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尽管用途不同，但反制的手段是相同的。人形们直接用了阿特拉斯的反制方案，轻松将建筑附近乱七八糟的无人机尽数击碎。
格里芬绿洲所属的疗养院就这样和其他势力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各个公司的猎头去烦暴恐机动队，而荒坂则每天派一些微型无人机过来寻找漏洞。
尽管这样的平衡不会持续很久，但足够孙阳跑出去办点事情了。
***
在和人形们好好放松一天后，孙阳便带着一批人形去暴恐机动队的总部登门拜访。
原本他还想让K5负责这个事情，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干这件事，打死都不去，带着一帮人形去找暴恐机动队谈判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拗不过K5的孙阳只好出趟门，带着K5和一帮精英人形上门拜访。
作为全市最强大的暴力集团之一，暴恐机动队的安保工作也是最顶级的。总部门口布置着大量的自动机炮和数百台或明或暗的扫描设备，周围还能看到很多穿着全身战斗服巡逻队和战斗机甲在待命。
暴恐机动队的人手向来很紧张，和赛博疯子战斗的一线总会有人员折损，而补充却不是那么容易。
光是调理精神状态，调整义体，进行战斗训练就需要大量时间。这也是暴恐机动队为什么这么看重K5和她身上的技术，人家是真有需求。
可惜这项技术夜之城的人类是绝对学不会的，不是黑魂世界的人或者身体，在生理结构上便无法施展奇迹。
而当孙阳一大帮人下了车，走到暴恐机动队门口的时候，附近的自动机炮立刻锁定了他们，周围的两台机甲也靠拢过来。
“第一次警告！止步！市民！”一台重型作战机甲自带的喇叭朝孙阳喊道。
“我打过电话了，有预约，”孙阳把满脸写着惊慌的K5抱在眼前，“你们队长认识这个小姑娘吧？”
【这些机甲居然能出现在城市的街头并用于维护治安。不过看起来火力并不出色，只有两门机炮。】AR15一点都不慌，甚至还在人形局域网里聊天。
【荒坂的牛头怪机甲，配备基础的光学设备，两台自动机炮，还有升级的火箭弹。处理街头上的暴力事件足够了，它们的电子防护能力很弱。】M4盯着这些机甲看了几秒就收回目光。
【没有ACPA？指挥官馋那个东西很久了，一直想给我们换装来着，不过克罗琦一直没制作出来改进版本。】狗子感觉没有战斗的氛围，也参合了进来。
【我听说克罗琦推翻了原有的设计，新的动力装甲将以素体的形式推出。机器人套一件动力装甲果然还是太奇怪了。】M4絮絮叨叨的说道。
而前方的孙阳正举着满脸不情愿的K5，接受一台机甲的扫描。
反正交涉的问题跟她们没关系，人形们过来是预防可能发生的战斗。
没过几分钟，孙阳就接到了允许进入的通知，只是所有人员不得携带武器。
孙阳干脆就让精英人形们在外面等着了，真要打起来外面的人形能牵制不少兵力。
暴恐机动队的总部独立于NCPD，虽然名义上暴恐机动队隶属于NCPD，但由于成员安全和管理上的问题，两边的人手还是会分开安排。毕竟对于很多巡警来说，暴恐机动队的人也很危险。
在一台无人机的指引下，孙阳来到了一间看起来有些朴素的办公室里。孙阳隔着门感知到了里面有些熟悉的，微弱的灵魂气息。
是前几天来到疗养院找K5说话的那个队长。孙阳活动了一下手腕，确认螺旋剑化作的护腕没问题后，便敲了敲门。
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位正在处理文书工作，看起来有些疲倦的女性。
“请进，孙阳先生。还有月光女士。上次见面我还未进行过自我介绍，”她已经将那个威慑力很强的头盔取下来，露出下面姣好的面庞和黑色短发，“梅丽莎·罗里。想喝点什么吗？”
“茶，咖啡，果汁，有啥都行。”孙阳随便报了几个。这个名字好耳熟，但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哪出现的。
“你要的这几个都挺贵啊？这东西荒坂的大老爷才能天天喝。”梅丽莎吐槽了一句，很小心的从抽屉下面拿出一包滇红茶。
很快两杯滚烫的红茶被放在桌子前，孙阳简单一口闷了，对面的梅丽莎则一脸心痛，就差把败家玩意骂出口。
好普通的茶。尽管知道这玩意在夜之城是稀缺货，但和孙阳以前在路边饭店里喝的茶水差不多。
“孙阳，我想要和你签订一份长期合同，虽然现在合作的也很好，但一份保障对双方都有好处。”梅丽莎将一份纸质文件和电子合同交给孙阳看。
合同的内容大致是暴恐机动队会每个月运输一批赛博疯子到疗养院接受治疗，而作为报酬，暴恐机动队会为每个治疗成功的赛博疯子提供酬劳，并且承诺会保障疗养院和月光的人身安全。
“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们会把活捉的赛博疯子送到洛斯帕德里斯劳教所，然后再从里面选出可以加入我们的人选。但要将一个赛博疯子的精神状态调整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人撑不过去，彻底疯了。”梅丽莎开始进行说明。
“我也是撑过了心理调整阶段，知道这个系统不靠谱。但你的技术不同，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的脑袋从未如此清晰和放松...在我装上螳螂刀诱发赛博精神病后，就再也没有这样清晰过。简直如获新生。”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你们的加入，我们可以毫无风险的招募强者加入队伍，如果更进一步合作，让我们学习这项技术，我们甚至可以不动用武力就能制服发疯的群体，保障市民们的安全。孙阳先生，月光女士，这就是我的目的。”
梅丽莎的态度相当诚恳，相比帮派，公司，或者腐败横行的NCPD，暴恐机动队是这座城市难得保持战斗意志的团体。
它们从不拒绝任何危险的战斗，总是以极端的手段击溃所有扰乱城市的恐怖分子，比起其他势力，它们算得上兢兢业业了。
“另外，我这里有一份NCPD警官的名单。这份名单上是那些心性与实力不错，但对NCPD失望的人。这是我对你的信任，孙阳先生。”梅丽莎说着又将一份名单交出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这些警官我无法接手，但暗地里我可以给他们一些物资上的资助。你我都希望街头的治安变好，但我的精力和管辖范围属实有限。”孙阳想了想，还是放弃组建夜之城警官团队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听上去很诱人。
玛德，能用一己之力搅好整个夜之城的治安，用强而有力的武器和物资维持旺盛士气，甚至孙阳根本不怕公司...怎么看好像都很爽。但孙阳实在是不擅长管理人员，他最多就是输出物资给这些好家伙。
“你不能管理，但是能输出物资？不知道你手里有什么好货？”梅丽莎立刻明白，这是卖东西来了，这很正常。
“我看名单上就几百人，”孙阳掏出自己的终端，浏览一些武器，绿洲人形们做的东西不少，但基本都不是给人用的，“先来一千套全封闭动力服，磁轨步枪，阿特拉斯的智能榴弹发射器，还有治疗针和纳米急救喷雾，后勤的自动医生和打手先生...”
“稍等一下孙阳先生，这些我们可能买不起。”梅丽莎一听一千套全封闭动力服就头疼，这玩意顶NCPD全体一年工资了吧？
“我好像说的是资助，不用你们掏钱，”孙阳真不缺这点东西，“我只是懒得管人而已，稍后我把这些物资列个清单给你。我只要求这些物资给到这些好警官，至于你是成立一个安保公司让警员们集体加入，还是专门划分一个部门...我不在意，我只是个出钱要看到成果的煤老板。”
“免费的东西总归是有代价，你想要什么？”梅丽莎有些紧张的搓搓手。
“别让乱七八糟的公司烦我就好，毕竟你现在是我的靠山了。还有就是...如果城市爆发了什么危机，我希望你们，还有这批好警官能站出来，挺身而出。”孙阳说着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我不会要求你们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一支眼，那样只会让你们很难做。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如果有人说隶属于我，那你大可以往死里打，不用留情，”孙阳豪迈的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将一个备忘录扔给梅丽莎。
“这是我预计要给你的物资，过几天就能送达。不用在意我是怎么运的，我有门路。你要是忙不过来就找人跟我接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梅丽莎看着这上面从自动医生到瓜果蔬菜应有尽有的清单，木讷的摇了摇头。
这个自动医生又是什么玩意，算了，等东西来了再问问吧。
“那我们之后有缘再见。”孙阳一把揽起全程围观的K5，潇洒的走出暴恐机动队的大门。
560 暴恐机动队的后续
数日后，夜之城迎来了新一轮的动荡。这个由NCPD，佣兵，帮派，公司组成的紧张圈子原本就只能维持脆弱的平衡，现在正在往崩溃的边缘逼近。
原本很多中间人为了保证自己能吃上饭，会刻意的隐瞒或者透露消息，保证地盘上的事情自己能够掌控。东边给派个抓人的任务，西边透露一个地下交易的信息之类的。
但这两天，所有的中间人都从自己的线人那里得到了不太好的消息——NCPD的高层内部发生了一些变动。
一些和帮派有密切来往的高级警官被杀死在街头，他们的党羽也纷纷离职或者失踪。某些和公司与帮派牵头的生意也在这几天里彻断掉，而接手生意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一些帮派熟悉的面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批穿着全身动力战斗服，拿着磁轨冲锋枪的警官，他们出门巡街的时候身边都飞着五六台扫描无人机。
这些动力战斗服可以提升使用者的力量和反应速度，而防护能力甚至可以抵挡磁轨手枪的连续射击。很多人还注意到战斗服还内置了某种战斗兴奋剂，让警官们在战斗中可以短暂的再次提高反应速度和集中力。
这个配置比很多企业雇佣的私兵还要豪华，恐怕只有荒坂或者军用科技的雇员才能有这些强悍的装备。
而带着这样的装备，这些警官揍混混和帮派跟揍孙子没啥区别。一个人干挺十个人都没问题。
而某些消息灵通的人则在私底下传播着消息，NCPD内部某一派系似乎是得到了大笔的物资支援，原本做交易的派系被用武力彻底的清除出去。
至于这些物资都有什么，是谁交给NCPD的，大家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对于企业巨头来说这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
NCPD就算内部自我重组，他们也要面临资金周转不开的问题。NCPD可是欠着各个公司很多很多钱，同时还拖欠警官的薪水，就算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笔投资，很快他们就会因为高昂的设备维护费而出现问题。
或许很快黑市上就会出现这种动力战斗服吧，不过老实说相关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公司偷了也没用。谁家还没个动力服呢？荒坂连看大门的都穿着自家战斗服。
估摸着又是某个企业搞了个白手套如入场想要分一杯羹，这个才是重要的。
各个巨企还是老样子，瞥了一眼就各自忙活去了。反正NCPD在各个公司的联手挤兑下根本没法正常运转，预算之类的更是不足。硬气不了一个月就硬不起来了。
到时候还得乖乖给各个公司开后门，大家伙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老实说，要是NCPD能在处理街头治安的同时不在乎公司干的事情就好了。
***
而在公司眼线看不到的地方，孙阳直接溜达着进了暴恐机动队的仓库，在他的旁边是暴恐机动队的队长梅丽莎。
前几天孙阳送来了一批绿洲淘汰下来的战斗动力服，智能武器，还有辐射世界研究出来的药剂。
人形们已经不需要穿这种老式动力服了，而直接扔了又很可惜，孙阳让绿洲把这些动力服限制了一下出力，能源改成夜之城能搞懂的蓄电池后就送了过来。
原本上面是用核聚变电池供能的，但这玩意对夜之城来说是个尖端技术，所以孙阳直接让绿洲科研部退化了一下，现在搞成人类可以适应的出力，同时行动时间只有48小时的款式。武器也是做了同样处理。
至于药剂...考虑到夜之城警官们的战斗环境，孙阳还是内置了注射剂X，恢复剂，治疗针，壮大灵（注射版），增压剂。这些药剂效果出色，能大大提高战斗力。
不过看起来药剂准备的有些多了，很多警官在战斗了两次后直接染了毒瘾。还有一些试图拆下来拿出去卖的。
这种事情孙阳早就考虑过了，染了毒瘾不怕，孙阳准备的智能自动医生可以一次性处理好你的毒瘾和所有的外科手术。
而战斗服上的药剂更是嵌套在内部，用光了直接让人把衣服回收，再拿一件新的就好。全程自动化操作。
至于那些试图倒买倒卖的...战斗服会监测使用者的身份，对不上就会自毁。
如果把监测系统全绕过去了那孙阳也没招，让NCPD自个头疼去吧，处理倒卖者也是他们的事情。这上面没啥太先进的东西，就算是战斗药剂也是如此。
原本孙阳想的是梅丽莎会先妥善处理这批物资，慢慢找人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梅丽莎的行动速度还是超出孙阳的预料，她直接联系了一批人，把敌对者全安排掉，将整个系统换成自己的人，迅速掌控了整个NCPD。
政变的如此迅速，实在是让孙阳大吃一惊。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几天似乎没什么大动静，甚至各个公司没有派士兵过来问责。
孙阳实在是低估了夜之城的抽象程度，看起来大伙只要是能好好过日子，就不在乎你前几天干了什么。
看在梅丽莎水平这么高的份上，孙阳决定多给她一些信任和帮助。准确来说就是再来点物资让她绷住别出问题。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给你一份应有的信任，要不你老得寻思这件事。”孙阳站在暴恐机动队深层的仓库里，扭头看向梅丽莎。
“是说你怎么把东西运进来吧？我对这件事确实很好奇。”梅丽莎倒也不怕，这里是她的地盘，外面也都是她的人，她还是一个全身装满了义体的强者。
“我会展示给你，但请你保守秘密。可以吗？”孙阳眯眼看着她。
这是一次有点风险的尝试，主要是如果走漏出去孙阳可能就得考虑毁灭夜之城了。他小心谨慎主要是为了收集科技，而不是担心自身安全，毕竟现在的他站着用脸接ACPA的武器都没问题。
“你从我这也没得到什么秘密。”梅丽莎耸了耸肩说道。
“我的信任可是来之不易。正常来说，我不会让外人看到这些，但你是真的有在努力搅好这个城市...所以我觉得你可以信任，至少当下如此。”孙阳说着挥了挥手。
两个集装箱出现在仓库里面，占据了一角。孙阳打开集装箱，里面塞的是备用的动力战斗服，战斗服修复仓，以及配套的药剂储备罐体。
“什...光学隐形？你什么时候潜入进来的？仓库出入记录也没有显示...你的黑客手脚很干净。”梅丽莎掏出个手帕给头盔上的目镜擦了擦，夸赞道。
“潜入？光学隐形？我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情，就为了哄骗你？”孙阳又随手挥了挥，在梅丽莎的脚边召出来一箱子苹果，“尝尝吧，很甜的。”
刚才自己脚边什么都没有吧？梅丽莎咽了口口水，把苹果拿起来啃了一口，很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甜，还有一股清香。
“空间传送技术？”梅丽莎不是没看过科幻小说，毕竟自己身上就装着一堆很高科技的装备，她多少也看过相关东西。
她伸手在旁边乱摸了一通，又用头盔扫了一下。然后迟疑的指了指眼前的空地说道：“能拜托你再来一次吗？”
一大箱土豆落在梅丽莎的面前，她甚至能闻道一股陌生的味道，好像是土壤的味道。
过于冲击性的真相让她的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她机械性的吃着苹果，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她要转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吃到一半后才缓过神来说道：“你是神？耶稣？真主？”
“耶稣可不会给你送东西。”孙阳撇撇嘴，2076年的宗教信仰还是很泛滥。
“但是那个月光曾经叫你我主。难怪你不给我们治疗赛博精神病的技术，这是神的奇迹，难怪你不肯交给我们。”梅丽莎的声音颤抖着，语调逐渐高昂起来。
“你不要自顾自的脑补好吗？不是，你们的精神生活是否有些太匮乏了吧？万一这只是高科技呢？”孙阳实在是没法维持自己高深的形象，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我是注意到了，夜之城真不缺什么信仰，僧侣有，巫毒教有，信赛博大神的也有。还有对着网络流窜预言上心的人。
“没有公司会无聊到把这种实用化的技术给我展示。”梅丽莎冷静的说道。
踏马的，你说的好有道理。孙阳无法反驳，但凡有公司开发出这种传送技术，肯定第一时间藏着掖着，不会拿来展示。
孙阳不由得想起来辐射世界的传送技术...辐射世界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而且，也没有公司会向我提供这些物资，还让我好好处理治安问题。它们通常会有各式各样的要求等着我。孙阳，你又有什么要求要找我呢？”梅丽莎看着孙阳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事实上孙阳更像是玩游戏玩的上头开始脑补的情况。他以前玩的游戏经常出现己方势力被敌方势力吊着打，或者因为势均力敌，所以被迫做出妥协操作的情况。
诚然，游戏剧本需要一些沉重或者黑色的色彩，但作为玩家他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想，要是我有很多很多的兵力，很多很多的物资，我为什么还要妥协，为什么还要怕你？
我可以派出无数忠诚于我的人，保护所有的村民，我可以拉出一千个满级角色，把敌人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我想给每个城市都修建自动化防御设施，保证所有人安全，我不想手下的人饿死冻死，我不想向敌人妥协。我想看到完全胜利，碾压敌人的结算动画。
但是游戏的剧本不会给这样的路线，创作者没有写出来的故事，自然也不会呈现给孙阳看。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只能放下手柄，在房间里不停转圈，脑袋里还描绘着自己高举武器，向对面发出怒喝的样子。
而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眼前的这个梅丽莎，可以让他做到原来做不到的事情。
他想要用自己这开挂的力量去扭转剧本，就像一个急眼的玩家踩在桌游的棋盘上，掏出一大堆棋子洒在上面。
游戏里给NPC拉满支援也不一定能改变结局，但这里给暴恐机动队不停输血...一定会有所转变。
反正暴恐机动队再强横也不能影响荒坂赚钱，这种程度任性应该没问题吧？
“孙...我主？”梅丽莎换了个称呼。
“别那么叫我，我头疼。叫我孙阳，孙老板，或者指挥官都行，”孙阳皱了下眉头，“我的话不变，你就好好搅好这个城市就行了。钱这玩意我给不了，钞票的防伪技术太牛逼了。但除了钱以外的我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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