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王宫前宽敞的御道之上,站岗的士卒突然间发出了一声闷哼,在他们身后的黑暗中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个黑衣人。
齐人擅技击之术,虽不是像秦人那般喜欢修习军阵搏杀之术,但民间习武之风可是一点也不弱于秦国,因此论到江湖之胜,齐国远超诸国。
由此,在临淄的这些高门大户之中,都养了不少武功高强的门客,此时诸家族合力,往日之中只是用来做上不得台面的阴暗之事的这些门客汇集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一支堪称可怕的力量。
尤其是在这黑夜之中,其所能展现的战力更是非同小可,可以说,即使夜幕的精锐尽数在此,面对由诸多家族门客组成的刺杀队伍也是不敌的。
此时由着他们出手,一瞬间就解决了在御道之上站岗的士卒,朝着齐王宫的宫墙而去。
一道道绳索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吊到了宫墙上,随即就是如同庇壁虎一般向着宫墙上爬去。
今晚将由他们这些人潜伏进齐王宫,在王宫禁卫不曾发现的情况下打开宫门,放由各大家族私兵、奴仆组成的大军攻入齐王宫,拿下齐王崇的家眷,当然,在他们这些人行动的同时,还是另外两支军队攻向了另外两处地方,一处去了临淄城的南门,一处去了临淄城的武库。
这些人作为临淄城的地头蛇,他们很清楚该如何控制临淄城。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拿下王宫,齐王崇虽然不在王宫中,但齐王崇的家眷却在这里,还有齐王崇从齐国搜集的各种资源,其数字绝不在武库的珍藏之下。
而且齐王宫的象征意味太强,只要攻下齐王宫,临淄城中无数观望局势的人就会彻底倒向这些反戈一击的人,人心的变动,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那些门客果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很快就解决了宫墙上的一部分侍卫,人已经跳入了王宫之中,进入了城门洞,只要搅动宫门后的转盘就可以打开宫门了。
在寂静的黑衣中,由墨家精心制作的转盘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宫门缓缓地出现了一道裂缝,这道裂缝越来越大,等候在宫门之外的人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了。
这件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另外一半也要成功了。
“冲进去。”黑夜中的一人呼喊道,在四下的黑暗中瞬间点燃起无数的火把,汇成一道火龙朝着打开的宫门冲去。
“杀!”在冲天的喊杀声中,火龙冲进了齐王宫。
进入宫门后是巨大的广场,这里是朝臣们上朝要通过的地方,在广场的尽头是齐王宫的正殿,也是齐王宫最大的宫殿,同样也是齐国的权力中心。
近千人的队伍尽数涌进王宫需要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在他们这些人激动的心情之中却并不算长。
激动放大了他们的杀意,同样也降低了他们的戒心,所以,他们所有人都在笑,甚至连身后响起了宫门关闭声也没有注意到。
“拿下王宫,齐国就将在此属于我们。”在一声呐喊中,宫门彻底关闭了。
也正是在这时,在广场尽头的大殿的回廊间同样出现了无数的灯火,这些灯火分外的耀眼,将整个广场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怎么能这么亮?”站在前排的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灯火能够这么亮吗?
“是铜镜,好多的铜镜,好大的铜镜。”有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但他们对此的震惊却不能持续一瞬,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大的震惊,更准确是说是更大的惊惧等待着他们。
“诸位,本王已经恭候多时了。”在铜镜折射出的灯火中,一人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齐王崇?!”有人惊呼,在灯火的映照下,那人的身影在他们的眼中是那么的清晰,轻甲青袍,束发金冠,单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一手负立,对于这个人他们实在是太熟悉。
“陛下怎么会在这里?”有人下意识地颤抖道。
杨崇留给他们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他们虽然敢造反,但那也是在他们确定杨崇不在临淄的情况下才敢如此做的,要知道杨崇可是四十二万齐军都不能战胜的人。
在恐惧的支配下,本是造反的人竟然下意识地喊出了陛下两个字,可见他们对杨崇的畏惧。
“本王若不在这里,岂不是错过了一出好戏,诸位,废话少说,上路吧。”杨崇大手一挥,从身后的大殿中用处了无数的铁甲兵和弓弩手,瓮中捉鳖这个词虽然还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但杨崇却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时这座齐王宫就是瓮,而对面的那些敌人就是所谓的鳖。
“杀。”在死亡的阴影下,恐惧的人多出了一丝冷静,眼下他们已经别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搏了。
只是,既然是瓮中之鳖,又怎么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一方是歇斯底里的喊杀声,一方只是持枪挺盾前行,弓弩压后,这场一场相互算计的战争,更是一边倒的屠杀。
在强光的照射之下,叛军本就视力受限,又被杨崇的突然出现折去了一半的勇气,面对铁甲军的围杀,强弓劲弩的远攻,直接就是死伤一片。
这里是他们的地狱。
是夜,叛军尽数被诛,但这场血色的风暴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齐王崇的目标竟然是我们,在秦国、魏国、楚国、燕国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不寻思破敌之策,竟然谋划我们,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一处豪宅中,曾经的那个老者此时已经没有了意气风发,有着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他们这些人何以能够比四国大军更加重要,齐王崇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眼睛又到底是怎么长的,能不能像正常人一点,放任几国大军而不顾,只为坑他们这些人,他们这些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老者只觉得很无奈,更委屈,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敌人。
但在委屈之后更多的还是恐惧,临淄城依旧在杨崇的手中,那他们这些人的活路?
想到夜里杀的血流成河的几处战场,老者很清楚,等待自己的结局已经不用选择了,现在的他能够考虑的就是怎么体面的死去,而不是被抓进牢狱之中,被斩杀于闹事之上。
但现在是他想要体面就能体面的吗?他显然是想多了。
他是否能够得到体面,还要看杨崇。
就在他准备服毒自尽之时,夜幕的杀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女人,一身束袖劲装,看上去颇为英气,但眼神流转间却是颇为妩媚之色。
“听闻齐王陛下的麾下有一支名为夜幕的力量,夜幕之中多有武功高强的女子,你应该就是夜幕的人吧?”老者看着面前的女子,虽说对方也算是一个美人,但他却没有丝毫欣赏的意思,无论是一个老人,还是一个即将去死的人,对美色都是可以免疫的。
“王上让我给你带句话。”彩蝶毫无感情地说道。
她们这些紫兰轩的女人,现在都找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有的人留在了王宫之中成为女官,有的人则嫁人了,但同样也有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比如彩蝶。
她本就是紫女培养出的情报人员,无论是武功,还是刺探情报、易容等各方面作为情报人员的各项能力都是很不错的,一点也不输罗网的精锐人员。
最近几年更是得到了杨崇传授的越王八剑剑意中的掩日剑意,一身武功突飞猛进,虽然这种借助外力提升的功力让她不足以成为真正的罗网天字一等杀手那般的高手,但对上罗网的杀字级杀手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用夜幕的战力标准来说,此时的彩蝶有着不输白凤的武功。
作为员工,自然是能力越大,工作越多,对于现在的彩蝶来说就是如此,这不,昨晚的厮杀还不曾结束,今天她又有公干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生活彩蝶是很满意的,毕竟相对于紫兰轩曾经的头牌身份,现在的她才真正的像是一个人,一个可以凌驾于绝大多数男人之上的人。
“我可以选择拒绝,一个已经不怕死的老人,即使是王也无可奈何。”老者在恐惧过后,已经恢复了从容,死亡固然可怕,但真正来临之时,其实也就那样,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大王说了,你必须接受刑部的正式审判,明正典刑。”蔡蝶道。
“齐王的法是来约束活人的,管不到死人。”老者冷漠道,他即将失去一切,唯一能够抓住的就是体面了,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作为条件,大王可以留你一条血脉。”彩蝶对老者的‘铁骨铮铮’不屑一顾。
一群老鼠罢了,杨崇当初在未进临淄之前,她们这些人若是能够像昨晚那般发动门客私兵,彩蝶也许还要高看对方一眼,但现在吗?那就算了。
“血脉?”老者神色震动,血脉,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有着崇高的意义,他虽然已经坦然接受了死亡,但对于族灭这件事情却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刻意地去忽视。
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第261章 哀家要让他求我
“当你被明正典刑之时,就是你那最小的孙子离开临淄的时候。”彩蝶道。
她不太明白杨崇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这些人都是叛乱者,直接杀了就是,但杨崇却要让这些人经过刑部的审判后明正典刑,为了防止这个人提前自杀,甚至不惜开始条件与这些失败者做交易。
在彩蝶看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更不是一位王应该做的事情,王只能与王交易,不需要与失败者做交易。
不过,彩蝶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是懒得多想的,反正杨崇是比她的姐姐紫女都要聪明的人,她这样的人看不明白的事情在杨崇那里总归有着自己的理由。
“大王他……唉。”老者一声叹息,他倒是明白了杨崇的真正意图,但凡有可能他都不会让杨崇的意图得逞。
可惜,现在的他却被杨崇拿捏住了软肋,活到他这个年龄的人本就时间不多,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家族血脉的延续却是比他的生命都要更加重要的事情,那是他的历代先祖希望的寄托,同样也是他们的意志的延续。
只有血脉流传下去,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痕迹才不会在他死后被迅速的抹除,他才能证明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而且,也正是因为知晓了杨崇的真正意图,老者才会发出这声叹息,此刻,杨崇在他的印象中又多出了一层变化。
一个明明拥有无限的权力的王,却能够克制滥用权力,在行事之中遵循严格的程序,这样的王若是称不上英主,那就没有所谓的明君了。
只是,终究是立场不同,而立场又决定了选择。
彩蝶并未理会老者的叹息,直接闪身离开了,这段时间她同样也有许多事情要忙。
临淄的血色清洗并未开始,但所有人都知道,清洗之所以没有开始,只是因为外界的压力还不曾退去。
在四国大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杨崇显然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清洗临淄这次的叛乱,能够将其镇压就已经是杨崇兵行险招了。
当然,这也是杨崇依仗自己的武功足够高,速度足够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中出现在两处地方。
但无论杨崇的速度有多快,他终究还是一个人,做不到瞬移的事情,更不会分身,面对来四处的敌人,他也只能选择其中认为是最要害的地方去解决。
而临淄显然是杨崇认为的最为要紧的地方,如今临淄的危机已经解决,那第二处要害的地方又在哪里?
“东郡的地盘即使丢了也没什么心疼的,饶安即使给了燕国,我们日后也可以轻松的拿回来,顺便再让燕国大出一次血,但南边的秦军与楚军却是不一样,一旦让他们突破了长城,以后我们对田建之间的争斗就要陷入被动之中了,所以说,南境所有的城池都可以丢,但齐长城必须控制在我们的手中。”齐王宫中,杨崇对着从东阿赶来的紫女说道。
他马上就要离开临淄城了,相应的,在他离开后,临淄城的一切就要交给紫女打理了,在杨家的诸多女子中,紫女是唯一一个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人。
“你放心去吧,临淄城我会为我们看好的。“紫女坚定地说道,战场之上的事情她帮不到杨崇,但却会竭尽自己所能去做事情,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做好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了,你若是遇事有什么不能决定的,可以去向荀况那老家伙问策。”杨崇叮嘱道。
紫女虽然聪慧,也极具管理才能,但终究是一个女子,管理一个紫兰轩甚至是一座将军府对于她来说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但管理一个国家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毕竟隔行如隔山。
管理、治理一个国家对于紫女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不过杨崇相信,紫女一定能够将临淄乃至齐国管理好,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任,杨崇才会将紫女册封为王后,紫女以王后之尊,在杨崇不在临淄的情况下,摄政齐国,就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事情。
“荀况老先生值得信任吗?”紫女迟疑道,荀况作为儒家宗师,他不会对任何人献上自己的忠诚,他是一个可以完全自由选择的人。
“他或许并不忠诚于我,但他却是忠诚于自己,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个赤诚的人,活了一大把年龄还能有着如此心态的人,堪称国宝了,信任嘛,作为韩非的师父,韩非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像荀况的,紫女觉得若是与韩非共事,韩非值得信任吗?”杨崇解释着,向紫女说着可以信任荀况的理由。
荀况对于杨崇稳定齐国局势有着重要的作用,这位儒家宗师的影响力可不仅仅只局限于儒家,而是涉及整个诸子百家,多少诸子百家的弟子在他面前都要称一声前辈。
诸子百家的那些人,虽然未必能够成什么事,但他们坏起事的能力却是不差,其破坏力不在一支大军之下,毕竟在人心与舆论的战场上,诸子百家有着天然的优势。
“韩非那人虽然不怎么着调,但在大事上还是十分沉稳的,能够教导出他这般弟子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心怀叵测的人。”紫女点头道。
她对荀况不熟悉,但对于韩非还是十分熟悉的,荀况作为韩非的师父,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心理阴暗的人,紫女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
“等着我,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了。”杨崇叮嘱道。
四国大军看似来势汹汹,但真正的主力从始至终就只有秦军一支,而且这一次秦军看似攻势猛烈,但杨崇根本不需要去费心思打败他们,因为这一次秦军会遇到自己未来数年间的一大克星李牧。
所有原有的历史轨迹已经被自己改变了,但人却依旧是那些人,桓齮依旧是桓齮,李牧依旧是李牧,桓齮能够在战将如云的秦国脱颖而出,被秦王政看重,自然是有着自己非凡的才能,但才能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最强,有着的只有更强,对于桓齮来说,李牧就是更强的存在。
在赵国的大地上,桓齮率领的秦军正在与李牧率领的赵国边军鏖战,看似是互有胜负,但杨崇却知晓,李牧这位猎狼人正在冷静地在战场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等待着发起致命一击的机会。
桓齮遇到李牧注定是悲剧的,他的上将军之梦注定是要成空的。
只要李牧打败了桓齮,秦军这次的冬季攻势就要成为泡影,桓齮一败,王翦就独木难支,帮助田建稳住南方的那个小齐国就要成为王翦最重要的目标了,让他继续从南部进攻齐长城,那恐怕是在难为他。
至于魏军,本就是为了利益才要帮秦军的,让他们打个辅助他们还是愿意的,但若是让他们去做主力的活,打死魏王他也不会干。
还有楚军,楚国虽然是大国,但楚军却算不得多么强大的军队,他们做的本就是趁火打劫的强盗勾当,有肉吃他们才会上,让他们主动去攻击猛兽以获取食物,他们才不会去做,待秦军退去,齐国局势稳定,楚军敢直面齐国吗?
楚国没有那样的底气,要知道还有秦国在它的旁边虎视眈眈,楚国已经因为秦国迁都三次了,它们未必愿意,也未必有机会迁都第四次。
当然,对于杨崇来说敌人还有燕军,但说实话,杨崇从未将燕军当作是自己的敌人,在这场大战中,他不仅是因为分身乏术才顾不得燕军的攻势,同样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燕军的攻势。
燕军?那是军队吗?齐国若论国力,自然是国小民狭的韩国最弱,但要论到军队的战力,韩国的军队也足以吊打燕军。
燕军,那是一支在倾尽全力之下却被赵国的一群老弱病残打败的军队,那是一支将侵略战争打成了国家保卫战争的人。
这样的一支军队,除了能够恶心杨崇之外,还真的不能给杨崇带来什么压力,或是造成什么威胁。
在这样的考量中,杨崇来到了齐长城,这是一段依托齐鲁大地中端的山势所修建的长城,东西有着数百里,在长城的北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是齐国最繁华的地方,在长城的南边,却是无尽的山脉,仅有海边狭窄的地带算是平原。
可以说齐国的精华尽在齐长城北方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杨崇才会干脆阔利的放弃了齐国南部的一些城池,任由田建被罗网的人救走,任由秦国在南部又扶持出了一个齐国以分他的势。
站在齐长城的城墙之上,杨崇看着面前无尽的山脉,在山脉那一头的王翦不敢通过群山之中的峡谷来进攻杨崇,杨崇同样也不会走相同的道路冒险去进攻王翦。
如此一来,在秦军与赵军在大河之北的平原上杀的天昏地暗之时,当秦魏联军与齐军在定陶杀的血流成河之时,在这一处战场上却陷入到了诡异的宁静之中。
“齐王崇很稳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够心平气和的与我对峙,这样的人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才多大的年龄,以他的年龄能够做出现在的成就,以他之前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表现,我一直都以为他走的是武安君白起那样的路数,却不曾想到,他该猛的时候猛的是一塌糊涂,还稳的时候却是和我这个多吃了二十年饭的老家伙一样稳。”
“这样的人,在战场之上想要战胜他,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王翦慢悠悠地说着,他知道这里的战争是打不起来了。
“齐王崇虽强,但现在不还是陷入了穷途末路之中,他在这里与父亲对峙,本身已经输了,毕竟齐国只有一个齐王崇,但我们秦国的大将却并非只有父亲一人。”在王翦身边是一个年约三旬的壮汉,他与王翦的相貌颇为相似,但眼神却更加的凶戾,身材也更加魁梧。
他就是王翦的儿子,虎父无犬子的代表性人物,也是秦国未来的通武侯。
“一人之力终究是难以回天的,个人怎能敌得过大势。”王翦道。
既然杨崇选择了这样的对战方式,那他不妨就成全了杨崇,毕竟相对于杨崇,他的稳有着更大的底气,秦国就是他的底气,但杨崇的底气在哪里呢?
齐国吗?
齐国终究是不行的。
杨崇的底气当然不在齐国,他在等,等那个时机,等那个变局。
秦王政十二年,秦将桓齮与赵将李牧战斗于肥地,桓齮大败,秦军被斩首十万,仅有桓齮匹马逃回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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