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乐园计划 第48章

作者:框ser

  不仅没亏,好像还要大赚了!

  他迅速回过头,看着同样微微张嘴嘴唇,对着塔露拉露出呆愣模样的阿丽娜,一下就占据了气势的制高点。

  “怎么样,现在可是2对1了哦?连塔露拉自己都不介意~”

  阿丽娜一脸的欲言又止。

  塔露拉不介意,自己不好意思啊!

  真把这头大灰狼放进来了,还真能指望他只是帮忙处理处理头发这么简单吗?

  就她和罗航也就算了,把塔露拉也拉进来,今天晚上可真要乱套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塔露拉?”

  她无奈地向塔露拉再次确认道,“我今天晚上把空间留给你们也没问题的。”

  塔露拉立刻摇起了头。

  “我怎么能把阿丽娜你从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今天晚上本来就应该是你和罗航先生的时间。”

  阿丽娜张了张嘴。

  你愿意这么替我考虑我是很开心啦,但问题是是不是有哪里歪掉了?

  “房间已经到了!按照目前的情况,那就这么决定了!”

  罗航在这个时候大声宣布道。

  怎么这么快!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被罗航一路半推半搂着小跑过来的,一时哭笑不得。

  男人啊……

  看着房门已经在面前打开,阿丽娜也明白今天是跑不了了。

  “浴室里三个人估计会比较挤哦?”

  “正好那样比较暖和嘛~”

  “不要急着脱我衣服啊!要换的衣服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呃,我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塔露拉打开衣柜拿出自己提前放在这里替换用的衣物。

  毕竟是早上就已经确定的事情。

  但阿丽娜还是一阵语塞。

  “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

  “啊哈哈,我是说,我就先进去了……你们两位慢慢来!”

  “——?”

  阿丽娜傻眼地看拿着塔露拉一个闪身就钻进了浴室,只有她还被罗航搂着。

  ——叛徒!

  这就是说好的友情吗?!

  她气急地一拍身后的罗航的大腿。

  “我们也进去!”

  “嗯?那好啊,我们先等个几秒。”

  罗航露出坏笑,小声和怀里同样了然的小鹿一起数完数之后,忽然开口,“塔露拉,我们也进来咯~!”

  “哎哎?!等,我刚脱衣服——!”

  

第七十章 他们需要一场演讲

  【干员信赖度提升】

  塔露拉

  当前信赖度:213(2↑)

  “哈啊……”

  一大早醒来就从自己眼前的面板上看到了这样的提示,被窝里温软如玉的两具玉体占了满怀,耳边蜷着发丝,宁静的热流拂动。

  他眨了眨眼睛,意识也来到美好的新一天。

  “该起床咯?”

  “唔嗯?”

  “哈……”

  被呼声与身边的动静唤醒,被窝里的两位女孩也接连发出迷糊的声音,接着在罗航折腾下带着嬉闹声被迫地清醒过来,一个个爬出被窝。

  与前一天不同,关系发生了改变的三人这回身上干脆地连睡衣也没有剩下。

  迈过散落一地的衣物,拿起昨天晚上叠放在一旁的衣服各自穿好,站在房间门口的三人又恢复了罗德岛博士和两位可靠干员的形象。

  “今天也要加油喔,两位。”

  替他整了整衣领的阿丽娜微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旁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塔露拉也在撺掇下跟着在他的另一边脸颊上也留下了若隐若现的温润印记。

  新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当然,话虽如此,他和塔露拉还是先去吃了早饭才开始准备工作的。

  “人员收拢的工作这两天应该就要结束了,按照报告只剩下少部分的零散人员,目前聚集在我们的城区内的人数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

  虽然林和其他人都在尽量安抚民众情绪,但是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骚乱,我们恐怕需要尽早让人们看见以后治理他们的会是谁,以及有一些能够让大家安心的许诺。”

  会议室里,已经有着相当可靠风范的阿米娅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凯尔希和爱国者什么时候能到?”

  罗航问道。

  “凯尔希医生今天早上刚刚和我们确认过消息,中午12点之前她和爱国者的队伍应该就能抵达本舰了。”

  阿米娅立刻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先定在下午一点吧。”

  罗航轻轻敲着桌面,“爱国者和从切尔诺伯格逃离的人们有必要听到我们的主张,也尽量确保我们的话语能传达到每一个将会被我们影响的人耳中。”

  “我明白的,博士。”

  阿米娅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要太紧张。”

  罗航看着面前紧绷的小兔子,不由带着些调侃笑了笑,“忽悠人的事情交给我,担责任的是塔露拉,阿米娅你只需要照本宣科地把我们准备好的计划宣读一遍就可以了。”

  “欸,忽、忽悠人?博士你这样说应该不太好吧……而且这次的事情责任也不全在塔露拉小姐……”

  单纯的小兔子露出了很可爱的反应。

  “哈哈,”

  他忍不住笑起来,“无论说的话再好听,在承诺兑现之前,本质都只是让听的人凭空相信而已,和忽悠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塔露拉的责任确实只能占一小部分,剩下的我都会一并担下的,放心好了。”

  “博士你也不要太勉强,我也会和博士站在一起的。”

  阿米娅露出担忧和认真的神色,“还有凯尔希医生和大家,罗德岛的干员们都会支持博士你的。”

  “嗯,我们的小阿米娅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一边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翘起了嘴角,“不过,就凭现在的这点小场面,可还用不着替我担忧。”

  他望向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

  “你要明白,现在我们面对的并不是攻陷了切尔诺伯格的汹涌人潮,而是一群已经失去了方向和斗志的失败者,以及另一群被自己的城市与家园抛弃的遗弃者。”

  “不是我们需要他们,而是他们需要有人带给他们希望和方向。”

  “——他们需要一场演讲。”

  ***

  下午一点。

  占据了城区大街小巷的人潮正在向着城区中央的礼堂广场聚集,还有更多的人则是分散在大街小巷,各自聚拢在酒吧的酒电视前,聚拢在街边的荧幕前,聚拢在家中老旧的收音机前。

  围拢在那从各处传来的声音边的人本没有那么多,但那散发着强烈感染力的嗓音,以及话语中所诉说的现实与美好愿景,却终究让越来越多感同身受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它靠近。

  它是这么说的:

  “……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必须保证向前进。我们不能倒退。现在有人问热心民权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只要感染者仍然遭受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感染者的基本活动范围只是从少数民族聚居的小贫民区转移到大贫民区,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大炎仍然有一个感染者不能参加科选,只要哥伦比亚有一个感染者认为他投票无济于事,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不!我们现在并不满足,我们将来也不满足,除非正义和公正犹如江海之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我并非没有注意到,参加今天集会的人中,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牢房,有些由于寻求自由,曾在居住地惨遭疯狂迫害的打击,并在警察暴行的旋风中摇摇欲坠。你们是人为痛苦的长期受难者。坚持下去吧,要坚决相信,终有一天这种状况是能够也必将改变。”

  抱着手臂,粉发摇曳的林沉默着背靠在街角,绿发的鬼族督察与挎着包的Missy也衣着普通地静静对坐在街边的咖啡厅内,一身病号服的前督察在轮椅上缓缓驶入阳光下。

  来自乌萨斯的高中生,来自玻利瓦尔的士兵,流浪的使徒,离开企业的职员,寻求医疗的病人——

  每个人都在静静听着那个声音的诉说。

  高高在上的执政官亦伫立在华贵的办公室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远处的城区,墙壁上的荧幕传出话语。

  “朋友们,今天我对你们说,在现在和未来,我们虽然遭受种种困难和挫折,我仍然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这片大地上能够真正实现流传许久的信条:‘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维多利亚的高卢废墟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同席而坐,共叙手足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玻利瓦尔这个正义匿迹,内战连绵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种族或是感染与否,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在国度里生活。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

第七十一章 乐园有望啊!

  “……我曾经与整合运动同行,但我最终离开了队伍。

  为什么?答案在今天已经再清楚不过。

  我从不否认任何人复仇与愤怒的权利,但是在仇恨之后,每个人都需要回到生活中去。这是比复仇更困难,也更加重要的事。

  一场复仇可能只需要几小时,几天,但即使是切尔诺伯格这样一座城市的毁灭,这个悲痛的新闻也难以在几个月之后再占据人们的视野,而为此失去生命的人将再也带不来任何东西。

  只有我们依旧活着,即使是在不息的压迫与暴力之下,我们依旧活在这片土地上,甚至亲手建立起自己的家园,生活得比曾经压迫我们的那些人都更好,更富裕,才是能让他们每一天都不得不看着我们,为之嫉妒气愤得发狂的事情。

  只有我们活得比他们更好,当有一天即使是在这座城市之外受到压迫的人们,也可以指着他们面前的施暴者,嘲笑着他们不过是嫉妒的丑态。

  我阻止整合运动,从来不是因为我是整合运动的敌人,是一群面对不公的人们的敌人,而是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一条在未来更加遥远,更加有希望的道路。

  整合运动曾经的领袖如今已经站在这里,我们为了仇恨付出的牺牲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我们面对的应当是未来的生活。

  我无法决定一场复仇的对错,但现在,塔露拉将在我和所有人共同的监督下,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而付出血与汗,我也衷心希望这能够成为每一个人的选择……”

  ……

  这是罗航之前就向塔露拉许诺过的——他们将会一同承担这份责任。

  不死的黑蛇对于连温饱都难以保全的人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相比之下,罗航很直接地将这场争斗解释成了双方不同理念之间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