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吹月
“你这样就满足了，只是看着他就满足了，就不想更近一步。”颜梦一转先前嬉笑的语气，突然严肃的向黎书发问。
黎书看着颜梦这个样子，也认真的回答：“这样子就好，不需要改变什么。”语气开始转向轻松，“再说了，现在都高三了，师傅他应该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备考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我看师傅他今天的状态很好，我不想打扰他。”
“随便你吧，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能给你建议。”颜梦的语气愈发严肃，“我们两个都当了两年的同学了，你什么脾气我也清楚，你就是凡事都太认真了，有时候跟着感觉走还是比较好。冲动一把，我们就只能年轻那么一回。有时候，没有尝试要比失败更加让人懊悔。”
黎书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方玄已经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插科打诨道：“我今天想冲动一把吃个鸭脖饭。”
颜梦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也跟着方玄的方向转移话题。“这个还是别了，有些尝试也没必要做。”
三个人一起在食堂打完了饭，坐在一起吃了起来。两个女生让方玄先回去，她们两个要去学校的超市买喝的。
“对不起，刚才语气有点冲。”颜梦诚恳地向黎书道歉。
“没关系，担有一点，必须要强调我真不喜欢师傅。”
第4章 明恋易躲，暗恋难防
方玄回到教室，看到左昱有些懊恼地坐在自己位子上，看样子下午的补觉是没有成功。走到左昱旁边调侃道：“你这个年纪果然睡不着。”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左昱用十分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大概已经死十遍了。
雪之下在桌子上趴了十几分钟，一点困意没有，稍微有点生自己的气。然后方玄还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方玄就不幸地成为了出气筒。
“冷静，我们可以晚上在尝试，不用那么急。”左昱在脑海中建议。
雪之下也冷静了下来，先对方玄道歉吧。“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方玄也没太放在心上，“都是哥们，还道什么歉。想睡又睡不着的时候是挺痛苦的，我懂。”接着嘻嘻哈哈地说道：“刚才，你徒弟和我女朋友差点吵起来，还好我给制止了，你这可欠我一回，回头请我吃一顿。”
颜梦还是这样。除了名字像个女人，其他的方面都像个男人，性子直来直去的。左昱心里想到。
“你对黎书暗恋你这件事怎么看的？”方玄一转嬉笑的语气，严肃的问道。
雪之下在心里向左昱提问，“你是故意借着别人的心意，来使唤别人的吗？”
“没有的事，她这个人也不承认喜欢我，以前是同桌关系，平常两个人互相带饭。因为她是走关系进的小班，成绩有些跟不上，我帮了她。后面她就拜我为师了，后面就转为师徒关系了。”
“那你知道她喜欢你？”
“她又藏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拒绝。”
“拜托，难道我要直接说，我很帅，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这是哪里来的自恋狂吗？”
“为什么不能直接这样子说？直来直去的解决有什么不对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再说我平常暗示的程度已经很直白了，可以说就是明示了。可惜，明恋易躲，暗恋难防。”
两人在大脑中争论时，在方玄眼里的左昱陷入了沉思，应该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有主意了吗？左神。”方玄出声问道。
“你有何法？”左昱还是想要看一下雪之下有何高论。
“直接说，我对你没有恋爱的感觉，以后也不要和她有什么联系。这样子一定能够解决这件事。”
你这种说法，别人只会觉得你自我感觉太好了，看样子，雪之下同学在人际交往这一部分有着很大的缺陷。
“老实说，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准备这样子解决问题。你这样做只会有一种结果，我们两个彻底闹掰，然后黎书受到班里人的白眼，她本来进来的手段就不太光明，现在又和以前的师傅处的不愉快，班里的人会怎么对她，在这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你有承担这个结果的勇气吗？”左昱的语气非常认真，“做事不要太过想当然，多想想，尤其是处理人际关系。”
雪之下听到这番话也陷入了沉默，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也不再反驳左昱。沉默良久，才问道：“那么该怎么办？”
“就只能先放下，暂且拖延，她不过线，我也不会过线。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没有正确的解，那么不如先不犯错。”
方玄看着眼前的左昱迟迟不回答，开口安慰：“没关系的，这种问题确实没有答案，就保持现状来说，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答案了。”
“就当成一般朋友挺好的。”雪之下按照左昱的意思回答。
“黎书已经够克制了，知道没有结果，就这样默默看着。当个朋友挺好的。”方玄也赞同这一处理方法。
黎书和颜梦也回到了班级，黎书把东西全都递给了左昱。“完美完成任务，师傅，方玄没碰到这张卡一下。”
“怎么我今天成反派了，受尽了冷眼，这不公平。”方玄在一旁吐槽。
雪之下一脸复杂的看着黎书递来的东西，还是接了过来。准备在班级里直接吃。
“班级里禁止吃东西。”左昱在脑子里提醒。雪之下拿着东西走出来教室。
傍晚的阳光柔和地洒在教学楼上，走廊柱子将阳光均匀的分给每一个班级。对于常人来说黄昏就像晚汐，人们在忙碌了一天之后，被冰冷但安心的海水浸没，等待着下次早潮，再次直面太阳炙热的拷打。对于高三生来说，夜晚是他们沉淀时间，整理一天的收获，然后，怀揣着梦想向上漂浮，周而复始。
高三的教学楼的前面就是操场，绿色的草地，金黄的晚阳，灰色的高楼，构造出一副强烈的画面，就好像铺面而来的热气一样。雪之下很快地吃完，酷暑期间的傍晚总是燥热难耐。但雪之下并没有直接回到教室里，而是背靠着走廊的扶手，看着班级里他们三人说笑的样子，她问了个问题，“你们是因为什么成为朋友的？”
“没有什么原因，硬要找个理由，也就是我们能玩到一起。”
只是这种理由，就成为了朋友，也是够廉价的。
“你现在在想，你们的友情可真是廉价，对吧？”
雪之下被说中了想法，有点疑惑地想要问为什么。
“因外，你这个人太好懂了。你对于人际关系有一种天真幻想，可是却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你在处理人际关系时的迷之自信。你喜不喜欢孤独，我不太清楚。但你糟糕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使你没有朋友。，然而，你却又有着足够的自信认为自己这样的处理没有错，所以你就会疯狂的抬高朋友的位置，你所定义的朋友是一种不含杂质的心灵挚友，不是这种靠着各种关系得来的便宜朋友。会下意识的看不起我们的友情，我说的对吗？”
左昱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雪之下的外壳，让她有些隐隐吃痛。但她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我追求心灵挚友有错吗？”
“当然没错，可是你不应该因为追求心灵挚友就去抛下一切，有些太过极端了。最好的东西不是独来的，它伴着所有的东西同来。人本来就不是完美的，那么两人的交流更不可能是完美的，没有完美的人际关系，虽不完美但是是美好的。就好比你现在片面的认为黎书是一个软弱的，喜欢攀附强权的人。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弱者为了不被孤立，强迫自己攀附在他人之下。我有说错吗？”
“是的，我不太喜欢黎书这种生活方式。我觉得她是一个软弱的人，不将自己变得强大，总归不是真正的强大。”雪之下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我慢慢给你说一下黎书的故事吧。她的成长都是我看在眼里的。”左昱不太喜欢因为片面的看法就去否认别人的努力，才会如此激烈地批评雪之下看不起黎书的念头。
班主任慢悠悠地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左昱在外面站着好像在低头沉思，还有几个学生在走廊望着操场说着闲话，对左昱一脸笑意的打趣，“在这思考人生呢，想出了什么？”
“我没有思考人生，我在规划人生，规划的结果是，现在的我们该进屋写试卷了。”左昱指挥雪之下回答。
“臭小子们，那还不赶快进去。”班主任笑骂道。
第5章 成绩就是一切
班级里已经打开了灯，雪之下坐在讲台上面，用着左昱的身体和他脑子里的知识，写着他的试卷，听着他用自己的声音，讲述着黎书的故事。
“我们这个班是小班，聚集的都是年级里前五十名的学生。黎书的成绩并不能算差，在年级里排一百五十多名，或许在加强班里有着一席之地，但在我们班里属实有点不够看。学校一般的考场安排是根据成绩从上往下拉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班里的同学，其实在多次的考试里就都认识了。黎书是跟着我们一起进的班级，但是大家大部分都不认识她，除了颜梦。”
“我和方玄算是小班里的‘本地人’也就是从入校开始就在小班，后面文理分科时会重新分配班级。颜梦中考没发挥好，当时没有进来。家里面本来说要给她送进来，她拒绝了，说是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考进来，她就和黎书认识了，做了一年的同桌。她知道黎书的成绩进不来，但是却进来了，也就是说黎书是通过关系进来的，颜梦她并没有说出这件事。但是，这种事情根本就藏不住，在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下来的时候，成绩单上没有黎书的名字，大家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黎书就因为这样被人孤立了，你在这时候帮助了她。”雪之下雪乃想起自己小学时候的事，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让她成长，根本就不能算是解决这个问题，她还是依附你在班级里的声望，终究不是自己的强大。”
反应有些过激，是被霸凌过吗？
“你说错了，我们上课的时间已经很满了，哪里来的时间去孤立她。与其说是孤立，不如说是跟不上我们。人和人之间是存在差异的，她的自尊心还是蛮强的。过强的自尊心让她在班级里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知道了自己进来的手段被大家知道了。她开始逐渐自卑起来，上课时遇到听不懂的题也不敢去问，害怕被人嘲笑。哪怕我们只是在说笑，她也会觉得我们在谈论她的事情。最后严重到，一次早上出早操时，她晕倒在跑道上。她自己给自己施加了太多的压力了。”
“那次，我带她去医务室。医务室里的医生害怕担责任，疯狂的推诿不想给她看病。”
“是什么病？”雪之下有些担心地问道。
“血糖偏低，因压力过大导致进食有问题，再加上晚上睡眠也不足，所以就晕过去了。我让他们开了点葡萄糖，在她好了点之后，陪她去我熟悉的医生那里看的，开了点补身体的药。不过那医生告诉我，身体好医，心病难治。”
“那之后呢？”
“班主任找家长商量一下，要是跟不上这里的节奏，还是回到加强班吧。可是家长坚决反对，后面还给她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不过内容不难猜。无非就是‘你知道我们为你付出了多少吗？’，‘怎么上个学还这么多事。’，‘别人都能听得懂，怎么你就听不懂，是不是上课没用心听。’这类的话术。家长们总是这样，认为成绩不好的原因就是你没用心。反正当时她在我旁边接的电话，当她挂了电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她快要坏掉了”
“自己能力不足，家长的高压，过于敏感的内心，最后再有家长否定她的一切挣扎，断定她只是矫情。那么你要不要猜一下如果我不干预，会有什么结果？”
雪之下不敢说出那个结果，那是个太过沉重的结果。左昱感受着雪之下的沉默，接着说道：“她不会做那样的傻事，其实，黎书很坚强的，在那种情况下硬是把眼泪收在了眼眶中。她只会继续把自己逼疯，走向更加疯狂的道路，最后在疯狂中毁灭掉自己的人格。说来也好笑，差点毁掉自家孩子的人，最初的想法是想要自家的孩子变得更好。”
“于是我就向她提议要不要做我的同桌，我来带你学，我来监督你。然后她就成为了我的同桌。其实想要解决这一切的问题非常简单，只要她的成绩能够好就能解决大部分事情。成绩好了，家长也就不会继续斥责她了。成绩好了，黎书的自信心也能恢复不少，就能安心的在这里学下去。似乎很简单，但是却一点不简单。她那时已经严重到，只要一到大考就会有想要呕吐的情况了，已经不能正常的考试了。”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先治好内心，只能先恢复她的信心。其实也没多难，多给她打打气，最重要的还是带她认识到为什么努力了，成绩还会下降。我就对她说，把不同的学生比喻成不同的种子，那么班级里的氛围就是土壤，老师就是太阳。你只是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太阳。我们的进度很快，老师只负责把东西抛出来，剩下的就是看我们自己的悟性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很大的，不要模仿别人的方法，要有自己的方法。首先，要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让方玄还有颜梦就给她表演了一下，一个知识点，方玄三分钟就能记住，颜梦六分钟才能记住。我们让她试了一下，还好，只是八分钟。接着对她说，差距并不多，这种程度还不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只要方法正确就能弥补。"
“还要提高她在班级的存在感，我就提议让她管理班级的财政，其实大家并没有看不起她，这个提议很快的通过了。通过收班费，帮老师跑腿打印试卷之类的操作。她也能感受到大家对她的态度，就和对普通同学一样。有时，我叫方玄出去玩，也会叫颜梦带上她，让她慢慢的放下心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学生。见效很快，她不在一脸沉重了。最后只要成功的考好一次，就能重拾信心了。最后在期末考试，成功地考到前一百名。直到第二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她的名字才出现在了我们班里的成绩单不是倒数第一的位置里。”
“这样子就好了？”雪之下有些难以相信。
“其实，她第一次成绩下滑的原因是觉得自己进来的不光彩，给自己加了太多的压力，觉得自己考差了，就会被发现自己进来的原因，最后果不其然的考差了，导致了后面的连锁反应。说起来也好笑，班主任当时是怕黎书自卑才没有把名字放上去的，却导致了相同的结果。第二次考试班主任就把她放上去了，黎书看着自己虽然一直是班里的倒一，但稳步上升的成绩使她更加有信心了。”
“如果放上去会不会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黎书的心理问题一直存在，只要不引爆，黎书就会一直纠结下去。她那过高的自尊心迟早会让自己爆炸的。”
第6章 感情总是复杂的
雪之下听完了黎书的故事，仔细回味了一下。黎书因为家庭，学业的双重压力差点人格崩坏，然后左昱神兵天降拯救了她。黎书对左昱的感情是掺杂了什么呢？是因为拯救了她所以才喜欢上了左昱，这种感情是合理的。倘若一个男生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一直陪伴着自己，自己会喜欢上她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黎书为什么不大方的承认喜欢？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人告白？”
“老实的来说，她那个努力而且坚强的样子确实挺戳我的，但是，她并不了足够的了解我，还差一点东西就能让我心动。我当时更多的是老父亲心态。但是我认为她的话，大概还是过高的自尊心觉得自己不行。我在她眼里是完美的，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她不敢开口。颜梦害怕复刻先前的事情，想要直接引爆。但黎书一直在回避。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拿她没办法。那么我问你，你觉得黎书成长了吗？现在的她是强大的吗？我们的友情廉价吗？”
雪之下仔细思考了一番，看了眼下面的黎书在用心的写着试卷，时不时抬头看了眼自己，又埋头写试卷，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就我下午的感觉来说，现在的黎书比你口中说的黎书要成长了不少，她是否强大我不好说。但是，我不太认同你们的友情，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了，不单纯。”
真是有够执拗的，果然是个问题少女。如果解决掉她的性格问题，是不是能够结束这次身体互换。
“你这个人真是有够麻烦的，算了，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掉这种情况，到时候你对黎书好一点，别拿那种眼神看向她。毕竟还是我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坏人。”
“不能主动拉开距离吗？如果你主动远离她的话，应该要比你现在享受着她的好意好一点？”雪之下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没有拉开距离的理由，第一，她主动承认过对我有感谢的感情。第二，我觉得我们直接目前是保持着一个合适的朋友的距离，也只是有着同桌之间的互相帮助，她从未过线。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不存在单纯的感情。就好比黎书的父母对她的感情一样，你觉得黎书对她的父母会有什么样的感情？他们是个怎么样的父母？”
“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黎书应该会很她们吧，毕竟一点也不了解她内心的想法。”
“黎书对我说过对她父母的感情，想恨但恨不起来。这是她对我说过的原话，‘想恨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自己的内心，不能够知道自己的痛苦，可是又无法发泄这种恨意，一想到他们拼了命的为自己提供更好的环境，又无法恨起来。归根到底，是自己却无法回应她们的期待。于是，就把矛头转向自己，把自己逼得更加疯狂。其实，在那件事情当中，我在心里也说过不少自己父母的坏话。可是当事情过去了，我也就释然了。我多少能够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了，父母对自己的学习其实并不懂，他们只会认为只要我人在桌子前坐着就是在努力，只要我成绩好就说明我没有乱玩，还挺单纯的。自己当时忽略了他们为了我特意把新家放在离学校最近的小区，还要背井离乡的在外地打拼。仔细想来当时快要自闭的我太过于重视自己的脸面了，他们帮我走关系弯的腰应该比我多，而我却只顾着自己的自尊了忽视了他们，想要把一切对归罪给他们，还觉得他们是在做多余的事。自己下意识忽略了太多已经得到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其实刚进来时，我还有点自负的认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同样的环境下我能比你们做的更好，可是现实给我了一个大耳光。多谢师傅你告诉我要承认差异，要承认不完美。他们不是什么合格的父母，我也不是什么合格的女儿，我们还是蛮配的一家人。’”
“当时听到她说完这些话，我就知道她已经成长了不少。她已经不是那个走进自己思想死胡同里的人了。她已经能够面对不少事情了。你有什么感想呢，雪之下同学。”左昱希望能通过黎书的话，来让雪之下认识到人类感情的复杂，认识到世间不存在完美的事物。
雪之下突然展露出非常强烈的感情，无言以对。
看样子，黎书的话多少刺激到了她，今天就先到这吧，欲速不达。左昱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雪之下雪乃。
二中的高三晚自修是这样规划的。七点开始，前面两节课上五十分钟，中间留十分钟休息，最后一节课是一节一个半小时的大课，十点半放学。但因为现在学校里就一个小班在上课，班主任怕晚上回去有意外，私下决定先只上前两节，等后面大家都来了在照常上课。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第二节课已经结束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雪之下走下讲台，看着黎书收拾着几本书，把书塞进书包里，向左昱问道：“你平常都要带什么回去？”
“只带个人就行。”
雪之下有些无语，“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当学委的，又是怎么帮别人学习的。”
“不好意思，我不太需要课下加油，我已经是市里面的第一了。”
就在俩人在脑海中拌嘴的时候，方玄一身轻松的走到了左昱后面，开心的喊道：“走，回家了。”
“方玄，过来帮我拿包。”颜梦把方玄喊了过去，让他背好包。
“怎么这么沉？”方玄在那里抱怨。
“因为我连你的一起拿了，晚上也要好好学习，你那成绩马上都要被我给追上了。”
于是，方玄背着书包走在中间，左昱让雪之下走在方玄的右手边，颜梦走在方玄的左边，黎书走在颜梦旁边。左昱和颜梦是分别在队伍的两边。一行人在路上闲聊，好像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几人都住在一个小区里，方玄和颜梦在一栋楼，对门邻居。黎书在离别墅区很近的一栋楼，左昱家住在别墅区。方玄和颜梦先行离开了，左昱和黎书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了言语。黎书低头看着地上左昱的影子，因为路灯的原因，有两个影子，一前一后。黎书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向前的影子和左昱向后的影子相交，跟着他的脚步缓慢地走着，时间好像停止了，又好像加速了。转瞬之间就到了自己楼下的时候，黎书对着左昱说：“明天见。”
“嗯，明天见。”黎书听到这句话才扭身走进楼里，她家在十一楼，走进并没有家人在的家里。打开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向窗外，目光所聚集的地方是左昱家的别墅，看到他家里亮了起来，开始在一张纸上写下些什么，然后把纸叠成小星星的样子，有字的那一面朝向里面不给任何人看到，再把它放到一个瓶子里。嘴里喃喃自语，“我离你的距离是否又近了一点。”
第7章 交换还要继续下去
雪之下走进了左昱的家中，屋里装修的有一种典雅的感觉，刚刚打开门就有一只猫走到了雪之下的脚下。是一只有着蓝色眼睛的黑猫，浑身黑色，只有爪子和尾巴末端是白色的。没错，它的名字叫摩尔加纳，就是因为像《女神异闻录5》的那只猫才取得这个名子，不过这是一只母猫。
雪之下抱起来了摩尔加纳，原本有些严肃的表情，开始温和起来。抱着它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始享受的撸起来了。
真是猫奴啊，左昱感叹到。先前看到她家里面那么多有关猫的东西，就有过猜想，没想到这么严重。
“别忘了正事。”左昱提醒雪之下别撸猫了。
雪之下放下了猫，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这时候发觉他家里面好像只有一只猫，他的父母呢，雪之下心里想到。
“我的父母在我初三的时候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
你是能读心吗？
“不能，我现在这个状态能够感受到你的情感波动，就像刚才，我感到了你疑惑的情感，所以，不难猜出你在想什么。”
“原来是这样”雪之下只是稍微感叹了一句，“那么要开始尝试你的猜想了？”。希望能够就此结束这次荒唐的经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还是无法让人接受。
“先不要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左昱感觉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有点怪，又补充道：“我虽然说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法，未必能够解决。如果明天还是这种交换身体发状态，我们该怎么应对。为了不互相破坏对方的生活，所以，我们还是互相交个底平常该做什么，制定个约法三章之类的。”左昱虽然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但是，他认为身体交换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这种异常会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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