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柯南上天
“什么思路?”
目暮警官佩服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和天赋,仅仅一晚就有如此的收获。
“拿出卷宗出来,我要验证!”
经过一晚养精蓄锐的休息,工藤新一的劲头很足。
“好的!”
目暮警官将卷宗交给工藤新一翻看,自己安安静静等待工藤新一看完。
一上午时间,工藤新一都在翻阅富坚雄安案件卷宗。
他并不只是看,有时候会用铅笔着重将怀疑的疑点记录下来。
目暮警官见他如此专注,没有出声打扰。
终于等到工藤新一合上富坚雄安的案件卷宗,目暮警官打了个哈欠,道:
“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有!”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道:“我现在越发确信就是白石原学长在案件背后策划!”
目暮警官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需要理性的判断。
也许你该着眼于案件之外的部分。”
“用不着你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工藤新一在桌面上拿出一张影印纸,在桌上摊开,纸上画了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
工藤新一道:“富坚雄安,我对死者富坚雄安的思考!”
目暮警官看着纸张上粗略的男人轮廓,摸不着头脑。
工藤新一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们警视厅是不是调查过死者富坚雄安的身份?”
目暮警官点头道:“是的,我们请人试着画出遇害者富坚雄安生前的穿着打扮。
在死者死亡的河道边走访过,但是没有得到结果。”
“后来还是通过调查死者富坚雄安的迈巴赫车辆信息,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12工藤新一问道:
“我记得警视厅在案发现场调查,是发现死者富坚雄安的衣服没有烧光吧?
深蓝色运动外套和灰毛衣,以及深色长裤……这是富坚雄安当时的打扮!”
“是的,在距离死者富坚雄安死亡的一百尺距离,有个油桶,里面有死者富坚雄安没有烧尽的衣服。”
目暮警官回答道:“那些衣物里面没有死者的身份信息。”
“衣物里面有没有死者的身份信息并不重要!”
工藤新一道:“有这些衣物信息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目暮警官不理解问道。
“这个是可疑点,因为那些衣服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工藤新一道:“或者说如果布局者是白石原学长的话,这个就是他故意设置的陷阱。”
“怎么会,可能吗?”
目暮警官无法相信,道:“假设白石原君是布局者,他为什么要留下凶手的衣服?”
“可能引导你们通过调查衣物去找出死者富坚雄安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暂且不清楚!”
工藤新一问:“你们当时认为那些未曾烧尽的衣物,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目暮警官道:“我们当时一致认为。
很可能是凶手杀死死者后,将衣物丢到桶子里烧。
但是可能迫于时间关系,他着急走了,没法关注衣物是否烧尽!”
“普通的凶手存在这种可能,但是对于白石原而言,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目暮警官摇头道:“工藤老弟,我觉得你是将白石原君当做一个靶子。
所以每一步往复杂的地方思考,如果凶手不是白石原君,你的思考并没有意义。”
“但是你无法否认我的推测,先跳过这个疑点吧。”
工藤新一继续问道:“富坚雄安尸体被毁容了,是吧?”
“没错,尸体被毁容了,大概是不想让人查出死者身份。”
“是用什么工具毁容的?”
目暮警官仔细思考一会儿,才在桌子探出上半身说道:
“没找到工具,我认为凶手八成事先准备了锤子之类的东西。
研判应该是用工具多次敲击脸部,敲碎了骨头。
牙齿和下颚也支离破碎,所以也无法比对牙科的病例资料。”
“锤子啊……”
工藤新一手指一边敲了敲桌子,一边嘟囔。
“有什么不对吗?”目暮警官问。
工藤新一放下筷子,双肘放在桌上。
“如果说白石原学长就是凶手的话。
你能想像过他那天对富坚雄安采取了什么行动?”
目暮警官摇头,道:“我们暂时还没有对白石原君开启调查,我不知道他那天会做什么。”
“可以做出一定的假设!”
工藤新一道:“比如假设白石原学长因为某种动机,需要铲除富坚雄安!”
“首先他会怎么办?”
见目暮警官没有回答,工藤新一自顾自的推理道:
“首先他会了解富坚雄安的行踪,然后将富坚雄安控制后,将他带到河边杀害!”
目暮警官皱起眉头,无法相信这种假设。
“白石原学长会从哪里得知富坚雄安的行踪轨迹呢?”
“另外如果他从自己的公寓出发,行驶的什么交通工具,他控制富坚雄安后,从他公寓到案发现场的河道,消耗多长时间?”
目暮警官道:“这种假设可能性很小,另外我们没有调查白石原君,根本无法得知细节。”
“我知道!”
工藤新一问道:“遇害者在这段期间的行动呢?”
“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受害者富坚雄安是中午离开东经太田区旅店后死亡的!”
“从太田区旅店到达东经米花市河道边缘,如果是开车的话,需要大概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死者富坚雄安发生了什么事故?”
目暮警官无法回答。
“你们警视厅是检测到了车辆上拥有的指纹吧?”
目暮警官道:“是的,车辆上的指纹和遇害者吻合!”
“你觉得为什么凶手对富坚雄安毁容后,为什么不毁掉他的指纹?”
工藤新一道:“目暮警官,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我们检测出死者的指纹,是很容易发现死者的身份的?”
“凶手,那个布局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暮警官皱着眉头道:
“你的意思是,富坚雄安案件背后的布局者在推动我们调查死者的身份?”
“他并不怕死者的身份暴露,恰恰当死者的身份暴露后,正中了布局者的下怀!”
工藤新一道:“是的,联系上一个衣物的疑点,我觉得这是很反常的点!”!
“那反常在哪里呢?”
目暮警官不解道:“我们查明死者的身份后,对死者身份进行了指纹验证。”
“从对车辆上的指纹采样,比对富坚雄安房间里的指纹,验明了死者就是富坚雄安”
“如果凶手布局者是白石原的话,这其中肯定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计!”
工藤新一道:‘他很可能在引导我故意发现这点,他也并不惧怕我知道这些疑点。’
“如果能够知道白石原的犯罪动机,可能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理解这些疑点。”
“想要知道白石原君的犯罪动机,必须对他调查!”
目暮警官提议道:“现在就开始吧!”
“不,还有疑点没说清楚!”
“是什么?”
工藤新一道:‘死者富坚雄安的伤势。’
“富坚雄安是被勒死的!”
“是的!”工藤新一点头道。
目暮警官道:“很果断的杀人手法,勒死一击毙命!”
“我猜测应该是凶手约见富坚雄安,凶手一直躲在暗处。
等到富坚雄安来了后,凶手从他背后出现,然后用绳子往死者脖子上一套,用力勒紧!”
“然后死者富坚雄安死了,干净利落!”
“停。”
工藤新一张开了一双手,“死者身高多少?”
“一百七八公分出头。”
目暮警官按奈着想咋舌的冲动回答,他知道工藤新一想说什么。
“妃英理阿姨呢?”
“一百六七八公分左右吧。”
“那就是差了十公分以上喽。”
工藤新一托着腮,咧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目暮警官身为从警多年的老警员。
虽然推理能力不强,但是经验丰富,明白工藤新一的意思。
“要勒毙一个比自己高的人的确很困难。”
目暮警官道:
“根据脖子上的勒痕角度,也看得出死者富坚雄安是被人往上拉扯勒死的。
不过,死者也可能是坐着的,说不定他当时正坐在车子驾驶位上,然后突然被来自身后凶手袭击。”
工藤新一摇头笑了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