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囚心
因为他总觉得，以奥托这个没底线的家伙的性格，指不定时间一长，那货反而会把这当做一种「奖励」。
毕竟，卡莲要一次又一次地死亡，就代表前者会一次又一次地「复生」，一次又一次地与他相见。
这无疑正是奥托内心所期盼的事情。
凌刻才不会傻到「变相」完成奥托的愿望。
因此，让其带着无尽的悔恨、遗憾，在最后一刻都不得安宁……
已经足够。
更多的，已然没必要。
归根究底……
“你还不配在我的心目中，时刻占据一席之地。”
“哪怕，只是负面。”
现在，凌刻已经不在意奥托这个人了。
亲眼见证了这个「愚者」……不，如今后者已然是纯粹的「小丑」。
见证他，最后的丑态。
“你什么都做不到。”
“你也什么都别想做到。”
凌刻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回归最初」的白发少女身上，“琪亚娜啊，琪亚娜……”
“你难得表现得优秀一次……”
“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个「奖励」呢？”
“当然，掌控「终焉之茧」，与恢复雷电芽衣……是不行的。”
“毕竟，前者是「胜者」的最终奖励，后者……呵~”
他如此玩味地想着。
一声冷笑，便已然是无声胜有声。
至此，昔日的仇敌，只剩下最后一位——
“雷电芽衣变成了纯粹的雷之律者。”
“可可利亚、布洛妮娅已死。”
“奥托的落幕，从「愚者」变成了「小丑」。”
“那么……你的结局，又是怎么样的呢？”
凌刻的目光，跨越遥远的距离，落在了那位同样什么都做不到的……短发女性的身上。
“丽塔·洛丝薇瑟。”
ps：四更完毕，明天继续。
第二卷 : 第两百零六章 「极恶」维尔薇
新生世界蛇，备用基地内。
在那处由帕朵特意选择的，较为耐造的训练场中。
琪亚娜搀扶着尚未完全恢复过来的德丽莎，正在看着……眼前较为混乱的一幕。
那是一个熟悉的白发青年面孔，正在被身边的其他人拉住，不断挣扎、怒骂的实况。
前者，是那位年轻的凯文。
此时此刻，他完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只想冲上前去，狠狠地往自己仇人的脸上揍一拳。
维尔薇。
是她的独断专行，让凯文失去了双亲，让梅失去了父亲。
是她，让自己痛苦，让梅痛苦。
还有其他人……
“……”
记忆体科斯魔，一言不发。
但此时，他的个人状态，很不妙。
如果不是记忆体格蕾修也在旁边……
“科斯魔，你先带小格蕾修回避一下。”
阿波尼亚如此提醒了一句。
这一句话说完，急急忙忙赶来这边的帕朵，才一拍脑门。
她实在太过心急，都下意识忘了……小格蕾修（记忆体）如果在外人面前待太久，是很容易被「染色」的。
“……”
记忆体科斯魔没有回答。
他死死地盯着「维尔薇们」，良久……
“算了。”
留下这一句话，他听从了阿波尼亚的安排，带着格蕾修先离开了这个即将成为是非之地的训练场。
也就在这时……
“维尔薇。”
此时，并未着装「空白之键」，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显得无比差劲的梅，走到了维尔薇本尊，与记忆体维尔薇面前。
“看来，之前发生的种种，是你们合力促成的。”
梅说话的语气，显得无比平静，“恭喜你们，成功加速了这个时代的地球人类文明的……灭亡时间。”
“先是暗中协助血之律者与雷之律者，致使数以十亿计的无辜者丧命。”
“随后又引导出了「第六律者」的诞生，有效削弱了我方的有生力量。”
“甚至，让这个组织近乎分崩离析。”
“你果然是个不世的超——级——天——才。”
她说的这些话，显然是……意味深长。
“那么……”
梅话音淡漠，“超级天才……不，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维尔薇。”
“能告诉我，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此时，帕朵实在受不了这种直面……直面这种状态下的梅时，需要承受的巨大压力，已经淅淅索索地退到了一边。
她这边的确有很多重要的情报，需要尽快告诉这边的所有人知晓。
但，很明显……在某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她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听。
这就更别说，能让所有人都听得进去，进而好好想解决的办法了。
眼下……
“我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维尔薇的本尊，与记忆体维尔薇相互对视了一眼。
随后，二者都不着痕迹地在扫视周边的过程中，视线掠过了阿波尼亚。
她们现在，不仅被周边这么多人包围，且空间系的「置换」能力也被更高位的帕朵封锁，自然没有再度逃走的可能。
因此……
“我只是觉得，你……你们都太过优柔寡断了，梅。”
维尔薇的本尊率先说道：“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未来……明明我们在发现那颗紫黑色的蛋茧时，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可为什么，你们还是如此地天真？”
“重建「量子之海传送门」也好，制定以新型方舟为核心的星际移民计划也罢……为什么不立即启用它们？”
“为什么……不分批次地进行试错？”
她看向梅，“能够通过「空白之键」使用理之律者的权能的你，应该很容易就能制造出大量「方舟」吧？”
“对，哪怕是旧式，那种只能承载一人的小型飞船，你也应该尽早发射出去才对。”
“我们需要有人探路，不是吗？”
“哪怕这个人是我！”
听她这么说……
“所以，你因为自己判断我过于优柔寡断，就故意策划了此前的一切？”
“你让事态变得如此严重，就是想强行抹去我还惦记的其他选择？”
梅是个聪明人。
她很快就理解了维尔薇的行动思路。
但，这个思路……
“梅比乌斯（记忆体）果然没说错。”
梅冷静道：“束缚不了自身「恶意」的你，是相当「可怕」的一个人。”
她看出来了。
维尔薇的本尊，以及记忆体维尔薇，二者都是坚定的「逃亡主义」。
她们都认为，当前时代的地球人类文明，应该尽早撤离太阳系第三行星，撤离这必然毁灭的是非之地。
而且……
不同于梅「为了提升计划成功率，而牺牲全体幸存者比例」的思路。
有别于昔日爱茵斯坦博士「尽可能救下所有」的方针。
维尔薇所看重的，只是「地球人类文明得以延续」这件事。
因此，她才会提出那种趋近于「广撒网」一般的养蛊式计划。
她把所有人类，都当成了一个个「可能性」去衡量价值。
而不是当做「同类」或「同胞」去看待。
亦如……当初维尔薇在P-21孤岛上，拿一群「猴子」做实验一般。
当时，正是因为知晓了那次实验的具体内容，甚至让在爱莉希雅的建议下，前去接触维尔薇的梅比乌斯，都下意识地想要命令跟随她一同前往那座孤岛的逐火之蛾战士们，将维尔薇乱枪打死。
但最终，梅比乌斯考虑到了爱莉希雅的担保，才没有这么做。
现在看来……
“或许，当时就应该把你困死在那座孤岛上。”
梅直言不讳，神色冰冷。
对此……
“但你很清楚，只要给我时间，哪怕是那后世的「至深之处」，也困不住我，不是吗？”
维尔薇无所谓地回答着。
是的。
P-21孤岛，就是原历史轨迹中，逐火之蛾用来建设「至深之处」的地点。
它亦是阿波尼亚后来独自镇守的地点。
以及……
消灭「支配之律者」的地点。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