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默子
新垣爱又牵着她散了一阵步，透过周围商店的钟表，确认已经快十点了。
往常这个时间，睦都要睡了。
他扭头问：“真的不回去吗？”
“不要，我要和爱一起。”睦拒绝了他的提议，接着和爱逛街。
直到睦好像发现了什么，脚步明显加快了，新垣爱只好跟上她的步伐。
最终，睦停下脚步的地方。
是酒店。
新垣爱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前段时间，这个小色鬼就有那种想法，不过是被他制止了。
他扯着她的手，准备带她回去住，不想和她在外面留宿。
“回去了。”
“为什么？”睦很清楚，只要回去，一定会被妈妈找到的。
所以，她才将两个手机都关掉，随机的选了一家酒店。
新垣爱稍微用了一点力，才让睦的脚步，转向她的方向，平时一拽就会走的。
看得出，睦很想做那件事。
回去的路上，他原以为会见到森美奈美，没曾想，竟然没有人来阻拦他们，直到重新回到公寓，都没有人。
将买来的箱子放在一旁，新垣爱先去放洗澡水，知道睦睡觉前要洗澡。
“爱？”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和酒店没区别的公寓，其实新垣爱的私人物品特别少。
他在浴室听到外面的声音，回答：“稍微等一下，再去洗澡吧，浴室可能有一点小。”
睦已经走到浴室外面了，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等新垣爱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脱白丝。
热气稍微有点阻碍视线，可身上的过膝白丝应该是最不用脱的。
爱察觉到她的动摇，睦看着他，语气变得坚决，走上前，抱住他。
“爱.....抱我。”
“你确定吗。”
“嗯。”
“.....”
“爱，我是第一个人吗？”
“是，我也是第一次。”
再后来的时候，偶尔有谈起来这件事，睦的记忆里，只有晚风很凉爽，天气不是很好，但和爱一起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晚上，他很温柔，和爱一起睡觉很安心。
隔天，清晨。
新垣爱有晨跑的习惯，加上昨天睡了一下午，因此起的很早。
他看着怀里睡得很沉的少女，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比平时晚睡了两个多小时，还是让她多睡一会。
干脆不穿拖鞋了，直接赤脚走在地面，以免发出过多的声音，将衣柜里的衣服，一次性都抱出去。
确认自己关好门，不会打扰到睦睡觉后，将衣服都整理好，装进箱子。
随后，新垣爱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换好校服，去楼下买早餐。
刚回到楼下，就看到了那辆红色跑车，以及那个戴着墨镜的短发女人。
“新垣，这边。”
“老师？”新垣爱一愣，还是小跑过去，把早餐递过去，问。
“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了，这个给你。”曜子丢过去一份文件，上面还签着他的名字。
“这是.....”新垣爱看着合同。
“美奈美卖给我了，昨晚睦在这里睡的吧，你可得谢谢我。”
曜子带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要不，就这么和我去维也纳吧，算是报答我？”
“......”新垣爱顿了一下，摇摇头，“谢谢老师，但我暂时还不想去维也纳。
我不想离开睦。”
第一卷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晨
“真是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被情感拖累。不过，你也够年轻，有几年时间可以浪费。”
曜子望着天空，点了根烟，“我就是来告诉你，以后你的工资我给了，你可要给我好好练琴，多给我挣点钱。
还有地方住吗？没有去我家住吧，我以前在这边也有一栋别墅，我去把当时照顾我女儿的保姆再找回来，照顾我们两个。”
“那怎么好意思，我要是去借住，就让我开照顾老师好了，但我应该是有地方住的，您不必担心。”
新垣爱不能再麻烦老师了，笑着拒绝了，用开玩笑的语气。
“那就好。”她说，“但是没地方弹琴了吧，去我家就好，地下室有装修好的练习室，也有钢琴。”
“麻烦老师了。”
“你现在就去维也纳，才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让我快点变现啊。”
曜子笑笑，“只要你想去，告诉我就行了，随时都可以过去。”
“嗯，老师，我先回去了。”
新垣爱拿着合同，看了一眼楼上，担心睦会醒过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去吧。”曜子没有阻拦，只是靠着车，继续抽自己的烟。
和老师告别后，新垣爱回到公寓，发现房门还是关的很好，睦应该还没有醒。
他将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打开门，睦还睡得很沉。
房间没有打开窗帘，显得昏暗，新垣爱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她的脸颊，睫毛很长，呼吸平稳。
昨晚的事闪过眼前，他又想起睦的话语，想要做他的第一个人。
新垣爱露出温和的笑容，用手去戳睦的脸颊，又拍着她的肩膀。
“睦，早上了。”
“嗯......”她还是不想起来，拉着他的手，在床上转辗，语气带着软糯，还有一丝撒娇的意思。
“可不可以不上学。”
“不想去的话，就请假吧。”
新垣爱顺着她的话说，“但快考试了吧，不去真的可以吗？
还有，今天要去填婚姻届，不早点起，就要晚上去了。”
“那爱抱我起来。”睦听到这话，立刻用手撑起身体，眼睛都没睁开，就张开手，搂住新垣爱的脖子。
她很轻，轻到不可思议。
新垣爱用公主抱的姿势，把睦搂起来，再经过门时侧身，以免撞到她。
等越过浴室的门时，她才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气，比平时少睡两个小时，令睦还是有一些困意。
“爱，帮我。”
“自己来。”
“帮我嘛。”
看到睦的嘴唇微微向上，眸子中透露出哀求，竟然会流露出撒娇的神情，新垣爱只好帮睦洗漱了。
少女露出开心的笑容，站在镜子前，看着爱帮她洗漱。
等洗漱完，和爱一起吃早餐，才意识到，自己的校服和书包，都没有带过来。
不过，那些事都无关紧要。
和爱一起去填婚姻届才最重要。
哪怕那就是一张纸，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够提交。
她仍旧对此抱有期待，将包装纸丢进垃圾袋，目光投向少年的侧脸。
经历过昨天，睦觉得自己和爱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了。
“我吃饱了。”
“那我们现在过去？”新垣爱拿回自己的手机，打开以后，果然多了很多消息，但也无所谓了。
“嗯。”睦没有提出校服的事，起身，去洗了洗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换好鞋子，出门，去车站，找最近的区公所。
这个时间还是很早的，电车上都没什么人，空气因此还算不错，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两个人靠着窗户坐下，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后退，电车行驶发出噪音，偶尔会有提醒到站的声音。
少女靠在他的肩头，心情似乎很好，哼着mujica的新歌，随着拍子晃头，小腿向上踢，小皮鞋和地面撞击，发出声音，像是小孩子。
不那么淑女的做法，倒是和平时有一点区别，大概是在他的面前，更愿意展示自己隐藏起来的性格。
新垣爱向她问：“现在的乐队，玩起来开心吗？”
“嗯。”睦点头，“歌很好。”
“那就好。”
新垣爱闭上眼睛，和睦一起等着下车，等到电车停下。
两个人沿着街道，去区公所，路上开始有行人了。
可在区公所时，又变得无人了。
窗口内的工作人员似乎刚上班，捧着一杯咖啡，打着哈气。
她看到新垣爱和睦，露出十分吃惊的神情，但随后就露出笑容。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嘛？”
“请给我们一份婚姻届。”新垣爱弯腰，仍旧和睦牵手。
里面的公务人员露出真是青春的那种表情，还是快速翻找了一下，递出一张a4纸大小的表格。
“你们有够年纪吗？这么年轻就决定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传闻，学生情侣有七成都会在一年内分手，剩下的也会在毕业后分开。
对方或许是好心才说了一句，大多数或许也是这样的。
新垣爱可是比他们加一起都不要脸，都要无赖的人，会死皮赖脸的缠着睦的。
他没有多说，只是接过了纸。
“谢谢。”
和睦一起将视线投在纸面，上面需要填写各种信息，新垣爱摸了摸口袋，在校服的外套左胸口，找到了笔。
两个人换了个安静的小公园，新垣爱先填写他的部分，又在后面签了名字。
紧接着，才轮到小睦头。
这个小亭子就在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会看向他们，但谁也没能猜到，这对不满十六岁的年轻情侣，在填婚姻届吧。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带来夏天的气味，纸页同样被吹起来，睦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来压着边缘，才能继续写。
新垣爱用手代替她，帮忙按住纸的角落，这样就能让她专心填写了。
睦好像填好了，在最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拿起来，给新垣爱展示。
“可以吗？”
“可以了。”新垣爱拍拍她的头，“睦收着吧，现在应该还没办法提交吧。”
“嗯。”她露出笑颜，从中间叠了一下，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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