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印卡，没让你弑神 第398章

　　【“对现在的我来说。”少女薇薇安指了指自己，说道，“那是未来的我，我怎么知道未来的我是怎么说话的。”】

　　【“啊这……不会露馅儿吧？”爱丽丝开始纠结，要不干脆现在就引爆人偶好了，这个名叫哈曼斯的家伙，看起来也很高级的样子。】

　　【自己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薇薇安，自然更不知道该怎样模仿传说中的黄昏圣女，如果因为形象不符而暴露的话，很有可能会颗粒无收的。】

　　【这些高层的人物都精明的很，在发现不对之后，根本就不会给你任何同归于尽的机会的。】

　　【然而少女薇薇安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那可不一定，他们也不一定知道真正的黄昏圣女是什么模样。”】

　　【“怎么可能？”爱丽丝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小瞧人类的健忘能力了哦。”少女薇薇安说道，“那些留在史书上的名字，早晚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成单纯的文字符号，你知道他们的事迹，知道他们的能力，但是你根本无从得知他们的行为举止和言行习惯。哪怕是亲历者的长生种，也很有可能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出现记忆的偏差。”】

　　【“再说了。”少女薇薇安拍了拍爱丽丝的脸颊说道，“哪怕是长得不一样的人，尚且可以伪装成历史上的人物以复活打钱的名义欺骗别人，更何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额，原来黎明大陆也有这种骗局的吗？”沈岁看到少女薇薇安的话，忍不住吐槽道。

　　没想到超凡世界也存在“我，秦始皇，打钱！”之类的骗局。

　　“不仅有。”薇薇安笑道，“而且更容易骗人。”

　　沈岁一想，还真是：“也对，毕竟超凡世界是真的可能有死而复生的力量的。”

　　正如少女薇薇安所说，这个名为哈曼斯的家伙，并没有看出人偶伪装的薇薇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非常恭敬地邀请护送人偶前往了伪黄昏理事会的据点。

　　【“圣女大人。”路上，哈曼斯朝着人偶恭敬说道，“既然您已经复活，我们是否开启新一次的诸神黄昏？”】

　　爱丽丝看到哈曼斯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反应就跟那个经典的表情包一样：“啊？我？”

　　当然，爱丽丝在表演这方面还是非常专业的，哪怕是人偶戏，她的演技也是一如既往的在线，面对哈曼斯的这句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实力还不够。”

　　然而爱丽丝没想到哈曼斯根本没有被这句话说退的意思，反而精神振奋地向爱丽丝讲述起了他的计划。

　　哈曼斯的第一句话，不仅是爱丽丝没绷住，甚至连看着决斗仪的沈岁都没绷住。

　　【“我们先杀了巴尔加斯吧，圣女阁下。”哈曼斯如此说道。】

　　一个战神教会的神官，讲述计划的第一个步骤就是把自己家的战神先杀了。

　　这倒没什么。

　　只是这句话在战神已经被沈岁杀掉的现在，就显得更加有喜感了。

　　这就让沈岁不禁开始好奇起了哈曼斯的真实身份了。

　　好在，关于这一点，阿里安娜终于不再是一问三不知了。

　　祂反倒是非常惊讶地说道：“唉？您知道哈曼斯吗？”

　　“所以，他是谁？”

　　“主教们向我推举的新的战神大祭司的人选。”阿里安娜回答道，“不久之后就要面见我并接任大祭司的职位了。”

　　看到这个回答，沈岁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家伙，竟然还有高手？

　　这是爱丽丝遇到的竟然是一个战神大祭司吗？

　　如果爱丽丝刚刚怂一点，直接引爆人偶，说不定就要把这个大祭司的候选人给炸死了。

　　等等！

　　不久之后？

　　沈岁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

　　这个哈曼斯，不会打算趁着就任仪式跟战神接触的时候执行他的计划吧？

　　也难怪他不惜暴露的风险，也要在战神石林中举行复活薇薇安的仪式了。

　　爱丽丝并不知道如今的战神已经被沈岁杀死并替换成了阿里安娜，所以在听到哈曼斯的这个提议之后，她下意识地就要开始拖延时间：“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

　　然而这显然也在哈曼斯的计划之中。

　　【“圣女阁下，对此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哈曼斯说道，“我将献祭一个世界的人，以恢复您的力量。”】

　　一个世界的人？

　　卧槽！

　　你这小子打算做些什么？

　　沈岁看到哈曼斯的话，陷入了沉思。

　　显然，哈曼斯的实力是不可能将整个黎明大陆拖入献祭的。

　　那么秉持着抽刀向弱者的原则……

　　沈岁想到了几天之后的太平洋邮轮锦标赛。

　　在没有超凡力量的现实世界，这似乎还真可以做到。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沈岁的眼神逐渐从戏谑变得认真锐利了起来。

　　这次不需要爱丽丝继续坚持了，沈岁也要让爱丽丝继续演下去了。

　　伪黄昏理事会竟然疯狂到了如此地步，漠视生命到了这种程度，再让他们存在，就是无时不刻地对真正的黄昏理事会的侮辱，是对自己和薇薇安的侮辱。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送你们一场狂欢吧。

　　爱丽丝不知道沈岁会突然如此认真地下达指令。

　　不过哪怕克劳德不说，爱丽丝也已经打算将这个计划继续下去了。

　　爱丽丝虽然不知道哈曼斯所说的献祭对象是哪些人，但看到他如此漠然的样子，她就猜到了大概。

　　这种行为，无疑是对克劳德所创造的事业的侮辱与践踏。

　　爱丽丝跟沈岁简直是就心有灵犀一般，在沈岁打定主意毁灭整个伪黄昏理事会的时候，爱丽丝的心中也已经产生了差不多的想法。

　　所以，爱丽丝在默认接受了哈曼斯的这个计划的同时，也以黄昏圣女的身份向哈曼斯下达了指令——将伪黄昏理事会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到战神教会的神庙附近。

　　她要向她的信徒们上演一场华丽的屠神表演。

　　哈曼斯是近乎狂喜地接受的。

　　在他的眼中，如此强大傲慢，视神明如无物的薇薇安才是那真正的黄昏圣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岁看向薇薇安，道，“这算不算是战神教会自作自受？”

　　哈曼斯无疑就是战神教会多年以来对薇薇安进行恶意宣传的成果。

第468章 爱丽丝是无可争议的雷霆教皇！

　　爱丽丝非常轻松地回到了丽雅梅斯所在的地方。

　　“这火，是你放的吧？”丽雅梅斯看到爱丽丝，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句的语气，显然在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爱丽丝直接点头就承认了。

　　“你这孩子。”丽雅梅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爱丽丝了。

　　如此强大，却又如此莽撞。

　　“所以，这个魔法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丽雅梅斯看向爱丽丝，很认真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还不确定。”这一点爱丽丝也还不是很肯定。

　　她无法确定自己的人偶能否骗过哈曼斯。

　　人家可是能够伪装成狂热的战神信徒，从而骗过了战神与战神的高层，成功成为战神大祭司的伪黄昏理事会成员啊。虽然战神教会跟伪黄昏理事会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那是主人和狗的关系，你见过主人会让狗骑到自己的头上吗？

　　哈曼斯就做到了。

　　沈岁很快就利用阿里安娜的关系，从战神教会中调取了关于哈曼斯的一切信息。

　　他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战神大祭司。

　　在战神教会的记录中，哈曼斯一直以来都是最坚定的战神的信徒。

　　甚至，战神教会还非常清楚明白地记载了他跟伪黄昏理事会的关系，他在成为了战神教会的主教之后，被安排的任务便是去监控伪黄昏理事会，并将战神教会高层的意志灌输到伪黄昏理事会高层。

　　也就是说，哈曼斯其实是战神教会派往伪黄昏理事会的卧底才是。

　　但是沈岁通过决斗仪显示出来的哈曼斯的内心想法，却非常肯定这个家伙就是薇薇安的……或者说黄昏圣女的狂信徒。

　　他所信仰的并不是薇薇安，而是那个被神化了的黄昏圣女。

　　而这个信仰转变的过程，恰恰发生在哈曼斯卧底进入伪黄昏理事会的那段时间。

　　跟其他世袭的神官不同，哈曼斯是真正从底层走上来的战神神官。

　　他的父母全都最为虔诚的战神的信徒，在哈曼斯年幼的时候便为了战神的伟业死在了战场之上。

　　身为孤儿的哈曼斯，并没有得到一点点英雄后代的待遇，在他神学院的同学眼中，他就是最底层的喽啰，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霸凌。

　　那时候的哈曼斯，始终认为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为自己对战神的信仰还不够坚定虔诚。

　　于是他努力学习，逐渐成为了一名强大的战神骑士，从而转职成为了战神教会的神官。

　　然而这一路而来，他却越来越发现，所谓的战神教会，甚至所谓的战神都是如此的虚伪，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全然不顾治下百姓的死活。

　　信仰战神的人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为了战神的伟业不惜牺牲生命。

　　然而战神教会的神官们，却理所当然地将信徒们用生命换回来的土地与财富纳入自己的腰包。

　　哈曼斯在晋升的过程中，也经历过不少的战争，他确实遇到过不少真心为战神奉献的神官，但是看到更多的却都是那些以战神之名为自己攫取利益的虫豸。

　　他本来以为，这是战神教会的腐朽，战神被蒙蔽了。

　　然而随着哈曼斯越爬越高，他逐渐发现，整个战神教会，从根上就是错误的。

　　在白昼教会开启了对其他神明教会的吞并战争之后，战神教会不甘落后地也开始对周围的小型教会展开了战争。

　　哈曼斯跟随着战神，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战争。

　　强大的战神教会轻而易举地战胜了那些小型教会。

　　战神的典籍上，战争的意义是和平，并非吞并。

　　然而当哈曼斯看到战神吞噬那些比祂弱小的神明时所流露出来的愉悦表情后，哈曼斯的信仰崩塌了。

　　“祂不是神。”

　　沈岁看着阿里安娜传过来的情报，战神教会内部的肃清人员非常忠实地将哈曼斯的言行记录了下来。

　　虽然在战神教会官方的解读中，这是哈曼斯对于战败神明轻蔑的称呼。

　　但是结合哈曼斯在人偶面前的表现来看，这更可能是哈曼斯对于战神的看法。

　　巴尔加斯不是神，不过是一个贪婪的强大的人类罢了。

　　所谓战神的典籍，是他用来约束他人的话语，并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的。

　　在最近一场歼灭小型教会的战役之后，失去了精神依托的哈曼斯主动提出调离了前线。

　　也就是这个时候，战神教会需要一个有足够能力的神官负责对伪黄昏理事会的相关工作，考虑到哈曼斯对于战神教会的忠诚，便将哈曼斯给派了过去。

　　在战神教会的官方记录中，哈曼斯的工作非常出色，甚至利用伪黄昏理事会的成员收集到了大量的薇薇安的真迹文书。

　　“我说我有些日记怎么不见了！”薇薇安看到这一段，瞪大眼睛气呼呼地说道，“原来是被这群小子掘走了！”

　　沈岁忍不住笑道：“活该，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一些关键的事情想不起来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回忆的锚点吗？”薇薇安噘着嘴巴说道，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缺失的那些日记，她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怎么？这些日记文书上有隐私？”

　　“隐私倒不至于……隐私相关的日记我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丢失的部分都是一些我上学时候写的……语录……”

　　“语录？”沈岁捂着嘴，极力地将上扬的嘴角抚平，“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啊啊啊啊！对！对！”薇薇安摆烂道，“就是我写一些中二言论和想法的那种。”

　　沈岁本来想大声嘲笑的，但是看薇薇安的表情，恐怕自己一笑出声，这个女人就要扑过来了，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憋住了笑容。

　　薇薇安之所以将它们视作自己的黑历史，完全是因为在现在的薇薇安看来，自己当时写下来的东西是非常天真幼稚的，虽然已经具备了日后黄昏圣女薇薇安思想的雏形，但是学生时期的薇薇安可比黄昏圣女时期的薇薇安极端多了。

　　但哪怕是这种文字，对于一名神官来说，也已经是非常超前的思想了。

　　从战神教会的记录来看，这些薇薇安的真迹文书是哈曼斯亲自负责销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