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人，和人形一起拯救世界 第119章

　　“他倒是给我说了一堆很厉害的话，只要他放开手脚遥控建设NCR，那么两百年就可以让美国启动殖民外太空的计划。我听得都一愣一愣的。”邮差说道。

　　“听他放屁吧，就他那态度？看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他都醒过来这么多年了，就拉拢人手建设了一个战前赌城吸引人过来消费，除此之外他还做过什么？”

　　“有钱不是好事吗？瓶盖多了就能请工人，请老师，买卖材料什么的......赚钱不是什么大问题把？”邮差没理解。

　　“因为豪斯除了赚钱没做过别的事情，六号邮差，在跟你在自由之城里乱转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里不对劲的地方。”绷带人约书亚开口解释道。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读过书的人，约书亚的眼光和见解自然和邮差这个究极大老粗不一样。

　　“自由之城，以及城中心的新维加斯，这座城市极度依赖商路和赌博带来的收益。其他所有的产业都是围绕着这两项而繁荣的。但是在这里，我没有看到成规模的工厂，也没有看到学校。”约书亚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我猜测那个豪斯非常不信任人类，或者说他只信任自己和机器。根据我从前的情报，豪斯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三大家族和那个叫班尼的人打理。”约书亚告知了过去的情报。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邮差继续问。

　　“他只懂得教人学会战前奢侈的生活，却根本不懂如何培养一个正常的战前人类。他没法成体系的培养合格的教师，工人，科学家，艺术家或者其他职业的人。或许造工厂他没问题，但论到教育他狗屁不通。工厂造的再好，没有掌握专业技术的工人有个屁用。”约书亚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

　　“说得好格拉汉姆，这就是我认为他做不到的原因。想要进军宇宙时代？那就要发展生产力，生产力就源于科技，而科技进步就需要培养能看懂技术，能钻研技术的人。懂不懂科教兴国的含金量啊。”孙阳给绷带人鼓掌。

　　废土上好好读过书和没读过书的人差距就是挺大的。

　　“都这么久了，还没把学校和工厂造起来，他妈的，不搞基建进军尼玛的宇宙时代，进军豪斯他自己的的腚眼还差不多。又不肯造学校造工厂，又幻想着进军宇宙？我看他就是想在新维加斯，这座凭空搭建的战前城市里，做着他幻想中的城市之王。”孙阳一顿口吐芬芳。

　　新维加斯，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座建立在金钱之上的空中阁楼。和战前的拉斯维加斯一样，如果没有赌场和赌博项目，这里只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荒漠。

　　什么荒漠中的掌上明珠，也不过是人工造出来的繁荣城市而已。一旦商路被断绝，没人过来消费，这座明珠很快就会衰败下去。

　　“好吧。我搞明白了。”邮差有些迷迷糊糊，但她还是懂得要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专业知识的人来办理。务农需要农民，爆破需要有爆破知识，牢记注意事项。

　　不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一个国家是没法被支撑起来的。

　　“这个豪斯，我会再带一批人负责去跟他交涉。以他目前机器人的实力，想对付可太困难了。根据他的回应，我会做出后续的调整。”孙阳直接大包大揽。

　　“我了解了，不过，说了这么多啊，我们负责什么事情啊？老板，你的机器人把活全干了。”邮差听了半天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邮差小队并没有给安排后续任务。

　　“这个啊，等你们进了大裂谷出来之后再决定。我的人可以安排的去处只是待机而已，你们这趟是正儿八经要去干活的。”孙阳给出自己的理由。

　　人形们各自领了装备，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这片土丘。

　　而等到她们再次汇聚起来的时候，就是莫哈维变天的时刻。

209 尤利西斯的踪迹

　　自由之城外面的土丘上被安置了一颗传送信标，用于快速移动。

　　汤姆逊小队和调色板小队乘坐着直升机前往西海岸，她们在行动正式开始前还需要做一些侦察工作。主要是侦察各个农场的位置，制定行动计划。

　　而孙阳和邮差小队的四人，则乘坐最后一架直升机前往大裂谷附近。他们不能直接开进去，那里面的风暴甚至能将人的皮肤割碎，直升机即便是靠近过去也会分分钟坠机。

　　而直升机上的邮差，还在整理自己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很多信息。

　　“其实吧，我还是觉得冥冥中有一个人一直在找我麻烦。就是把这送芯片的活塞给我的那家伙，我觉得他和约书亚嘴里唯一活下来的邮差，应该就是同一个人。而且我也有预感，那家伙可能在大裂谷里等着我。”邮差碎碎念着。

　　“你确定？NCR和莫哈维干快递的至少有几百个人兼职干这行。”约书亚已经不止一次觉得邮差脑子有病了。

　　“因为我的哔哔小子收到了一个讯号——坐标指向普瑞姆镇西部峡谷残骸。紧随着这个坐标信息的是‘六号邮差’，下面署名是尤利西斯。我这个哔哔小子最近忽然收到这条消息了。”

　　“那个厉害的军团间谍不叫尤利西斯，不过，不排除他换名字的可能，”约书亚的眼前蒙上一层阴影“那个追踪者原本是绞发部落出身的，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强悍的战士。屠杀了新迦南的白腿部落，就是他训练出来的。可惜，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真的是他......”

　　“你要把他干掉吗？”邮差问道。

　　“不，我不会那么做。因为这是我在军团数十年犯下的罪行的因果报应。他所处的绞发部落是在我的授意下被军团毁灭的。一部分不服从的被挂在十字架上，放血致死，另一部分被同化成军团的奴隶。”约书亚握紧自己的拳头，深沉的叹了口气。

　　“我毁灭了他的文化和部落，而他现在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了离开军团的我。如果真要报复的话，我会选择去对付凯撒，那个侦察兵不过是履行凯撒的意志。他的复仇，合情合理。我想向他寻找一个答案。”约书亚平静的诉说了自己的话语。

　　而邮差则不停翻动着孙阳手中的活动报告，她详细查阅了其中有关马德雷赌场和大山脉的相关记录。

　　“说起来，邮差，这里有两个日志，你要感兴趣的话可以听一下。”孙阳把大山脉里拿出来的两个磁带拿出来。

　　“哦？我听听看。”邮差把磁带装进哔哔小子里，很快从里面就传来对话的声音。

　　【...我没想到你能回来。】清脆的女性声音从哔哔小子里传出。

　　“这不是克里斯汀嘛。”邮差刚刚在翻找马德雷活动记录的时候，听到了人形们录下来的克里斯汀的声音。

　　【差点，但我得到了答案。你追寻的以利亚，他在这里发现了宝贝，后来又在那东西原理研究上收获颇丰。】低沉的，像是套在呼吸面罩里说话一样的男性声音响起。

　　“是他，那个军团最好的侦察兵。他去了大山脉？”约书亚也听出了那名男性的声音。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克里斯汀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终点是塞拉·马德雷赌场，一个人间地狱。他是不会回来的，即使赌场奈何不了他，也必定会有某个更聪明，更强悍的人去终结他。】男性的嗓音说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手。】克里斯汀说道。

　　【我无意阻止你，我也清楚追逐“意义非凡”的人是什么感受，而我也将和我自己的那个人相遇。】男性回应道。

　　【你指那个邮差？】克里斯汀下意识的询问道。

　　【她会来找我的，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她一个消息，就像她曾给我的一样。让她亲自走过那笔直的向西的道路，脚踏旧世界的尘土，倾听风暴的嘶吼。去目睹大裂谷是什么模样，去了解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男性的声音说道。

　　【大裂谷？那里现在什么都没剩下了。】克里斯汀的声音很是疑惑。

　　【什么都不剩下？就像大山脉？就像塞拉·马德雷赌场？你错了，那里沉睡着一个旧世界，它是真是存在的，就像我背负的旗帜一样，邮差知道路该怎么走。 在大裂谷，我和她——就在那，就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结。】男性的嗓音说完后，这个录音就结束了。

　　“草......我就是嘴上说说。”邮差看向自己哔哔小子中的那则讯息。落款是尤利西斯的讯息。

　　“那就是他了。曾经绞发部落出身，唯一被允许保留部落文化的人。军团里最好的侦察兵。他现在改名要尤利西斯了？”约书亚抿着嘴，他确实没想到会是同一个人。

　　“我可不认识什么尤利西斯，但是去大分水岭送东西的好像只有我来着？那路不好走，但报酬还不错。所以普瑞姆那个把白金芯片运输任务交给我的也是他？！”邮差感觉脑门上都分泌出汗水了。

　　“不是吧，我这嘴是开光的吗？我就一开始跟艾莉安娜嘴碎自己很有名气，往后我都没这么口嗨过了。我哪里有名气啊，我就是个随处可见的邮差。这哪来的极端粉丝啊！”邮差不禁抱头哀嚎了一阵。

　　“错了邮差，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你都是莫哈维上的风云人物。在NCR辖区和自由之城，所有人都认识你，军团的每个人都想把你剁掉。更何况你还被豪斯拉近幸运38赌场聊了半天，真是其他人都没有的殊荣。而且你还把约书亚带在身边，那更是对军团嘲讽度拉满。你早就出名了。”艾莉安娜及时纠正了邮差的错误认知。

　　被点名为嘲讽度拉满的约书亚耸耸肩，带着他活动是六号邮差的决定。

　　“哎，好吧好吧，让我们听听下一个录音带里有什么东西没有。”邮差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可能有个扭曲狂热脑残粉丝的事实，把下一个录音带装上。

　　【...我不想就理念问题和你争辩。兄弟会是群保护主义者，科技若是落入恶徒之手，就会变得非常危险，莫哈维废土就是最好的例子。】克里斯汀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否认这点，证据就在这大坑洞里，身边的一切都能证明这一点。你的部落，我是说钢铁兄弟会，我没有和你们接触太多，但我希望再多接触——我本以为你们或许是这莫哈维，西部，东部的最后一丝希望......但事实上你们是一丘之貉，同样的痴迷不误。】低沉的，属于尤利西斯的声音响起。

　　【痴迷不误的是以利亚，他已经疯了。正因为这样兄弟会才对他下达了追杀命令。】克里斯汀反驳道。

　　【兄弟会和以利亚，这两者比你所知的更相似。你们都沉溺于过去，被困在历史错误的角落，恐惧于未来，看不到前进的道路。这并非我的独断专言，我经历过，我知道那是什么样子。】

　　尤利西斯的声音仍然在继续。

　　【人们就好像邮差，你和她，有时候都不知道会带着什么消息。你们都有一面新的旗帜，认为自己扛起全新的理念。但你们的信念并不比熊或者牛高贵，而这两个都没有未来可言。】

　　“熊和公牛，NCR和军团啊。他们的国旗上印的就是这两个动物。”邮差表示理解。

　　【所以这个背负着旧世界旗帜的人，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美国，联邦......早就随着旧世界燃烧掉了。】克里斯汀对尤利西斯执着于过去的美国感到有些迷惑。

　　联邦，在辐射的世界中，美国的各州组成了十三个联邦，这也是辐射的美国国旗上为什么会有十三颗星星的原因。

　　【美国只是陷入沉睡，直到它死去，我都会背着它，就像我背起你，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一样。这大环形山里有战前存留至今的人声，我想和他们谈谈。我和你们的以利亚不同，我有问题想要询问，我想要听听历史给出的答案。】

　　尤利西斯指的“人声”便是思想体通过机器发出的声音。

　　这份稍显冗长的录音也就此结束。

　　“从时间标记来看，我现在听的是第一份，刚才听的是第二份。难怪克里斯汀要说‘没想到你能回来’。这个尤利西斯，他的脑袋里想的东西还挺复杂的......尤利西斯好像很不认同兄弟会的样子。”邮差的表情很复杂的说道。

　　“我想以尤利西斯的聪明才智，肯定再跟克里斯汀交谈的过程中就摸清楚他们是什么鬼样子了。固步自封，困守在地堡里，迟早会被时代抛弃。”孙阳说道。

　　“这个背负的旗帜是比喻吗？他真的继承了战前美国的精神？”憋了半天的卡斯也问出一个问题。

　　“我想两者都有。他大概穿了一件后背画着战前美国国旗的衣服。”孙阳说道。

　　“那么老板，你去过大山脉了，那里的思想体对尤利西斯有说什么吗？”邮差向孙阳打听到。

　　“你也看过报告了，那些思想体因为大脑直接连接数据库，他们的记忆被以利亚黑过一次，又被莫比乌斯擦了几次。关于交流的内容，思想体们能告知的不多。”孙阳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挑出来说。

　　克莱茵在回忆时提及：“他”是个忧郁的家伙，问了很多历史问题。他们的谈话两次被打断，一次由于以利亚的试图逃离大山脉，另一次是因为克莱茵的数据库遭到了清除。尤利西斯也在之后拜访了莫比乌斯博士。

　　而当时因为受到莫比乌斯的技术干扰，那些思想体丧失了对时间和地理的概念，没有这两个概念，也就没有历史的概念。得不到答案的约书亚向思想体们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不知道你们的历史，那你们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而这个问题就让思想体们的记忆开始恢复，曾几何时，美国，尤利西斯背后的旗帜不仅仅是一面旗帜。而是一片土地，一个他们曾经十分在意的概念。在他们记忆觉醒之后，思想体告知了尤利西斯有关大分水岭的消息。

　　那里的古怪天气源于大山脉的天气控制实验。而在那大裂谷的下方，还保存着“旧世界的美国之声”。分散在破碎的大地下的核弹仓和激活它们的装置都在沉睡着。

　　“也就是说，那里还有相当数量的核弹吗？他要用这些做什么？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尤利西斯，他在盐湖城驻扎过，也曾到访过大山脉，他走过的地方我也走过——除了大山脉。不过我曾经听说过一个词，叫做‘旧日蓝调’。”

　　邮差看着孙阳提供的各种视频和图像资料，在大山脉的实验室的墙壁上，有红色和蓝色的美国国旗画在上面，那或许是尤利西斯认为重建美国需要的科技。

　　“旧日蓝调。沉迷于往昔幻影，尤利西斯，或许被他心中的战前美国给迷了心神吧。”邮差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呢喃的说道。

210 大裂谷，或者说，大分水岭

　　直升机最终在普瑞姆西边不远处的土坡附近。他们不能再往西边飞行了，大裂谷的风暴已经波及到附近。

　　孙阳倒是想把大裂谷的狂风停下来，但是大山脉的天气控制系统在将近两百年的运转后已经濒临崩溃，试图改变天气系统的参数，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坏影响。

　　无可奈何，邮差小队和孙阳休息到白天，养精蓄锐后便装备了全套服装，进入大裂谷中去会会那位尤利西斯。

　　前往大裂谷的通路，已经各种汽车残骸给堵住了去路。那看上去像是被冲击波震飞出去，被狂暴的风暴卷到天空后砸到这里的。

　　公交车和汽车的残骸，破旧的门板和碎裂的房屋废料堆积在入口处，在拦住路口的公交车的车身上，有几行用白色油漆和红色油漆涂写的字样。

　　COURIER SIX？（六号邮差？）

　　YOU CAN GO HOME COURIER（回家吧，邮差。）

　　“坐标就是这里了。”邮差看着眼前满坑满谷的残骸，吸了口气。那位名叫尤利西斯的人早已开辟出一条可以往返的道路，邮差小队和孙阳挤过那些狭窄的，仅供一人通过的道路。

　　在穿过一堆由残骸组成的障碍物后，他们穿过了峡谷，抵达通往残骸谷地的山口。

　　在搬开眼前的最后一点障碍物后，邮差便踩在坚实的土地上。

　　刹那间，狂风呼啸的吹了过来，几乎要将她卷起来，细密的沙石与尘土打在她的身上和头盔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身边乱七八糟的残骸不多，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土壤，以及风化的岩壁。

　　山口的山壁两侧几乎看不见什么树木，倒是有一辆被吹飞到这里，断裂成两截的轿车。邮差抬头看向天空，明明现在是白天，天空却是异常的昏黄。

　　太阳被在天空飞舞的沙石所遮蔽，那在空中盘旋的碎石与尘土不定形变换着，就像十几头永不疲倦的猛兽相互厮杀，它们的战争永无止境，而它们脚下的土地和人民饱受一次又一次的摧残。

　　即便现在是上午，太阳也无法将光亮降落在这片土地，这里已经是一片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

　　“那家伙，真的是打算把我约到这里见面，而不是打算要让我死在这个破地方的吗？”邮差顶着飘忽不定的狂风往前走了数步，眼前的景象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邮差也不禁皱起眉头。

　　附近的山头上只剩下断成半截的信号塔，从中间断裂的排污管道架在悬崖边，不知道是被炸飞过来的，还是原本的地面已经被蒸发。

　　在靠近悬崖的地方，邮差只能看到因为爆炸的冲击波而粉碎，堆积在山谷深处的落石。在五十米左右的的悬崖下方，还能看到断裂的钢筋和沾满脏污的广告牌。

　　峡谷垂直的深度将近百米，这片悬崖完美的印证了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有多么可怕。

　　而越过满是落石和被垃圾杂物填满的峡谷，向着更深处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平坦的峡谷中心。

　　在中心的位置没有层峦叠嶂的峡谷，只有堆积了不知道多深的沙石丘陵，以及淹没在尘土中只露出半截，濒临倒塌的建筑。

　　在这些建筑的不远处，则是数条深深的沟壑，那似乎是受到天气影响而形成的独特地貌环境。而在沟壑之间勉强挺立的几栋建筑残骸，看上去也像是随时会倒塌的样子。

　　整个地区灰蒙蒙的，永不停息的暴风，让这里无时无刻都笼罩在危险的沙尘暴中。在这尘暴中，邮差只能勉强看清几座半塌方的建筑残骸。

　　那些建筑残骸在暴风中倔强挺立着，钢筋混凝土让他们撑过了时间和风暴的考验。但很快，其中一栋建筑就在邮差的注视下缓慢但坚决的倒塌，激荡起一片厚重的尘土，遮蔽了远方的视野。

　　“该死的，这破地方......他是怎么走进去这片鬼地方的。”邮差骂骂咧咧的，她贴着山壁，在悬崖间前行。

　　头顶上的悬崖不时的掉下来几块碎石，似乎在暴风的摧残下，这些山石正在飞快的磨损，风化的愈加严重。

　　邮差在绕过几座碎裂的信号基站后，一座修建在山崖上的地堡入口赫然出现在邮差的面前。

　　“嘿！这里有路！我的天哪，在这种爆炸下还能保持完好的建筑......”邮差朝后面摆摆手，示意队友们跟上。

　　“这是战前的导弹发射井。估计是少数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里面或许还有未发射出去的核弹......”孙阳在暴风中稳定身心，邮差小队的各位都是见过大风大浪，身经百战的人，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还是能忍受的。

　　在这座地堡入口的旁边，还歪歪斜斜躺着一块脏污到几乎看不清的金属广告牌。邮差勉强看了一会，才读出上面的字：“两脚踏实地，共建美国梦。”

　　“战前的宣传而已。”约书亚摇摇头。

　　“无论怎样，我们赶紧进去。我不喜欢呆在这种鬼地方......”卡斯说完后，就和小队的其他人组成战斗队形，他们将门打开，踏入这座有数百年历史的发射井。

　　而孙阳则跟在最后面，他被视为最没有战斗力的人，所以被放置在最后方，负责后面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