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西王
第七十四章唯我独尊
“帅呆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哈！”
材木座义辉发出恶心的笑声，模仿五条悟的姿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比企谷八幡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因为很伤眼睛。
比企谷八幡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记得这是佛陀降世的时候说过的话，佛陀诞生时，向四方行七步，举右手而唱咏之偈句：天上天下惟我独尊，今兹而往生分已尽。意即吾为此世之最上者。”
由比滨结衣惊讶的看向比企谷八幡：“自闭男，你居然还看过佛经吗？”
因为佛经看起来超累人，她很难想象比企谷八幡读过佛经。
雪之下雪乃看着比企谷八幡，露出冰冷的笑容：“是因为那句话吧？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因为这句话，才专门搜了来历，而不是看过佛经。”
雪之下雪乃那种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让比企谷八幡移开目光，一本正经的讲解道：“顺带一提，惟我独尊的我字，并不是单指的释迦牟尼本身，而是指的众生都具有的那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天真佛性。世间，非世间的一切色相、非色相的东西都是这天真佛性所显现的。有生就有灭，因此万事万物都是虚幻不实的。”
雪之下雪乃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接过话茬：“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很帅气，但并不是用在视频中的这种地方，五条悟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他口中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只是字面意思。”
比企谷八幡立刻反对：“这可说不定，从画面感和五条悟说的那句话来看，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佛经中的原意，五条悟确实已经超脱凡俗的境界。”
雪之下雪乃措辞非常强烈的说道：“你的见解太狭隘了，理解某句话要联系前后文，也不单单只是前后文，而是要扩展当事人的生平，从后期五条悟死前死后的对话来看，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境界。”
二人以自己的理解互怼，比企谷八幡的见解是参考画面的意境，雪之下雪乃则是道破了原作作者的想法——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好像有各种说法，不过我喜欢傲慢的那种。
水平不够的由比滨结衣和材木座义辉缩在墙边瑟瑟发抖。
【伏黑甚尔以锁链砸碎地面，将石头砸向五条悟，石头陷入五条悟四周的力场，五条悟平静的注视着伏黑甚尔：“代代相传的术式，优点就是已有使用说明，缺点则是术式的情报容易外泄，你是禅院家的吧？所以对于无下限咒术了解得很透彻，但是这招，在五条家也只有极少部分的人知道。”】
【五条悟如同佛陀拈花，将右手举起，空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顺转与反转，让各自的无限碰撞，将从中生成的假想质量释放出去，虚式，茈。”】
【从指尖释放的能量将天地映成紫色，伏黑甚尔睁大眼睛，望着那片割裂空间的光芒。】
【‘不对劲，没钱拿的工作我可不干，我平常肯定会这么说，然后避之唯恐不及，但眼前出现觉醒的无下限咒术使用者，此刻恐怕成了现代最强的术师，我突然想要否定，想要试着扳倒对方，扳倒否定我的禅院家，咒术界，以及咒术界的顶点，为了肯定自己，我扭曲了平常的自己，在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
【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从伏黑甚尔的手中掉落，他用右手摸向左边的身子，半边身体已经消失了，手掌只能摸到柔软的血肉和内脏。】
【‘不是早就把自尊心丢了吗？不尊重自己，亦不尊重他人，那种生存方式不正是我选的吗？’】
【年轻的男人抱着小巧玲珑的婴儿，那样的画面从伏黑甚尔的心中闪过。】
【五条悟从空中落了下来，向伏黑甚尔问道：“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伏黑甚尔说道：“没有了……再过两三年，我的小孩会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
【说完这句话，伏黑甚尔垂下头，他站在五条悟的面前，生命来到终点。】
【画面一转，逢魔之时，夏油杰收服了伏黑甚尔用来储藏咒具的咒灵，赶在太阳落山时，找到了盘星教总部。】
【推开门，宽敞明亮的大厅，数以百计的教徒双手鼓掌，他们穿着象征纯净的白色衣服，热切的掌声和满脸的笑容犹如在欢庆节日。】
【教徒们一边鼓掌，一边从中间让开道路，五条悟抱着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大门，平静的说道：俿“你来的真慢，杰，不对，应该算快了吧？毕竟这座城市有好几个盘星教的设施嘛。”】
【当五条悟穿过人群，盘星教的教徒们再次聚拢，面向五条悟继续鼓掌，掌声一刻也没有停歇，笑容也从未离开他们的脸庞。】
【夏油杰呆滞的看着这个态度的五条悟：“你是悟，没错吧？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悟问道：“你和硝子见过面了吧？”】
【夏油杰说道：“对，我请她帮我治疗了，我没事。”】
【说话间，一条手臂从白布中垂下。】
【夏油杰望着那条手臂，情绪低迷的说道：“不，即使我没事也于事无补。”】
【五条悟说道：“是本大爷搞砸了，你没有错。”】
【夏油杰的头低的更低了：“回去吧。”】
【五条悟突然问道：“杰，要杀了这些家伙吗？现在的本大爷大概不会有任何感觉。”】
【夏油杰的声音犹如消散的云雾般缥缈：“不必了，没有意义，看样子现场只有一般教徒，知道咒术界的主嫌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吧，和悬赏金不同，在这种状况下，他们无从狡辩，这个团体本来就有问题，很快就会解散了吧。”】
【五条悟从夏油杰的身侧走过，他在流入红色夕阳的长廊停下脚步，一门之隔，两人仿佛站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意义啊？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掌声不绝于耳，听见五条悟的问题，夏油杰握住拳头，抬起头看向前方，为了坚定内心一样的说道：“相当重要，对于术师而言尤为重要。”】
第七十五章湛蓝之瞳
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还在争论，五条悟的那句话给雪之下雪乃提供了材料，雪之下雪乃说道：“看见了吗？要是五条悟真的已经觉悟，就不会说要杀掉那些无知的教徒。”
比企谷八幡摇摇头：“不不不不不，你要知道，佛也有火，这种环境，就算是佛也忍不住。佛有菩萨低眉，亦有金刚怒目，这种环境，谁能忍住不降妖除魔？佛也只能忍三次，这些人鼓掌了多少次？”
由比滨结衣忍不住问道：“他们只是受到了邪教的蛊惑，这也要杀吗？”
比企谷八幡哑然，想了想才说道：“这是粗暴的一刀切，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惩罚他们，邪教的罪行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和支持，但是警察也不可能把他们当成罪犯抓走。不过，想法也只是想法，现在恐怕没有多少人不想让他们死，但是把他们拎出来处决，想让他们死的人也不一定支持。”
雪之下雪乃默默点头，以厌恶的目光看着视频中的愚昧教徒，冷静的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太恶性。他们的道德虽然已经被教义扭曲，但是法律无法制裁他们。从道德方面来讲，他们罪不至死，从法律方面来讲，他们没有犯罪，但是以普通人的三观来看……这个运镜和画面感，将大家对这些人的厌恶感提升到最大。”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听杰的反对，下手杀了那些人，或许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五条新菜望着屏幕，记忆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痛苦和悲伤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
喜多川海梦和五条新菜十指相扣，目睹五条新菜的这份悔恨，喜多川海梦握紧了五条新菜的手掌，无声的给五条新菜提供力量。
菅谷乃羽傻眼的看着五条新菜：“喂喂，你这家伙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我也同意这个想法。”
“嗯，是不一样了。”
五条新菜闭上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平凡的黑色眼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湛蓝。
五条新菜平静的说道：“直到那一刻，杰还在压抑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如果杀光了盘星教的教徒，杰的内心也就不会崩溃。”
琉音感到惊奇的说道：“这样说的话，当初想要杀人的五条悟，成为了咒术界的顶梁柱，阻止五条悟的夏油杰，从高专叛逃，不仅杀了一个村子的人，还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喜多川海梦悲伤的说道：“物极必反，新菜在那个时候，还会有杀光盘星教的冲动，夏油同学却没有释放出一丝丝的负面情绪，火药桶里面的火药越来越多，导火线却越来越短，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但凡夏油杰骂出声，不要憋着不说，也别光说正当的话，导火线也能变长一些。
【1年后的8月，高专。】
【“要来了。”】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将铅笔和橡皮砸向五条悟，铅笔停止在五条悟面前的空中，橡皮砸到五条悟的头上。】
【家入硝子奇怪的问道：“刚才那是怎样？”】
【夏油杰说道：“自动选择发动术式的对象吗？”】
【五条悟说道：“对，虽然正确来说，术式对象是我，至今是手动操控改成自动模式了，不光是咒力的强弱，也能从质量，速度，形状分辨物体的危险程度，以少量的资源让无下限咒术几乎维持在启动状态。”】
【家入硝子提醒道：“随时维持启动？小心会烧坏脑子。”】
【五条悟转动铅笔，从容的说道：“是在自我补充的范围内，而且反转术式会持续运转，新鲜的大脑即时送达，一直在练的省略掌印已能完美到位，赫与苍，各自的复数同时发动也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课题是领域和长距离瞬间移动吧……”】
【‘悟成了最强，所有任务他都能俕独自一人完成，硝子本来就不会外出执行危险的任务，我独自一人的时间也自然而然变多了。
那年夏天非常忙，或许是受到去年灾害多发的影响吧，咒灵如蛆虫一般大量涌出，祓除，吸收，不断重复，祓除，吸收，无人知晓的咒灵的味道，仿佛将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完整吞下肚子。
这样做是为了谁？
祓除，吸收，自从那天起，我就不停说服自己，我见到的东西没什么好稀奇的，是众所周知的丑恶，我明明是理解这件事，依然选择作为术师帮助众人，不能动摇，必须尽守身为术师的责任……臭猴子。’】
【时间一天天前进，夏油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愤怒和憎恨一天也没有从他的心中消失。】
【“夏油学长。”】
【校舍的回廊，灰原雄喊住夏油杰。】
【“灰原。”】
【灰原雄大声说道：“学长辛苦了。”】
【夏油杰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向灰原雄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
【灰原雄爽快的说道：“太不好意思了啦，我要可乐。”】
【夏油杰取出一罐可乐，放在旁边的座椅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灰原雄坐了下来，向夏油杰说道：“明天出任务要去一个挺远的地方。”】
【夏油杰笑道：“是吗？那就麻烦你带土特产回来。”】
【灰原雄开朗的说道：“我知道了，学长是想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夏油杰闭上眼睛：“悟说不定也想吃，就买甜的吧。”】
【灰原雄说道：“我知道了！”】
【夏油杰轻声问道：“灰原，你当咒术师当的还顺利吗？会不会觉得辛苦。”】
【灰原雄竖起大拇指，露出爽朗的笑容：“这个吗？因为我这个人几乎不会深入思考这些事，全力以赴做自己能力所及的事情，感觉很棒。”】
【夏油杰看了一眼灰原雄，平静的说道：“是吗？说的也是。”】
【响亮的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出现在夏油杰和灰原雄的前方，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左手叉腰，右手扶在脑后，犹如模特一样，开口问道：“你就是夏油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第七十六章向咒术师的演化
【新登场的金发女郎正是另外一位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几句话的功夫之后，灰原雄离开，九十九由基坐到他的位置上，向夏油杰安利起了自己的理念。】
【九十九由基问道：“追根究底，咒灵是什么？”】
【夏油杰说道：“是人类渗漏的咒力，如沉淀一般累积成形的东西。”】
【九十九由基说道：“答对了，因此想打造不会有咒灵诞生的世界，方法有两个，一，消去全部人类的咒力，二，让全部人类都能控制咒力。我觉得第一个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有参考范例，禅院甚尔，由于天与咒缚，导致咒力变得跟普通人相同，但是咒力完全是零的人找遍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个，我本来想研究他，可惜被拒绝了，所以我把目标转移到第二种方法，让全部人类都能控制咒力，只要让所有人都成为术师，诅咒就不会诞生。”】
【夏油杰淡漠的说道：“那么，只要把非术师赶尽杀绝不就好了？”】
【九十九由基肯定了夏油杰的想法：“不如说那个大概是最简单的方法，持续淘汰非术师，作为生存战略，强制人类适应并成为术师，也就是促进演化，利用恐惧和危机来推进，不过很遗憾，我没有如此疯狂，你讨厌非术师吗？夏油。”】
【夏油杰回答道：“不知道，我之前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然而最近非术师在我心中的……一种类似价值的标准开始动摇，弱者才有的尊贵，弱者才有的丑陋，这逐渐无法分辨和接纳这些，瞧不起非术师的自己，以及否定这种念头的自己，名为术师的马拉松比赛，其尽头的景象过于模糊，我搞不清楚哪个才是我的真实想法。”】
【九十九由基说道：“两者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还没到那个阶段，瞧不起非术师的你，以及否定这种念头的你，两者都只是你想出来的可能性，要让哪一个变成真实想法，是你接下来要自己做选择的。”】
“整了半天，夏油杰有消灭人类的想法，是这女人的功劳啊。”
“九十九由基的话只是一个引子，会有那种反人类的想法，也是因为夏油杰的心里积蓄了足够的负面情绪。”
“说到底，那种方法真的行得通吗？淘汰非术师，强制性让普通人适应性进化。”
“……”
对策室陷入微妙的寂静。
这个片段的信息量有点吓人，利用恐惧和危机推进人类的进化，看起来似乎还真有可行性。
五条人形店的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停靠在不远处的路边。
一段铃声从车窗的缝隙传出，车内的副驾驶座，琴酒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表情变得严肃，他掐灭了香烟，同时将手机接通：“BOSS。”
“在看阿卡夏记录吗？”
“是。”
“利用恐惧和危机来推进人类的进化，这个项目和APTX4869的研发并行，由你亲自负责，编号3的无人岛交给你使用。”
“是。”
“此外，真人先生的权限和我对等。”
“……是。”
琴酒的态度是无条件服从，以至于通话需要的时间也非常简短，当手机从另一端挂断，他的眉头才皱了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伏特加奇怪的问道：“大哥，既然BOSS决定和真人合作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实验？”
琴酒冷酷的说道：“在合作破裂之前，我们必须有自己培养咒术师的能力。”
伏特加忍不住问道：“如果合作破裂，组织真的能对抗真人吗？”
他很怀疑，BOSS是不是已经被真人控制住了。
琴酒冷冷的瞥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连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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