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柯南上天
这完全就是画家当橡皮擦的陈面包!
“五郎先生只所以会被发现是在密室所害,是因为五郎先生是在房间外面被杀,而逃入房内,将门关上。”
白石原说着,来到了客房的门前,扭动了里面的锁扣反锁上。
“由于身负刀伤,五郎先生虽然逃过了凶手的连胜追击,可最后却也因失血过多,死在了房间里。”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这也是为何,人们会在房间门外捡到的那朵礼花。
“对呀,说的没错,那朵花就是小武身上的,凶手就是小武!”
麻理子高声打断了。白石原的话。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奇怪了。如果凶案现场发生在走廊里,那么走廊里将会出现大量血迹,天花板乃至地上都是鲜血。但事实是,走廊上光洁如新,根本没有一丁点血痕。”
“这也不难理解嘛,要是走廊上到处都是血迹的话,这也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凶手在作案之后,把流在地上的血认真擦干净,也是有可能的。”
幸子在这时地说道。
“我所奇怪的地方正在这里。”
白石原摇摇头,并不认同幸子的说法。
“你们想,如果这个凶手真的如此细心,连作案之后都能认真地把走廊给清理干净,在这个清理的过程中,他不可能看不到这个礼花。但是根据管家的说辞,当时他在开门时,就看到了掉在地上这个礼花。如此明显的证据,凶手会轻易放过吗?所以,我猜测,凶手或许清理了五郎的血,可是他看到了这朵花之后,便又想出了一个摆脱嫌疑的方法。那就是将自己的嫌疑,全部转移到另外一个无辜者的身上。毕竟,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或许凶手来不及把现场处理得天衣无缝。”
白石原一口气将推理说完,人群中有个人已经开始不淡定了,他不断地搓着手,双眼露出凶狠的光芒。
“另外,你们回想一下第二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是不是和小武失踪的时间一致。看起来是巧合,可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我们不能确定,究竟是小武先逃离的仓库,还是俊太先被杀死。由此看来,摆在房门边的礼花,和后来那个用蜡烛制作的倒计时装置,这两件事并没有因果关系。假设凶手是一个人作案,那么我就有理由怀疑,杀害俊太完全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换言之,凶手自己也没料到俊太会找上门来。”
白石原看向了麻理子。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丈夫是被误杀?”
麻理子厉声道。
“想知道你丈夫被杀的原因吗?答案就在这个盒子里。”
白石原将祥二的盒子拿了出来。
“那个,那个是我的菜刀盒子,不是说未经我的允许,不要乱碰我的东西吗?”
祥二一看到白石原再次将他心爱的刀盒翻找了出来,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子就燃烧了。
看来,这个刀具对祥二来说很重要。
“大家看一看,盒子里面少了两只,另外一只刀已经在现场找到,就是一郎被刺伤的那个洗手间。那么另外一只究竟去哪里了?这里便是关键!”
此刻气氛严肃,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刀具盒子,飞快地思索着。白石原提出的问题。
“刚才,柯南告诉我他在甲板上听到了两个奇怪的声音,一声闷重的声音和一种噗通声。我猜,那应该就是凶手将俊太打伤后,把作案工具丢进海里所发出的声音。”
白石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微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当时,凶手将那把刀扔进海里时,发出了巨大的水声,站在栏杆变看海景的俊太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了凶手的身份。因此,凶手为了杀人灭口,便打死了俊太。”
嘶。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一边为凶手的心狠手辣感到恐惧,一边又同情那个俊太,他的脖子几乎被凶手打断,最终气绝身亡。
“俊太被杀时,小武为何也从仓库里消失了呢?”
“姑妈说得没错,最可疑的还是这个小武!”
白石原轻笑道:“大家不要忘了,仓库的门只能从外面打开,谁会去放一个杀人犯呢?除了凶手自己!”
白石原看向了一郎。
一郎面无表情,对于。白石原的分析他既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慌乱,和周围人震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因为杀害俊太纯属意外,所以为了把嫌疑引到小武身上,他打开了仓库的门放走了小武。最后,又用蜡烛制作了灭灯装置,在洗手间里刺伤了自4.1己。由此一来,我们就会真的相信,一郎是被小武所伤,从而洗清了嫌疑。”
“一郎!”
旗本一家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了那个懦弱不堪的一郎身上。
一郎死死地盯着。白石原,许久都没有说话。
“不可能!我儿子不会杀人的!他平时连和别人吵架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杀人!”
幸子姑妈第一个跳了起来,为自己的儿子辩解。
“是啊,一郎是外孙,即便是父亲死了,那些遗产也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杀人的动机。”
祥二也想不通,凶手为何会是一郎。
“动机?动机就在这个画册里!”
白石原扬起了手上的画册。
“不!”
一郎眼睛血红,忽然从轮椅上挣扎着起身,一咕噜跑到了。白石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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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羞耻的画册!【求全订求自订】
“不!不许碰那个画册!”
一郎连滚带爬,疯了似地冲了上来,一把抢过了白石原手里面那个画册。
他的动作太大,画册剧烈一抖,里面的画页全部悉数飘散了出来。
“砰!”
“哗啦啦!”
一张有一张素描画像,如雪花一般散落在众人面前。
画像上,全都是夏江如花般的容颜。
从肖像中夏江的姿态来看,一郎应该是在偷窥夏江,趁她不注意时,捕捉到她的笑颜从而将其留在画卷上。
“一郎,你该不会……”
幸子迟疑地问道,她扭头看了一眼同样惊愕的夏江,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错,一郎应该是暗恋夏江的。我猜,他之所以对自己祖父下毒手,是因为他向旗本五郎求娶夏江,遭到了拒绝。”
白石原冷眼瞥着跪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的一郎,轻声说道。
这个惊天秘密,是藏在一郎心中的一个耻辱。
今日,这个不12被世人接受的暗恋,被暴光在族人面前。
“一郎,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夏江,她到底是你的表妹啊!”
幸子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又是羞耻又是痛心。
“那又如何!”
一郎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他腿上的绷带裂开,伤口露了出来。
可他全然不顾腿上的伤痛,声音嘶哑地冲着母亲喊道。
“你和父亲就是表兄妹,你们可以结婚,为什么我不能娶夏江!”
旗本家的人,一个个石化在了原地。
夏江更是如同一个雕塑一样,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站在原地。
“谁告诉你的……”
一郎的父亲,那位软弱的肥胖男人,听到儿子的话后,脸唰地一下变黑了。
“我早就知道了,旗本家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祖父留有遗嘱这件事,我都知道。”
一郎双手握拳,一步一步,缓慢且沉重地走到了麻理子的面前。
麻理子吓坏了,在她的印象里,一郎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不曾想,他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你要做什么?”
麻理子怂了,将手里的皮包护在了胸前,哆哆嗦嗦地问道。
“呵呵,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真以为那个男人和你结婚,是因为爱情?”
一郎讥笑道,看向麻理子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可怜的小丑。
“那天,我在杀死俊太之前,曾经将祖父遗嘱的事情告诉了他。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早知道遗产落不到他的头上,就要和你离婚!”
一郎毫不留情地说道。
“不可能!俊太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图家产和我结婚!”
麻理子摇头否认道。
“不图家产?他可是亲口告诉我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旗本家长女的份上,才不会和你这样脾气暴躁又无知的女人在一起。你丈夫是我杀的,他死有余辜,还有你,所有伤害夏江的人,都该死!”
说着,一郎夺过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就要朝着麻理子砸去。
就在花瓶即将砸到麻理子头顶的前一秒,一个曼妙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一郎的面前,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
“夏江,你做什么?这个女人上次扇了你一巴掌,我这就帮你还回来。”
一郎的眼神冷漠,和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判若两人。
“一郎表哥,她是我姐姐!还有,你为什么要杀害爷爷,在你眼里难道没有骨肉亲情吗?”
夏江大喊道。
“骨肉亲情?”
一郎念叨着这句话,忽然间苦笑了一声。
“什么骨肉亲情,或许爷爷对你有吧。可是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不断嘲笑我懦弱,不停打击我的一个卑鄙老头罢了!”
唰唰唰。
一郎的身后,出现了一排身穿警服的警员,他们手上拿着枪,高声呵令一郎抱头蹲下。
面对警员,一郎终于放弃了抵抗。
天色已经大亮,黎明的曙光,照在一郎那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
邮轮很快就抵达了东京,发生了这样大的案件,白石原等人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旅游。
索性,几人回到了家中,打算好好休息一阵,缓解一下这场“豪门惨案”带给他们心理上的冲击。
米花街,毛利事务所。
小兰拉来了工作间的门,看到毛利小五郎正拿着一封信,神情严肃。
“爸爸,我回来了。”
小兰将行李包扔到了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然而,毛利小五郎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信纸,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小兰的话。
“爸爸你怎么了?”
小兰注意到父亲的神情很不对劲,赶忙走过来,拿过了那张信纸读了起来。
“毛利先生,还记得我吗?十年前,你把我送到了监狱里,当时我就发誓,等我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是履行当日誓言的时候了!”
信尾落款,井田龙平。
“井田龙平?好熟悉的名字。”
小兰的760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就把毛利小五郎给惊醒了。
“小,小兰,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毛利小五郎就要将这个恐吓信给收了起来。
电视上,新闻主持人甜美但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了出来:“十年前发生在滨川的杀妻骗保案罪犯井田龙平今天越狱,广大市民若是看到井田龙平的身影,请及时联系……”
“是他!我想起来了!”
小兰看着电视上那个嫌犯的照片,记忆一下子全都涌入了脑海之中。
十年前,罪犯井田龙平落网时,曾大喊道:“毛利小五郎,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爸爸,我们报警吧!”
小兰看着这封恐吓信,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