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都是我干的！ 第123章

　　“......端木先生，刚才餐厅的事情，我必须因为自己的失礼向你道歉。”

　　“没关系，毕竟任谁听到自己要嫁给一个无业游民都会这么生气的吧。”

　　端木漠站在她的身后，对自己调侃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神舞音摩挲着栏杆，感受着金属质感的冰凉：

　　“端木先生，你知道我们神舞集团都经历过了什么吗？”

　　“没有多少的了解。”

　　“那我就告诉你吧......”

　　神舞音转过身，看向了端木漠：

　　“——三年前，在我被绑架之前，神舞集团就几近倒闭。同行的打压让公司人才尽失，而那时，我那身体虚弱的妹妹更是病重不起，高额的治疗费用让我们家雪上加霜。”

　　“那时起父亲就做出了决定：将我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培养。”

　　端木漠看着神舞音的眼眸，她的视线无比平静：

　　“虽然还没有确定人选，但我也选择了接受，如果这样就能让父母和妹妹过得好一些的话。”

　　“......但是很快，苟延残喘的神舞集团来到神代市寻求合作，在那期间我被战斗员掳走，就发生了端木先生你熟悉的事情。”

　　神舞音看着他笑了笑，感慨着。

　　——端木漠忽然很想知道他们那时候发出的哭喊到底是对女儿的担心、还是对于自己联姻工具的丢失而悲痛......亦或是遭受了种种打击后带来的崩溃。

　　面对端木漠的揶揄，神舞音却露出了回忆的神情：

　　“端木先生，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在见到了奈维尔、还有见到了你之后，我的内心也发生了改变。”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宝石。

　　“奈维尔蛮横不讲理的将那些怪人打倒，抢走他想要的东西就潇洒离去。端木先生你那时也是居无定所但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游刃有余......你和他，给我带来了我自己认知中不同的一面。”

　　端木漠语气平静的回答：“跟奈维尔相提并论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可没有这么的轻松。”

　　“事实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给了我一个背影去憧憬，从那一天起，我就开始对这样的生活有了向往——不知不觉间，我渴望成为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的人。”

　　“于是，魔法少女聆音就在那时诞生了。”

　　端木漠注视着神舞音脸上的落寞：“但是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吗？”

　　“......”神舞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说道：“在那不久，我将自己的力量告诉了父母，而神舞集团，也因为我的力量得以发展，只是相对的，与神舞集团作对的人都成为了他的垫脚石......”

　　端木漠的确有看过聆音的一些战斗，在她之前的战斗中，虽然也有对神舞集团旗下的建筑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但现在想想，损失远远比不上周围的企业。

　　“我虽然没有伤害过敌对企业有关人士的性命，但是在早期，利用能力窃取对方的机密这种事情并没有少做，我也间接的让不少人流离失所。”

　　“——我成为了神舞集团强大的工具，看着那些因为我而无家可归的人们，我本想抗拒，但父亲告诉我强大起来的神舞集团将他们收留，给他们新的工作，于是我只能再次听从父母的安排。”

　　神舞音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我这么做是为了被神舞集团收留的人，也是避免我的家人再次落回到那个惨淡的生活中。我也有过奢望，期望能有一天父母能够得以满足，暂时放下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

　　端木漠插嘴道：“但他们选择了将你抛弃，所以你才这么愤怒和失望？”

　　“还有悲伤......”神舞音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舞音拥有着魔法少女的力量，以利益的角度看，神舞音都是不能被放弃的。

　　如今她的父母却这么轻易的想要将她送出去，端木漠实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浪费的事情。

　　还有她时不时表现出的与魔法少女截然不同的钝感，那股怪异的感觉始终萦绕在端木漠的心中。

　　“——因为我是十六岁觉醒成为魔法少女的能力的。”

　　面对端木漠的询问，神舞音抚摸着手腕上的宝石：

　　“相比起其他魔法少女而言我觉醒的太晚了，所以在我身为魔法少女的第二年，也就是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力量的衰弱。”

　　“力量的衰弱......无法变身吗。”

　　她点了点头：“虽然在外人眼中我依旧是这么强大，但我清楚，魔法少女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早就不如刚开始那样活跃，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普通人。”

　　如果魔法少女也有天赋的话，恐怕神舞音只能算是平庸，即使力量强大但觉醒的太晚，或许这也是力量这么快衰退的原因。

　　——与之相比，夏妍也是快要成年的年纪，但力量衰弱的迹象什么的根本没有，而且她觉醒魔法少女力量的年纪才十岁。

　　莫非这个世界是天赋越好觉醒越快，力量保持的也越久的那种类型？

　　端木漠默默的想着，注视着神舞音：“所以，你的父母打算在你彻底变成普通人之后把你......赶出去？”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除了悲伤外我也感觉到了无力——我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但是最后，父亲却依旧在警惕着我，或者说，警惕我作为他女儿的这个身份。”

　　清风吹拂，神舞音撩着灿烂的金发，忧愁的看着远方。

　　“那你之后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面对端木漠的询问，神舞音感慨着说道：

　　“只要我还有一天拥有着魔法少女的力量，我就会为了神舞集团做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回了普通人......那我也会自己离开。”

　　“到最后，你依然选择听从他们的指使吗。”

　　端木漠失望的摇了摇头，双手抱胸靠在一旁：“这可是和你拥有力量前想要成为的人完全不同啊，你不想要那个自由了吗？”

　　“家人的生活和自己的理想，两者总归要有所牺牲。”神舞音转过头，注视着端木漠无奈的笑着：“在将我的身份告诉家人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

　　“......”

　　“——谢谢你听我说完这些，端木先生，我感觉好多了。”抬起头看着月光，她轻声说着：“我也该回到父母身边了。”

　　“慢走。”端木漠点点头，没有多做挽留。

　　“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我父母的事情变差......再见。”

　　神舞音抚着端木漠的肩膀，与他擦肩离去。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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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一百六十章：心灵之力

　　......

　　吱嘎——

　　酒店的单人房里，端木漠推门而入，吐了口浊气。

　　“啊，欢迎回来。”

　　狭窄的房间中，夏妍依旧穿着那身浴袍，盘起双腿坐在电视机前玩着游戏。

　　看到端木漠回来后，她露出了不满和疑惑之色：“你去哪了？一走就是这么久？”

　　“出去解决了点事情，顺便回神代市把你我的衣服和证件拿过来了。”

　　他叹息着，将一个大袋子放在了床上。

　　“哦，怎么不跟我说？我还有些游戏光盘想要带过来呢。”打开袋子，夏妍又看着端木漠问道。

　　“起码掌机给你带过来了。”

　　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浴袍，端木漠转身走进浴室里：

　　“今天有什么怪人活动吗？”

　　“嗯，不久前我感觉到有怪人的气息，不过很快就被解决掉了，应该是煌翼或是聆音做的吧。”

　　面对夏妍的回答，端木漠随口哦了一声，打开了花洒。

　　“呼......”

　　热水从头浇下，端木漠舒服的松了口气：

　　“可惜啊......没有浴缸。”

　　“要不我们去换一间有浴缸的房间怎么样？嗯......不过这里也不错。”

　　视线扫过浴室的门，夏妍迟疑了一会，说道。

　　她也想换一个更高档的房间，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单人房也足够了。

　　端木漠动了动嘴角：“其实早上我去看了别的旅馆，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房间。”

　　“然后呢？”

　　“本来已经确定了下来了，不过我惹到了跟那个酒店有关系的老板，住不了了。”

　　“怎么惹到他了？他欺负你了？”

　　听到这句话，夏妍的语气有些低沉。

　　如果端木漠真要说是谁的话，她估计下次变身就要趁着攻击怪人的时候顺便把那个酒店给拆了。

　　她跟神舞音不一样，虽然同样会为了救人而去战斗，但主次分明，自己身边的人更加优先。

　　“我看他不顺眼，拿一杯酒泼在了他们脸上。”

　　“做得好。”

　　夏妍虽然不明白事情更详细的内容，但既然是端木漠看人不顺眼，那么那个人一定有让人不喜的地方。

　　而且这么一来，端木漠也找不到新的地方可以住了，两人又可以继续住在这个单人房里了。

　　——没过多久，端木漠披着浴袍走出了浴室。

　　同时，夏妍也躺在了床上，抱着游戏掌机开始玩了起来，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墙上的时钟和端木漠。

　　无视了夏妍的视线，端木漠从袋子里拿出平板电脑，架起电脑桌坐在了床上。

　　见状，夏妍也挪了挪身子，坐起身来跟端木漠坐在一起。

　　端木漠随手拿起一旁的遥控器，点开了电视的新闻。

　　“......关于风川市遭遇到的破坏，风川市副市长与神舞集团总裁达成了合作协议，神舞集团开始向警卫局供应强袭者装甲，相信在日后这种程度的破坏将不会发生。下面我们有请神舞集团总裁：神舞健发言。”

　　听到新闻的声音，端木漠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稍微挪开，看向了床对面的电视。

　　在电视屏幕中，不久前还与自己吃顿饭的神舞健站在台上，笑着朝各位点点头，待到掌声安静下来后，说道：

　　“能和风川市合作，我很荣幸，能做到今天这个成就，是我几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端木漠的脑子自动过滤了那些没用的废话，推测着时间应该是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还没和自己吃过饭，身子也没被劣酒泼过。

　　“......为了应对战斗员或者怪人的再次袭击，我们为警员配备了更新型号的强袭者装甲，我将其命名为‘强袭者二式’！”

　　在所有人的惊叹声下，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充满机械锐感的人形走了上来。

　　身体覆盖着铁灰色的金属外壳，躯干宽阔而厚实，坚硬质感的金属比其他部位更加厚重，沉重如山的感觉扑面而来。

　　身体的关节处则表现出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柔韧，像是潜水服般的面料，但活动时凸显出的结构来看，内部应该也是有其他东西保证防护。

　　背部背着一个沉重的金属背包，挂有枪械、刀具等武器，大腿两侧也有类似的武器接口，可以根据任务的不同紧急更换不同的武器。

　　——这个强袭者二式，比之前的强袭者一式看着更加厚重。高度比普通人高出了两个头，浑身带着刚硬的棱角，带有尖锐跟冰冷的感觉。

　　“各位请看，这就是强袭者二式装甲，虽然看着比一式沉重，但灵活性比一式更胜一筹。”

　　说着，强袭者二式点了点头，蹲下将手撑在地上，在记者们的面前完成了倒立的姿势。

　　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下，他又抬起一只手，完成了单手倒立，难以想象有人穿着这么沉重的装甲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姿势。

　　有个记者抬起手来，神舞健指向他：“请说。”

　　“神舞先生，请问这种程度的覆面头盔有必要吗？它会不会让穿戴者出现看不清路的情况？”

　　“完全不会！强袭者二式的身体各个部位搭配了最高级的观测仪，不论是强光、黑夜还是沙尘环境下，穿戴者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有升级过后的AI辅助战斗，看不清敌人的情况是完全不可能的！”

　　神舞健笃定说道。

　　同时，他也拿起一支笔，向上抛起，朝着强袭者身后坠落。

　　强袭者已经站起身，但没有看着神舞健，也没有去看他的动作，只是在笔坠落的时候，他才迅速抬起手来，反手接住了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