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我有圣邪模拟器 第154章

作者:啵啵酱

  这位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怒吼道。

  “分明大家都是对她格外爱怜!才将这如山般沉重的期望灌注到她的身上,可是信长没有承受住这期待,自顾自地选择逃跑了!!!”

  随后平手政秀将目光投向到了织田信胜的身上,这位老人语气无比沉重道——

  “信胜公子啊,织田家的未来,便将由你来亲自开辟了!”

  “......父亲大人已经没有几日好活了,倘若姐姐大人真当不肯回到尾张国的话......”

  织田信胜那双红瞳极度悲伤,他紧皱眉头道。

  “那么织田家督之位,便由我织田信胜来继承!!!”

  “如此一来,甚好......”

  平手政秀便忽然抬头仰天长笑道。

  “信胜公子!您乃是织田家未来的霸主!而老夫乃是信长大人最为忠诚的家臣!请不要怪老夫!无法效忠于您!!”

  随后这白发苍苍的老头便果断抽出腰间的肋差,当着织田信胜惊恐的表情中,便当场将自己的腹部切割开来!

  “老夫平手政秀!先行去也——!!!”

  “平手大人!平手大人!!!”

  织田信胜顿时脸色无比慌张,他连忙捂住平手政秀腹部的伤口,对着门外凄厉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御医救一救平手大人啊啊啊啊!!!”

  瞬间门外脚步嘈杂,所有人都发疯般靠拢了过来。

  平手政秀乃是织田家极为重要的内政大臣,他乃是信长派的领头人物,他如今当着织田信胜的眼前切腹自尽,便是宣告了如今尾张国内所有信长派,放弃支持织田信长继承家督之位的任何念头!

  这位白发老人抚摸着织田信胜那张与织田信长极为相似的脸庞,他弥留之际轻声道:“信胜公,请您不要悲伤了,老夫的死亡,是为了尾张国伅的未来......”

  “平手大人!您、您怎可做出这种事情?!”

  织田信胜的泪花已经在眼中打转着,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断然是不可能会继承家督之位的!

  “您要一直赢下去,哪怕面对信长大人,您也要一直赢下去......”

  平手政秀面如恶鬼般狰狞。

  “挣脱开越后恶龙的锁链,带领尾张国以霸主之位支配这个世界,这便是尾张国所有人的心愿!!!”

  这位老头子鲜血直涌,他的眼神已经逐渐没有了光亮。

  “老夫之死,定能重新唤回堕落的信长,不要让那上杉谦信,小瞧了我们尾张国——!!!”

  “平手大人!平手大人!!!”

  任凭织田信胜再如何惨叫,那已经断了气息的平手政秀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这位未来的织田家督看着平手政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便终是心如万千刀割般将其阖上了。

  随后这位双手沾满鲜血的织田信胜刚从地上爬起来,便终于听到了御医们赶来了——

  “信胜大人!信胜大人!!!”

  御医们一片惊慌,但是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往昔那个一脸善意温和儒雅的织田信胜。

  在大殿内,余下的便是面无表情,满是杀意暴怒的魔王!

  “一群废物东西!你们但凡再来迟一点!平手大人的尸体都要冰凉掉了!!!”

  “不、不是这样的!!”

  那群御医们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悲痛万分道。

  “信秀公!信秀公他在刚刚!便驾鹤西去与世长别了!!!”

  然而与御医们的悲痛截然不同。

  在听闻织田信秀终于死去的消息后,在场的所有家臣们都不禁浮现出了笑容——

  这也便代表,从此以后尾张国便将会有一位全新的家督。

  而萎靡的尾张国,定将会重新迎来一个崭新的未来!

  在远离纷乱斗争的尾张国,此刻的局面已然天翻地覆。

  因尾张国爆发开来的一场流行病,织田信秀不幸染病身亡。

  随后,作为次子的织田信胜继承了家督之位。

  而远在越后国的织田信长,听闻到了父亲与恩师于同一天齐齐去世,终于是失去了往日般的笑容。

  虽说如今眼下上洛的时机极为关键——

  但织田信长还是与阿雪商量一番后,还是暂时决定带领织田市一同先回趟尾张国参加父亲他们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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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尽力了!!!燃尽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上前领死!!(5800字)

  织田信长的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这位已经逍遥自在惯了的不羁浪子,一生之中大半部分总是嘻嘻哈哈的,很少能看见她消沉的时候。

  但无疑,此刻这位黑发的美少女呆在马车中,略带忧愁地托腮看向外面的田野,显得是那么心事重重。

  “快要到尾张国了。”

  阿雪并没有独自抛弃信长一人上洛,相反他力排众议与这位尾张国的大傻瓜一同前往织田家。

  要知道如今的阿雪乃是越后国家督,而尾张国又离越后国格外遥远,甚至这一路上要跨越信浓国、美浓国等多个正值战乱的国家。

  要是一般的战国大名,这种独自出走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同意的。

  不过越后国早已经是由阿雪独裁了,他敢说一没有人敢说二,而且这位上杉谦信本就是一位剑圣境界的高手,也没有谁配当这位佛门武神的护卫。

  “......哎,赶到的时候估计我老爹尸体都发臭了。”

  织田信长是垮下肩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有些疲惫道。

  “你说这人类咋就这么脆弱呢?一场大病就直接把命给要走了。”

  “......呵呵,说不定这世界上还有人到了二十岁就会暴毙呢。”

  织田信长那双赤红之瞳白了阿雪一眼,她用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头发,若无其事地问道。

  “喂,你说......我是不是个不孝顺的孩子啊?”

  “信长你吗?”

  阿雪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一脸认真反问道。

  “......话说回来是不是问错人了?”

  “也对,你都还算是武田信虎的贤孙,那我怎么样也都算得上大孝子吧?”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很快她轻轻一叹,沉默一会后忍不住别过头,注视着马车外发呆。

  她的视线穿过窗口斜斜垂进来的阳光中上下漂浮的灰尘,酒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感——

  为了心中的自由宁愿放下织田家的一切,甚至放弃了身为嫡长子的孝顺。

  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眼前这位越后国的佛门武神么?

  还是为了这片战乱不断的战国乱世?

  “......我在织田家过得并不快乐。”

  织田信长很少说起关于自己的过去。

  她总是把过去的自己当作一个笑话,称自己为尾张国的大傻瓜,具体为什么会这样她总是谈笑之间就敷衍过去了。

  “虽然老爹待我不薄,在我小时候便将那古野城送给我,但是老妈却看我很是厌恶。”

  这位织田家的嫡长子轻声道。

  “大概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吧,那时候的我无法无天,听说清州织田家看不起我老爹,我就直接带几个人去他城里纵火,放完火之后我沾沾自喜的跟老爹报告,我老爹听到这件事情脸都给吓白了,差点没把我给打死。”

  阿雪听到这事情便是脸色一阵古怪。

  六岁的小孩便能放火烧城,这该说夸奖是行动力过于优秀,还是说品性实在太过怪异了?

  “不过我老爹虽然表面不怎么喜欢我,但背地里其实对我宠溺得不行,所以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老妈却不是这么想的——”

  织田信长回想起了那段过去,便苦笑道。

  “那天夜里,我老妈上床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我就要被她给当场掐死了!”

  这位黑发美少女指着她纤细的脖子,略带后怕道。

  “我老妈一向看不起我,她更加偏爱弟弟信胜,我知道自己的确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是没想到我老妈竟然是已经恨到要亲手杀掉我的地步了......”

  每当说起这件事情,织田信长便声音苦涩道。

  “我没有向老爹揭发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老妈这样子厌恶我,亲人之间难道要沦落到骨肉相残的地步吗?但是我一味的忍耐却引来的是老妈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她巴不得杀死我好让信胜继承织田家督!!!”

  织田信长攥紧拳头,皱着眉头不解道。

  “亲生母亲要杀了孩子,难不成我就是天性邪恶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难不成我就应当是被扼杀在摇篮中的灾厄之人吗?!”

  “我并不傻!但是我老妈带头说我是个傻瓜!于是所有人都跟风便说我是个傻瓜!于是我便想着,好啊,那么所有人都称呼我为傻瓜,那么我便就当个傻瓜吧!无论是被称作傻瓜还是被称作蠢货,我依然我行我素肆意妄为!可是如此长久一来我竟然觉得自己都像个真正的傻瓜了!倒不如说我或许就是个笨蛋说不准!”

  阿雪听出了织田信长语气中的怨恨,他只是将这位少女的玉手握在手心,温声道。

  “自己的价值应该由自己来决定,不是由其他任何人决定而是由自己来决定的,我最清楚你的价值了,织田信长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听到有人能对我说出这种话来,我也觉得我织田信长这辈子值得了。”

  织田信长不禁咧开嘴角,露出了孩童般开心的笑容。

  “所以我才决定回到织田家参加老爹的葬礼!正是因为知道了这天底下存在你这样的人以后,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重新回到尾张国!”

  谈心过后,马车也总算抵达尾张国内了。

  如今的尾张国内,可谓是白布缟素,举国悲戚。

  曾经带领尾张国走向辉煌,同时也在晚年将尾张国拖入深渊的一代豪杰,尾张之虎织田信秀逝去了。

  这位战国大名虽然晚年昏庸,但终究也是功过相抵,值得尾张国的百姓们集体为其默哀。

  而尾张国同样也迎来了新的主人——

  次子织田信胜继承家督,决心要重铸尾张国的荣光!

  这位曾经便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天才少年,可比其大哥尾张国的大傻瓜织田信长要靠谱太多了。

  而且织田信长如今已经远走越后国内,就连亲生父亲重病弥留之际,都未曾回到尾张国看望过织田信秀一次。

  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怪不得会跟那佛门武神上杉谦信如此臭味相投,他们便是这战国时代最大的耻辱!

  而在织田信秀的葬礼上,所有家臣都未曾想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织田信长,在葬礼的尾声出现了。

  她头上顶着胡乱梳成的茶刷髪,身着南蛮风格的怪异服装,腰间则是系着数个葫芦的草绳。

  如此严肃重要的场合中,织田信长依旧那是那般浪子模样,她背着阿雪亲自赠送的火绳枪,向着父亲织田信秀的灵位缓步走去。

  而家臣们看到信长,又便开始议论纷纷。

  这也难怪,毕竟因为这位尾张国的大傻瓜可没有说过要从越后国回来,而且她的装扮还是跟以前一样邋遢放荡,实在是让这群正装出席的家臣们恼火不已。

  “哎哎呀!她可真是个大傻瓜啊!真没想到会傻到这种地步上啊!”

  织田家武将重臣柴田胜家重重地一拍膝盖,摇头叹气道。

  “没错,就连亲生父亲的葬礼都这般胡闹,你们看信胜大人,同样是姐弟,就完全不一样!”

  托孤大臣林秀贞同样也皱眉怒视织田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