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囚心
“什么？”
听完这个消息，特斯拉博士直接瞪大了双眼。
事实，的确如此。
此前，凌刻在黄石基地抓走可可利亚的时候，故意放慢了空间门关闭的进度。
也正是在那期间，布洛妮娅心急之下，动用了理之律者的权能，企图解析那道阻隔一切的空间门。
同一时间，琪亚娜也在暗中行动，想要直接利用空之律者的权能，把已经被拖进支配剧场的可可利亚转移出来。
甚至……直接在支配剧场内留下自己的空间坐标，以便事后直达对方的老巢。
然而，她们万万想不到，有种来自世界之外的特殊力量，叫「系统」。
结果就是，她们这边做了无用功，凌刻却没有错过夺取她们这些「不完整的律者」的权能的机会。
如今，他与其自身麾下的所有支配人偶们，都具备了御使「理解复现」与「掌控空间」两项律者权能的手段。
且使用这些权能的副作用，或者说压力，还将由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二人来承担。
“这就是「支配」的权能吗？”
特斯拉博士紧紧皱眉，“话说，这第十律者的能力，也太多了吧？”
“空间、变身……现在还能夺取权能。”
“简直就像开了挂一样。”
她现在非常烦躁。
要知道，她今天之所以又要去和北美政府高层那帮议员们扯皮，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近期有一大群支配人偶，正在世界各国肆无忌惮地作乱。
如今，因此而出现的遇难者群体，伤亡人数已经数以十万计。
对方群体借助那种无比便利的空间门，简直如同游龙一般，来去自如。
逆熵方面根本追踪不到。
即便退一万步说，追踪到了又如何？
支配剧场，他们进不去。
支配人偶，他们杀不完。
对方总能一次又一次地卷土重来。
且数量……好像还越来越多了。
反观人类自身，都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血肉之躯。
目前，全球社会舆论就快要爆炸了。
包括北美政府在内，各国高层都开始渐渐地不再信任这些所谓的抗崩坏组织。
大量来自官方、民间的谴责声，不绝于耳。
不难看出，那些政客，他们不想背这口黑锅。
也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所以，直接玩起了矛盾转移的手段。
偏偏，就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凌刻的猎杀宣言内容被公开，还有好些在意自己的小命，以及家人安危的人，选择了从逆熵组织离职……
现在，布洛妮娅和琪亚娜的律者权能又被夺走了。
简直是内忧外患。
突然……
“嘀嘀嘀~”
会议室里的通讯装置，莫名响起。
爱茵斯坦博士眉头微皱。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
旋即，在与瓦尔特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彼此点了点头。
进而在其他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接通了这来历不明的通讯。
下一刻……
“各位，好久不见。”
会议室中央，空中投影屏幕成型。
画面中，一位金发男性的身影，随之显现。
他虽然换了身装束，发型也有所改变，但……
“奥托！！！”
特斯拉博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红温了。
她当场就开始口吐芬芳，“你个（哔~）养的狗（哔~）玩意，看你干的好事！”
“我真是艹%￥＃@！”
龙虾博士疯狂输出。
然而，对于她的怒骂，奥托就这么平静地等着，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显然，比起早已心死，如今只剩执念的凌刻，特斯拉博士因为内心还有自己坚持的底线，所以她压根就拿捏不了奥托这种人。
而现在，也正因为凌刻的出现……
“我的老朋友们，现在可不是我们继续针对彼此的时候。”
奥托一直等到特斯拉博士骂累了，才缓缓开口，“我认为，眼下优先需要处理的事情，是由新生的第十律者引发的种种骚乱。”
“他，和我们以前遇到的所有律者，都很不一样。”
“所以……”
他嘴角微翘，“天命、逆熵、世界蛇……”
“我们也是时候，展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了。”
第一卷 : 第十九章 千人→万众
“合作？”
逆熵总部会议室内，特斯拉博士听到奥托提出的建议，顿时火冒三丈，“放你奶奶的狗（哔~），谁会和你这种人渣合作？”
奥托依旧没有理会她。
远程投影中，他的目光只落在了瓦尔特·杨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
“唉~”
爱茵斯坦博士又一次无奈叹气。
她很清楚，现在的逆熵，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所以……
“特斯拉博士，请你冷静一点。”
她劝说道：“现在，我们站在全人类的角度，真的没余力再「内斗」了。”
“……”
特斯拉博士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她当然知道身边这个「鸡窝头」说得有道理。
但她那过于火爆的脾气，实在忍受不了和奥托这个人渣……
“你们谈吧！”
特斯拉博士径直走向会议室门口，“事后告诉我结果就行。”
言罢，她毫不犹豫地离开。
见她如此，众人都无奈叹气。
但众人都能理解特斯拉博士的心情。
其实，不止是她……
瓦尔特·杨在面对奥托的时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因为后者，是他的杀父仇人。
在场所有人，或多或少，也都被奥托算计过，坑害过。
没谁对他有好印象。
可即便如此……
“说说吧，你的合作计划。”
瓦尔特·杨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现在的他，是作为逆熵的盟主站在了这里。
所以，他会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而见状……
“很好。”
奥托笑了，“既然诸位有意合作，那我也在此承诺……”
“在第十律者被彻底消灭之前，我，奥托·阿波卡利斯，绝对不会是你们的敌人。”
******
数日后。
支配剧场，某个被凌刻特意划分出来，无比阴暗的房间中。
“唔！！！”
“啊啊啊！！！”
渗人的惨叫声，从未间断。
这里，是一间拷问室。
可可利亚最初几天的舒适生活，已经结束。
从今天开始，共计208天，凌刻会如同此前所预告的那样，安排一众专门负责这件事的部下，将当年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部原封不动地复刻在可可利亚身上。
当然，他十分「善解人意」地，没有束缚可可利亚的自由。
无论何时，只要她想放弃，都可以选择离开拷问用的手术床，然后来到旁侧的桌上，拿起那把锋利的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
那把匕首，就摆在一张合照前方。
可可利亚一旦坚持不住，去取匕首，就必然会先看到那张孤儿院的合照。
“如果你选择了自我了断，那剩下的苦痛，就将由你的女儿们承担。”
这句话，会一直萦绕在可可利亚耳边。
形成最恶毒的诅咒。
其名为：「活着」。
某个时刻……
“不，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让我死！让我死啊啊啊！！！”
拷问室内的可可利亚，双眼布满血丝，神色惊恐，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些被自己下令让部下施以酷刑的人们，会这么痛。
那种纯粹施加在肉体上的折磨，不断刺激着她的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