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烧派蒙
“不会无差别的对普通人动手，并不代表不会对人类动手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晓美焰直直的看向苏墨。
“没错。”
苏墨点了点头。
“魔女中就是绝望的化身，和象征着奇迹与希望的魔法少女是相反的存在。”
“所以，散布绝望正是魔女的使命，哪怕是这孩子也是如此。”
虽然百江渚想起了以前的回忆。
但自己经历过的漆黑绝望，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消解的。
别看她在苏墨和晓美焰面前表现正常。
在普通人面前，大概也只会表现得和普通幼女一样。
但是——
“一旦再度触碰到她绝望的条件，这孩子必然也会展现出魔女的残酷。”
已经将白毛幼女的灵魂探查了个一清二楚。
让百江渚对自己没有丝毫秘密的苏墨，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判定。
“比如说，如果有谁伤害到她的妈妈的话，这孩子肯定会拼命。”
这么说着，苏墨看了一眼晓美焰——现任孩子她妈。
如果有人敢动晓美焰，这只白毛幼女必然会将昔日的遗憾一并清算，展现出魔女残忍无情的一面。
而后，继续说道。
“而第二个条件，大概就是遇到入室抢劫的凶徒，或者杀害无辜母亲的罪犯了吧！”
百江渚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
就是自己的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残暴的凶徒，无辜死去的母亲，满地流淌的鲜血。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也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若是没有见到这种画面，那倒还好。
若是一旦见到这种画面。
哪怕是乖巧如她，也会瞬间暴走。
将残暴凶徒的生命带走。
“虽然说，杀死她母亲的罪犯，在她化身为魔女的第一瞬间，就已经被绝望所吞噬。”
“但我相信，这样的凶徒在这个世界绝不少见。”
苏墨看向眼前的晓美焰。
“｀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这种悲剧发生，她那孩童一般无力的绝望就不会断绝。”
“但是，散播着这种绝望的魔女，真的应该被讨伐么？”
如果百江渚以后杀死的人类。
都是这种散发着污浊恶意的夺命凶徒。
那么，这种会夺去人类性命的魔女，真的应该被讨伐么？
别说魔女不该干涉人类的事。
且不说魔女本身就是由人类的绝望塑造的生命。
单说人类自身的调节，本来就不尽人意。
在大多数情况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一句空谈。
若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有绝望诞生，也不会有魔女诞生。
总之，在苏墨看来。
魔女的诞生是人类精神文明循环的一部分。
是会危害人类现代文明的毒药(的吗好)，也是提醒人类自我净化的疫苗。
从这种角度，他并不认为魔女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或者说——
“魔女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讨伐，只有完成这一循环，才能证明人类的希望跨越了绝望乞。”
苏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若真的讨论魔女存在与否，对人类文明的伤害的话。
实际上，魔女消失后，人类诅咒诞生的无序魔兽，反而会无差别危害更多人。
相反，魔女率领下的诅咒，虽然对付起来难度会高不少。
但同样的，造成的危害也会小很多。
“而若是让所有魔女都恢复理智的话，她们造成的危害，还会进一步压倒性缩小。”
两相对比，要选择魔女还是选择魔兽，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974 魔女尸首之上，即为正义
听到苏墨的话，晓美焰陷入了沉默。
魔女是为恶的怪物。
无论是否知道魔法少女的真相，这都是众人所认可的事实。
按照这个道理，像是苏墨曾说过的，小圆可能会创造的圆环之理，便是彻底消灭魔女的措施。
有了这个，魔法少女便不用再陷入绝望。
怎么看，圆环之理的诞生都不是一件坏事。
然而，如果将主体从魔法少女身上，推向全人类的话。
却会发现，魔女的消失，对于人类总体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圆环之理拯救的，只是魔法少女而已。
取而代之诞生的魔兽，让人类社会依旧陷入沉沦之中。
这样的视角，让晓美焰十分惊奇。
按照这个角度，难道说，魔女的存在对于世界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么？
似乎是看出了晓美焰的迷茫。
苏墨开口问道。
“对于你来说，是各个街道小巷随机犯下罪行乌合之众的混混好对付，还是精英的意呆利黑手党好对付？”
听到这话，晓美焰立即给出答案。
“当060然是黑手党好对付！”
“对付组织性强大的敌人，只需要斩首外加引诱，就能轻易将其铲除，单纯的乌合之众反而难以搜寻逮捕。”
这么说着，晓美焰神色一动。
终于明白了苏墨的意思。
“魔女也同理，比起散落各地，去中心化的魔兽，反而是将诅咒吸纳在自己身上的魔女更好对付。”
苏墨点点头，接着说道。
“就像是将灰尘聚在自己身上的拖把一样，魔女吸收诅咒散播绝望的特性，反而提高了魔法少女清楚诅咒的效率。”
“当然，也会增加魔法少女讨伐的危险。”
听完苏墨的话，思索片刻后。
晓美焰有些疑惑。
“若是按照这种说法，那魔女的存在岂不是对世界有利？”
如果魔女有益于世界的话，那魔法少女算是什么？
反派么？
听到这个问题，苏墨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
(afdb)“散布绝望，夺走生命，无论怎么看魔女都是毋庸置疑的恶。”
“若是没有被讨伐的话，无论魔女身上聚集了多少诅咒，对世界都只会有危害，而不会有益。”
“只有魔女被魔法少女打倒的那一瞬间。”
“巨恶被讨伐之后，才能留下善的光辉。”
“魔女的尸首之上，即为正义！”
单纯的聚集罪恶，充其量不过是极恶罢了。
若是罪恶不被讨伐，那就没有善的确立。
所以，魔女必然为恶，也必须为恶。
而恶的尸首上，才有善的留存。
“非要说的话，就将其称之为必要之恶吧！”
苏墨轻笑着说道。
“……”
一连串的话语，让晓美焰开始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善恶观来。
不过，仔细思考一下之后，她确定这个对自己不重要。
无论魔女是正义还是邪恶，其实都无所谓。
无论魔女该不该存在，其实她都不关心。
晓美焰只关心一点。
那就是——
“苏墨，你想要让魔女继续存在，是么？”
晓美焰直视苏墨的眼睛，两人距离极近，视线没有丝毫躲闪。
面对晓美焰的直球问话。
苏墨坦诚地回答道。
“是的。”
无需诉说原因。
想要研究愿望体系，想要探究多元领域，这些都是苏墨想要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但在此刻并不重要。
晓美焰只关心苏墨的答案。
苏墨也只需要给她答案，多余的解释不需要说明。
听到苏墨亲口确认后。
晓美焰立即点头。
“嗯，我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思考，也不需要知道苏墨为什么有这个打算。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