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抢我西瓜
尤其是见到了公司的老总，竟跟在墨长歌的身后，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没事儿，”墨长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又笑着对女孩和蔼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墨长歌。”
从对这女孩，以及父母略显得简朴的穿着上来看，他们并不是什么有钱人，更像是工薪阶层。
“哇！您真的是方舟的那位英雄！”
女孩秀气的眼睛睁大，惊呼出声。
在旁边的父母听到女儿的惊呼，也是吃了一惊，不由的看向了墨长歌，打量着他，心里也是吃惊不已。
刚才他们只顾着看女儿了，并没有注意女儿的话。
“请问，请问可以要一个您的签名吗？”
女孩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连忙从自己的兜里找纸笔，可一时之间找不到，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老总会察言观色，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支纯金钢笔，又问旁边的安保人员要了张纸，递了上去。
墨长歌深深的看了这位老总一眼，没有说什么，接过了纸笔。
那老总被墨长歌的目光直视，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头皮发麻。
心里则是不断的思考，墨长歌来到这里的目的。
墨长歌自从方舟保卫战之后，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而在他晋升成了少将之后，上升的势头就更是如日中天。
他曾经也托人去给墨长歌送礼，可直接被拒之门外，就连门都没摸到。
这次突然过来，还是这么晚，反倒是让老总惴惴不安了起来。
而墨长歌身后的D，就跟秘书似的站在后面，也让老总好奇她的身份。
墨长歌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交给了女孩。
“好了。”
“谢谢您！”
女孩收到了签名，抱在怀里，高兴的蹦蹦跳跳的，仿佛就连病痛的折磨都减轻了不少，被旁边的父母连忙制止。
墨长歌顺便问了一下女孩的病情。
“是肢体僵硬症。”
女孩的父亲叹息了一声，那无奈又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墨长歌没听过这个病，女孩的父亲就跟墨长歌解释了一下，算是知道了。
肢体僵硬症，就和墨长歌曾经世界的渐冻症相似，都是罕见病，不过肢体僵硬症可以治疗，只是治疗的花费巨大，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起初只是肢体僵硬，无力，失去控制，若是继续恶化下去，用不了几年，肢体就会彻底僵直，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到了后期，就连呼吸系统也会衰竭，进而彻底死亡。
这种病得上了，基本上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多亏了C.O.L公司，要不是公司的免费治疗，我女儿……”
女孩的父亲哽咽了，母亲也在旁边抹着眼泪，而女孩则十分懂事的帮父母擦眼泪。
墨长歌转头看向公司老总。
“说说吧。”
老总呆了一下，不知道墨长歌要他说什么，但既然对方这样问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公司建立之初，就是专注于治疗困扰人类的罕见病，并且，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可以实现人类延年益寿的梦想，”
公司老总谦虚的说道，
“而帮助无力支付治疗费用的民众，这只是公司为社会尽的微薄的一份力罢了。”
他说的很诚恳，丝毫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墨长歌若有所思。
“谢谢您，太感谢您了。”
女孩的父母对公司老总千恩万谢，都快要跪下了，老总连忙扶起他们，一派感动人心的景象。
墨长歌只是冷眼旁观。
在告别了女孩等人，在老总的带领下，墨长歌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请坐。”
老总招呼秘书给端茶倒水。
墨长歌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老总的椅子上，D站在他的身侧。
而老总就只能坐在下面，正襟危坐，就跟小学生似的。
品着高档的茶水，墨长歌没有说话。
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压抑。
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老总忍不住开口了。
“您这次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第一百九十二章 电车难题？
墨长歌不徐不慢的，喝着茶水，丝毫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的公司，赚的利润不少啊。能在市中心建立起这么一座生物治疗中心，花了不少钱吧？”
老总被墨长歌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心中更是猜不中对方是什么心思，只能小心翼翼的回话。
“也没有多少，呃……是公司收入是不少，但开支也同样不少。只是建立了这个罕见病生物治疗心中，就已经花掉了几年的利润，后续的还需要的资金恐怕还要更多。”
“嗯。”
墨长歌沉吟了一声，晃动着手里的茶，茶杯当中根根倒悬的茶叶随着晃动荡起道道的涟漪，“听说，你和方舟的高官，有不少的联系？上下打点，送了不少的钱？”
老总闻言一呆，被吓了一跳，连忙进行辩解。
“没，没有，那些都是谣言……”
他说到一半的，凌厉的目光瞥了过来，老总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就连后面的话也说不利索了。
墨长歌放下了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总的跟前，在他的耳畔说道：“你说话最好谨慎一点，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知道了么？”
那口吻，带着凌厉的杀气。
老总被吓得心惊胆战，目光的余光看到站在墨长歌身后的D，尤其是那背后的斧头，仿佛猜到了什么，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危险席部队！
是来调查自己的！
老总顿时手脚冰凉，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危险席部队，是可以对人直接进行审判，甚至可以直接就地正法的秘密部队，哪怕就算是方舟的高层，对这支部队也是讳莫如深。
墨长歌微笑着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尽管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和蔼可亲，在老总的眼里，却好像是魔鬼的微笑。
老总内心的防线被攻陷，心理崩溃，终于承受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
原来，这家公司的确与方舟的高层有着密切的来往。
他与方舟的几名高层都有来往，会定期给他们大量的钱财，还不止如此，他还会以慈善的名义，给各个部门提供资金方面的捐赠。
甚至，他还会特别邀请那几位高层作为特别嘉宾出席各种的正式活动。
“可是，我们的产业，绝对是合规合法的！”
老总急急忙忙的说道。
见宛若小丑一般洋相百出的老总，墨长歌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合规合法？”
“是，是。”
老总忙不迭的说道，背后已经被汗水弄湿了一大片。
墨长歌锐利的目光盯着老总，似笑非笑的说道：“贩卖量产型妮姬以及武器，给外缘区，这也算是合理合法的么？”
其实，墨长歌在游戏里早就知道了。
C.O.L在外面看似是一家从事于医疗救治以及慈善事业的，拥有极高声望的公司，但是，在暗地里却勾结方舟妮姬管理部的高层，进行着贩卖武器以及量产型妮姬给外缘区的商业活动。
老总吃了一惊，向后倒退了一步。
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被发现了！
这件事情，除了他还有方舟的高官以及一线的运输人员之外，是绝密的，哪怕就算是公司里的员工，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
墨长歌对于游戏的了解，自然知道，可D却是十分的吃惊，没想到在这个公司光鲜的背后，会有这样不堪的黑幕。
D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做两件完全相反的事情？一边贩卖妮姬，另一边又施行善举，理由是什么？”
起初，老总不知道墨长歌来这里的目的，心惊胆战，可是，当知道墨长歌此行前来是为了量产型妮姬的事情之后，反而放松了许多。
因为，那只是妮姬。
只是工具罢了。
哪怕就算是杀掉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处罚，顶多就是一些罚款，几年的有期徒刑罢了。
而在方舟内，坐牢，对于有钱人来说，只是走走过场，只要缴纳足够的保释金，就可以从监牢里出来。
况且，他想到了背后的靠山，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我认为，这没有什么，是另外一种生命的循环。”
D：“？”
老总一扫之前得懦弱的模样，开始侃侃而谈。
“那些量产型妮姬，没错，是很可怜。”
“本来活着的日子就所剩无几了，还被卖到外缘区，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而死去，的确很可怜。”
“可她们即便不去外缘区，也只不过是被悄无声息的报废而已。”
“完全消失，什么也不会剩下。”
“我只是把这些毫无意义的生命换成了金钱，让别的人能够继续的活下去。这就是以命换命。”
老总说的很流畅，并没有丝毫的隐瞒，把贩卖妮姬说的就跟理所当然的一样。
D吃惊于老总的态度，俏脸更加冰冷了几分。
“那那些外缘区的人，就不是生命了吗？”
老总并没有觉得自己理亏，甚至还有几分理直气壮，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我只是给外缘区提供了妮姬和武器罢了。而他们要怎么用，是他们的事情，也是他们的选择。”
“那些妮姬可以用作于劳动力，武器的零件善加利用可以提高生活水准。”
“这就像是商店里卖的菜刀一样，有人买了用来切菜，有的人则用来砍人，并不能因为有人伨会用来伤害别人就因此禁止售卖菜刀。”
狡辩，赤裸裸的狡辩。
D冷冷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以后会继续下去了？”
“没错，”老总面对D的威胁，并没有退缩，而是梗着脖子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杀了我，那些因为不治之症而饱受痛苦的人们就会失去援助。”
“而且还会有很多的员工失去工作。”
D的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心中已经有了杀心。
“如果放过你，会不断有妮姬和外缘区的人死去。”
老总终究还只是一个人类，被弥漫着杀气的D吓得后退了一步。
他看似镇定，却难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你不能杀我，方舟买卖即将报废的妮姬，并不违法，量产型妮姬在售卖之后，归购买者所拥有，可以随意处置。”
第一百九十三章 长臂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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