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床上摸鱼王者
沃特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蜡烛。每一根蜡烛都紧紧地粘附在上面,火苗向下燃烧,摇曳生辉。
沃特猛地转头,一张惨白至极的女性面孔赫然映入眼帘。
那张面孔上的红唇鲜艳得近乎诡异,两个眼洞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满头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她身着一袭带着血丝的华丽白色长衣,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幽灵。
这便是烛女,她的出现让沃特心中一紧。
当与烛女的目光交汇时,沃特眼前的画面骤然变幻。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进了一片尸水湖中。
湖里漂浮着一颗颗人头,而那些靠近他的人头宛如被血腥味吸引的食人鱼,疯狂地啃食着他的身体。
沃特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在被啃食的同时,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再生。
然而,这种再生并非解脱,反而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因为每当他的身体重新长出,那些人头又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继续啃食他的新生肉体。
这种恐怖的循环仿佛永无止境,每一分钟的痛苦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十分钟、十天、十年……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每一次的再生与被啃食,都让沃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折磨。
他的灵魂仿佛被撕裂,他的意志在无尽的痛楚中摇摇欲坠。
终于,沃特的双目中恢复了神采。
虽然意识已经回归,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仍然像挥之不去的阴影,萦绕在他的身体上。
由于幻象中的剧烈疼痛,他的身体仿佛脆弱的陶瓷一样出现了裂纹,鲜血从这些细小的裂缝中缓缓渗出,将他的衣衫染上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当剧痛逐渐退去后,沃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虽然是幻象,但那种近乎真实的疼痛感却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如果当时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种持续的折磨很可能会让他精神崩溃,甚至走向死亡。
前方的烛女开始缓缓地向他靠近,那满头的黑发如同活跃的触手,逐渐向沃特伸展而来。
沃特心中一凛,明白自己只是与烛女对视一眼就差点命丧黄泉,如果被她的头发触碰到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一次我带来了好东西。”沃特平复气息,小心翼翼地与眼前的烛女交涉。
听到沃特的话,烛女原本狂暴的动作逐渐平息下来。
她似乎被沃特的话语所吸引,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收回了那即将触碰到沃特的黑色长发。
沃特顿时如释重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
与烛女的每一次交涉都如同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对方的难缠和危险程度超乎想象。
尽管过去已经有过多次的交易,但每一次面对烛女,沃特都感觉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施法者的灵魂,你需不需要?”沃特再次试探性地问道,试图揣摩烛女的喜好。
烛女的脸色在听到“施法者的灵魂”后,脸色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
对于烛女而言,施法者的灵魂蕴含着强大的灵魂力和独特的元素气息,是制作高品质蜡烛的珍贵材料。
而像沃特这种即将老去的精灵,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
即使将沃特制成蜡烛,由于其灵魂的衰老和能量的减弱,蜡烛的燃烧时间也会大打折扣。
“给我你的坐标,还有一根魂烛。我知道你现在也在虚空当中。”沃特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烛女闻言,微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满足了沃特的要求。
一根柔软的黑发和一根洁白如玉的火烛便出现在沃特的手中。
黑发中蕴含着烛女的坐标信息,只要离开这个意识空间,沃特就能通过这根黑发找到烛女的具体位置。
而那根白色的火烛,则是沃特急需的魂烛。
这是烛女独有的秘宝,能够延长灵魂的寿命,保持灵魂的活力和纯净。
就这样一根小小的魂烛,其价值足以媲美一个资源丰富的生命星球。
拿到所需的东西后,沃特一刻也不敢停留,他深知这个意识空间的危险性,必须尽快脱离。
就在他即将跨出这个虚幻世界的边缘时,沃特突然感受到身后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烛女似乎再次陷入了失控的边缘,她的黑发如同疯狂的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随时都可能向沃特猛发起攻击。
沃特心中一紧,但好在他已经拿到了所需的东西,此刻最重要的是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随着他意念一动,沃特瞬间脱离了烛女的意识空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贵宾席上的众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沃特气息的变化,看起来萎靡了不少,脸色苍白,显然在刚才的经历中遭受了不小的创伤。
“这东西伱拿着,里面有烛女的坐标,足够瑟菲莉娅喝一壶了。”沃特擦了擦嘴角露出的一丝鲜血。
其实这一次沃特只不过是借花献佛,好不容易有一次名正言顺坑奥术永恒星的机会,沃特当然不会放过。
他这次用施法者的灵魂从烛女的手中坑到了一根魂烛,可以说赚大发了。
哈巴卡克·凯里从沃特手中接过那根黑发,立刻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烛女独特的气息。
“好吧,看样子,我们的法师贤者·瑟菲莉娅大人又要倒霉了。”
哈巴卡克·凯里摇了摇头,娴熟地将烛女的坐标以法力值标记在印记上,随后捏碎了这个印记。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奥术永恒星的瑟菲莉娅感受到了印记的异动。
她迅速拿出印记查看,目光在上面看到了一串坐标。
“啧,以为换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瑟菲莉娅的眼中闪烁着不甘和疯狂的光芒。
虚空竞技场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不仅在那场竞技中颜面扫地,更因此招惹了众多不必要的麻烦,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瑟菲莉娅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林逸和苏晓,她心中对他们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点。
她紧紧盯着手中的坐标,很快就在浩瀚的虚空中锁定了那个相应的位置。
她发现,这个位置距离虚空竞技场其实并不遥远,仅仅相隔一个星区的距离,而且位于一个偏僻到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
这无疑为她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便利,瑟菲莉娅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她决定,这次一定要让林逸和苏晓付出应有的代价。
“哈金斯、玛丽。”
听到瑟菲莉娅的声音,两名九阶施法者走进了瑟菲莉娅的房间。
他们是奥法派系的死忠派,对奥法派系忠心耿耿。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瑟菲莉娅一声令下,两人都会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你们两人带领十二名八阶施法者,前往这个坐标,消灭那里的所有人。”瑟菲莉娅的语气中透露出狠戾和决绝,“记住,行动必须隐秘,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行径。”
她将哈巴卡克·凯里发来的坐标交给了两人。
哈金斯和玛丽接过坐标,没有多问一句,他们只需要知道那里是瑟菲莉娅的敌人就足够了。
对于他们来说,执行瑟菲莉娅的命令就是最高准则,无论面对何种敌人,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消灭。
就这样,哈金斯和玛丽带领着十二名八阶施法者,通过邻近星球的超远传送阵,悄然离开了奥术永恒星的势力范围。
瑟菲莉娅或许自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无人知晓,但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元素派系的严密监视。
在奥术永恒星上,元素派与奥法派的争斗早已是暗流涌动,双方都在密切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当哈金斯和玛丽通过传送阵离开的那一刻,远在虚空竞技场的凛风王便已经收到了最新的情报。
面对下属的询问,凛风王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很快,瑟菲莉娅派来的行动小队已经抵达了坐标所指示的位置。
坐标所指的星球曾经属于恶魔族,一度繁荣昌盛,充满了生命与活力。
不过星球上的势力后来发生了反叛,选择归顺了羽族。
这一背叛行为彻底激怒了恶魔族,他们迅速派出军队,对这颗星球进行了血洗。
这场残酷的惩罚不仅是对背叛者的制裁,更是对其他可能心生异志的成员的严厉警示。
如今,这个星球已然荒废,生灵寥寥无几。
除了偶尔出没的拾荒者和星际海盗,这里几乎再无他人踏足。
哈金斯迅速地扫了一眼手中的坐标,确定了目标地点位于这颗星球的北方。
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他带领的小队立刻展开行动,向北极方向急速飞驰。
短短十几分钟后,他们便抵达了北极附近。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他们开始仔细搜寻可能隐藏的空间隧道。
就在搜寻的过程中,一种难以名状的压力突然笼罩了他们,好似周围出现了某种令人心生恐惧的存在。
一名施法者无意中抬头仰望,却惊见几根纤细如丝的黑发从天而降,那黑发仿佛是从无尽的天际垂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他颤抖着抬起头,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悬浮在头顶。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黑发和身着一袭带着血丝的华丽白色长衣,在荒凉的北极背景下,构成了一幅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施法者从她那鲜明的特征中瞬间认出了她的身份,惊恐地脱口喊出:“烛……烛女!”
其他施法者纷纷抬头,当他们看到那个惨白面容、黑发垂落的女人时,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恐惧。
烛女的出现,让他们瞬间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远超预期。
哈金斯作为队伍的领导者,此刻展现出了他的决断力。
他迅速作出指示,让玛丽带领施法者小队立刻撤离,而他则留下断后,为队友的撤退争取时间。
玛丽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带领着队伍向远处逃离。
她知道,面对烛女这样的存在,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唯有尽快逃离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哈金斯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烛女面前支撑一段时间,为玛丽等人的逃跑争取宝贵的时间。
但现实却残酷得多,他转眼便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湖水之中。
在湖水中,哈金斯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被逐渐剥夺,周围出现了无数撕扯他身体的人头。
他拼命挣扎,试图逃离这片诡异的湖水,但失去了力量的他根本无法挣脱束缚。
他的呼喊声在湖水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最终,哈金斯的身躯被那些人头彻底啃噬殆尽,湖水再次恢复了平静。
现实中,哈金斯的身体突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就像一尊雕塑失去了支撑。
烛女飘然而至,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哈金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对于她来说,充满元素力量的身躯与灵魂是无上的美味,可以用来制作出独一无二的蜡烛。
她轻轻一挥手,哈金斯的身体便被烛女收了起来。
用施法者身体来制作的蜡烛不仅蕴含着强大的元素力量,还带有一种独特的灵魂韵味。
这也是为何烛女用魂烛与沃特进行交易的原因。
另一边,玛丽突然感知到了哈金斯的气息彻底消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与恐惧。
她与哈金斯并肩作战多年,深知对方的实力在九阶施法者中也算是佼佼者,即使是面对绝强者,他们也自信能勉强撑过两招。
现在哈金斯却在一个照面之内就陨落了,这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和恐怖。
不过玛丽没有时间去沉浸在哀悼或惊慌之中,因为危险正迅速逼近。
下一秒,她飞行的身形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她,使她无法动弹。
抬头望去,烛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一行人的面前,那惨白的脸色和如瀑的黑发在风中飘扬,宛如死神的化身,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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