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吐司
观察着房间的布置,不算奢靡,但好歹是整洁干净。
琴酒不怎么挑。
因为组织本就不怎么富裕。
或者说,供组织成员活动的经费不算太充裕。
这大抵也是原著组织中出现那么多假酒的原因之一。
几百块钱,玩儿什么命啊……
入夜。
琴酒遵循習惯,开始暗中观察是否存在潜在的危险。
作为横跨多国的黑色组织,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拿他们的人头换赏钱。
嘱咐伏特加看守房间,琴酒本人如同幽灵一般游走于神社各地。
但夜间的神社悄然无声,四寂无人。
唯有建筑屋檐一角挂着驱邪用的白色灯笼。
好像。
并无什么异常。
大概是他多心了。
也对。
类似工藤新一那样的大胆小鬼,毕竟不多。
经过神职高层居住的区域时,琴酒已经没了再游走的兴趣。
刚准备回去歇息,但敏锐的听觉却察觉到了什么。
“抱歉……贺……阁下………无能为力……”
“老爹……神国……日记……”
“瑰宝……仪式……真假………”
断断续续的音量,迫使琴酒只得凑近些听。
却只能听见略显兴奋的快速“沙沙”声。
琴酒来了兴趣。
理由就是似幻听一般的那句“瑰宝”。
瑰宝?
摸着瘪瘪的钱包,琴酒对所谓的瑰宝很感兴趣。
第四十七章 狂人日记
组织缺钱吗?
琴酒能够给予异常肯定的回答。
缺。
非常缺。
组织的各个部门每日叫穷,已经成了常态。
不然,原著也不会出现威逼利诱宫野明美抢银行的事件。
抢银行才几个钱?
连这点钱都看得上,可想而知,组织缺钱缺到了什么程度。
因而琴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为组织带去财富的机会。
瑰宝……
值得这般盛赞的,怕是会很值钱。
琴酒有参与过富人阶层的拍卖会,为了杀一个人。
那次拍卖会,令琴酒终究是体验到了路有冻死骨的难堪。
因为他去拍卖会,开的是他那辆老爷车保时捷。
已经属于上个世纪的保时捷款式。
那让琴酒在一众豪奢跑车、轿车中,显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更令其眼红的,还是各种在他看来丝毫无用的拍卖品。
那日,有一幅画直接拍卖到了两个亿。
美金。
所以,琴酒对屋内传出的“瑰宝”很感兴趣。
如果可以,他想用瑰宝给自己的老爷车打个蜡……
琴酒很有耐心。
他通知了伏特加来这里与他换班,自己先回房间歇息。
不够聪明的搭档,就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第二天。
天色依旧阴沉。
好似天蒙蒙亮,正处于太阳将升未升之际一般。
琴酒听到通讯器传来了伏特加的暗号。
屋里那人已经出去了……
连忙起身将黑色大衣穿戴整齐,并掐好出海游轮的时间。
很快,琴酒避开了神职人员的视线,轻而易举踏入昨夜盯梢的房间内。
而伏特加便在屋外不远处负责警示。
屋里,更黑了。
阴沉的天色,使得屋内只能隐约可视。
琴酒并未开灯,避免被察觉。
他只是拿着荧光棒扫视房间的每个角落。
搜寻着他认为是瑰宝线索的所有物件。
他到底是专业的,很快觉察出墙面有隔层,试探几下,终究是将隔层给抽了出来。
这一刻。
便是琴酒那张死人脸都不自禁露出一抹笑意。
普通人会做隔层这种机关吗?
明显不会。
所以“瑰宝”二字,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兴致勃勃地将荧光棒放在伸出的隔层上方。
一面四四方方的密码锁小盒映入眼帘。
粗略试了一下开锁,行不通。
琴酒当即将手枪抹上消音筒。
“咔嚓……”
锁开了。
但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密码锁小盒。
“………”
神经病。
面无表情地用消音手枪再度给密码锁小盒来了一下,终于露出其中的……
“笔记本?”
琴酒对里面藏着的东西不是很满意。
因为这表示里面只不过是寻找“瑰宝”的线索,还得由他为瑰宝四处忙碌。
将笔记本翻看了几页。
这还是个日记本。
记录着名为贺茂义民的男人每日修行的心得。
但琴酒并不在意这点。
因为这本日记既然被主人家一藏再藏,分明存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瑰宝的线索,定然就在日记里。
揣好日记本,琴酒从容离开了房间,并将伏特加一起带出了严岛神社,专门找了个不会泄露顾客消息的酒店住了进去。
现在的琴酒并不急着出海了。
他始终心疼着他的老爷车。
然而伏特加却是摸不着头脑地看向自家老大哥爱不释手摸着一本笔记的模样。
很少见到大哥这种神情啊……
但好容易得了假期,没有匆匆出海赶去下一个任务,伏特加也难得辛勤了些。
看着还在烧水的水壶,无聊之下开始刷起手机。
而琴酒却将窗帘关好,坐在沙发上翻开了贺茂义民的日记本。
【难,难啊……今日的修行依旧是无用功。
或者说,有用,但我察觉不到?
神啊……
还请您注视您的信徒。】
【修行德性真的有用吗?我开始迷茫了。
但父亲的临终告诫我不敢忘,只是神社真的是我贺茂的神社吗?
我这个权宫司甚至指挥不了一个出仕!】
眉头一皱,琴酒对贺茂义民每日的抱怨不感兴趣。
不由得连着往后翻。
【我老了,我真的是老了。
神啊……您的子民还有机会吗?
我今天对一位信众说,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
神啊……原谅我吧,唯有对您的信仰,我不会动摇半分。】
抱怨,依旧是抱怨。
琴酒看得出来,这人对于神的信仰很是坚定。
但越到后面,某种散之不去的动摇、怀疑却是深深缠绕。
偶尔忏悔着信仰的不坚定,偶尔诉说着人老体衰,信奉大半辈子后的凄苦。
而琴酒对这人也有了一个粗略的印象。
虔信者。
愚昧的虔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