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但既然赵太后认为她现在掌控了饶安就可以拿捏住杨崇了,那对上一个闹小性子的女人,杨崇又为何不能主动配合一下呢?
有些东西是需要疏导的,不能只一味的硬顶上去。
要知道,未来的几年杨崇能不能安心的经营齐国,还要看赵太后和她的赵国能不能坚强地挡住秦国的进攻。
虽然赵太后不是杨崇的衣服,但在未来的几年间,赵太后却是杨崇的盔甲,对待自己的盔甲,杨崇又如何能够不好好爱护呢?
莫说只是配合,就是让杨崇舍上这一身肉也是可以的。
面对面对赵太后那简直是在赤裸裸着暗示着什么的言语,杨崇不用想就明白过来了,因为本来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想的,饶安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杨崇眉头紧锁,一副忧心仲仲,我已经被你拿捏住了软肋的样子。
果然,随着杨崇流露出无奈中带着几分小心,倔强中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赵太后的心中瞬间就绽放出了一种快感,那股快感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直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还想要的更多!在赵太后的心神之中突然涌出了这样的想法,这是一个魔鬼般的想法。
“你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但哀家为了帮你将燕军打跑,可是让李牧率领一支疲惫之师去作战的,这其中的代价可不小,哀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才将饶安从燕军手里抢回来,若是轻易地就将饶安还给你,哀家恐怕不好对赵国的将士交待。”赵太后慢悠悠地说道。
此时在杨崇的面前她已经找到了自信,也多出了从容,于是就拿捏起了属于她的太后姿态。
一国太后,尤其还是拥有着摄政之权的太后,大权在握,号令群臣。
正所谓居其位,养其气,久而久之,还真的会形成一种十分难得的美丽,权势固然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补药,但权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最好的妆容呢?
更何况赵太后本就是一个美艳的妇人,一个能够凭借着姿色完成了阶层跨越的女人,其经历本就是对她姿色的最好证明。
“那我该怎么做,太后才愿意将饶安还给我呢?”杨崇配合着道。
女人的心思杨崇当然懂,正因为懂他才能更好的配合,一如现在这般。
“你求……”赵太后本想说‘你求我啊!’,但又突然想到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一点,这样会不会让杨崇看轻了她,于是就要改口。
只是改口的话还不曾说出口,她又想到,自己这一次本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她才是主动的那一方,为什么要考虑杨崇的感受,她这次只需要让自己畅快就是了。
于是赵太后接着自己停顿下来的话道:“你若是想要,那就求哀家吧!”
赵太后以为以杨崇的性子会勃然变色,求一个女人,对于一国的君主来说并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女人与他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合作者的关系而已。
在等待中,赵太后多出了一丝忐忑,她还真怕杨崇翻脸不认人。
现在看似是杨崇被逼着来到了邯郸,但事实上却是当赵太后主动做局引杨崇来迟时,她就已经输了,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中,谁若是主动,往往会在随后的发展中陷入被动。
现在看似是赵太后是在咄咄逼人,但实际上她却是那个被动的人,虽说她在竭力强调自己掌握主动权的人设,但有些事情,越是强调,往往越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在赵太后带着几分忐忑的期待中,杨崇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求?太后若是想要饶安,我送给你就是了。”杨崇淡淡地说道。
杨崇当然知道现在的赵太后需要去哄人,只要将面前的这个女人哄好了,让赵国付出了上千精锐的伤亡才从燕军的手中夺回来的饶安自然就可以回到他的手中了。
从这方面看,杨崇似乎一点也不吃亏,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这么算的,几句话当然不算什么,但这却事关一个男人的颜面,杨崇若是这一次在赵太后面前服软了,那以后再想硬起来就难。
方才他已经软了,现在需要硬气了。
“你……”赵太后气急,鬼才想要饶安,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将饶安拿到手中只是为了让杨崇向她服软而已,几座城池,她还看不上。
杨崇的强硬让她有些无措,她设想过多种场景,但眼下的这种场景却在她的预料之外,一时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了。
“太后,国家大事,容不得儿戏,我之前并非没有救援赵国,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分担着秦军的进攻,试想一下,若无我在南边牵着王翦所部的秦军,两路秦军合攻赵国,赵国可能挡得住吗?”杨崇在表明自己的底线后,就不再强硬,而是选择了温声暖语,这时需要软了。
“那一部秦军本来就是冲着你去的,是赵国帮助你分担了压力才是。”赵太后反驳道。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若秦军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我完全可以选择闭关自守,又何必主动进攻秦国呢?齐军在东郡征战那么久,在齐军的进攻下,秦国甚至不得不与魏国结盟。”杨崇陈述着事实。
至于在不久前才结束的这场波及大半个天下的战争中,秦军真正的目标到底是赵国还是齐国,大概只有秦王政自己知晓。
但从另外一个标准来看,似乎齐国才更像是秦军的主要目标。
毕竟在这场大战中,赵国损失了十万兵马,但齐国丢失的却是三分之一的齐国,堂堂齐国变成了现在的北齐,从损失的程度而言,杨崇的损失更大,从这一角度来说,齐国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在杨崇的引导下,赵太后的思绪就陷入了这样的逻辑之中,在这个她从未想到过、并不熟悉的逻辑中,她的思绪已经走向了杨崇所希望的那样。
这样的女人才更好忽悠。
看着一面笃定之色,不见丝毫心虚的杨崇,赵太后的内心产生了动摇: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他不成?他并非是见死不救,而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相助于我?
看着赵太后的反应,杨崇心中微动,他已经知晓,面前的女人是被自己忽悠住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做了。
在未来,杨崇还指望赵国能够在秦国的进攻中多支撑几年,所以与赵太后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好好经营的。
见赵太后的情绪已经稳定且已经被带入了自己的节奏中,杨崇开始反客为主、得寸进尺了:“只是我却是未曾想到太后竟然如如此看我,难道我就真的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这?”赵太后一时无言,故事怎么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了?
不是我来兴盛问罪的吗?怎么现在我才是被被兴师问罪的那个?赵太后尚存的理智让她如此想着,但这点想法很快就被其它的情绪所覆盖了。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本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太后的人,而太后也应该是了解我的,但现在看来,我却是错了,我高看了自己,同样也错看了太后。”杨崇声音低沉地说道,神色间多有伤感之色。
赵太后这下彻底慌了,同时她也有些疑惑,自己本是来兴师问罪,但现在怎么看起来是她错了,而且连她自己都快要这么认为了。
尤其是杨崇看起来像是决绝的样子只让赵太后根本顾不得更多的思考,她怕了,因为怕而顾不得解答其中的疑惑了。
就在杨崇抬步要走的瞬间,赵太后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杨崇腰,其力气之大,根本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妇人,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杨崇的身体中一般。
这一刻,赵太后真的怕了。
她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杨崇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的不可替代,若无杨崇,她甚至都要被赵王偃废了,连她的儿子也要成为前太子,甚至连性命都保住。
是杨崇改变了这一切。
可以说在赵太后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是杨崇拉了她一把,然后才有了现在的赵国太后。
这是杨崇对赵太后的恩,而一个男人多是对一个女人有了恩情,那么这个男人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就是特殊的。
再说,即使仅仅只是从男人与女人的角度来说,杨崇对于赵太后来说也是不一般的。
普天之下,能够比上杨崇的男人,无论怎么说都是没几个的,赵太后只要动了男女之欲,杨崇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在种种因素的作用之下,杨崇早已经成了赵太后的魔障,杨崇只是小施手段,她就已经慌了,所谓的兴师问罪成了现在的投怀送抱。
赵太后直到此时都不知道,当她因为憎恨赵王偃而选择与杨崇合作,她就已经扎进了杨崇的陷阱之中,杨崇就像是一个高明的猎人一般,一步一步引诱着赵太后走进了他的罗网之中。
“太后,你这是做什么?”被抱得紧紧的杨崇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赵太后抱着这里。
但他真的挣不开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说是赵太后的两条手臂,就是锁链加身,杨崇也能挣脱开,武功修炼到他现在的这般境界,普天之下能够制住的他的东西没有几样了。
“我不让你走,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只是……”赵太后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她已经认输了。
在赵太后语无论地解释中,杨崇的手臂慢慢收紧了,将赵太后那成熟而丰腴的身体抱进了怀中,正是饱满多汁的妇人自有诱人之处,一时间杨崇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新郑,在那里,同样也有着这样的妇人,只不过同样是饱满丰腴的身体,但赵太后却比那个女人更加的艳美。
随着杨崇手臂的收紧,赵太后猛地抬起了头,她已经从杨崇的举动中受到了某种暗示。
自认为得到暗示的赵太后凭借着多见练舞而锻炼出的腰力,直接将自己挂在了杨崇的身上,用她那柔润丰软的唇瓣堵住了杨崇的嘴,现在的她不想听杨崇说话了,她只想让杨崇有所行动。
赵太后在秦军的进攻中不断累积的压力,并没有因为赵军战胜秦军而得彻底的疏泄出来,此时在杨崇这里,她只想着进行一场放纵,用身体的放纵来疏解心理上的压力,这是她为自己的行为所找的理由。
只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事情哪有这么复杂,说到底,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寡妇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只不过是干柴遇到了猎物,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而已。
密室之外,因为女人的好奇心而留了一个心眼的李妇人听着密室中的动静,脸上不由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她似乎听到了许多了不得的秘密。
她的好闺蜜与杨崇这个齐王之间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这着实出乎她的预料。
对赵太后与杨崇之间的关系,李夫人其实很早就有着猜测的,毕竟赵太后是一个寡妇,与一个男人有着暧昧关系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但在她方才听到的信息中,却发现原来不仅是赵太后与齐王崇有着暧昧关系,连赵王后也与杨崇有着关系,其中看似只是称呼的差别,但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时的杨崇还只是从韩国刚来赵国的一个有些不小名气青年而已,那时的赵太后可还是赵王偃的王后,还是一个人妻。
听到了一些秘密的李夫人不仅没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反而激起了自己更大的好奇心,继续倾听的她很快就听到了一些特别的声音。
“他们怎么敢?”意识到那些声音是缘何发出的李夫人不由睁大了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里面的那两个人此时竟然会……
第266章 阴阳家的踪迹
风月之地发生一些微妙的事情,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了,对此李夫人绝对是见多识广,但考虑到房间中那对男女的身份,这种事情就不正常了。
一时间李夫人只觉得如坐针毡,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知晓了,作为当事人的杨崇与赵太后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还能有谁能够拿他们怎么样不成?
但李夫人自己却不同,她这么一个小女子担不起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啊。
尤其是……
他们两个不会想到灭口吧?一想到这种可能,李夫人就觉得不寒而栗。
赵太后也就罢了,两人毕竟结识于微末之时,是有着深厚交情的,但杨崇却不一样,杨崇却与她却没有什么交情,尤其是杨崇还是一个男人,在李夫人来说更具力量,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危险的人。
一时间李夫人只觉得欲哭无泪,人啊,果然是不能太过好奇的,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但谁让她是一个女人呢?
“我真是昏了头了,我只要我不说,谁知道这件事情呢?我会说出去吗?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我又不是活腻了。”在经过最初的忐忑之后,见惯了风浪的李夫人都是迅速的冷静下来。
但李夫人却是错了,她能够听到其中的动静本就是某人的故意为之,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再是她会不会说出去的问题,而是她知晓了一个不应该知晓的秘密。
如何防止秘密不泄露出去呢?不泄露秘密的往往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死人。
当然,现在的李夫人还不知道这一点,此时的她在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之后,身为女人的本能再次复苏,一只耳朵已经翘了起来,只是,很快她就又后悔了。
初时好奇被满足的快感逐渐被另外一种感觉所取代。
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后吗?只觉得浑身被置于一团烈火之中李夫人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好奇,连忙走开了,里面的动静实在是不小。
如果她是雪女那样的少女,听到那些显得动静极大的声音大概只会好奇,只会疑惑,但她可是过来人,对那些事情早已经轻车熟路,如此一来,听到那些声音后,在她的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许多画面。
对于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尤其还是一个单身的妇人来说,有些东西是听不得的,余烬虽然没有了明火,但只要遇到风,就可以迅速的燃烧起来,此时的李夫人就是这样的余烬。
风火相遇,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夜对李夫人来说是相当的漫长的,杨崇离开时,她作为这里的主人竟然都不知晓。
在清晨的阳光中,当赵太后与李夫人再次相见之时,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意外的神色。
只见此时的赵太后虽然面对倦色,但面色却是颇为红润,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慵懒的气质,那是从内外到,从身体到精神都得到的最大的满足才会出现的慵懒,犹如一只吃饱后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的母猫一般。
但是李夫人呢?
只见李夫人虽然用了精致的妆容来点缀起来的容颜,但黑色的眼圈也依旧有着不浅的痕迹。
“你都知道了?”大事不懂,小处却是极为精明的赵太后看到异样的李夫人,同为女人的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好友在昨晚经历了什么。
“我并非故意,只是,只是……”李夫人连忙解释,但解释着解释着就解释不下去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叫的的声音太大了吧?
那不是在解释,而是在火上浇油,所以李夫人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言辞,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有些事情你只要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赵太后告诫道。
女人的嘴都是靠不住的,李夫人拥有着不菲的财产,那些钱都是来自于什么地方?仅仅只是这么一座风月之地可带来不了这么多的收入,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李夫人倒卖各方情报赚到的。
赵太后自然要防着李夫人哪一日将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当作情报给贩卖出去。
对李夫人这个贫贱之时的好友,赵太后是有些信任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与杨崇见面之时多选择在此地,但对于女人之间的交情,赵太后可不敢绝对信任,因此不免是要告诫一番的。
“太后你还不了解我们,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我难道还不清楚吗?我要是拎不清的话,我恐怕早就站不到这里了。”李夫人笑道。
从事她这般职业的人,八面玲珑是必须的,但同时也必须也要有自己的原则,否则就没有人会再相信她了,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一定的信誉是必须的。
“希望你能做到,否则即使我念及我们的交情,齐王那里却未必会给你留这个面子。”赵太后告诫道,她知道自己这好友因为与自己太过熟悉,未必会多么畏惧自己,但杨崇却不一样。
以李夫人的消息渠道,有心打听之下,自然能够得到不少关于杨崇的情报,那人在孤身一人之时就是一个杀星,如今拥有了大半个齐国,谁还敢得罪他。
李夫人看着赵太后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是已经笃定,自己这好友现在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淡定,这个女人也在忐忑,意识到这一点的李夫人不自觉间已经多出了几分底气。
此时的李夫人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昨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固然是一个威胁,但同样也可以转化为机遇,也许能够通过这次机会,她能够真正的搭上齐国的这条船,狡兔三窟的故事,在此时已经不算是多大的秘密了。
饶安的事情很容易解决了,接下来杨崇要做的就是延续上一次临淄之变后未能做出的进一步的清洗。
虽说以赵国的坚挺和李牧的能争擅战,赵国还能在秦军的兵锋下支撑数年,这个时间并不算短,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发展来说,数年的时间却是很短的,甚至不足以让一项国策彻底落实。
所以留给杨崇的时间真的不多,尤其是他要做的是用几年的时间去改变已经延续了数百年的齐国,时间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即使杨崇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认知,但在时间的惯性面前,依旧需要小心谨慎,一不小心也难免落得个急功近利的骂名,说不得就要当世而亡了。
在杨崇返回临淄后,一方面将麾下的从邺城、东阿、饶安等地征调的府兵安置在齐国境内各地,一方面又将从齐国精选的勇武之士化为新的府兵,让其拖家带口的迁往邺城等地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士卒是否愿意的问题,杨崇却是很好的解决了。
无论是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有着过的更好的愿望,并愿意为之奋斗,当杨崇这般让齐人远离家乡前往邺城等地的行为与大量的田宅赏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背井离乡的怨言也就消失了。
相似的道理用在原邺城等地的府兵身上也是如此。
至于说这个过程中需要付出海量的资源和大量的田宅这件事情,对于杨崇来说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毕竟借着临淄之变的机会,杨崇可是从齐国查抄出来了大量的田宅和金钱。
那些大族数百年间经营中积累下的家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只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便宜了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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