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燃烧瓶砸向墙角之后发出了一声巨响,整栋体育馆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卧槽,这么劲?”
凛冬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心里捉摸着乌萨斯的伏特加到底是什么成分做的。
这威力别说96度生命之水了,怕是灌的硝化甘油吧!?
“索妮娅,身后!”
短暂的怀疑人生之后,奥森的声音突然从凛冬脑海中直接传出。
彼端共振——一定范围内可以跳过介质直接沟通的能力。
“哈啊!”
凛冬转身避开身后挥过来的的匕首,之后本能般的一脚踹在了那名雇佣兵的下颚之上。
与此同时,从天花板中落下的奥森直接召唤出休止符,还没落地之时就已经贯穿了3名混在学生堆里萨卡兹雇佣兵的手臂。
“想我了么,小子们~?”
W从另一处角落定向爆破空降,她在半空中对准几个角落扣下扳机,之后稳稳的踩在正下方雇佣兵的身上,非致命的震爆弹同时剥夺了周围所有雇佣兵的行动能力。
“休止符——”
奥森将第五名试图扣动爆炸按钮的萨卡兹雇佣兵放倒,稍远处的雇佣兵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将弩箭对准奥森。
“想得美!!”
咚!
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凛冬大吼着甩出随手捡的十字弩,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那名雇佣兵的脸上,直接将其放倒。
因为凛冬最初那波“火力吸引”,突袭的结果比奥森预想中还要更好点,数十名曾经隶属W的雇佣兵被尽数放倒。
“奥森?这是怎么回事——”
紧急事态暂时解决,凛冬困惑的询问着奥森。
“还没完呢。”
W打断了凛冬,她将手中的榴弹发射器对准体育馆正门,几乎同时,又一批萨卡兹佣兵冲进了体育馆。
“……W?”
为首的雇佣兵认出了面前的蟑螂毛少女,语气有些困惑。
“对感人的再会有什么表示么?当然,不用回答,我好歹也算是个萨卡兹,总而言之——你们是选择在这里收手,还是被我全部干掉?”
W很清楚,她所秉持的道路只会被人们说成是“不切实际的理想”,这些从出生就为了战争和厮杀的萨卡兹们,只会选择一次次的奔向战场,他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荣誉,尊严,名称。
毕竟唯一在乎这些的那位继承人,已经彻底的闭上了双眼。
W做好了和这些曾经共生死队友厮杀的准备,但事态的发展却彻底超出了这名雇佣兵的预料:
“你在说什么?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被罗斯托夫家族的人给杀死了!毕竟你的安全屋都被毁了,而且现场还有大量血迹,我们是为了报复……等等,你旁边那个家伙不就是罗斯托夫家族的雇佣保镖么!兄弟们,把这个家伙干掉!W,撑住!”
“啊?”“啊?”
W有些懵逼,为自己报仇?这帮人在说什么呢?
奥森更是懵逼,怎么自己无缘无故又要被人追杀。
凛冬也有些懵逼,自己现在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被W踩在脚下的倒霉雇佣兵也有些懵逼,自己已经被踩半天了,是不是被人给忘了?不过意外的还有点爽所以就算了吧~
被绑过来当做人质的学生们也有些懵比,这啥情况啊,乌萨斯终于开始着手办理“拟真反恐行动/毛熊救援法真人体验”之类的课程了?
众人对峙了半天,大家都隐约猜到了好像剧本不太对劲,但又都不敢当第一个问到底哪儿不对劲的人。
之后还是奥森首先开口和W说“你脚下踩着的那个人脸都憋红了”,这才把几乎要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虽然奥森之后被那位雇佣兵又白了一眼,对方一副‘老子爽的好好地,你凑什么热闹’的怨念表情。
————
短暂的解释过后,在场的大部分终于搞清楚了情况。
和W所预想的完全不同,这些原本跟随自己的雇佣兵们,接下这种疯狂的任务并非是“渴求战斗,试图从绝境中生还以此来证明自己萨卡兹血统的纯正性”。
该说恰恰相反,这些佣兵之所以接下这样的任务,是为了给“被罗斯托夫家族残忍杀死的W”复仇。
“加尔森那个混蛋——哈哈哈,和平常出任务不一样,这不是很精明嘛?”
W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露出了令人发憷的冷笑声。
加尔森/贝加尔最开始先用普通任务支开了W的小队,之后趁着W落单时,跟踪W派系的雇佣兵找到了安全屋,营造出了W被罗斯托夫家族所杀死的假象。
之后,加尔森以W死亡的假象煽动这些刚刚结束任务归来的W派系成员,用“将切尔诺伯格全部拖下水”为手段,施行对罗斯托夫家族的报复。
不得不说,这一套借刀杀人效果极好无比,第三集团军拥有了充足的理由进军切城,而且这些萨卡兹雇佣兵,甚至是W本人,差点都被蒙在鼓里从了对方的心愿。
“你们啊——先不说你们竟然会相信我死掉的鬼话,你们这群白痴,竟然真的想要为我报仇?”
W质问着这些和自己一同征战的雇佣兵们,脸上一如既往挂着那副笑容。
“算了——真是的,像笨蛋似的。”
W并没打算得到回复,她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森注意到这名总是在笑着的萨卡兹脸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笑容并非伪装。
借刀杀人的“恐怖袭击”在W和奥森还有凛冬劲爆燃烧瓶(?)的努力下没有造成更大影响,体育馆中只有一些被震爆弹和水泥块波及到的倒霉学生。
“副领队!我们抓到了几个打算逃跑的学——咦?”
“放我下去!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啊!我可是能够轻易把你门牙——咦?”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罗莎琳,不要在没弄懂对讲机构造前碰那些按钮……!‘因为对讲机突然发出了超响收废品广告声而被发现’这种理由被索尼娅听到之后绝对被她骂死的——咦?”
“啊,奥森你回来上课了呢!”
尘埃暂时落地后,几名雇佣兵突然又来到了体育馆,手里还拎着奥森十分熟悉的熊熊团成员。
烈夏,真理和古米被萨卡兹雇佣兵像是买菜一般提着,而当众人见面时,又上演了一遍刚刚的大眼瞪小眼。
“哎呀呀,原来都是自己人嘛!所以说这次是反恐演习咯?”
听完来龙去脉的烈夏点头表示已经理解了一切。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心大啊……!!
那些惊魂未定的学生们如此在心里吐槽。
值得注意的是,抢夺对讲机组——也就是真理提供给了奥森一个很微妙的情报——在她研究怎么使用对讲机时,曾经无意间听到了切城市长鲍里斯侯爵的声音,虽然信号极其嘈杂,但真理还是勉强听到了一个消息:鲍里斯侯爵似乎已经放弃切城准备离开了。
贝加尔公爵会让鲍里斯就这么跑掉?这不合理,除非那个叫鲍里斯的侯爵和贝加尔达成了某种交易。
奥森还没来得及整理思考这份情报的含义,近在咫尺的校门前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W和奥森都皱了一下眉毛,很明显,这些警察是被特意召集到这里的。
“加尔森那个王八蛋,平常的任务要是能有耍小聪明一半认真,估计我也不会这么想弄死他了。”
W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奥森。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我来掩护你离开这里,骑士大人?”
“没办法了,为了这场战争之后的发展考虑,我肯定不能这时候老老实实的去蹲局子啊,而且我也不觉得贝加尔那伙人会任凭媒体消息传播真实情况,恐怕在一般路人的眼里,彼得海姆中学现在还在被一群穷凶恶急的恐怖分子掌控呢。”
奥森可不觉得自己不反抗,只要被抓进去后等罗斯托夫家族帮忙解释就好了。
“准备袭警了么,伟光正的奥森大人?”
“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光明面的代言,而是那个拥抱黑暗的家伙。被作为【袭击校园的恐怖分子】不是正好符合身份么?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她好了。”
奥森露出安心的微笑,他很清楚,自己一直都不是什么伟光正的家伙,反而是要帮塔露拉拦住那些黑暗之物的“必要恶”。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战场”——
“各位,我们聚集在这里,每个人的目标和需求想必都已经十分明确。发生在彼得海姆中学的恐怖行动,你们或许觉得自己的孩子并不会遭到波及。”
奢华的别墅正厅,塔露拉站在数十名贵族商贾面前,缓缓地踱步,语气冰冷而不容置疑。
“真的如此么?当你们看到自己孩子的尸骨,当你们发觉切城已经没有自己容身之地,当你们的额头被砍刀抵着的时候——”
“你们还会觉得,自己选择的队伍没错么?”
塔露拉微笑着,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宛如……冷血的黑蛇一般。
此处有配图,更新版本后可查看
继上班发文之后,我更进一步,终于开始上班码字了()
总之,其实这本书最初想写的原因,是因为最近重温了《炎拳》
真的,当时第一话阿格尼的村庄被焚烧殆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到了舟游第八章那段。
之后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了,我以“没那么龙傲天的改变悲剧”为主要目标,开始了这本书的创作。
目前的章节推进如果用实体书来看的话,大概是一卷末尾的“解题片段”,如何挫败旧贵族的阴谋,如何让整合运动步入正轨,如何收集伙伴……等等。
之后的剧情还是会以偏轻松向为主,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主线。
能展开的故事还有很多,龙门,罗德岛,卡西米尔,感觉还有许多有趣的点子可以尝试。
能写到现在,真的很感谢各位的支持,在这里希望我能够不辜负各位的期待,继续写出有趣的故事。
总之,明天中午11点半各位再见!
51.拦个黑蛇折磨
北境某处纠察队所驻扎的据点——
“今天准备去哪儿捞点?”
一名身着乌萨斯军服的男性大da咧咧的走进帐篷,将一个背包丢到一旁的桌子上,许多粗制的贵金属装饰品从包里散落出来。
“嚯,这是去哪儿搜刮了?难得看到这么多战利品啊。”
坐在传信机前的士兵瞥了一眼背包,有些惊讶的询问。
“南边的一个村子,负责管理那边的公爵据说要被弹劾了,这不得赶紧捞一笔?”
“你胆儿还真tm大,不过也是啊,自从那个叫什么……‘整合运动’?那个狗屁商会出现之后,我们能捞的东西一下子少了一堆。”
“妈的,那群狗东西,等以后爷肯定要把他们都抓起来弄死!”
这就是边境纠察队的日常——他们不会为那些村民带来天灾或者源石虫暴动的预警,只会用自己的权利,在这些没人愿意管辖的偏远村落里搜刮,填满自己的口袋。
“滴滴滴——滴滴——”
发报器突然响了起来,坐在桌子前的纠察队成员散漫的接起听筒。
“……什,什么?”
随着对信息的解码,那名乌萨斯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难以相信的样子,之后立刻重新确认一遍发报器对面的信息是否无误。
“怎么了?”
“我们……呃,刚刚收到了一条信息。”
“可以对那些包藏感染者的村落施行灭杀?”
“【从今天起停止北境的纠察行动,允许感染者和平民通过关卡】……”
“——等一下,是谁发布的?”
“切城包括罗斯托夫家族在内,总共15名贵族家族联合通过。”
“……”
两名纠察队的成员大眼瞪小眼。
————
罗斯托夫家族会议室内,十几名贵族沉默的坐在桌子前,他们自始至终就只是坐在这里,但每个人却都已经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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