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他没问题的，走吧！那些挖掘者活动起来了！地下到处都是！”艾莉安娜推了一下邮差，让她赶紧行动起来。
在艾莉安娜的运动检测系统里，下方正有数十个声响朝这边而来。邮差赶紧带队向前移动，在压垮的车辆和石板间寻找通行的道路。
“就在脚下！它们来了！”艾莉安娜及时报点，邮差，卡斯和约书亚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落在附近的沙袋，轿车和木箱上卖弄。就在他们刚刚跳起来的时候，脚下的土地就被猛地挖穿，伴随着扬起的泥土中的，是一双尖锐的双手。
而周围也同时有好几双手同时伸了出来，附近还有正在努力攀爬出来的其他挖掘者。它们是打算偷袭的人成功之后再扑上去，形成区域的多打一的优势。
当人类对着脚下的挖掘者开枪的时候，附近冲过来的挖掘者正好可以跳过去把人的喉咙咬住。
挖掘者们正是靠这一套杀死了前来这里负责清剿工作的NCR士兵。
邮差小队立刻给予还击，各式各样的子弹招呼在这些挖掘者的身上和头上。将冲出来的挖掘者直接打死。
和NCR情报上显示的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挖掘者可说不上少。光是艾莉安娜能检测到的，就有几十个在土地下面一直追击，并随时准备冲出来给在废墟间行走的人腿上来一下。
幸好这种生物无法击穿摧毁水泥板材和钢筋混凝土。邮差小队在残骸和水泥板之间快速机动跳跃，并不时的击毙那些傻呵呵探出头想要看看周围环境的挖掘者。
“往高处走，它们蹦不了很高。”邮差带头冲上附近一台翻倒的货车。
更多的挖掘者从脚下的土壤和废墟材料中钻了出来，这些挖掘者利用自己柔软强健的手腕和腿部，用自己的手脚的爪子抓住金属车厢的外壁，快速向上攀爬。但它们的攀爬速度再快，也不如邮差小队瞄准的速度快。
这些挖掘者似乎没有萎缩或者害怕的概念，它们前仆后继的从下方钻出，一定要把眼前陌生的生物制作成不能动弹的食物。
从翻倒的大货车跳到一处金属支架上，再从金属支架跳到远方的石柱子上，邮差的路线越发离谱，她自己可以凭借出色的敏捷（DEX，又可以翻译为技巧）稳住身形快速通过，后面的队友跑起来就比较费劲了。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邮差小队思考太多。邮差带着自己的小队一路向前冲锋，这段坍塌的道路或许在战前没有那么长，但对于邮差来说，这点距离实在有些太长了。
“该死！”卡斯一个不留神被附近的一个挖掘者埋伏住了。对方的爪子凶狠的抓向她的身躯，但当爪子刺中动力服的时候，触碰的地方不是被刺穿，而是飞溅起一片火花。
土星合金制作的服装救了她一名，但对方的撞击确实打乱了卡斯的节奏。她试图站稳，并将这个可恶的挖掘者从身上甩下来。
动力服的内置人工肌肉立刻增强了卡斯的爆发力量。动力服提供的力量让卡斯得以将挖掘者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将其惯摔扔到车厢上。这股力量直接摔碎了对方的脖子，这名挖掘者当场暴毙。
大概跑了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但对于邮差小队来说却像是跑了一两个小时左右漫长。在身后永远有几十个挖掘者跟在屁股后面的情况下，邮差已经找到了向上的通道。下午的阳光正在从隧道外面照射进来，而那些挖掘者也愈发的狂躁。
食物要逃跑了。
急不可待的挖掘者纷纷破土而出，但这些徒劳的举动没有任何意义。作为殿后的艾莉安娜精确的射杀视觉中所有的挖掘者，甚至试图偷袭都没有用。
她的运动感应系统比人类的要敏锐多，凭这些有没有智慧都要大哥问号的生物，艾莉安娜完全不考虑对方会死命在一个地方一直等的情况。
这些挖掘者并没有多少智慧，它们只是如同非洲的鬣狗一般，凭借本能和不算聪明的大脑执行了一些团队配合的简单战术。
而即便是如此，对于缺乏准确情报的NCR士兵来说也足够致命了。缺乏人手缺乏武器，那么下场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挖掘者不敢行动到太阳光下，甚至仅仅是靠近它们都做不到。无光和微光环境下生长起来的生物，普遍无法适应太阳的光线洒在大地上的感觉。
在杀了大概七十多个挖掘者后，邮差小队才摸爬滚打的从隧道里冲了出去。重新躺倒在阳光之下。
“啊！哈！太阳万岁！”邮差和卡斯累的够呛，就算是约书亚也捂着膝盖大口喘气。他们算是一口气不带停的跑了十来分钟，还得一边击退挖掘者，一边向前找路。属实有些为难人了。
“老板呢？”邮差歇了一下后向邮差问道。
“他还在隧道里。”艾莉安娜指向隧道深处。
“啊？你不早说！我去救他！”邮差听完又急又恼，准备再次冲进隧道里。
“不用，如果指挥官要是有危险，我早就把指挥官救起来了。”艾莉安娜给邮差拦住了。
“那他要干嘛？玩呢？”邮差差点口吐芬芳。
“他要用大山脉研制的一种特殊药剂......这些挖掘者太危险了，他要用一种药物彻底的清理干这里的挖掘者。”艾莉安娜解释道。
“行吧，那我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待会等老板来了在上路。”邮差还是不放心，她直接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跟着邮差跑了一路（浮在空中挖掘者够不到）的眼球机器人晃动了两下，然后从里面传来尤利西斯的说话声。
216 尤利西斯的二次沟通
“你终于来了。你在那里沉寂了一段时间，我就知道杀死熊没那么简单。不出我的意外，你带着机器活着出来了。”
EDE中传来尤利西斯的说话声。艾莉安娜则警惕的看向远方，准确来说，是远方的某处濒临倒塌的高楼残骸中。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把我们引入一片武装到牙齿的红尸鬼当中，再让我们穿过破烂的隧道，里面装满恐怖片里出来的怪物？”邮差把气喘匀了才说道。
“从大裂谷中可以汲取一些教训。旧世界的遗留在这里的历史，也许能让那些共和党的家伙们学到点东西......不过前提是在他们能听得进去。”尤利西斯似乎很坚决的将邮差视为协助NCR行动的人。
这种认知倒是不奇怪。尤利西斯并不知道邮差已经决定帮助孙阳清剿和整改NCR。
仅仅从表面上邮差的行动来看，她一直都在帮NCR办事，擦屁股，解决各种烂摊子事情，并且高强度的和凯撒军团的渗透部队交火。
“你说我为NCR办事？好吧，勉强也算是。主要是其他几个要么看不顺眼，要么体量太小支撑不起来啊。”邮差想了想还是先谨慎一下，不讲出自己打算干翻NCR的事情。
毕竟尤利西斯，这家伙说到底才认识了不到半天，不能把事情就掏心掏肺的拿出来说吧？天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
让老板装作英克雷的精锐部队，把NCR的食利集团全杀了，再由自己出面，把作威作福的假英克雷打到团灭......这种事拿出来说根本不会有人信吧，这种计划多少有点太逆天了。
“NCR有些关于做正确之事的想法，但从未实现过。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比如尼普顿，以及其他地方......”
“尼普顿啊，我知道，我是在那里吧沃尔普斯干掉的。军团把那里的人都钉在十字架上，还用彩票抽奖。”
“那里的市长是花钱当上的，拉拢了一大堆人渣绑架NCR的士兵和附近的居民勒索。他们确实死不足惜。”
邮差回忆起来曾经的往事，她还拿着那顶狗头帽子兴高采烈来着。
“这个现状确实让人难以接受，NCR扩张了太大的土地，再多的兵力洒在这里，都无法维持有效的统治，更何况我怀疑NCR境内的管理都比较困难。”
“这种情况下混入了太多的杂碎一点都不意外，这是NCR不可忽视的缺陷。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邮差点点头认同了尤利西斯的说法。
“任何一个随处可见的邮差都会告诉你相同的事情。熊......熊正在忙着用刀子，道路，国界切割莫哈维这片土地，事物为何不能呈现出它本来的样貌呢？”
“他们捉襟见肘，不能保护他们的前线，他们的城镇，他们认为一张纸就能代表权力，而无线电就代表控制——这些所有的，都是没用的。不过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熊没能统治大裂谷。”尤利西斯最后叹息了一声。
“我想至少NCR的人有在试图帮助莫哈维？总该会有点亮眼的表现吧？”邮差虽然也觉得NCR问题特别多，但不至于一无是处。至少NCR还能勉强维持一种明面上的秩序。
“试图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多少份量。军团并不试图杀人，事实上他们就是杀了。熊杀人，恰恰是在他们试图保护其他人的时候。讽刺的是，军团......虽然他们的旗帜可能很陈旧，但是它们并未陷入和自己的战争之中。”尤利西斯阐述了他所认为的观点。
NCR在莫哈维的重税让很多人难以接受，并且由于人力的稀少，NCR在各个聚落和城镇的管理无法做到有效统治。
而在NCR移民和本地居民起冲突的时候，那些NCR的官员即便已经忙到焦头烂额，也没法好好解决其中的矛盾。
无论如何，NCR确实陷入了和自己的战争之中，他们步子迈的太大，野心与国力并不匹配。
因为无法有效统治莫哈维大大小小的城镇，所以NCR这个看上去还算庞大的国家立刻就运转的异常艰难，连往前线运输补给都十分困难。
至于凯撒军团，凯撒军团征服的地区本身就是一大堆没有开化，互相随便打来打去的部落土著。
而因为受到凯撒教的培训和教育，文明程度更高的凯撒军团抵达这里之后，立刻就碾碎了这些部落，让这些还没来得及形成民族主义的部落全都打碎整合进军团这一整体的大部落之中。
那些部落断绝了自己的独特文化和根基，很快就变成军团的一份子。
和那些还在过着近似原始人生活的土著不同，军团的生活方式和科技水平要更高，更优秀，更先进。
加入的部落因为拥有一技之长而被许诺了特定的工作，他们也因为这种集体生活，享受到了以往根本无法想象的便利。
每个部落都有属于自己的特长，从养猎犬到擅长配草药什么都有。在凯撒的调配下，每个人都能享受到不同部落带来的其他技术和便利性。
在见识到了比原来更好的生活方式后，部落土著们很快就抛弃了过去的文化，转而信仰凯撒这个带给他们新生活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军团没有内斗的原因。
所有人以凯撒作为最至高无上的人，自然没办法内斗——凯撒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违背凯撒的意志，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NCR占据莫哈维的过程就麻烦太多了。NCR人手不足以把莫哈维全境的治安问题解决。
他们只能勉强将兵力聚集到几个大一点的城市和营地，还要有足量的人手去防御大坝。这使得原本就不够用的人手更捉襟见肘。
本地人又不是没见识，你既没有让生活好起来，又搁那收重税，谁他妈鸟你这个狗NCR啊。
路上的炸药帮，恶魔帮一堆一堆的跑出来，大毒蜂，夜枭和辐射蝎子都在大马路上乱晃，这就是你们说的安全？你们收的税去哪了？
邮差想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了西方，看向了自己的祖国NCR。不知道收缴了这么多税收后，NCR把这些钱用来干什么了。
不会真的转手让双头牛大亨赚走，然后拉到新维加斯去消费了吧？
“你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的，六号邮差。你走出旧世界的城镇，穿过连接各地的隧道......现在，你已经抵达了高速公路。你和你的小队，那个机器，和NCR留在这里的遗留物一样，经受着辐射和火焰洗礼，还有那些正在地下掘洞的东西也一样。”尤利西斯的话语再次响起。
“你之前在莫哈维所见到的一切，在这条路上都更加险恶。死亡爪——在狩猎烙印人，它们也在狩猎地下掘洞的东西。”
尤利西斯颇为亲切的提了个醒。
“那下面那些鬼东西你有什么看法？”反正都要等老板处理完隧道下面的事情，闲着也是闲着。邮差干脆和这个不明不白的家伙聊了起来。
“挖掘者，生存在地下的掠食者。大裂谷的震动打破了它们的‘天空’，向它们展示了上面的世界，以及新的猎物的气息。”
“这样的生物对莫哈维的屠杀比炸弹和战火来得要缓慢得多，这些掘洞的东西会冲着莫哈维的子民而来，从他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地下。”尤利西斯进行了解释。
“你的意思是它们正在从大裂谷扩散出去？”
邮差越发感觉下方那些东西不好对付了。
“死亡正从地下来临。在大裂谷里面你需要提防天空和地下，大裂谷的环境比莫哈维恶劣太对......莫哈维对于它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它们在不久后就会遍布整个莫哈维，这或许需要花上几年，甚至更少。”
“它们繁殖迅速，集体狩猎，即使是莫哈维最强大的存在也很难与之抗衡，一旦它们嗅到血液的气息.....就看着它们撕开死亡爪吧。”
“死亡爪可能会结果其中几个，不过其他的还是会一拥而上，将死亡爪撕开，就像丹佛猎犬一样。”
尤利西斯继续平静的诉说着恐怖的预言。
“哈......莫哈维又多了一件要人头疼的事情。对了，那些黎明镇的士兵，我确定它们都是曾经NCR的人，它们变成尸鬼后就和军团混在一起了？”邮差继续询问。
“那仅仅是它们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的打扮而已。痛苦造就了这些奇怪的盟军，原本对立的熊和公牛在战场上携起手来。毁灭发生的时候许多NCR就已经在这里了，它们保持东部线路的畅通，在对凯撒和军团的畏惧中苟且偷生。”
“我想我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凯撒军团的身影了。凯撒军团如果不断了NCR的补给，那军团就一定失败。”邮差说道。
“NCR无法轻易来到莫哈维，没有这条路，就只能从更南边的战前公路运输补给。没有这里，NCR的扩张之路只能止步于莫哈维，更别提更远方的新迦南，盐湖城，凯撒军团的腹地......”
“金博尔，凯撒，豪斯，他们目光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那座横跨科罗拉多河的墙。而我的视界却不仅限于此。”尤利西斯言语深邃的说明道。
“我听说你是第一个从军团那边发现胡佛大坝的人。你也算是促进两个国家相互交流碰撞的人了。我猜后面还发生了有趣的事情。”邮差点点头。
“在目睹那恢弘巨墙之后，我便抛弃对凯撒的盲目崇拜，抛开崇拜重新审视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凯撒也是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他的知识和力量并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来自数百年前的旧世界，他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尤利西斯说道。
“是旧世界赋予了他学识。凯撒并不伟大，伟大的是教授他知识，修建起那巨大胡佛水坝的旧世界。”
尤利西斯阐述完自己的见解后，便讲起来之后军团发生的一些事情。
“随后我便担当凯撒的眼睛，侦察着莫哈维上的一切。在与这里的人交流的过程中，我逐渐理解了一些事情，我想凯撒也理解到了。”
“胡佛大坝，新维加斯，还有NCR，这是另一面不同的旗帜，另一个图腾，另一个可以质疑他，挑战他的实体。”
“如果凯撒不征服这些象征旧日时代的事物，那军团对凯撒的信仰就会被动摇。这是凯撒难以忍受的事情。”
“而前往大裂谷的那条路，正是军团要切断的要道。如果你不能一举击败熊，那就让它流血，让它挨饿。”
“这种杀人的方法，不是曾经军团会采用的。凯撒以往只会用强悍的战术和正面作战击溃自己的敌人，但面对大坝对面的NCR，他已经明白那不是靠士兵的悍不畏死就能战胜的对手。”
“而到了现在，大裂谷也已经成为一段历史。这段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依然保存在这里，在那些烙印者的身上。”
尤利西斯详细的阐述了这一过去的来龙去脉。
“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历史老师，尤利西斯，”孙阳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出，他缓缓解除自己的隐形状态，手里那一个方形的磁带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一盒磁带！”
【指挥官，我们要行动吗？尤利西斯在5公里外的大楼上观察我们。】艾莉安娜将自己目视到的信息交给孙阳。
“总之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好了。哎呀，幸好我委托大山脉的人造了能处理红雾毒素的东西。我准备了一些红雾发生器放在里面，应该能有效遏制住这些生物逃出去。”孙阳还是表示用不着动手。
孙阳还是对尤利西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印象的，这家伙面对邮差的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死脑筋，说要等邮差过去那就一定会等她到。说好听点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变态。
不过就尤利西斯经历的那堆事情，他还能维持这种比较稳定的精神状态，还能发起大段的沟通已经算不错了。这要换个心性差点的早就自杀了。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掌握大山脉科技的男人。并且你还拥有大山脉没有的技术......算了，我只想和邮差做个了断，不想知道其他事情。”
“至于磁带？真没想到你还能找到。大裂谷比我想象的要慷慨，那个有大山脉科技的录音器，是我在路上的时候，从一个垂死女人那里得到的。”
“把磁带带走吧，里面除了废话没别的东西，可能只有我向大裂谷撒的谎。在我将它们扔在一边之后，你找到它们，聆听它们，这也许就是天命。”
“如果对你有影响，有历史有影响，那我们将在这条路的的尽头看到结局。”
尤利西斯倒是不介意孙阳怎么摆弄那个磁带。
对此孙阳只是耸耸肩，将话语权重新交给邮差。
“第一次我们在镇子上对话的时候，你提到你发誓不会杀我？为什么？”邮差询问道。
“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就算你不知道，我知道就行了。信任之类的表演只会在西方世界流行。走到这一步，这一切都比原先有了更多的意义。”
“我们走过相同的路，有着相似的背景，你我之间不需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那就走遍大裂谷，答案在靠近你，你和那个机器越来越靠近家了。”
尤利西斯将大裂谷的深处比作了自己和邮差的家园。
“我确信曾经来过这里，但我不会把这里当作我的家。我的家在NCR，在那个小镇子里。”
“曾经这里有一座城镇，在更西边，不是黎明镇这种旧世界的城镇......它的时间更接近现在，在你这一生中，也曾目睹过它。它的名字也叫大分水岭，不是大地上的裂缝，而是一条从西向东延伸的补给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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