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柯南开始重新做人 第594章

作者:李四羊

  ……

  这一天过的十分充实。

  柳洞寺之行后,藤村大河又热情地请缨,带他们去逛了冬木市更多景点,基本算是玩了个遍。

  等到季星把累到睡着的间桐樱背回古兰夫妇家,回到酒店时,夜色已经又一次深邃了。

  这次肯尼斯又有新的花样,因为今晚未婚妻索拉在他身边。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沙发上,见季星回来,沉声道:“地形的调查进行得如何?童渊。”

  季星险些笑场。

  一本正经地沟通后,肯尼斯带着自信,开始对季星讲解明天的战斗方略,索拉适时地露出赞许来鼓励肯尼斯,心里却在可惜今天童渊怎么不反驳肯尼斯,等我帮腔的时候再威慑恐吓一下我呢……

  而至讲解中途,刺耳的消防铃声突然响起,正过瘾的肯尼斯思路被打断,微微蹙起了眉。

  下一刻,房间里的电话也响了铃,他哼了一声,不慌不忙地走去接通,听着服务人员的话,他的眼神变得如能放光一般锐利。

  “似乎是楼下发生了火灾,服务人员通知我们要紧急避难。”

  他看向季星:“听起来可不像是偶然,你想要在明天夜里结束战争,但看来有些人却并不愿意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对战!

  清理人群之计吗?童渊,这次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拦住对方的从者、把敌方魔术师赶来,让他见识见识我肯尼斯的魔术工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终于有机会、终于有机会在圣杯战争中表现自己了,还是在亲爱的索拉和该死的英灵面前!

  季星好笑摇头:“知道了。”

  距离酒店有一段距离的阴暗小巷中,卫宫切嗣在暗中观测着逃离疏散中的人群,悠悠地点了根烟。

  在肯尼斯的魔术工坊中和肯尼斯对战?他可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的目标是炸掉这座大楼,火焰只是为了疏散其它住户而已!

  这是他考虑了一夜加一天后制定的战略,和另外两组相比,终究是不同寻常的童渊和时钟塔的天才讲师这对,更让他在意。

  更何况童渊已经击败了三组英灵了,就算Saber是七名英灵中的最上位,他也不愿承担输的风险!

  深沉地吸了一口香烟,吐出,卫宫切嗣地瞳孔忽然轻微收缩。

  耳边风声作响,一个晾衣架般的空心铁棒叮当地落在地上弹起。

  他默了默,抬起头来。

  能够把空心铁棒扔到这里的,只有他目标中的凯悦酒店。

  这不会是巧合。

  高空抛物,警告吗?

  他看穿了我的意图,而肯尼斯没有。他依旧遵循着明天夜晚决战的方略,而只想把我劝退,没有抓住这个能轻易杀死我的机会。

  “蓬莱枪神散人,童渊……”

  香烟在墙上按灭,他拿出电话拨号:“舞弥,撤退,失败了。”

  虽然你今夜放过了,但非常抱歉,我不会放弃使用卑劣的手段。

  我必须得到圣杯,只有圣杯才能拯救世界拯救人类!为了这个目标,即使是爱丽丝菲尔、即使是我自己、即使更多人,都可以牺牲!

  他和爱丽丝菲尔,何尝不是又一组玛奇里·佐尔根和冬之圣女?

  而酒店中的肯尼斯一直等待到了午夜,才破口大骂:“卑鄙的家伙,只是在消耗我的精力吗?!”

  ……

  另一边,季星杀死龙之介和蓝胡子的工坊附近,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各个角落搜寻。

  远坂凛是找机会偷跑出来的。

  “警察的通报里都说了,没有找到琴音的尸体,那琴音就一定还活着,只是被藏在了哪里……”

  手中紧紧握着家传的宝石,在阴暗中给了小姑娘一点勇气,她口中也不停嘟哝着给自己加油打气。

  哪怕是垃圾堆,她也用两根手指轻轻地翻了翻,然后嫌弃地在墙上蹭了蹭手指,转身,咚!

  “呜哇?!”

  好像撞到了一堵墙,远坂凛惊呼中差点跌坐在地,下一瞬小脸便露出惊恐:“你……呜呜呜……”

  嘴巴被堵住,后颈被敲击。

  意识沉入了黑暗。

  ……

  远坂家的魔术堡垒。

  “什么?!凛不见了?!”

  “呜……”对面传来远坂葵的抽噎声:“是、是傍晚七点左右发现的,我一直在找,一直在找,但没有……哪里都没有……”

  远坂时臣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脸色瞬间铁青。

  “回去,立刻回去,凛的事我来处理,别再添乱了!”

  “呜呜呜……对不起……”

  远坂时臣摔断了电话,又拿起拨号:“绮礼!快来我这里!”

  ……

  夜色中的街道已渐静谧,远坂葵泪流满面地走出电话亭,无助的在街上摇摇晃晃地前行。

  “凛,凛……”

  你去哪儿了?

  千万不能有事啊,我已经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如果没有你……

  越想越害怕,不留神间,身前突然多了一个身穿兜袍的黑影,把远坂葵吓得退后了两步。

  “葵?凛出事了?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雁、雁夜君?”远坂葵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你的脸……”

  “先别管我了,凛怎么了?”间桐雁夜疾声问:“葵!”

  ……

  就在这并不安宁的一夜中,时间缓缓朝着约定之夜走去。

第12章 聚齐,清场!

  未远川河位于冬木市西侧,是一条宽两百米长数公里、直接连入大海的宽广大河。

  这条大河正好将冬木市分出老区和新区,河堤两岸生活着不少人家,每当夜幕降临,灯火通明,从跨河大桥上经过,便能体会到时代的变化,也算是难得的美景。

  而至夜晚九点,在这夜生活并不丰富的时代,灯火便渐熄灭。

  提前占据了河岸西方第二排的一栋视野不错的二层小楼,设置了魔术结界,远坂时臣正拿着望远镜观望此刻暂无一人的河岸。

  “还有半小时。”他回头看向静默地站在阴影中的言峰绮礼,言峰绮礼轻轻摇了摇头。

  远坂时臣沉默了一下:“把所有Assassin都撤回来吧,埋伏在河堤两岸,伺机行动。”

  言峰绮礼担心道:“凛……”

  “很快就会知道是谁做的。”远坂时臣冷冷道:“大概率会在关键时被某个御主用来威胁我。”

  那到时候您准备怎么做?言峰绮礼知趣地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身体微躬、恭敬地退出房间,在远坂时臣看不到的角落,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又瞬间归收。

  ……

  河堤对岸,相近的位置,卫宫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弥正架着一柄狙击枪,远远地瞄着河岸方向。

  “切嗣大人,我已经到达了指定地点。”她对着耳边的电话道。

  “等待我的命令。”

  “遵命。”

  简短的交流后,电话中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仿佛已挂断,但久宇舞弥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呼吸声,有些粗重,有些颤抖。

  “舞弥,你知道你今夜的任务吧?”良久,卫宫切嗣说。

  “是,作为诱饵之一。”

  “你……”

  “请不要迟疑,切嗣大人。”

  “……等待我的命令。”

  电话对面,卫宫切嗣倚靠在墙上,手臂有些颤抖地把手机揣回,犹疑的神色快速回归冷静。

  今夜,他或许要先后送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去死,如果是九年前,他绝对不会迟疑,如果是九年前,或许昨晚就没有先放火驱赶游客、导致被Lancer发现的事情。

  他会直接炸掉大楼!

  “真的是退步了啊。”

  ……

  凯悦酒店。

  肯尼斯看着眼前为自己整理衣领的未婚妻索拉,豪情满腹,有一种战士即将出征的感受。

  终于轮到他出手了。

  从者的战斗归从者,御主的战场他将会所向披靡!这是时钟塔最强天才,埃尔梅罗君主的自信!

  “去拿回圣杯战争的胜利和一切荣誉吧,罗德·艾卢美罗伊。”

  “那当然。”

  肯尼斯给了索拉一个自信的笑容,转身端起了一个陶瓷大瓶。

  这是他最重要的魔术礼装,这个被施加了减重之术的瓶子,实际上足足有着140公斤的重量!

  其名为月灵髓液,即使在肯尼斯众多的礼装中,也是最为强大的那一个,是他认为无敌的魔术!

  将大瓶夹于腋下,肯尼斯昂首阔步地走出酒店,向战场奔赴。

  ……

  夜晚,21点25分。

  “哇啊啊啊……”

  雷霆的轰鸣声伴随韦伯的惨叫声降临约定的河畔,不管乘坐几次征服王的宝具神威车轮,韦伯还是受不了这份在空中飙车的激情。

  双脚落于实地,他终于是松了口气,活动了下发软的双腿,又警觉地观察四周:“只有我们两个到了吗?话说……把我带到这里怎么也不算是一个好选择吧?!”

  “哈哈哈,今晚这样将会改变历史的战斗,你难道不想亲眼去见证吗?!”征服王大笑:“而且来这里的Master也不止是你一个!”

  滋——!!

  刺耳的刹车声音中,河畔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从180迈的速度急刹刹停,驾驶座上,满头白发的太太爱丽丝菲尔轻抚着胸口下车。

  “好险,差点就迟到了。”

  副驾驶上,阿尔托莉雅脸色有些无奈、又似有些心有余悸,看到下方的韦伯,她内心对于爱丽丝菲尔要亲自到场的抗拒才少了一些。

  二者从台阶步下河岸,向征服王与韦伯处走去,而在同一时间另一个方向,身背长枪的季星也出现在那里,向着征服王而去。

  三方恰在同时汇合。

  已经和征服王打过照面的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看着季星,季星也看着这位终于见到的Saber。

  其身着蓝底白边的连衣裙,外部套上蓝色纹路的银底铠甲,腿部穿着纯白长裤,脚部以及手部均被厚实的银色铠甲彻底遮掩着,虽身高仅有一米五几,但亦有些不容小觑的战士气度,只是面容过分精致了,美丽到不似活人的程度,肌肤胜雪,金色秀发,双眸碧绿,头顶竖起的呆毛更添一分可爱。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前来赴约。”她介绍兼问候。

  季星微笑:“蓬莱枪神散人,童渊。但你们应该有查过我的资料了,我只是因为经历和戏曲中的童渊最为相近而被冠上其名姓的,所以你们叫我季星也行。”

  “你们两个倒是很像,一个被冠上额外的姓名,一个被冠上了错误的性别,哈哈哈……”征服王大声道:“不过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酣畅淋漓真实的人生!”

  韦伯想到了征服王看到错误记载自己的历史书籍时的无谓态度,再看征服王身上那件印有世界地图的有些可笑的作战服,撇了撇嘴。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说,万一今晚输了,看你还能不能笑出声。

  他现在还没有察觉,这种想法不是嫌弃征服王,而是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