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薄云天老皮特
“以上就是我三一门的律法门规,你们要牢牢记住。”
“弟子遵命。”
七弟子下拜叩首。
随后,各自奉上拜师茶。
许知秋都只抿了一口。
如此一来,算是把这七人正式收入了门墙。
这七人虽是同期入门,但排名按照年龄却有先后——
冯抱山、郭大壮、虞浊、许飞熊、付无咎、虞清、柳莹莹。
“在你们七人之前,为师还有个首徒,姓毋名重光,你们中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
许知秋顿了顿,又道:
“不过不打紧,等他日后回山,你们会认识的。”
“是。”
“嗯。”
看着面前七个孩子,许知秋多少露出点笑容。
现如今,三一也算步入了正轨。
回头望了一眼大殿中恩师的牌位,
回想起第一次收徒时候的寒酸光景……
许知秋心中不无欣慰。
接下来,许知秋遣退了弟子们。
一旁观礼的家属们便迎了上来,照例寒暄——
“师傅啊,弟子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我自家亲外甥成了平辈儿呐!”
王子服一个玩笑,惹得许知秋莞尔。
说起来有点意思,这七个徒弟的家长,基本都是被许知秋传授过艺业的记名弟子。
若要打这儿论,岂不是老子要管儿子叫一句“师兄”了?
“秋儿。”
顾家娘子眼眶有点发红,盯着着远处玩耍的虞浊虞清,
“这俩孩子,嫂子今天就正式交给你了,你、你可好好照顾他们……”
慈母边说边抹着泪儿:
“别忘了,他们俩的名字可都是你给起的。”
许知秋看了眼旁人,有些哭笑不得:
“顾大嫂,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后门,不太好吧。”
后者一愣,登时反应了过来,羞愧道:
“我,我也是关心则乱。”
“嫂子放心,在我这自是一视同仁。”
该应付的应付,该打发的打发,与这群“亲戚”寒暄完,就轮到了周一仙爷孙俩。
这爷俩儿云游四方,行踪不定,这次来三一窜门,还是许知秋特意去信请来的。
“诶你说,不行我把小环扔给你做徒弟如何?”
“你真舍得?”许知秋闻言,瞥了眼正嗦着糖葫芦的小环。
“你们爷俩从来相依为命,若把孙女交给了我,你老人家岂不是孤苦伶仃了?”
周一仙叹了口气,搔了搔苍苍鬓发:
“好好的孩子,总不能就让她一直陪着我糟老头子,得为她前程考虑。”
许知秋能说啥?
让他再考虑考虑,若打定主意了,那就也按流程走,先入下院。
其实有点多余,关于小环这孩子,许知秋还是有些了解的。
端地是个适合三一的苗子。
“先不谈这个,这次之所以请您来啊,是因我这儿有篇经文不知来历,需要您给过目一下。”
…………
寻了处谈话的所在,
许知秋将那篇滴血洞中誊抄出的经文,拿给周一仙观摩。
周一仙盯着那经文瞅了片刻,默默递还。
默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迸出俩字儿:
“天书。”
“天书?”
“此经文乃上古流传,据说当今天音、青云、魔教、三家起源皆出于此经……”
“相传天书共分五卷,而你手中这一卷,看起来乃是第一卷的初始总纲,价值不可估量。”
许知秋闻言了然:
“怪不得我看这经上文字抽象玄奥,根本不涉及具体练法,只讲天地之道,原来是总纲啊。”
又不禁自嘲——
想当时那妖女金瓶儿都惦记上了这经文,看来人家一介女流都比自己识货啊!
忽的又问:
“倘若有人集齐了五卷天书,那时节……可成仙否?”
周一仙闻言怔了怔,迟疑着答道:
“天书或可昭示成仙之道,但这条路人力能否抵达,那就是另一说了。毕竟看见月亮和触摸月亮,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反正据我所知……”
老人家揣起胳膊,仰望天穹,
“……这世间本是没有什么神仙的啊。”
许知秋闻言,久久不语。
他心中对此并不认同。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正如当第一只猿人仰望星空的那一刻开始,宇宙就并非遥不可及了。
同理,
在这修真之世,
古往今来,无数贤哲前赴后继所追寻的通天之道,到最后,也该当有个相称的结局。
——————
当天,三一门摆了两桌酒席,用来款待那些弟子家属。
许知秋身为东道主,同他们吃酒直到深夜,才一一散场告退。
渠娘怕他吃醉,执意搀他回房。
直到推开门扉,渠娘眼见榻上凌乱的被褥,便要上去收拾。
却被许知秋制止,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渠娘听完一脸疑惑不解。
“去抓吧,我就坐在这儿等你。”
渠娘依言下去了,许知秋坐到凳子上,斟了杯凉茶自饮起来。
过不多时,渠娘返回,手中用黑布裹着一个活物交给许知秋。
“嗯,你回去休息吧。”
遣她走后,许知秋打开黑布,从中提溜出一只大黑耗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榻前,掀起被窝就把耗子塞了进去!
然后死死摁住被窝,
不大一会儿——
“啊啊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只见被褥里滚出来个只穿着肚兜,半身赤条条的女子。
却不是金瓶儿又是哪个?
“一大早就潜入我山门,猫在这被窝里捂了半天了吧?也不怕捂出痱子?”
许知秋居高临下,冷冷的觑着她:
“我还以为你来盗宝,原来是投怀送抱的。该说不说,你玩儿的挺花啊?”
第159章 下尸异动
大黑耗子受了惊,在榻上叽叽喳喳乱叫着左冲右撞。
忽的一只粉足踢来,将其扫下榻去。
金瓶儿惊容稍定,扯过被褥一角遮在胸前,嗔道:
“门长你坏!竟然这样捉弄人家。”
仅是一角被褥,连她的肚兜儿都遮不住。
况且金瓶儿像是故意遮不住似的,这就更了不得了。
榻上的春光,足以令世上九成九的男儿鼻孔窜血,失去理智。
许知秋却侧过身不瞅她,划拉起被她褪在一旁的鹅黄裙子,绣鞋罗袜,一把甩在她身上。
“把皮穿上说话。”
金瓶儿眸中狡黠,笑意盈盈:
“呦~门长害羞啦?”
“别让我说第二遍。”
“哼~”
金瓶儿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合上衣裳,穿上罗袜。
许知秋这才转身看她,语气冷硬:
“活腻了,敢到三一门来撒野?”
“门长好没道理,小女子自荐枕席,怎么是撒野呢?”
“哼。”
对于她,许知秋没好脸色。
这今天万一喝多了,岂不是和她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看这丫头明明是个雏儿,却敢玩得这么狠。
要么是不把自己的清白当回事儿,要么就是自以为摸准了许知秋的脉。
眼见许知秋眼中寒意愈盛,金瓶儿立刻换上一副温婉恬淡的面孔,蹙着眉道:
“实不相瞒,前些日许门长的肺腑之言,令小女子振聋发聩,这些日思来想去,觉得至为有理,现如今小女子已退出合欢,改邪归正了。”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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