  他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个念头,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点什么,那些被他所遗忘的事物化作零散而又破碎的声音。

  哭泣的,欢笑的,充满苦难的,还有,沉重悲哀中的一抹艰难撑起的笑。

  那是谁的笑容?

  原本偏向于混沌无序的思维在看到笑容出现的那刹那,就止不住的将全身心贯注其中。

  但越看就越觉得身上沉甸甸的,还有一抹化不开的苦涩片刻不歇的萦绕着。

  为什么要笑?为什么……那么痛苦。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在这片混沌中具有形体,但他却清晰的感知到了酸涩的眼泪在缓慢地流淌着,泅湿了他的面颊。

  他抬手想要抹掉脸上的眼泪,但是在这边混沌的空间里,时间没有尽头,空间毫无意义,连形体也被扭曲了,所以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孤零零的在这片混乱的时空里起伏着,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这种压抑的氛围本应让他癫狂,但他好像平静的接受了,就好像这一切本身就理所当然一样。

  他起起伏伏着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或许是更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

  “主管。”

  他听见有人在喊他,混沌而又逐渐消解的意识忽然清醒,他条件反射似的欲要应去回人的话,试图张嘴才发现自己早已没有可以发声的器官。

  那一刹那,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抓住了,抓的死紧,然后强行将他从混沌的长河中拖拽了出来。

  突如其来绽放的光明让他下意识的闭住眼睛,逐渐回笼的记忆让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但是那些被存留在时间长河里被埋葬的一些零散的记忆顷刻间被冲垮了压到内心的最深处里,横遭被遗忘的命运。

  “抱歉。”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刚才走神了。”

  他怎么能忘了呢,这里是脑叶公司,传说中仅存的26个世界之翼中的一家公司,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应聘主管,应该是为了那优渥的条件,毕竟没有人不想来到世界之翼工作,希望刚才自己那糟糕的表现没有让对方心生厌恶,以至于让对方改变主意,选择让自己出局。

  “无关紧要。”对方闭着眼睛平静的回答着。“Ⅹ,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所以,欢迎来到脑叶公司。”

  对方的语气很平缓,声音也很动人,但Ⅹ看着他却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他好像遗忘掉了某种致命的东西……

  算了,这些都无关紧要。

  对方自我介绍还在继续,原本模糊的记忆在对方陆陆续续的诉说中缓慢的回想起,他也知道了对方名叫安吉拉,是一个优秀的人工智能。

  但对方看起来似乎和真正的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老实说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甚至过分的平静和淡然,但是他还是竭力装作惊讶的模样。

  哪怕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实说主管的任务并不算困难,毕竟他要做的只是下达命令而已,但也绝对算不上轻松,他要负责管理那些变异的异想体,并尽可能的不让他们失控从他们的身上榨取到能源,而悲惨的是他几乎对那些异想体的信息一无所知,这意味着他可能需要大量的实验甚至用人命去堆积。

  至于异想体,那是一种按照收容法则规矩行事就可能相安无事,一旦不注意就会彻底失控造成大量破坏的东西,好在他拥有的机会很多。

  唉,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多?

  思绪的冲突让他甚至无心去听对方的言语,只是皱着眉头低沉的思考着。

  在下一刻,面前的一切都静止了,周围的环境静的可怕,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产生了什么错觉,又或者是这个人叫安吉拉的AI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他很快确定,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时间的指针凝固在那一刻,空中没有风,除了他以外,他试图去触碰些什么,但所有的一切都凝固的彻底,就连水,也如同结实的实体一样,无法破坏,无法被触动。

  【你好,我是和谐友爱互帮互助聊天群,请不要在意这么长的名字,这是我根据聊天群的特性所定义的】

  “……你在干什么?又为了干什么?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将这里的时间凝固,方便你我之间的对话,我是为了来这里向你发起邀请,问你是否愿意加入聊天群?】

  Ⅹ还想提问但下一刻,庞大的记忆流如同潮水一般的冲刷了进来,星罗棋布而又璀璨的无数世界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几乎被这种恢宏所吸引。

  这促使他产生了一种立刻同意的冲动,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我可以向你提出问题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馅饼,况且这个世界有异想体的存在,他很难不怀疑这个东西不过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失控的异想体,哪怕他的理智在一刻不停歇的告诉他,他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些恢宏的世界是真实的,那无数个可能性也是真实的。

  【当然可以,你拥有这个权利】

  在得到这个回答的那一刹那他低着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他在斟酌着要问什么样的问题,但他后来发现他好像问什么样的问题都无关紧要,因为他都不知道对方所说的是否是谎言。

  “这个聊天群的存在,为了什么?”

  【一切】

  “一切?”

  【是的为了抹平一切悲剧的存在,一切不可更改的命运,一切糟糕透顶的世界,我们救赎,我们改变,我们实现一切】

  “很宏大的理想,但是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呢?”他有些心动了,哪怕用理智强行压下这份心动的欲望,也好像无济于事。

  【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好吧……我同意加入。”

  这无疑是个危险的想法,可如果他面前的存在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异想体,那无论是拒绝和同意,都有50%的风险,那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同意呢?

  【今天的异想体又失控了加入聊天群】

  唉,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总感觉里面有很沉重,又很悲伤的故事。

299 乱七八糟的近况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不容易,终于有新人来了,欢迎新人。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欢迎新人,还有,很长时间吗?没有吧,新人来的一直很频繁,只是上个新人自从来了之后就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群里面聊了那么多条消息,我一次都没看见过他也不知道在干嘛。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确实群里面一直就是我们这几个老人说话,好多新人,自从来了之后就开始石沉大海了,也不冒泡,不会都在默默窥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